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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2011-07-22 12:10:27) 下一個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渡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之三

作者:張愛華 

                                                                         休斯頓中華黃埔四海同會秘書長

                                                                        全球全美中國和平統一促進會執行秘書長

世界名人網首席記者

2010223休斯特稿

                        中華民族生命不屈的堅韌與執著,不滅的愛心與良知

時空,真的是一個奇妙的精靈,隨著時間的推移,它總會讓人世間一切的一切都輪回到原點。而緣分卻是時空精靈的一位使者,它總是帶著每一個屬於它的輪回的人,來到這個原點。

每一次回國參加活動,我都會去廈門,每一次去廈門我都會遇到有緣人。如果有一次回國參加的活動與廈門無關,那麽就會有另一個與廈門有關的活動出現。

與廈門有緣,是我不會去想,也想象不到的事情,然而超越半個多世紀的時空卻神秘地把我帶回到這個原點。於是,從廈門開始,與我生命有緣的人們,把我帶進了一個又一個我一無所知的輪回。於是,我來到了這個原本屬於我生命的原點。

於是,一個特殊的身份,與這個特殊的年代,賦予了我一個特殊的使命,我與廈門有了不解之緣。於是,在廈門的每一滴眼淚都見證了我一段心理的曆程,而每一段心理曆程都讓我見證了中華民族生命不屈的堅韌與執著,見證了中華民族不滅的愛心與良知。

從廈門開始,福建省僑辦、龍岩市、長汀縣僑辦的國家工作人員帶我第一次走進了家族的大門。無意間翻開的家族曆史,讓我心痛的感覺無以複加,淚水在心底的河床,衝出一道道深深的痛痕。於是,那本趨於平靜、陽光的日子,一天天被傷痛覆蓋下來,一個個悲痛的故事,一段段悲慘的人生,讓我慢慢觸摸到人生最黑暗的世界,瞬間我感受到了我一生從未感受過的人性的恐懼和冷漠。

原來,那平凡得無憂無慮、無欲無求的我,卻難以置信的本是國民黨高級將領之後原來,那簡單而又平淡的家,卻有著那麽一段悲慘、神秘的家族故事原來,從未聽說過的外公是被錯殺的國民黨投誠起義人員原來,外婆和母親看似平靜的心靈下麵有著驚濤駭浪一般的真愛,她們的善良,超越了仇恨,沒有讓我傳承上一代的恩怨,沒有扭曲我的人格天性,她們讓我活在了健康和快樂裏。......

從廈門開始,我從不知道,也從未見過的家族親人和外公的朋友找到了我。他們在網上讀到我的文章:“度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他們輾轉找到了我的母親,從他們那裏我才知道:原來,家族與毛澤東、周恩來、共產黨還有那麽多淵源,家族還有那麽多感人的曲折和故事;原來,外公和他的哥哥是在沒有遵照周恩來總理親筆批示,沒有經過任何上級有關部門審批,沒有判決書的情況下被殺的。......

從廈門開始,我第一次見到了我從不知道,也從未見過的家族親人和外公的朋友。那麽多人,讓我大吃一驚。原來,當年的審判書上除了外公和他哥哥的名字外,還有一大串的其他人名,好像他們個個都同外公一樣,都是受到外公哥哥盧新銘的牽連。名單上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但知道盧槐奇,聽說與盧新銘有關的都要殺,盧槐奇隻認識盧新銘三個月也被殺了。......

審判書上那一大串一大串沉甸甸的名字,讓我目瞪口呆,毛澤東、共產黨真的是替一些人背了不少黑鍋,你讓那些不明真相的台灣同胞、海外僑胞怎麽能不恨死毛澤東,怎麽能不恨死共產黨。記得毛澤東在處理愛新覺羅-傅儀的問題的時候,說過這樣一句話:革命是一個改造反革命的過程,不是殺人的過程。......

原來,外公哥哥盧新銘在當地很有名望,是愛國將領,抗日英雄,曾經,打得日寇膽戰心驚;原來,參與編寫長汀縣誌的老人們曾多次要求改寫長汀解放前後那段不合曆史事實的縣誌。我想,追求真理,探搜神密,還原真相,還原曆史,應該是人類的天性吧。我想曆史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不願還原曆史的人,他們與個人的利益對抗著民族的利益。......

從廈門開始,我認識了不少我從不認識的人們。嚇我一跳,他們讀過我的文章之後,都跑來看我,他們都是跟外婆差不多年齡的老人,卻拉著我的手痛哭流涕,似乎我是他們心靈哀思的寄托,似乎,我的一言一行都能減輕他們心靈和身體的痛苦。他們對我說:孩子,你寫出了我們的心聲,因為我們也有著你家族一樣的悲慘人生。

望著他們那悲痛欲絕的樣子,我有點害怕,更有點畏懼,我不敢麵對那一張張滄桑的臉,我不敢看那一滴滴傷痛的淚。似乎,那些不能隨風而散去的往事,纏繞著他們,讓他們被思念和遺恨折磨得不成人樣。那滿臉的淚水,那滿麵的鼻涕,似乎,那種帶著遺憾的仇恨已經像水滲透到土地裏一樣,深入了他們的骨髓。他們卑微而又執拗地生存著,捍衛著他們心中那最神聖的一個角落......我們都是中國人。

似乎,無論願意與否,他們的一生,都是對這個民族長長的苦戀。他們的苦戀就像那初戀的少女,他們就像那少女眷戀著她愛的小男孩那樣,深深地眷戀著這個民族。失戀的少女啊,無論天底下有多少男孩喜歡她,她都不會去感受,她隻眷戀著她眷戀著的那個男孩。失戀於民族的中國人啊,無論走到那裏,又無論天底下有多少民族接納他們,他們都深深眷戀著他的中華民族,中華民族不僅僅是他們生長的土地,更是他們感受親情、溫暖和愛的地方。

失戀於民族的中國人啊,他們無能為力卻又悲痛欲絕地守望著他們的生生死死,守望著他們不屈而又堅韌、執著地渴盼,守望著在他們那即將消失的生命裏,能得到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得到的,他們用一生那麽看重的、遲到的中華民族的愛。......

這是怎樣的一代人,又擁有怎樣的一個人生啊;他們的一生,是怎樣的苦,又是怎樣的寂寞啊;他們的生命又是在怎樣的不知不覺中,寂靜地完成啊。他們都是行將就木的老人了,沒有什麽苛求,隻是不情願帶著遺恨的靈魂,進入死亡的墓地,他們不願仇恨跟著靈魂走,世世代代,冤冤相報,永遠不散。他們這一代人記憶中揮之不去的人生和記憶的烙印,沉重地逼視著這個民族:他們的仇恨逼視著這個民族,他們的遺恨逼視著這個民族,他們的渴盼逼視著這個民族,他們的感傷逼視著這個民族,他們的淒涼逼視著這個民族,他們不棄不離的守望逼視著這個民族,中華民族需要一個健康的民族,通暢的民族。我從未感覺到死亡是這麽地接近過,我從未體味到淤積在心底的壓抑是那麽恐懼過,痛,敲打著我的身驅,也敲打著我的靈魂,我的心沉到了淵底。......

跌落淵底、抑鬱沉悶。此刻,廈門統戰部的朋友們找到了我。他們說:愛華,廈門是一個很特別的地方,台灣同胞很多,他們喜歡在這裏定居。你所寫的這種情況在這裏是很多很多的。中央從七、八十年代開始,就大力解決冤假錯案問題,中央的決心很大,力度也很大,但國家太大,人口太多,有些事情國家中央政府是管理不過來的,還是要靠當地政府。

他們說:愛華,這是一件對個人、對家族、對朋友、對他人、對國家、對民族都很有意義的事,你把它寫下去吧。我們請你做“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形象代言人。這種重大曆史遺留的冤假錯案處理好了,才能真正的還原曆史真相,對曆史有一個清楚的交代,有利於團結台海兩岸及全球更多的人和人心,才能真正做到"相逢一笑泯恩仇",有利於全中華各民族及各種人士的相互諒解和信任,有利於中華民族的偉大複興和人類社會進步

離開廈門,我去了上海,參加中國新聞社舉辦的第五界國際傳媒大會。在上海,中新社的朋友告訴我:愛華,泯恩仇,不容易啊,但是,我們支持你,大力支持你。在上海開會的時候,南京僑辦和南京海協的朋友也找到我,他們說:到我們南京來吧,做南京“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形象代言人,南京比廈門更需要你,因為南京是國民黨的臨時政府,有更多更多的這樣的故事。

開完會,廈門統戰部的朋友們又請我回到了廈門,他們說:愛華,你有一顆善良、平和的心,有一種獨特的洞察力、直覺和把它簡潔、明了表達出來的天賦,“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形象代言人非你莫屬。南京是比廈門更需要你,既然你與廈門有緣,就從廈門做起,慢慢鋪開吧。南京的朋友說:我們會給你無限的支持和掌聲。早點來南京,我們期待著。......

從廈門開始,我承諾了他們,無論多難,我一定把這個故事寫下去。廈門,成了我生命的信念和支撐,廈門的他們像天使,散盡我不寧的心緒。他們的言行感動著我,也感染著我,在他們身邊,有一種難以言傳的平靜透入我的靈魂,使我的整個身心都融化在那足以忘掉一切悲痛和黑暗的安謐和寧靜之中;他們的胸懷打動著我,也震撼著我,隻有仁慈、寬厚、高尚的人們才有這樣的胸懷。在他們那寬厚、仁慈的胸懷裏,我找到了遠離塵世紛擾的美麗與寧靜。

愛是做人的根本。他們的愛,無盡無邊,在一個深遠的境界裏,像細碎的陽光,緩緩流入我的心裏,在我陷入的這無邊的人生苦海裏時,讓我觸到了人生的真諦,這是生命最深邃的活著的真理:他們把活著的生命融入了民族的使命,淡定從容地守護這個民族,見證這個民族生命與信仰的神聖,沒有比這更真誠的對中華民族的守護了。他們有著更寬容的天性,更深遠的目光,更波瀾不驚中感知澎湃的智慧、細微之處間洞悉人心的胸懷。在他們的心裏,中華民族這群弱勢的群體,都有著等同於生命的位置,這群弱勢的群體也是這個中華民族不可殘缺的一部分。

是的,人是萬物之靈,生命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他們沒有以一種生命形式去主宰另一種生命形式,而是尊重其他生命並擔負起自己對其他生命的責任。是的,真正的強者並不一定是他有多凶殘,有多權勢,而是他對他人有多少的幫助,有多少的責任,有多少的愛,責任可以讓事情完美,愛可以讓世界和平。

他們告知我,一個人的靈魂不光是樂觀的,還要是堅強的,不是仇恨,不是抱怨,不是歎息,更不是畏縮,而是堅韌無畏、勇往直前,罪惡才會離我們遠去。我相信,他們的努力不會白費,在那漆黑的心界裏,他們的言行正為許多人送去和平的曙光。

大愛無欲,他們在幫助你的時候,你感覺不到他們在期待著你的回報,而我又能回報他們什麽。他們隻是用自己簡單的方式,力所能及的方式,捍衛著中華民族的利益,在屬於他們的那一層神聖靈魂裏,有良知對曆史的公正與高尚,有生命對和平的熱愛與渴盼,有苦難對靈魂的關愛與悲憫,有信仰對真理的深刻與自省。

記得溫家寶總理說過這樣一句話:中國大地上的事情是無窮無盡的,不要在乎一時的得失,要執著。一個民族是由一個個具體的人組成的,維護民族的利益靠我們每一個人的努力,我們每一個人都在創造著這個民族,我們每一個人都在決定著這個民族的明天,我們每一個人也都有可能危害著這個民族。他們這群人雖然平凡而又默默無聞,但他們是這個民族能夠尋求真理的人,能夠獨立思考的人,能夠還原真實的人,能夠不計得失的人,能夠付出捍衛的人,能夠不言放棄的人。無論以什麽方式,生命都會繼續,無論傷害與被傷害的人,最終都會消失,但道德的力量、愛心的力量、良知的力量卻不會隨著人的消失而消失,它將激勵子孫後代,永永遠遠!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國民黨元老陳誠之子陳履安說:六十年來,國民黨在變,共產黨也在轉變。從堅持蘇維埃國際,到標舉建立中國特色;從階級鬥爭,到和諧社會;從無產階級專政,推進到以人為本;從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到強調和平發展,關心環保;從不要褲子,也要原子,到聲明在任何情況下也不首先使用核武,這一切看似默默,實際是天翻地覆的變化;行之平穩,實際需要不斷自我升華的堅決勇氣。

撫今追昔,整個中國已繁榮強大,展現出大國風範,中共的領導人已從容大度的在國際舞台上展現積極貢獻的角色。大陸的轉變不僅是經濟上的轉變而已,在和諧社會,和平發展的旗幟下,大陸不僅對世人宣示友好,對國內更展示寬容。我們也注意到,大陸上開始正視國軍正麵抗日的史實。

回首過去,我隻有對雙方的英靈充滿了不忍與悲憫。相信海峽兩岸同胞,應該都會深切期望與衷心祝願。以往內戰的憾恨,一切將隨之過去,繼之而來是和平鍾聲響起,中華民族終於苦盡甘來。大家同樣都抱持著以愛出發,化解仇恨,讓所有的寺院教堂和平的鍾聲響起,一方麵安慰所有為理想付出的英靈同時也祝福兩岸人民和平快樂。如何盡速建立兩岸互信,共同為老百姓謀福利,應是兩岸麵對下一個甲子,由剝而複的共同期待。 

從孫中山,到軍閥混戰;從蔣介石、毛澤東,到抗日戰爭;從白色恐怖,到專政、運動,中華民族真的是經曆了太多太多的滄桑磨難,中華民族真的是一個由苦難、辛酸、羞辱、空虛、失落、孤獨支撐的民族。然而,人生在世,痛苦總是大過樂趣,每一個民族,每一曆朝代,每一段曆史都是以鮮血、痛苦、恐懼、傷亡為代價去換取的。人生總是會有錯,有錯才有恨,有錯才有怨。人生的過程,曆史的過程,就是一個不斷向上、丟棄錯誤的過程,多少年風風雨雨,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生命中有一些往事是需要時間來鑒定的,也隻有時間能夠超越往事,超越歧視,超越信仰,超越分歧,超越仇恨,還原真相、還原曆史。再美麗的人生都會有消逝的一天,再美妙的夢幻都會有蘇醒的一天,再美好的東西都會有失去的一天,再深沉的記憶都會有淡忘的一天,再執愛的人兒都會有遠走的一天,今天的我們這一代,該放棄的絕不要再挽留,該珍惜的也絕不能再放棄。......

相生,互利互旺,相克,互損互滅,渡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我們這一代人,應該有更崇高的寬容、更博大的無私、更堅韌的責任、更執著的關愛;我們這一代人,不應再為上一代人的恩怨承負責任,而應為中華民族承負責任,讓我們都放下心中的仇恨,了卻這段恩怨,讓中華民族和諧,讓海峽兩岸和平,這應該是我們這一代人,能給這個飽受傷痛、飽受磨難的民族,飽經風霜、飽經苦難的一代,最好的愛,最大的愛吧!

廈門是和平的象征,廈門是和平的城市,廈門的共產黨人是和平的使者。仁者無敵,共產黨人光明磊落、大公無私、大義凜然,從不計較個人恩怨、得失,從來都是以國家為重、與民族為重的。有了他們,還有那些幫助我、關懷我、嗬護我的國家外交部、僑辦、海協工作人員,中華民族怎麽能不和諧;有了他們,海峽兩岸怎麽能不和平!

我愛您們,真的,很愛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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