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風煙雨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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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地上的袋子被重重地踢了一腳。。。

“大哥， 貨沒找到。。。 ” 來人的話還沒說完， 就差點兒被地上的袋子給絆倒。

伯爵的深色風衣，被海風肆無忌憚地吹卷著。 握在手中的那把蘇聯SVD狙擊步槍，在油黑昝亮的皮手套的映襯下，在暗淡幽深的月色中，散射出攝人心魄的寒光。 他慢慢地舉起槍，無情地將冰冷的槍管頂在了趴在他腳下、受傷者的前額上。。。

恐懼與絕望、無奈地伴著瀉落的月光，慘淡地從傷者的眼中投向伯爵。。。

伯爵平靜地看著他，隨手扣動了扳機。 旁邊的另一位，看著同伴兒的頭顱瞬間地爆裂，臉色也已經慘白。 他魂不守舍地望著伯爵。。。 眨眼間，伯爵又以同樣的方式結果了他。 伯爵慢慢地蹲下來，在潮濕的、帶著海腥味兒的礁石縫中，找到了這兩顆在血跡中時隱時現、還帶著火藥味兒的彈殼。 他輕輕地將它們撿起，像似發現了兩件兒稱心的工藝品。  

一樣東西從來人腳下踢到的袋子裏滑了出來，閃著耀眼的金光。 來人馬上驚喜地喊了起來：“大哥，貨找到了！”他邊說邊伸手去抓袋子，可太重，沒抓起來。

伯爵、這位被來人稱做大哥的人、過去彎腰看了看。 原來，那是個不小的黑皮袋，袋子外麵裹著黏黏的、濃濃的、還沒有涼透的血液，袋口微開，露出了裏麵裝著的、金燦燦的一根根金條。

“大哥， 我們得盡快離開。 對方接不到消息，一定會馬上派船過來。 ”

伯爵站起身，望著大海的深處，長長地透了口氣：“這島可真神奇。 你得給我記準了方位。 ”

“放心吧大哥， 隻要是落潮時間， 島就會浮出海麵， 我一定能找到！。 ”來人答道。

伯爵環顧著在不遠處的黑夜中、還各自拎著槍、和剛才的自己做著同樣動作的兄弟們，用皮靴踢了一下地上的袋子說：“回去給大家分了吧。 ”

“共二十七具屍體， 是沉是燒？”來人問道。

伯爵站上礁石的高處，望了望前麵十幾米處的岸邊，指著快艇旁邊停著的一隻小木船說：“拖上船，沉到海底吧。 然後盡快地清查彈殼，一顆都不能丟在這裏。 其它的一切，就留給大海吧。 ” 說完轉過身， 習慣地用手在胸前摸了摸， 可什麽都沒摸到。 他頓時神態失常，麵色緊張地喊著：“不好！”

“大哥， 你胸前的子彈墜兒不見了！”來人剛剛撿起地上的袋子，借著月光，抬眼望著站在高處礁石上的伯爵。。。

“找！找不到誰都不能離島！” 伯爵擲地有聲地說道。

“他們的人快到了。 ”

“那就都死在這兒！” 伯爵的眼神中刹那間布滿了殺機。 他從懷中掏出新彈夾，隨著‘哢哢’兩聲，彈夾已插上了那把SVD狙擊步槍。

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子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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