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言、碎念、碎心情
(2011-02-23 11:15:58)
下一個
即便是個癤子吧,該露頭兒也得露頭兒。何況我呢,於是,出來——問個好。
文/吳黽
就像躺在床上數數,數著數著就睡著了。這日子吧,其實也是,數著數著吧,幾個月就過去了,回頭想想似乎什麽也沒有發生,如有什麽,也若留在夢裏了吧。
這邊的夏天本來就短,而今年,似乎根本就沒有。三天兩頭的下雨,很多的夜晚,最低溫度竟然都低於10。所以連出去玩兒的興致都沒有,僅僅是在六月底的時候去了趟魁北克那邊的一個小湖。我喜歡湖。坐在湖邊,依山傍水的,就是呆呆地那麽坐著,任思緒飄飛,一切都會安靜下來,包括思念。
愛你,在遙遠的地方,默默地想,默默地念,默默地祝福,默默地沒有交往,默默地嚐試遺忘。
遺忘,並不健忘。
總是有些無奈在裏麵吧,因為,總是有些事情我們無力掌控,也無法把握。
回憶著,也忘記著。就是這麽個過程。於是歲月如梭,於是光陰似箭,於是兩鬢斑白,於是灰飛煙滅。
許是真得老了吧,隨著歲數的增長,不但“沒長記性”,反而愈來愈不濟了。記吃不記打,拿東忘西,總是有些“初老”的跡象。
憶無力,說的或許就是我。有的時候,特別想想起某件事,某個時段,某個場景,某個人,但就是怎麽也想不起來——想不起來那些特別想想起的細節,還是潛意識裏根本就不敢或不願或無力想起?
再也不說永遠了。永遠,遠得就仿佛一轉身,或者一轉念。
該哭的哭,該笑的笑。生活繼續,感情繼續,這就是永遠,轉身或轉念之間。永遠的隻有你的想不到。
在這比水還淡的日子裏,我習慣著規律,按時起床、按時上班、按時吃飯、按時睡覺,規律得有些單調,就好像走在以前的日子的另一端。小店的生意不累人,卻很纏人。偶得閑暇,修整一下草坪,給花澆澆水,或者幹脆搬把藤椅在車庫前,沏上一杯茶,抱著本金庸,看得依然有滋有味。原諒我的越來越淺薄,原諒我的越來越沒有追求,那些特別有思想也特別有深度的書,原諒我真地讀不進也讀不動了。我安然於這份恬淡,也安然於這份平靜,從心到身的平靜。
放下書,呷口茶,看著稀少的人來人往,說聲Hi,笑一笑,不論認識與否;有隆隆聲在頭頂,知道那是有飛機在起飛或降落,飛去的、飛來的,該在意的人在意,更多的人似我,知道,卻不在意,因為沒有關聯。藍天、白雲、綠草,偶爾真地會有鳥或者兔子在草地上蹦達,就在你的身邊,其實,我怕它們或許更甚於它們怕我吧。因為我怕它們弄壞我精心伺候的那幾朵盛開的花。如果沒什麽遠大的抱負了,生活在這裏,也挺好。每每這種時候,我都有一種感覺,感覺自己被鑲在一幅畫裏,動也不動,安靜著享受。
打發日子的另一項內容就是做飯。近來老婆時不時會想吃某種飯,我就上網查找,照著人家的菜譜做,用心、盡力,味道如何,也許在其次了吧。是的,我要做爸爸了。替我高興吧?如果不是這些年的因由種種,或許這一天早就來了。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感覺,甚至連喜歡男孩還是女孩都沒想好。單就我自己來說,我可能還是更喜歡女兒多一些吧。熟悉我的人都知道,其實我還是挺喜歡孩子的,既知道怎麽疼,也知道怎麽哄。也挺討孩子喜歡的。因為我在乎孩子的感受,有些耐心,也有些細膩,隻是,那都是“一時”,時間長了又會怎樣?我會是一個好爸爸麽?
有點兒信心,也有點兒疑惑,還有點兒忐忑。
你們都比我有經驗,我是說帶孩子,嗬嗬。傳經授道,答疑解惑,到時候可別藏著掖著,也不許嫌我多多的“為什麽”哈~
說個朋友家孩子的趣事吧。因為我年齡在我周邊的朋友中最大,所以他們的孩子一般都叫我“大大”(天津人叫法),而我又長得比較胖,所以他們就讓孩子叫我“胖大大”。從一開始就這麽叫,估計孩子也沒想過為什麽,在她的概念裏或許就如同張叔李嬸一樣。小家夥也挺胖乎的,現在瘦溜多了,特別可愛。老婆有次逗她,“你胖麽?”“我不胖。”“胖大大胖麽?”“胖大大也不胖。”“胖大大不胖那你為什麽叫他胖大大呢?”孩子顯然沒想過這一點,怔住了,小臉憋得通紅,突然小拳頭攥得特緊,揮舞著,跺著腳恨恨地說,“That’s not funny.”哈哈,小家夥太哏兒了。要知道,平時她跟我們是幾乎不說英語的,她的意識裏英語隻能跟那些“說英語的人”說,我們不在此列。這次顯然是生氣了。
她的英語說得好極了,雖然隻學了一年多,比我可流利多了,也地道多了。我很羨慕她。
這輩子我的英語恐怕(肯定)是趕不上她了,不過還好,還有希望,我的孩子應該能趕上。人需要學會寬慰自己,我正在努力這樣去做。
說起孩子,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題,就像,說起愛情。
不過似乎也有些不同,你愛孩子,孩子也會愛你,彼此很少的相互傷害。而愛情,不受傷害的又有多少呢?獨善其身?該是沒有真愛吧。
可是,仍然會有那麽多的前仆後繼、視傷如歸,概是因為愛情總是有些別樣的味道與誘惑吧。
愛過的人,我想,都懂。而我的愛呢?
套用一句流行語結束這篇碎碎的文字——我愛的不是你,是寂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