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寒冷冬日下午溫暖的陽光下，

坐在窗前，腦海一片空白，確切地講是麻木，是思想已經風化。

今天是聖誕節。

麻木並不是意味著沒有快樂、沒有痛苦，隻是先後有序罷了。通常麻木在快樂後、痛苦前發生，但遠不如快樂和痛苦來得清晰、快意，切膚、刻骨罷了。

爬牆虎早已幹枯，在微風中琵琶發抖，但陽光將其如發如絲的莖須投射到室內牆上，竟也看上去紋理清晰，栩栩如生了。

象她一樣，即使人還在，在一起，但已覺得不再確實，好象已經開始活在我殘存的記憶裏，並頑強地刻著印記。

抱她在懷裏，似一團棉絮，一片雲，象極了一顆沒了心的軀體；眼睜睜看著她在淡淡的笑容裏，自知自覺地把心靈一點點包裹嚴實的投機或是猶豫，曾經的清澈和確信已遍尋不著。

想來有些好笑，事情發生後，所有的執著瞬間崩塌，一下子意識到這一切注定要結束，並以一種沒有將來的方式結束，但當和她麵對，看到那雙曾經真切和熟悉的眼睛，又不願爽快承認這種結局。

希冀著或許還是會在一起，並揣測著種種可能在一起的版本。但一想到將來在一起時可能的種種尷尬和無奈，瞬時一種讓人不能承受之重便又如大山般隆起，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過去踏破鐵鞋的盼望，變成了現在揮之不去歎息。

清晰記得這一切是如何開始的，但卻不願麵對這一切是如何變化的，變得如此迅速，如此不堪。

愛和情，卻沒有恨和仇，多年的瑣事如麻早已體麵地埋葬了偶爾的撕心裂肺，和曾經精力充沛的夢想。對和錯，已不在乎是和非，她的種種，我都收藏，不需遺忘，隻留下牽掛和祝福。

對她的承諾，也是對愛的敬畏，已然作數。這一切，時候到時，都將隨我風化為塵，歸於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