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腐敗遊〉四
其實,我脊背上的冷汗還沒幹,就看見前方突然象從地底下冒出來一個瘦小夥兒,手裏拿著一張大白紙,紙上寫著那家東京旅行社的名字。
我立刻象看見了大救星,一下便衝到了他跟前。
就聽見他用嘰哩瓜拉語問我:“你是不是那某某旅行社的某某某某呀?”
我忙亂點頭,用嘰哩瓜拉語說:“我就是某某某某。”
就這樣,象地下黨員接頭似地,兩個素昧平生的人一下就勾搭上啦!哈哈!
由於這個瘦小夥兒接機晚到了一小會兒,我的神經細胞就嚇死了一大片,不僅如此,這事在我的心靈上投下了巨黑的一片陰影,對我後來的思維模式和行動模式都造成了重大影響…………
在領我去停車場的路上,小夥兒用嘰哩瓜拉語問我:“你以前來過北京嗎?”
我用嘰哩瓜拉語回答:“來過。.”
他又問:“你會國語嗎?”
我答:“會一點兒。”.
看到這兒,一定有不少壇友想向我飛磚了…………………….
由於我的文件證明顯示我是日女,小夥兒以為我就是日女了。
本來我也沒想這麽……………無恥地……………充日女,可夜黑風高,前途茫茫,我想充日女可能安全係數高些,就順水推舟順手牽羊順驢下坡地…………………充了………………….
小夥兒對我說的會點兒國語沒當一回事。
到了首都機場停車場的車子跟前,我和司機忙把我的行李放在車後,小夥兒自顧自掏出手機在一邊打起電話來了。
我由於剛才已經受過精神刺激了,現在我的耳朵就象靈敏度忒高的天線,豎在那兒光想偷聽他的電話。
就聽見他對電話裏的那個人說::
“接到啦!是個女的!什麽?讓給你?……………….”
聽到這兒,我就覺得脊背上又冒出了一層冷汗,我想我成什麽了?貨物嗎?小狗小貓?小雞小鴨?可以讓來讓去?
最糟的是我還得裝成沒聽懂沒聽見,更不能抗議不能打聽不能………………
不過我知道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一切隻能聽天由命,隻能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們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