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頭痛的小馬

星期二下午早早從辦公室溜出來，匆匆去見小可的老師。每學年開學兩三個月後，我都跟老師交流交流，看看有什麽問題沒有，也表示我們關心孩子學習，關心學校。

 

小可的老師很高興他在學校的表現，學習自覺，成績優秀，跟同學們關係也相處的不錯，是老師喜歡的好學生了。當然如果能更積極發言回答問題就更完美了。這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可聽著老師表揚自己的孩子還是很開心的。跟老師告別以後，我先去幼兒園接小馬，其實穿過小學的操場就到了。一路上回味著剛才老師的話，不僅心花怒放，有些飄飄然。

 

可一進幼兒園的門，我一眼就看見小馬又被罰了，站牆角呢。一下子，我就回到結結實實的地麵上現實中。進了門，先深吸一口氣，站穩了腳跟，我才跟管孩子的那個大小夥子，套近乎。小馬挨罰不是第一次了，可屢教不該。今天又是糟塌糧食，把給他的麵包泡了水，和另一孩子一起到處扔著玩。

 

我聽著那小夥的陳述，心中盤算著回家怎麽收拾小馬，還得給人賠不是。小馬老老實實地呆在那角落，雖然看見我來了，還是站在那兒不敢動。等那小夥解除了他的懲罰，他才拿了自己的外套，磨磨蹭蹭地走到我身邊，還嘻嘻哈哈地笑著。我不禁氣上心來，當即就宣布今天晚上他不能看電視，不能玩PS2，不能玩電腦，好好反省。不顧他的抗議，我就拖著他回家了。路上當然又狠狠地批評了他一通。

 

到了家，小馬也知道媽媽真生氣了，賠著小心要了兩塊糖，就自個去玩LEGO去了。吃了飯，小馬捂著嘴扭扭捏捏含含糊糊地問我能不能玩電腦，被我堅決地拒絕了：不行就是不行！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到了睡覺的時候，向往常一樣，我想跟小馬聊聊白天在外麵發生的事，再心平氣和地給他講講道理，雖然都講過好多遍了。小馬把臉埋在枕頭裏，逃避我：我累了，我已經睡著了。

 

還睡著了呢，看得出他在偷偷地樂，還悄悄地扭臉看我的反應，最後我也禁不住笑了。好不容易我倆止住了笑，我又把大道理講了一邊：要聽話，叫幹什麽就要幹什麽；玩得時候，叫停下來就得停下來。不能打架，不能亂扔東西，不能糟蹋糧食。又再一遍警告他，明天還這樣，就再接著罰。

 

這些話都說了好多遍了，他自己也能背出來。可就是管不了自己。人小可什麽時候讓我費過這心啊。

 

現在我這倆孩子是區別對待的。

 

對小可，我要求在外麵犯了錯誤受了罰，回來要主動坦白；坦白了就從寬，但是要改正，不能重犯。所謂一罪不二判，一錯不二罰。因為他的確能知錯改錯。

 

而小馬，在外麵犯了錯誤受了罰，回家視情節嚴重程度還要再罰。因為他明知故犯，屢教不該。我不罰他，他肯定以為我跟他一鼻孔出氣呢。問題是他現在有些疲了，罰他就認了，有些無所謂的味道，讓人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