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星期天(信教的人都叫禮拜天)是複活節,天氣那叫一個好:晴空萬裏,藍天白雲,微風習習,鳥語花香,綠草青青,溪水潺潺。剛剛走出反複無常,忽冷忽熱的初春的人們的精神都不由自主的隨之激揚澎湃起來,就差振臂高呼了。這樣的好天氣要是窩在家裏就太可惜了。幾個朋友稍一商量,決定利用這大好的春光去高爾夫球場大打一場。
打老早就買了高爾夫球具,也在自家的後院裏和先生一起練了幾回,朋友也給指點過了,如何打高爾夫的視頻也好歹看了幾遍,也去高爾夫球場買過幾筐球,在場地邊亂揮了一陣球杆,可不知怎麽回事,一向對“玩”感興趣,也極易入門的我(我這人就整個是一現實版的“萬金油”,遊泳,滑冰,網球,羽毛球,排球,桌球,小提琴,吉他,聲樂都學過那麽一齁齁,可哪門也沒有學透,都是三腳貓的功夫,五分鍾的熱氣,到末了,就剩下一個掉河裏沉不了底,上球場挨不著砸,嚷一嗓子嚇不死人的本事)這次卻變得笨手笨腳了,還被原先一玩體育就“手忙腳亂”的先生給超越了過去,他才打了幾次,就能一竿子把球支老遠,還挺有弧度,雖然姿勢可能不那麽優美吧,但人家“搞”這個“爾夫”的球,卻的的確確比我要搞得好多了去了,而且已經經曆了幾次球場“實戰”,朋友們都說他學的時間雖短,但打得的確可以。估計我打不好這球,全是讓這球的名字給鬧的。你聽,“爾夫”,多別扭,我一個“正人女子”怎麽能對別人的“夫”下手呢,從來沒有過。就衝這倒黴的名字,我多半是學不好了。這次我本不想去,但在大家的熱情鼓勵下,也就厚著臉皮去“濫竽充數”了一把。
四個男人正好是一組,要打18個洞的球,一開杆就打得十分的順手,漸行漸遠。我們三個女人是四缺一,也剛好是一台戲,隻想打9個洞。人家兩個都是有兩年以上打“爾夫”的熟手,打一杆,是一杆,剩下我就是跟在人家旁邊東挖一下泥,西削一塊草,手腕震得生疼,胳膊掄得發酸,也極少見那小白球升騰起來,在人家的不斷鼓勵下,弄好了也頂多是瞎貓碰死耗子般的向前滾幾米就算完事。人家不嫌煩,我自己倒是十分的著急,每到一處,三,四杆子打不出去就拔腿走人,因為時間長了後麵的那組人就該不高興了。有時真的是很生自己的氣,怎麽那樣笨;也很生球杆的氣,怎麽那樣不好用。都是一樣的杆兒,怎麽到了人家的手裏就成了孫大聖的金箍碌棒,指哪打哪,有行雲走水一般,而到了我手裏,就整個是一名副其實的燒火棍,愚木一根呢。氣急之時真想把它撅吧撅吧一扔了事。話又說回來,有時還是挺有成就感的:當把自己的球連拿帶扔的打到一個球洞的近處(賴皮),進而再把球撥拉進洞,那時就覺得自己像“英雄”一般。嘻嘻。
走啊,打呀,砍呀,挖啊。在經過了兩個半小時的跋涉之後,我們三個人終於該打第8號洞了。好呀,眼看這處女秀就要熬出頭了,隻是情況好像不大妙,前麵有條小溪,要一杆過河才行。人家兩個人揮杆就打,而且都是一杆就把球打到了河的對岸,想聽個高球落水的動靜都不成。我就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了,一掄,二掄,再掄,又掄,還掄,這三翻五次掄來掄去的結果就是把五個高爾夫球在幾分鍾之內都統統掄進了河裏,終於聽到響了。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保持的兩個多小時不丟球的良好記錄在掄了幾下胳膊以後就徹底的灰飛煙滅了。那幾個球是甭想著要了,除非能把小河溝的水給抽幹了。
這一趟走下來,渾身胳膊疼不說,還丟了幾個新球。好在有朋友的鼎力支持,都說我一開始上場就能不全程挖地,可喜可賀呀。別說,還真把我的癮給勾上來了,可能就因為打得不好,才越想打吧,正所謂“物極必反”,權當是走路鍛煉和享受了兩個多小時的日光浴吧,最起碼還減了肥是吧。以後一定要好好練,爭取盡快趕上我們組裏打高“爾夫”出色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