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1 月29 號是鄧麗君的壽辰。其實本來我不記得了,今天中午與同齡友人吃飯閑聊一朋友提起。於是我們就開始七嘴八舌了,一友人說,小鄧也60好幾了,另一個說,不知變成什麽麽樣了,看看我們這些比她小十歲的人……我說,早去的好處就是永遠青春亮麗,更何況她留下的那些歌,現在誰能超越? 說到歌,我們的思緒就飛到了三十幾年前。
“甜蜜蜜,你笑得多甜蜜
好象花兒開在春風裏,開在春風裏……”
當鄧麗君的歌聲從單卡錄音機飄出來時,年少的我們,夢就在這甜美的歌聲中開始放飛……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
月亮代表我的心......”
優美的旋律,至真的情懷,給那個普遍忽視愛的年代裏帶來了莫大的溫暖和希望……
“小城故事多,充滿喜和樂
若是你到小城來,收獲特別多……”
詩情畫意的小島情歌,象溫婉清麗的月光,一下灑滿整個荒寂的大地,並慢慢地浸入我們這代人的內心。曾經,總有一首歌開啟了你對美的向往和愛的憧憬,總有一首歌讓你記住了某個時刻某件事或某個人,總有一首歌豐富了你的青春時光,讓你終生難忘……鄧麗君——一個讓我深深喜愛的名字,從我第一次認識她至到現在,她都是我心中的歌神。
如果說鄧麗君是中國現代流行音樂的開路先鋒,那麽我們這代人就是流行音樂興衰的見證人。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當鄧麗君的歌聲從遙遠的海島踏霧而來時,中國正處在灰色的年代,一個黯淡的絕少爛漫的單調歲月。鄧麗君卻以她那清新亮麗的麵容,雅致脫俗的氣質和甜而不膩的嗓音,迅速風靡整個大陸。久旱逢甘雨,尤其是在學校,青春懵懂的大學生是她的熱情追捧者(現在的話就是“粉絲”)。由於當時的主流思想仍然是以高亢的社會主義頌歌為主;仍然以樸素,無色調為主;革命二字仍然通用到各個領域。那麽鄧麗君的歌聲和形像注定隻能在地下流行。主流社會界定她的歌是靡靡之音,在那時這是一個很貶義的詞。學校社會三番五次地給同學們敲警鍾。但我們還是能在不同的地方聽到她,並為此如醉如癡。
當時私下學生在傳"反動"言論:“要小鄧,不要老鄧。”記得在我們寢室,晚飯後自習前,有一陣子,我們有一小段時間欣賞她的歌,那晚我們邊聽邊隨著曲子扭動身子,踏著節奏——那是我們剛學的一個舞步,不知是歌聲還是舞步的作用,後來我看到了,同學們那單純而稚氣的麵孔上泛起的微微紅暈,是那樣的美麗,……
“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
愁堆解笑眉淚灑相思帶……”
父母是教師,對兒女要求很嚴厲,配合黨的方針,隨時告訴我,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雖然,他們也承認鄧的歌好聽,但卻補充說,她的歌太頹廢,聽多了會玩物喪誌,不適合年青人。於是對我還約法三章,不能去舞廳跳舞(當時交際舞開始興起);可以聽一些相對健康的歌。而《何日君再來》這首曲子絕對是禁歌,我隻能偷著聽。
我雖然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卻偏愛那些微微頹廢的旋律和憂傷的曲調,尤其是鄧用她那略帶沙啞的嗓音流出來的若有若無的靡靡之音,非常欣賞那“美酒加咖啡”的日子。我曾一度認為自己變壞了,恨自已不學好。
回首往事,當我們因為一首歌而體會到了一種久違的溫暖時,我們會情不自禁地迷戀它,這種沉浸在其中的享受,對當時的我絕對是一種精神體驗——心跳!和自作多情!
鄧麗君已離去二十年了,幾乎每個時期都會有人以唱她的歌唱得最像為榮,於是就有了小鄧麗君,鄧麗君之二之稱,到後來居然發展到鄧麗君轉世的稱謂。其實這些都是曇花一現,她們能模仿鄧麗君的聲音和氣息,卻模仿不出鄧麗君骨子裏特有的婉約的風情。曾在網上看到一個視頻,鄧麗君,王菲,張靚穎和姚貝娜分別唱“獨上西樓”這首歌。不比不知道,一比才更證明了我的觀點的正確。對其他歌手就不評了,免得得罪其歌粉。我隻想說,唯有鄧麗君唱出了那份“寂”,也唱出了月下的空靈和性感……
謝謝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