難得去看了看鏡子裏的臉兒,額頭中間的川字站的筆直,每一筆都是飽滿的肌肉線條,我到底在憂什?
太多,人間事兒沒有幾件事兒不讓人操心。
為何我喜歡飛行?迄今某些操心大多在天裏可以放下,有的可以放些在地上。
這些年裏有次從火山島離開時飛機起飛是接近午夜時候,座位依舊在窗邊(每次都是習慣要求最近才發現那邊的航班特別要求要另外付費,工作人員從不提醒總是愉快應承),鄰座是對有修養也好看的白人伴侶,他們的好看在於他們身材相當高大相當勻稱,坐著時候我的頭頂大概剛到那位女士肩膀,落座之後覺得有趣仰頭看著她笑她也笑,接下來也感受了巨人國的好人對於小人國的小人的全麵照顧包括小心翼翼,中途出去上了一趟洗手間他倆讓位時我們的交流更讓我覺溫暖愉快,回坐之後不久開始操心,空中操心比較累於是覺得時間太慢,看著手表看了窗外夜空我是愁眉緊縮,期間見高大女士像大貓咪般靠了她的先生打盹時那高大先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覺樂:小貓咪看見兩隻大老虎靠著休息。。。後來,開始困了還操心我睡了我可是monitor怎辦?終於聽見“發聲”:好孩子,休息吧,我是睜開眼睛的。聽了這,放心倚著窗戶很快睡了似乎幾秒鍾裏聽得機長廣播說快要降落本地機場了,看了看手表幾個小時過去了,What?於是,戳了戳旁邊那位正在有愛用餘光看著我的高大女士:請問,飛機真的要降落了?她有點不習慣畢竟在西方教育中被人用手指戳是件不尋常事兒,我的“戳”倒也不常見也總在戳過之後想起,她在整頓本能反應後繼續溫情有愛小心翼翼地回答:是的,就是,飛機就要降落在T機場了。道謝之後表示了對她因為被戳受到的驚嚇的歉意是用微笑看著她被戳的部分,確定她接受到了並消除了驚嚇後再回到自己世界看了窗外,是的,飛機在慢慢降落了,我又回了加拿大,下飛機時大家都挺開心。
有沒有人不工作呢?
昨晚開始下雪五厘米左右,睡前體會“無語淚先流”,安靜期間忽然涕淚交集似乎有不少傷心事兒又無語凝噎,是噴嚏在醞釀,有次醞釀了三次也沒蓬勃而出依舊化為漫天雨霧,雨霧不少想幹脆把這些淚水送給當下在中國的王老先生作為回報。說過,國際化的王老先生和我在二十年前認識,那時生了K半年後再次出行外省。大家迄今加上初識一共見過四麵都是短暫算是握手之交,外在不再年少的王老先生在我麵前表現一直是個“情竇初開好”少年,一位幹實事的好的社會主義建設者(這和我沒關但我喜歡幹實事的好的工作者)。我對他的情竇初開的情並非沒有動過一點心,是在火車上的某時段。大家初相識後他執著表示好感也明知彼此有家室,我不曾動心也不回應,偶爾信息聯係,有段時間那邊的意識強烈超過度我忍無可忍,說:那麽,等你單身後再說。這樣說是認定他當不會單身因他的外在身份,那邊,終於沉寂,我忘了這事全意埋頭當下灰頭土臉的生活,地上灰塵總是多。某天我在火車上經過晃晃蕩蕩的車廂去洗手間時收到他的信息,隻幾個字是說單身了,見了那幾字時我正站在火車連接處,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看了許久,沒見任何一棵樹停了下來,於是我不知怎樣回信,於是就不回信,而後他也不再聯係了好幾年。。。前些年回國在機場見過一麵當是他的精誠所至方士相幫,他有些變化指性情,其他老樣,也還是單純,曬的黑頭黑臉穿著工作服說剛從工地過來我有些好奇啥子工地不過懶得問,讓他握了我的手,他握著我的手高興的像蒼蠅一樣恨不能再長出兩隻手去搓(聽說蒼蠅一高興就喜歡不停搓手有的還喜歡去搓腦袋,於是有時有的會把腦袋搓掉,是否真有這回事我是有些好奇,也許這是下次去熱帶地方重點觀察的一個方麵,露村的蒼蠅喜歡搓手偶爾搓腦袋陽光下它們會找個好地方一直搓手),我便隻好提醒:穩重點,穩重點。他依舊守戒,不貪,我曾喜歡看他滿心歡喜又有節製地看著我笑的表情。而今我再看到,王類隻是對我類如此,對於其他,並非。最後,我知我和他在天父的永生世界裏是不會會麵,然後睡了。
感冒第四天,午後外麵陽光燦爛,沒出去,內裏的寒還不想見它父母。
晚間某時想起絕境逢生電影,當時看著笑,實際體會後也笑,笑的內涵不同。外麵雪依然亮美,夜空依然湛藍清澈。最後繼續為烏克蘭的早日和平祈禱,衷心希望理性/客觀/平和和愛的言語和氛圍在世界是主流,也願文學城裏有更多這樣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