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 非 狩 獵 行
--8-- 大河風光篇
告別了Mara大草原,飛機朝坦桑尼亞東南方向的Selous飛去。
據信Selous是世界上最大的野生動物保護區,無人類定居。它擁
有七萬頭大象,十二萬頭以上的非洲野牛,五十多萬頭羚羊,眾
多的河馬與非洲鱷,還有上千頭大型食肉類動物在樹林間, 河邊灌
木叢,幹曠草原和山間遊逛。 因而1896年被德國人名為保護區,
後又由聯合國於1982年選定為世界自然遺產。飛機在降低高度。
窗外是越來越清晰的綠色原野,大地上水網交錯,河道縱橫,豐沛
的水資源是Selous的魂魄。難怪這裏的行船safari如此盛行。接機
的車子在駛往營地的途中,經過一高高的山丘,恰好俯瞰Rufuji河,
活脫脫一幅山水畫。依然是對大型動物的恐懼,未敢走到車外拍照。
毋庸置疑,行舟於大河之上,是所有活動中的上乘之選。
那是一個晴朗的早晨,我們來到河灘停船處,看到河麵上的大
小河馬在嬉戲,不時傳來成年河馬的吼聲。 優雅的巨鷺(goliath
heron)閑庭信步,雙眸緊追水中魚兒的蹤影。非洲鱷靜寂無聲的
遊入河馬主導的水域,進而危機四伏。機動船駛離河岸,向大河深
處進發。慢慢出現的大片的沙洲,其邊緣部會無毫無予警地脫落入
水,使局部河床升高,故小船下麵的河水時深時淺,經驗豐富的導
遊迅速作出反應,駕船至安全水域。河麵靜無波瀾,大河兩岸的鬱
鬱蔥蔥倒映在水中。此等平靜不時地被翠鳥捕魚事業所劃破。醒目
的非洲魚鷹高踞於樹尖,而遠在高樹間的黑白疣猴(black & white
colobus)的背影太象前者,幾乎誤導視覺,直到看清它懷抱著寶寶,
噢,是她呀。河流兩岸時而巨石為基,時而為沙質結構,不變的是
那延綿不絕的未曾被人類染指的綠色植被,婉如長廊般伸向遠方。
在那綠色裏,不時出現長頸鹿,大小猴子,大象的身影,那更是無
數鳥兒們的家園。小船繼續前行,原本張著大嘴乘涼的鱷魚,隻須
邊緣視野就掃到了移動的船兒,隨即毫無遲疑地滑滑梯一般溜下熱
熱的沙洲,潛入清涼的河水,目標極其明確。 Kakaya,
(船長兼導遊)雖是生在非洲,長在坦桑尼亞,可也懂孫子兵法,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我們溜了。剛剛脫離了大鱷,又麵對成群結
對的河馬,它們和前者真正是共享長江水,卻又冤家死對頭。河馬
一改北京動物園裏憨寶寶的模樣,張開血缸大口,凶神惡煞狀,搖
頭晃腦地撲將過來。好在機動船溜得快。再見了,大河馬。
河水引導船兒來到一大片相對穩固的沙洲,Kakaya先跳了上去,
將纜繩係在幾隻摞在一起的木箱處,使船固定。轉身協助我們上岸,
嘴裏還念叨著:跨一大步,不要碰岸邊的沙子。話音未落,領導還是
碰了沙岸,船一歪,他已踏入水中。好在水淺,又無鱷魚,虛驚一場。
一轉身,發現Kakaya變戲法兒似的在木箱上擺上紅酒,水果,爆玉
米花兒和幾種軟飲料,哈,大河風光養眼,小吃解饞,革命生產兩不
誤,快哉。
快樂的時光總是飛速流淌。難以忘懷的東非safari之行結束之時,
麵對非洲的山山水水,漫無邊際的熱帶草原,美麗的傘狀金合歡
(Acacia),和所有可愛的野生動物,心裏不盡感慨良多。很久很久以
前,人類從非洲出發,走向世界各大洲。今天我們又千裏迢迢來訪,
去傾聽那原始的呼喚。願非洲美景常在,人類子子孫孫可以到此擁抱
大自然。
再見了,美麗的非洲。再見了, 在路上結識的所有朋友。
感謝你, 帥氣的Morzus,機智敏捷,故事多多的Richard,善良
周到的Kakaya,這三位優秀的導遊,讓人領略了為何狡猾的狐狸鬥
不過好獵手。一切,一切,所有美好的記憶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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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tography by Mike Sh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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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巨鷺(goliath her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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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弱與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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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黑白疣猴(black & white colobu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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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藍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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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歸途,機艙裏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