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雲雀兒依舊一直歡唱在住處上空稍遠一些不飄渺,那叫聲是讓地上人忘卻煩憂重擔仰望天空的引擎,不,鈴鐺,也不,是號角,哎,反正就是那個意思。是的,我看了地麵人聽見無不發出會心微笑,它唱時總是站的高。
早上起來等著起床氣消散出去坐在後院小凳上,那時我像照顧一個小小女孩把自己清洗幹淨穿了白色碎花裙兒放在彩虹矮凳上端正做好,小仙女孩的臉蛋還是嚴肅的,麵前是那棵大而嚴肅的老樹,繼去年夏天後今年它又盛開了那種芳香四溢的花兒據說那種花兒是種好香茶。在坐定的同時飛來了極多的鳥們,以那種苗條紫黑鳥兒為主,各種各樣飛鳥在頭上和前麵樹枝裏飛舞穿梭,微風在起,鳥偶爾發聲多用了行為表達著輕鬆自在歡樂,此時後院盛開了美麗花朵它們是空中也是樹上更加靈動,那些“花兒”又紛紛落在眼前的籬笆上以及頭頂樹枝,小小女孩開始微笑我是想起某年在拉薩河上遊那幕,那些飛翔的鳥兒和我makefun,它們本來是如空中集體表演一般整齊飛翔從我麵前經過時忽然自由落體墜入河邊石灘我的呼吸停止想你們這是為何,那些鳥啊,在落到石灘上的瞬間再集體起飛用了全身告訴我它們隻想給我驚喜,瞬間真是又氣又樂我之前哪見過這種大世麵!眼下這些在風裏像魚樣穿梭飛行的鳥兒不少是剛成年的鳥兒,肚皮毛發是幼鳥絨毛,這種毛發會讓萬物去關愛去維護是標示它們是理所當然活在這個世界的主要生靈,如同中老年人頭上的白發意味著正在老去請尊重這些人的寧靜和穩重也意味著這些人的蓬勃活力將進入另一個世界裏。期間幾隻色彩更為鮮豔光彩的鳥飛來了附近的櫻花樹下和附近小柏樹上,我笑了,小小女孩也完全從起床氣裏醒了過來,我想鳥們有些疲倦該給些食物依舊絲毫不動直到它們完全飛離,進屋從側門出去給些食物在草地裏,它們還會回來進食,之前鬆鼠們和那花栗鼠會把自己喜歡的先吃掉。
夏天是暑期是此生理所當然脫離地麵的神遊日子,這裏在沉寂和封鎖中住處依舊有明光,去年夏天前麵一條路被市政改成光滑的柏油路,很快吸引了眾多的小小孩/少年/老年,小小孩在父母的協助下或四處張望或騎著那種要用雙腳輔助前行的小車像可愛螃蟹一樣飛快前行,少年們或騎著自行車或蹬著滑輪或者雀躍著從這裏經過像那些鳥兒一樣輕聲愉快的嘰嘰喳喳或用行為展示著青春活力的美,老年人則一如既往地表達和維護著這些愉快平和有時散步背上有隱形的翅膀。今年夏天對麵那條路邊一排過去以為隻是綠葉景觀的大樹(它們的葉片是精致完美)每株都開了花,花兒掛滿枝椏那些花兒外相是中國皇後身上的鳳冠霞帔,淺黃的花兒散發著或淡或濃的花香在中空中隨風傳播。黃昏時段總在室內事兒後悠閑輕輕出去過去在對麵的青鬆小道上欣賞這些富貴花兒聞風兒送來的香,回來路上取決於風,風大香味會太濃回去就不走它們下麵,空氣清冽風兒較小就從那些花樹下走回,空氣裏伴隨了人們的愉快心情。天上?有時是月亮伴行有時雲兒伴著,月亮總是我走它也走太陽不是,我想太陽和月亮我更喜那一個呢?如果必須選擇且隻選一個,真是愁死人,幸好,至少迄今兩個我都可得到它們的光輝。完成這些享受後我要再做人事,自然,人事便帶了鳥語花香之味。
今天地上沒有日光午後有雨魚兒從藏身的桑葉下頻頻展露身軀於是把桑枝拿開它們愉快冒頭吧砸吧砸在水麵遊來遊去。HA 也確認魚兒在這裏長壯實了且因環境合適它們還願產卵繁衍後代。Z曾說他的此生哲學是他死之後管他洪水滔天而今卻自然又刻意地過著杜甫一般的“詩意”生活(詩意的現實一麵是沉重),那就是離開看來可以完全自我娛樂的生活去了民間體會百姓疾苦同時寫著杜甫一樣憂國憂民的詩句,外相是和之前判若兩人,K則正式豪氣地宣稱我就是要做一個人(難道你不是人?)!我說:好,做人好!剛才給她發去圖片說她回來後有新鮮可口的草莓吃那邊立即回應了一隻青蛙流著哈喇子前肢不斷取食地動圖。當年K剛出生的那個夏天如此炎熱每天是四十度以上的高溫,剛為人母我也吃不下所有固體食物隻喝些液體,這位姑娘大概記住了初生時候的饑餓於是潛意識總處於饑餓狀,現在她大了可以自由覓食放開吃食了,生命如此活力地球必定會壞滅,生死坦然。
外麵那位一段時間不見的姑娘又在走著那好儀式一般的路了,看著她想起那些年裏每年去秦嶺腳下關中平原吃了那不曾變化的食物時候心裏是踏實的愉快。
這首歌,獻給二十五年前的那個夏天時光,當時剛大學畢業還未正式開始工作就經曆了一場人中權利爭奪說過本該在一個熟悉又喜歡的係部工作另一人多權重的係部不由分說將“我”拿了過去,我不知自己將麵臨什麽樣的世界依舊在生活慣性中活著,在迎接新的大學生期間有兩位那個係部引進的專業人才,一位看來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清淨,一位是外相是接了地氣的風趣,他們比我年長大概當時看到了自己的當年類似生涯期間兩人講了各種笑話逗樂我們那是相聲裏的捧哏,其中一位學說的陝西話把嚴肅的我逗笑了:“我爹見過皇上的麵,我娘。。。”(第二年夏天原汁原味的陝西Z來到了那裏也許也因那我接受了Z),而後的係部教工迎新晚會上我和後者在那位來自廣西的歌舞天才女孩的指導合作表演了這首“十送紅軍”我知大家的擅長不是舞蹈我是正式表態自己願意投入那未知的新工作環境我,後來Z和他成為了博士同門師兄弟,他也為不懂這邊人間世故的Z幫了不少忙,他的太太也是風趣,我曾問她的工作情形她說她在那部門挺搶手看了我的疑問眼神繼續說因為那部門其他幾位都是領導隻她一人是員工所以其他幾位都要巴結她因為要讓她做事。清淨的那位和他同樣清淨仙女般的太太不久就全家離開學校去了海外,接地氣者在那所大學裏呆了下來成了那所大學的校長前幾年來訪加拿大本地大學約好來看我們,那幾天我已安排去火山島之前簡短會談,據說周末Z帶著K請他來吃飯是在後院燒烤而那天風雨極大Z把那個我和K都愛的美麗法蘭西帳篷一直張開於是帳篷不僅被熏的臭氣密布不久它還在風力下掉了下來Z對我們說了抱歉說某天再裝上去放了一陣我說算了送出去吧送出去後我站在樓上看著它發呆不久見位先生開著車過來停下我退後了窗簾後,見他滿身寫著愉快,動作熟練和快速分解了它之後抱上車離開我是高興因為這是位愛它懂它的人,Z幹的類似事兒不止這起後來他也得到了回報並離開了加拿大,是的,加拿大生活是會相對快速明顯讓人看到自己行為的反饋。
無人屬於自己世上本無Selfish.
十送紅軍(刀郎 演繹)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nSa2ihdT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