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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首

(2021-07-13 08:35:19) 下一個

再回首  雲遮斷歸途(好)

再回首  荊棘密布(幸好)

今夜不會再有難舍的舊夢(真好)

今日除了風雨還有好陽光於是,在作了既定事兒後再寫此事,為戒,也願和我類似的讀後引以為戒。

說過,在這之前的若幹年裏我對西藏自然和人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曾N次單獨前往也得到了那裏的溫馨歡迎和各界支持,作客期間我也基本遵守客人該有的規則,其中一次,不是,代價不小。

那次冬日,我住拉薩某處,那裏是藏人中修為較高同時和漢人保持著相對友好關係的人們住所聚集地,是殊勝地,裏麵也開始有不多的漢人驛站我在某驛站。裏麵的建築人文會讓人升起對中國傳統曆史的敬重以及產生踏實平和感覺,中國的不少古建築尤其故宮多是同種風格隻這裏園林植物更多是我愛的玫瑰,平日院裏總是陽光的祥和寧靜,散步時很少遇人也知屋子裏住著安靜平和的人,其中一棟我更有興趣,它的院子頗大,分散了好幾棟二層建築也有的好幾個玫瑰小花園,旁邊還有一林院裏麵有我喜歡的黃色葉片大樹,微風起時黃金葉片落在小徑也落在草叢裏還落在那長條石凳上。它有鐵花圍牆也有大門大門總是半開。我在圍牆外看了好幾次也看了最近的兩層高的建築屋,有天強烈地想要進去看看玫瑰花也想在大樹下石凳上坐坐,那天陽光如此好再次想起在英國時光,於是,我問附近有限的漢人可以允許進去他們說不知,便繼續等待院子內外始終無人等了一陣有了兩個美麗的藏族少年鳥兒一般飛快笑著穿過半開鐵門進去消失在深處,我想那麽我也可以進去,然後進去,帶了些敬畏也帶些感恩,一一欣賞了那些玫瑰小花園,完後再帶些敬畏慢慢經過那棟兩層樓建築(是的,一進去那種敬畏就自然而然升起了),看了那建築上寫著南迦巴瓦心裏明了一些事兒也“看”到了裏麵有修行人在看著我,輕輕兒越過去了石凳坐在金黃色大樹下綠色草叢邊,發現這裏是有人隨時打掃專門護理隻是我沒見人,而已,坐了一陣得到慰籍該是離開時候了,返回途中經過那兩層建築當原路返回時這後院的小路吸引了我,站在那裏,一個聲音明確告訴不要過去該離開了,另一個聲音說沒有關係過去看看,猶豫一陣還是去了後院,走了幾步,一個聲音明確提出:停下腳步返回,我也看到了那地麵的昏暗圖景和那群鳥兒的警示目光,這次是猶豫了更久,我還是過去了,鳥們紛紛飛去的時候知道自己錯了卻開始和自己較勁,盡管那個聲音響亮地響起:不要過去 停下腳步,然後便作了這些年裏最蠢的蠢事:繼續向前,說過,後來的直接外相結果是驚醒了一隻關在一大鐵籠裏的一隻藏獒,這是一隻和牛一般大的藏獒,曾說牛犢般大實際上它比牛犢還高大,最初以為是一個高大的人被鏈子鎖在那個鐵籠裏當它慢慢站起來身來時候我嚇愣了愣住的瞬間它發出了地雷的聲音,我被嚇壞了心髒驟然跳動N倍幾乎立馬暈倒,強力穩定自己看了看它慢慢離開走到最近的玫瑰小花園邊,站定看著小玫瑰,彼時,悔恨 內疚 抱歉各種心情包圍了我,我站在那裏看著玫瑰花心跳慢慢緩慢下來也等著有人來懲罰依舊沒有任何人出現除了那藏獒時斷時續的聲音不久它停止了我是再次感到深深內疚自己擾亂了這寧靜祥和的社區,再站了一會離開院子出來,之後去了拉薩河邊,看起來似乎不再有事發生於是我慢慢淡忘了自己的行為也許大概因為和周圍的漢人們相比我簡直就是太謹小慎微,那晚再次違背了自己之前的行為準則九點半後回屋靜息,我隨著一漢人邀請去夜晚的大昭寺看看(出發之前也再次得到警示沒有接納)當看見黑夜裏那些穿著白色麻袋一步一磕頭的藏人時候我感知自己即將受到巨大懲戒,接下來具體細節不說半個小時的步行後回去回到自己房間,首次感受了高原肺炎的滋味接下來的幾天裏我在咳嗽中,白日陽光下還好我看著山也看一本帶去的日本書夜裏咳嗽幾乎不能入眠我祈禱也看了那本傑克倫敦的熱愛生命,同時聽著那隻被我驚醒的藏獒之王(我是這麽稱呼它)準時在半夜發出召喚聲音然後院子裏其他原本一聲不吭的藏獒們尤其是我旁邊的兩隻開始發出回應那種地雷應和回蕩在整個院子裏的人們當都在被醒來,我在內疚也在呼吸困難中,期間沒有去看醫生想我需要盡快離開這裏但和人有約定相見等到約定的人飛來後我便離開了那裏回到內地,回去後其他一係列懲戒都出現了它們其實都是之前自己越界後的積累,關於咳嗽吃了不少藥沒有用處每天睡前和醒來我在全神貫注地咳嗽,對Z父母感到抱歉他們說我在樓上沒有聽見啊,我依舊沒去看醫生包括B超之類,知道這種症狀和某次一樣去醫院檢查會發現什麽病都沒有,回到加拿大十二月也到了我預約的體檢時候檢查都沒大病包括肺部。十二月中旬的某天持續經兩個月的劇烈咳嗽自動停止我開始神清氣爽。來年的一月底去訪問魁北克省因為救人染上了流感,那次流感的特點和新冠一樣是全球性的新流感也沒藥物症狀也如這次新冠,從魁省回來之後本快痊愈又馬不停蹄地參加YM們的小組活動,那次活動上看見不少人已經感染我想我會再次感染之後是的,是經曆了人生難忘的一個月,二月初開始,到二月底我一步一步緩慢走到大河邊看見兩隻雄鷹在頭頂盤旋時候我確定自己可以相對健康繼續活下去後期康複花了一長段時間,我看見Z幾乎被嚇壞了。從那以後不太嚴重的咳嗽一直相伴下一年再回中國對自己關了禁閉不允許再去西藏,再一年過去了再回中國也沒做計劃直到那天從早上到中午西部雪山一直在陽光裏呈現知我可再去,這次去了我恢複了之前的做客禮儀也見到了FR,這次是去告別也是去道歉,說過,期間請FR陪了我再次到了大昭寺的那地方,閉眼許久睜眼時候清澈燦爛的陽光映照著我三樓鮮花裏在風裏微笑我對FR說我的咳嗽好了,也是那次,說過當我在夕陽下看天空時太陽裏出現了尊人像這是在旅途中唯一一次遇到的“相”,最初以為眼花閉眼靜默後再看就是,宗喀巴大師(那之前我還不太認識他呢),這次他微笑了,我為此殊勝的景象再次低頭,深深感謝西藏對於我這位慕道友的歡迎也感謝耶穌基督的愛如此博大悠遠。咳嗽是好了它成了一保護信號,當我不知覺想要越界包括不愛護自己時候它會自動出現是一個開關按鈕。

七月十三日

對上文的繼續補充兩點,當時那裏是冬天那裏是自然的領地本該是萬物休憩時段,也是我再次住那的緣由因為之前的居所已經不再平和上一年去遇到那裏得到好休息也有好征兆,那年去時那大院外麵已被中國政府的建築工程包圍,工地上整日在轟隆隆地進行著,與其說是一種建築不如說一種示威,我是局外人也這麽看到,許多來自四川的民工早上在冰還沒有融化的早上扛著鋼筋一直工作到日落西山,一直安詳平和的高山天空就這樣被驚擾了如同我去驚擾了那裏的中心當我稍微清醒後是知道自己的懲罰是應該的。人曾具有部分天的靈性就以為了自己是天,在某種人文環境裏這種驅使自己也驅使普通民眾扼殺天性靈性也扼殺有著自己同樣天性的萬物無論它是否是自己的子女或者心愛之物,這種讓人心痛的行為還在發展蔓延著。之前我少沒看到魔鬼,有時是魔鬼把頭上的角霧化了也是他保護了我,在這些年的行走種我看到了少些。再第二年,我所住的那個驛站老板那位被誘騙過去的年輕人在失去了他之前積累的所有資金並再次背上濃厚金融債務後離開了拉薩,這位還未成年就被迫在金錢堆裏生活自己沒有絲毫積累也沒有持續的好誘導還要承擔許多社會責任的人,那也是我的類似經曆。當他絕望時他得到指引驅車萬裏來到西藏並看到了曾經的亮光用了三天時間決定留在那裏再次創業他希望一直追隨亮光,許多因素決定他還會繼續尋找下去。那次離開時我把一部手機送給了他和他的四川友人我知他會來四川,他不缺手機,因那部手機裏有段視頻,是我 在四川河邊高樓居住霧霾持續嚴重期間的有個白日,那如鉛般沉重的黑色天空忽然出現了一個圓,陽光從那個圓裏直接完全穿透下來映照下界,圓的移動是舞台上用了燈光突出重點的移動,持續了挺長時間,拿了身邊一部手機拍下了這光柱移動過程之後天幕再次關上天地恢複鉛般的黑重,寫到這裏我也想起某年在陝西關中平原散步,霧霾極為深重散步時候看見那種曾經純白的鳥在那曾經清澈的池塘裏覓食,那裏當時變成了村裏人們傾倒垃圾的地方因為政府要求垃圾集中堆放於是,那些鳥兒成了完全的垃圾顏色它們在垃圾中覓食,我抬頭看四麵也抬頭望天,天上也是垃圾的顏色,我是首次看到了地獄場景,心底要絕望時,太陽也那樣忽然有了強烈的明光,是的,他一直在。Z這兩年發來那邊的照片很好,天地再次恢複光彩南山宛若仙境守住的人們也在愉快明亮中。

這邊在人中開放,自然小生物也在適應因為人們的解禁開始不再善待那些小生物。晚上作了可樂雞腿源於Z留下的一些可樂以及K對雞肉的喜歡,夢裏荒誕也不荒誕。

這幾日本地天氣是貝多芬的第六交響樂,空氣連著心裏是向上的活力力量,身體在進入自然的下降期,這個過程堅持心的方向頗為重要,否則變成自己曾經希望憎惡的那種人的可能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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