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裏的人呦

－－看一部一位住在中國的日本人今年四月拍攝的大涼山人有感

大山的孩子呦  愛大山呦，這是自然，為何有些孩子長大了就不再愛那裏要遠離有的今生都不再見，中國的鄧小平先生離開他的家鄉就再沒有回去過那是少數，為何在中國的普通人不少也是這樣了？我是山裏人而今遠在異國他鄉對山的念想從不曾斷，我也曾多次和幼時的玩伴F說當下過的生活就和當年在山裏一樣，這些年裏幾乎大部分夜裏在山裏有時走在那個具體的回家路上。這部片子是相對真實原味地展示了現代文明對於中國大涼山人的衝擊和誘惑，外麵的世界真的就是那樣嗎？教育和脫貧真的就是山裏人的出路嗎？如果物質富裕就能解決所有問題那麽人們是忘了“獲得任何東西都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隻是時間早晚”。有人說如果法國大革命時候逃難的王後不在路上堅持梳頭的話就不會被無產階級革命群眾發現也就不會以那樣糟糕的方式丟掉她和她夫君的性命。

我所知的有關大涼山近況是去年，同樣來自山裏去到城裏還相對保持著質樸的當年同鄉J告訴我因為要償還購買商鋪的高利貸去了大涼山打工說這次應該能夠按時和全額拿到工資因為是相當可靠的熟人引薦且是政府安置彝族山裏人的國家工程，讓他拍攝幾張照片發來他拍攝後發來的視頻顯示狂風怒吼飛沙走石那些建築看來和周圍山水是那樣的奇特不和諧，久久無言後回了一句話請多照顧那些的動植物吧，不久J再次離開那裏。離開中國前是得知大學時候來自大涼山的田徑隊好友居然和大學同事關係甚佳於是讓他告知我的消息，那邊高興，一下子寄來一大筐石榴等我拿到已經壞了一小半，其他還是相當美味。

在中國成年後期我曾去湖南鳳凰古城旁的大山一次，當時山村百姓之純樸和片子裏拍攝的類似隻是他們更有靈氣而他們也幾乎將外麵來的一些人當了上帝，當時想的是清澈小池塘是多麽多麽容易被汙染。說過，去時步行爬山涉水離開是車來接，離開時候村裏孩兒們似猴兒般呼啦啦迅速占據車輛不肯讓車開動因為他們想要我回答下次什麽時候再去我無法回答我知將不再見於是僵持，天漸黑了其他同行城裏人有的不耐煩了，孩子們也不聽從長輩勸告，在凝固空氣裏我說了他們的期望是“明年”，完後沉默看著窗外，心在流淚，十幾個孩子接受了那答再呼啦啦閃電般地下車，之後站在路邊目送人車離開，“明年”我已到了他鄉。某個明年我在了中美洲山裏那次是唯一一次帶人去那是因持續的請求便願那有著巨大錢財和巨大負擔的曾經來自山裏的“現代文明人”能那能找到歸真，山裏出來當時口渴想吃旁邊大酸角樹的果子矮處已無，一群孩子經過其中一孩主動找些給我，於是我停了下來，路邊正好有一大的光滑木墩，我上去坐了在木墩上，和那群本地孩子度過了一段好時光，我告別時他們也有留戀地看著找遍口袋一點東西也沒有隻同行的相機，離開時候大家相對再見，大概西班牙人和非洲人的後裔和亞裔不同，在那之前以後我從未遇到那麽多的小孩兒。

在路上和在室內有時並無不同。

最近想起了附近Hamilton的法裔人L，於是今天決定七月去訪於是訂了合適日期，L回信很快，她看來是高興而驚訝，說：親愛的S，我實在不曾想你還會回來我真高興你回來時院子裏會有許多盛開的鮮花等著你。我回答謝謝到時見，也許到時會跟她學習些縫紉技術她則可以再享受一段女兒般的陪伴，L沒有女兒隻有兒子們。

這幾天上午總有陽光中午之後就天陰，下周裏會有全天陽光，到時騎車出去遠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