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穿過一首美曲
那久違的黃土坡
小黑驢背上的大紅襖
哥啊 你紮著那白羊肚手巾
壞壞的俊模樣
神氣地牽著我那小毛驢
信天遊的聲音響起來
那迎親的嗩呐 吹啊 吹啊
吹升了日頭 吹跑了風沙
吹靚了月娘娘的紙房子
吹啊 吹啊
吹落了星辰 吹滅了大紅屋子裏
那根根綻放的大紅喜燭
吹得春花怒放
吹得月上梅梢
十二個月的風啊
刮啊刮
那迎親的嗩呐吹了
一天一夜
一月又一月
一年又一年
。。。
跨過那九九 八十一道彎
九九 八十一道關
讓我們拋了那高樓大廈
咖啡美酒
飛回那黃土高坡吧
哥啊,吹起你震天的嗩呐
穿上我的大紅襖
唱起那飛過九九八十一道彎的信天遊啊
漫天的黃土滾滾風塵裏
得得跑來的
可不是當年那頭水汪汪的大眼睛
倔強而又拒絕文明的驢小黑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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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路過一個城市》
文/葉虻
當你路過一個城市
其實是它在另一個方向上路過你
它用一種摩挲般的細致和恭敬
把它腦海裏曾經的你 默默交還
那些你不經心過的細節和
平淡的時刻 但它是你的
你來到過一個城市
因為你的存在 它有些不同
甚至它會記住你在翻動書頁時
發稍垂落的樣子 還有殘陽從
法式長窗斜射進房間裏的角度
你的一顰一笑和片刻腦海的波瀾
它都會默默交還給你
當你離開一座城市
那些所剩無幾的片斷不屬於你
流逝的歲月也不屬於
你和它這一小段並不過從甚密的交集
在我們稱之為回憶的地方
模糊成一條落滿繁花的舊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