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塔利亞一家住在古巴海島中部那裏也依舊保持著許多原生態的地質環境,六月是熱帶風暴季節那裏旅館的外客較少對我來說是合適。
首次去有晚散步去住處外見那裏有短暫路燈,走了一會回來見兩三個本地女人坐在路燈下的石板路上於是招呼於是認識,其中有她,那時她大概十八歲有著熱帶女孩特有的美麗奔放不同的是她帶著難得的沉寂,認識後把當時帶著的一些曾經時尚的衣裝送給了她,不曾想第二天她媽帶了她穿著特別來看我,旗袍樣的東方衣裝在她身上居然有合適的味,鞋子也適合。而後,間歇會帶她到旅館大堂坐坐看看大海喝杯飲料。
後來某次,我帶了K去那,又遇到了她們,這次我答應她的邀請去她家午餐因為K似乎顯得比較悶,她們和當地許多古巴普通人一樣,住在一片幹涸的沼澤地裏,是的,古巴的普通人大多很窮處於極度貧窮邊緣,政府配給的物資非常有限其他生存要靠他們,在他們那片幹涸的沼澤地裏補充的生存食物主要是自己到海裏去撈些魚(撈魚並不容易除非有大規模協作)以及地裏的一些芭蕉以及養一些家禽據說和中國之前一樣大部分也要上交。她家有父母還有一個弟弟,在芭蕉葉和一些簡易鋼筋木頭搭成的兩房一個做廚房的偏房裏有床和一台電視一個冰箱,電視冰箱是政府配置(中國捐助),冰箱裏是些麵包和些飲料,室內幹淨和陽光。姑娘找了群孩子過來陪K,很快他們圍了屋子玩了躲迷藏,後帶K去看那些有趣的植物或家禽。我則坐在古巴普通人家的常規凳子上歇息,這種凳子的特點總是三分之二的地方都破損了剩下的三分之一是非常牢固支撐著一個人的重量且還可以相對舒適斜躺。期間,那塔利亞給我捧來一隻黃色小雞娃,我有點驚訝也接受了,小雞驚慌一陣後發現還挺不錯直接趴在我手心裏打盹了,我看著牆上的吊花想那是姑娘的作品有些女孩就是花在哪都可開出花來。她家那隻小黃狗大概發現了小雞的待遇,在對我最初的陌生之後一步一步靠來挨了,我知這裏的動物很少受過人的溫柔觸碰人,所以並不主動觸碰直到它自己確定我可相信,它終於信任了我呆在了腳邊,我便用了另一隻手摸摸它的頭它頗為享受,不一會姑娘發現了,笑說等等,她叫了其他孩子把狗拿了過去用了旁邊一個大缸的水給狗洗澡,她認為狗太髒了應該讓狗洗洗再讓我碰,我看了,那水比狗更髒,結果,小狗萬分驚恐開始哀叫掙紮人中各種騷亂,我不得不出聲說不要給它洗澡我真不介意,小黃狗終於慘叫著跑了,我又抱著那隻小雞發呆。那天午餐主食是魚/油炸香蕉以及煮木薯,也是美味,盡管旅館裏的食物是幾十倍好於這。離開時,她送了張照片給K是她十六歲時候成年禮的化妝照她簽上自己的名字所以我記住了她的名。
再去那裏,又遇到,是在外麵散步時候遇到。這次,姑娘顯得更加沉思,說這期間她曾交了一男友是旅館工作的保安但那個年輕人是垃圾,她有些咬牙切齒說完那個單詞後沉默望了天空顯得憤怒,我沒再問,後來她說,那時她是大學老師了。
最近一次去特意帶著那藍色瑜伽墊想要送她,這次沒在她家附近遇到她是在另外一個位置頗好的大院裏見到她,她在做些收拾事兒,見了我出來,閑聊中她說她媽改嫁了帶著她到這一家,她爸帶著弟弟還住在之前那裏。然後她帶著我去見這家主人,看了院子大屋子裏也大設備也好收拾的也好,但空氣裏彌漫著濃鬱有些難聞的人宿醉之後的呼吸氣味,廳堂裏一位老先生坐在搖晃藤椅上拿著古巴Rum笑著色迷迷地望著我們是“色鬼”寫照,我感到窒息,很快告別出來院子,這次見了那塔利亞的母親在洗一大堆衣服,她母親看來頗為精神,當是服裝好了另外大概生活條件也確實好了可能那男人畢竟老了。那塔利亞一邊和我說話一邊忙碌地從一個大電飯煲裏乘出一大半白米飯裝在一個大飯盒裏裏麵還有不少好的飯菜(現在想應該是來自旅館的餐廳),姑娘告訴我是要給爸爸和弟弟送去。那時我想我的瑜伽墊子對她並不適用,她曾和我說了希望離開古巴去往加拿大等現代文明國度,我想過告訴她這些文明國度的生活也並非容易這裏至少有美麗純潔的自然,這也是一些現代文明國度的人來這裏尋找香格裏拉的重要緣由。
出來那院子後站在路邊看了湛藍的天空。
在那路上,有天出去見遠處地裏有人在收割椰子有人也見了我呼喊,之後飛快地跑來遞送一個椰子看我一口氣幹掉他露出潔白的牙齒笑的頗為開心。有年夏天剛去一場熱帶低氣壓風暴正在那裏我還是出去了走了一陣覺得不對往回走見了旁邊溝裏有人放了火那火不小四處都是幹焦植物那火要是蔓延這片地區就麻煩了,看了看四處無人自己用了些土滅幾乎無用,於是決定坐在胖邊看著這火沒想到其他方法,那火最後終於滅了,鬆口大氣已經精疲力竭也不知還能走回旅館,旅館裏是有各種好的設備和食物飲料。大半個世紀後來了輛馬車,趕車人走過之後又回來從馬車後麵遮蓋的芭蕉葉下麵拿出一顆香蕉遞給了我,他是看出了我的衰竭,感謝後吃下了它得到足夠力氣走回旅館。在那裏的海灣,我曾見了超過三十隻大鷹的集體飛翔,場麵壯觀,它們保持著各自的飛翔圓環同時形成一個整體。
在那裏,我曾安排Z去度假七天,那晚他到達時候我離開是要乘坐他來的那班飛機飛回加拿大回去照顧K。我站在二樓看著外麵地上下飛機的Z埋頭看著手機完全不看四周,估計他也沒有發現微笑的我正在上方看著他。
昨晚,夢見我和原生家庭以及後天家庭人的完美合作倍感溫暖頗為真實,地上人們親人之間曾經親密無間曾幾何時開始互相算計互相利用到現在成為了常態,這些是我此生之心痛。
那位日本竹內亮先生說他喜歡拍片喜歡傳播他要拍到死為止或說不能動為止,我說我喜歡知識喜歡好奇即使重組之後也要學到死為止或說不能動為止,最近幾天在“不能動”中,有時會覺得自己幾乎一半是空殼。
夜間開始降溫下雨,萬物喜歡,金魚今天第二次產卵上次是四月複活節後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