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如沙,思念若雨
(2011-02-23 11: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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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麽走得那麽遙遠
我不想讓你看見我的心傷
你為什麽走得那麽安靜
我怕聲音淹沒心底的思念
文/吳黽
回憶如沙,顆顆粒粒,珠聯成串,綿延一片。
思念若雨,瀝瀝滴滴,似斷非斷,久長致遠。
沙子問,最近勤快了?
其實,不是勤快,隻是覺得,把心敞開些,世界原來可以大一點。
哪怕僅僅是大了一點點吧,卻可以更從容些地擱下自己,或許,還有別人。
這幾年經曆了太多的事兒,心,突然間一下子就老了。老得甚至撐不起回憶與思念。回憶什麽?又思念著誰?始終是個問題。走了的親人,逝去的感情,遙遠的惦念,每一樣都沉甸甸,如細沙蒙麵,喘息艱難;如細雨鞭身,絲絲入心。竟然發現自己是如此得膽怯,很多時候不是回憶不起,而是不敢;不是思念不來,隻是思後念後的空落太深,深不見底。
在這網上,我已經沒有屬於自己的家。流浪的足跡,跟著沙子和把盞,她們一路走著,我也一路跟著,盡管腳步蹣跚,盡管跌跌撞撞,總算沒有跟丟,總算總能在心近灰意近冷時瞥見她們飄揚的發梢或者飄飛的裙裳。瞄著、瞟著,落下的恐不太多吧。隻是,她們轉身之快,如風;轉念之疾,如電,來無影去無蹤的,頗有幾分仙氣,兼之招呼不打,似避似遁,著實如陷我於汪洋般。於是,我學會了撈針,在大海裏,回憶的海,思念的海。
一點一滴地回憶,一點一滴地思念,相伴著走來,哪怕因我如山般巍峨,阻隔著,她們已相互看不到,但我心裏清楚,一左一右,如臂如膀,撐著我的皮囊,也撐著我的信念,不倒,都是因著她們的關心,她們的安慰,她們的勸解,她們的鼓勵,她們的善良與厚愛。
其實,總是我負她們更多些罷。因著各種各樣的緣由,真正經常銷聲匿跡的是我。每每幾近一或兩個月不露麵時,我都知道,在信箱裏一定有她的關切與問候;在禮物箱裏一定有她的心意與想念。我何德何能?所以,無論經曆了怎樣的傷心,也不管麵臨著怎樣的困境,總是在可能的時候回個信兒,在可以的時候冒個泡兒。信兒不長,發自真心;泡兒不大,盡是真誠。
我已經不指望回到從前了,其實,誰心裏都清楚,也回不去。正是因為無法重新來過,所以才有回憶。那些美好的,那些荒唐的,那些激情的,那些無奈的,那些曾經的過往,因為不再,所以值得回味。即便是錯誤的吧,經年之後,或許也會成為你記憶深處的某種美麗。
想來認識沙子也有幾年了,那個時候是在女性世界,那個時候這個id 剛剛誕生,用這個名字寫的第一篇文字就應該是那個時候吧。我不是寫手,卻有著一般寫手才會有的臭毛病——不愛回帖。我的不愛回帖,跟人家著名寫手的清高與矜持不同吧,我隻是性格內向,羞於交流,最主要的還是寫帖花的時間太多,每個帖子少則兩三個小時,多則或許一天,一是打字慢,二許是過於認真了吧。所以每篇文字後都感覺很累,發了,就不想再看了,些許的倦怠,些許的慵懶,些許的失落,就好像某些激情過後的午夜,靈魂都倦得禁錮了,何況欲望。
沙子是最早看重我文字的那批人之一,而她或許是其中唯一一個從心裏也看重的吧,所以我很感謝她,所以最後成了朋友,在心裏互相記掛著的那種朋友,哪怕久不聯係。跟著她去過小學,去過同生,也許還有別的地方吧,都已經記不太清。如果不是沙子的緣故,那些論壇,恐怕我很難主動著尋上門去,其實,現在的狀況也差不多。我隻是個過客,無論在網裏,還是在心裏。我珍惜著這份情緣,因為真誠,因為簡單,因為樸素,甚至有些平淡,也正是源於這種平凡中餘留出的空間吧,所以才會走得久,走得遠。是不是,有著一分距離,或許能讓心走得更近?
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應該有一年左右的時間沒登錄過吧,再見沙子時,已在我愛我家。被她的記掛感動,也被她的堅持感動。在那裏我確實覺得自我又有了些許的生機,偶爾碼些字,感受著溫馨,也享用著熱愛——一份熾熱的抬愛。沙子來了,有風;跟著的,是雨。就是在那裏吧,結識了把盞,一個至今我不知該如何用文字去寫的女人。許是我的文字太滯澀,許是她的生活太豐潤,我抓不住重點,有些輕盈,也有些飄忽,不敢盯著看,怕被晃得暈頭暈腦,可也忘不了,閉上眼,便是她的不同凡響。
那是怎樣的才情,那是怎樣的熱絡,那是怎樣的率真,那是怎樣的果敢,無私且奉獻;又是怎樣的多情,又是怎樣的善感,又是怎樣的敏思,又是怎樣的憎愛分明,且愛且行,且傷且愛。在愛中落淚,在愛中永生。變的是愛,不變的是情。一路的顛沛,一路的掙紮,一路的愛,也一路的累累心傷。她要的是什麽?我很困惑。精神之戀吧。這是我自己的答案。一個熟讀紅樓的女人,想必就該是如此。
隻是在我個人而言,她熱情,她善良,解意達理,是個難得的好友知己。這就夠了,對我來說。旁人眼裏的敢愛敢恨,敢於堅持也敢於放棄,曖昧也好,博愛也罷,我隻是看著,不說話,隻要她喜歡,隻要她快樂,就好。喜歡讀她的文字,關乎生活,關乎心情,少些情感的糾纏,就好。
受的傷多了,療起傷來也就快了!?隻是,反反複複的,不僅傷身,更傷心。你懂吧。
這麽長時間以來,一直堅持送禮物給我,僅有把盞吧,縱使都知道我真得不是很在乎這種社區的禮物,但我當然很看重這份關愛,這份牽掛,還有這份堅持。虛擬的禮物,實在的感情。怎能拒絕呢?隻是無從報答,惟有記在心裏,念誦著一份祈願,安康幸福。
點點滴滴的情誼,點綴著這時斷時續的回憶,哪怕零散,哪怕平實,哪怕模糊,哪怕短暫,都是心底的珍藏,都是一生的財富。有份回憶,在心裏,真好;有份思念,在遠方,好好。
回憶溫暖著我,也溫暖著思念,如沙若雨,細密、纏綿、久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