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 (95)
2013 (35)
西方文藝複興的過程有三個重要的裏程碑:
第一個是但丁《神曲》。《神曲》的《地獄篇》一經發表,佛羅倫斯一時洛陽紙貴,引發起在神權意識形態下個人對自己宿命關注的普遍行為,也就是自我思想的行為。因為《神曲》在當時政治正確,人自我思想的行為得到宗教上層的默認,所以說《神曲》吹響了文藝複興的號角。這是文藝複興開啟的裏程碑。
第二個是拉斐爾的《雅典學院》。這幅畫畫在了教宗的閱讀室,畫中歐幾裏德的《幾何》小黑板正畫在教宗看畫的視平線上。歐幾裏德的《幾何原本》是羅馬教廷翻譯希臘文獻到拉丁文中第二重要的文獻,第一重要當然是希臘文的《聖經》。《幾何原本》畫在教宗的眼前,代表客觀和理性的思想已經被宗教上層建築所接受。因此說《雅典學院》是文藝複興轉折點的裏程碑。
第三個是貝多芬《第九交響樂》的首演。《第九交響樂》的《歡樂頌》大合唱,象征著普遍人權已經深入人心。貝多芬的這場首演沒有像以往那樣把交響樂放在皇庭首演,而是放在平民音樂廳首演。此舉得到民眾的熱烈擁護,引起大眾強烈的共鳴,和獲得巨大的成功。貝多芬把他的巔峰之作交給民眾,也就是把藝術的話語權,藝術家的尊嚴,乃至所有普通人的尊嚴,交還給普羅大眾。因此,《第九交響樂》是文藝複興成果的紀念碑,也是人權意識的勝利豐碑。
這裏要補回一個曆史常識,即文藝複興前期,掙脫神權思想禁錮的成果,是被皇權貴族截取的,在音樂史上表現為,巴赫及之前的音樂為神權服務,海頓的音樂過渡到為皇權貴族服務,莫紮特和貝多芬,基本上都是為皇權貴族服務。其他藝術形式都有相似的軌跡。直到貝多芬最後的作品《第九交響樂》的首演,音樂才變成為普通人服務的藝術。
對於中國人來說,因為這段曆史屬於西洋史,中國人的感覺不太深刻,很少中文教科書講得清楚。中國知識分子當中唯一看得清楚並留下記錄的是法國文學翻譯家和教育家傅雷,但是傅雷的聲音也淹沒在了中國在那段時間強烈的曆史背景聲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