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e 16
天若有情天亦老 若這句話成立,我若是天我當是在老了,這句話不成立,我不是天,此時我是地麵空氣的一部分。
去機場時在進門口不知買哪種票,正好來了位先生問說二區四塊二五我想為何來時是九塊二五?來時機器顯示票價最少八塊出站時候機器再讓我補了一塊二五(後來在機場車站發現幾塊牌子說機場買票要多付五塊機場附加費)。火車廣播依舊是好聽的英式口音鑽出地麵時候一瞬間的陽光下的建築風格也還是那邊地鐵,中途特別憂傷,憂傷的抬起眉毛都挺費力,所幸抬起了眉毛不僅看見前麵車廂裏一直標準地站著一位騎行者還在旁邊玻璃裏看見“齋藤飛鳥”午夜排練間歇的某瞬間。。。總之,有了些精神完成接下來的所有手續之後坐在了這裏,而在辦票之前憂傷的要放聲痛哭一場,問自己是不想離開嗎,不是,是接下來飛行過程會有什麽嗎?不要問啦!好吧,我保持沉默,我們還在旅途。現在想了那種痛哭情緒是被旁邊空曠並不空洞的國際航班區,顯示有五個國際航班四個是亞洲航班,兩個飛往日本,兩個飛往中國。之前機場行人大都是歡樂或釋放,去往另地感受新東西總是會讓精力不錯的人神往,而今持續不短時間裏的每次飛行都是必要飛行,鳥兒身上帶了重物除非在繁殖築巢期那是憂傷,當下大部分人則在經受一些各種原因的磨練有憂傷。機場工作人員不再是之前無論操作還是態度都是相當生疏,工作人員大多是印巴麵孔也有華人麵孔。
白雲依舊在天,日光照耀大地。
June 17
回到露村。
被認識了“六”,這次先是聽了種傳說說六是魔鬼喜歡的數(七是上帝喜歡的數,這個我早知也認為就是這樣),然後聽說Q的這次結婚日定在一連串六然後是這。昨日有些暈機,迄今第二次,說過第一次是上次從中國上海浦東飛回北美,飛機起飛不久遭遇了間歇性的劇烈頭痛,那次飛行也是在國際航線上遇到偏離航線的一次機長告訴原因是持續劇烈的顛簸,顛簸比較劇烈時我點開飛行記錄中文顯示那裏下麵地麵名字是魔鬼穀,機長選擇的新航線點名字是涅槃山。這次有幾次顛簸也還好期間在我喜歡的地方作了短暫停留。
降落本地時候是日落時分,祥和溫暖的太陽愛著萬物我在高空看了它也看了生活了十年的地方,整齊規律科學的農田/舒適住宅/叢林/水,這裏也是類似亞馬遜叢林的自然地帶,自然歡迎了人的進入,人和自然都經曆了巨大代價,後來的人卻在試圖貪婪的要求,看了看機上那幾位過於肥胖的年輕人的活力,我望了機艙外再次有淚,上帝愛他的造物,造物不和他和解,盡管在那天造物的哀哭和悔恨是大的願大山壓了下來,哎,新的美好世界會和地球初創一樣,我在空中再次去掉了憂傷。
飛機準時降落,夕陽迅速隱在了遠處叢林後。出了機艙有點眩暈,空氣是那樣清潔的冷,摘下口罩深深呼吸,一輪彎月已在天上輪候,微笑中聞見了空氣中某種熟悉的怪味兒,喔,農家肥的味兒。進門大廳有熟悉的微笑,自然純樸發自背心的歡迎。準時出去,看見G的車的同時G也看見了我閃了閃車燈,過去上車,好像我從未離開一般。英國的D處也是,N年過去再見宛若從未分離的家人,我在中國的父母我也思念他們。回到住處,第一發現是某鄰居緊靠他們的那一縷野生花園的草割了也將那根花木留在了原處,第二是開門同時聽得劈裏啪啦的大動靜,樂,是金魚們在“報警”,真好,它們不僅還活著且還有力氣翻騰。換水時候小身體的雄魚依舊享受一般躺在我手裏一動不動似乎還不想離開,大身體的雌魚頗不情願地躺在我手心還翻騰一陣,換水給食之後它們開始撒嬌表現地樣子我是從沒見過的生物,期間雄魚躲在雌魚的尾巴裏拿一隻眼看我,看了看,樂,作了所有現實事兒上樓晚安前FR發來美麗的自然和她的照片說歡飲回家,三人組裏的二人則悄無聲息。
此時,燦爛純潔陽光裏灰鬆鼠來到後院,用了熟悉的姿勢和動作表達了對我的親切,西海岸山穀公園裏那隻黑鬆鼠用了山穀鬆鼠的方式表達了它的歡迎,在玫瑰園裏的那位Gente lady椅子後麵,前麵是園裏最好的玫瑰。
中午收拾前後院並用了紮辮兒的技術加工好了那隻掃帚,提著桶給草兒潑了幾桶水後看見一些水流到了馬路上,清洗自己換了行頭坐沙灘椅上看那從野生牛蒡,頂上嫩葉被蟲吃出不少窟窿,進屋再見金魚明白了“花鳥蟲魚”生活,原來是這般滋味,不錯,此時花是一盆法相端正石蓮花,鳥兩隻一隻樺木雕刻一隻陶瓷澆鑄,蟲嘛,內外都是,外麵是後院打開的陽傘裏不少黑色蟲子它們是另種吉普賽飛蛾的幼蟲,正在完成自然進化,室內的那隻有網絡的小蟲嘛,我對它說你得出去,之後伸出工具它便乖乖的一動不動被拎著網線帶到外麵那盆裏(隻要有網哪裏都可以),那盆是被帶回來接近死亡的植物昨晚發現居然開出了幾朵鮮豔的花,我也為它們高興和葉兒們一樣,它們盡全力保護著那幾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