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起點

這條路好難走，因為，心瘸了，一拐一拐的，走下來真地很不容易。好在，她還在跳動。

文/吳黽

我是在這裏跟她認識的，所以，最好也選擇在這裏，結束。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不知道，真地不知道，或許是因為我的不解人意，或許是因為我的久未露麵，也或許是有什麽誤解，或者疏於溝通？我很累，一直覺得要崩潰的那種累，所以，我沒時間，也沒精力去細究其中的原委，我隻知道，現在，似乎一切都該過去了。還給別人清靜和自由，其實，也是還給自己。

隻是，我的心卻很痛。才擺脫了一種痛，卻又陷入了另外的一種痛。

我真地很珍惜這份友情，就如同我很珍惜我舊日的某段感情一樣。因著我的性格，因著我的實情，我很少跟網絡中的朋友走得特近，更很少有現實中的接觸，除了過去姚壇的幾個兄弟。我在這個網上，幾乎沒有跟任何人有過爭吵，在意見不一致的情況下，我從來都是會選擇沉默。並不是怕辯不過別人，如果有怕，也隻是怕傷了和氣，因為，我上網，隻是為了放鬆，是為了有個地方傾訴。

所以我一直堅持著自己的原則，人家對我友善，我自會對人家友善，人家對我好，我自然也會對人家好。沒有太多的遠近和親疏的概念，斷斷續續地走過這許多的地方，雖沒有交下太多的朋友，但也算是沒有得罪過誰。就這麽清清淡淡的，不近，也不遠，我覺得挺好，不想屬於任何人，也不想任何人屬於自己。你信星座麽？或許也有些道理吧，我一直不太喜歡約束。就這麽飄著，飄著，隨心、隨性。

其實，我也渴望感情——親情、友情，但不包括愛情。愛情於我，隻在現實中。所以，我跟網絡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成為朋友，隻要彼此真誠相待，但通常都會保持著一些距離，無意抑或有意。不管別人怎麽想，我的心裏都會有個尺寸，我拿捏得住，並不是因為我冷血，而是我一直以為，友情，一般都能更長久些罷。我這個人不太喜歡離別，也不太喜歡結束，雖然離別和結束從未在我的身邊銷聲或者匿跡。這或許就是我的命。我越來越信命，隨著年齡的增長，隨著閱曆的增加，或者是隨著太多的跟自己有關聯的事情的發生。

自從父親去世後，我已經很少碼字了。偶爾寫的一些文字，或許也是造成今天這個局麵的誘因吧。坦率地說，我必須得承認，在我的心裏處於低穀的時候，是你一直的鼓勵溫暖著我，讓我在這個異國他鄉的苦寒之地能感受到遙遠的地方有顆惦念我的心。這個我心裏有數，我沒忘，也不會忘。但是，有些事情，即使我做不到站在你的一邊，或許也該退避三舍又或投個棄權票吧。我都沒做到，還是因為我的本性，我渴望圓滿，我渴望長久，我渴望大家在一起祥祥和和、歡歡樂樂。

我隻是感覺到了你們之間的問題，但是我無法感覺到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問題，我急匆匆蹦將出來，無非是一種過於關切過於在乎的本能反應罷了。我不想你們就那樣的形同陌路，雖然我到今天也不明白其中的因由。我把你們倆都當成好朋友，如果怪，也隻能怪你們給我留下了那樣的印象，也許一開始就是錯覺吧。我努力平衡著自己的位置，在你們倆之間，我想做到，有先後，無遠近。或許是我太過於天真、過於理想化了吧。其實，我應該懂，也的確懂，女人的心，確實難猜，也難長遠。隻是，還是快過了我的想象。也可能是我那段時間確實沒怎麽上來的緣故吧。

這件事情過去很久了。久得或許你們都早已不當回事了，但在我心裏，卻一直掂來倒去，無法釋懷。我沒有想到，於我來說好不容易在網絡中結交的兩個好朋友就這樣轉瞬間“煙消雲散”了，再也提不起，再也無法提起，在我還沒來得及弄明白的時候。我還沒有想到，當我抽出點時間想到網上溜達溜達的時候，突然間發覺，竟似沒了家的孩子，舉目四望，無處可倚，也無處可靠。你們在哪裏，我在哪裏才能找到你們？這竟成了我很長一段時間裏經常會在上網前念叨的一句話。

直到後來我自以為很聰明的找到了一個辦法，登錄自己的id，查看自己的禮物箱，找到你們的名字，點擊，查看最新發表的文章，總算能找到你們的一些蛛絲馬跡，循著過去，搜羅些不知多少日的殘羹剩飯嚼嚼，也算是聊慰下思念之苦吧。後來想想，我這樣做，其實，真得是很傻很天真了。隻是這種傻、這種天真，你們能懂麽？一個本來自以為有兩個好朋友的人，現在竟然一無所有，一貧如洗，大概都是因為我的一無是處吧。

每次偷偷的潛水在你們各自的新家裏，我不想說話，也不敢說話，我不想打擾你們現在安靜的生活，我其實，也很少看你們的新的文字，我隻是想看看你們的名字是否依然在那裏，我隻是想看看你們是否過得好。就像一個小男孩，初戀的時節，躲在街邊的某個角落，偷偷的看一眼、或者看兩眼、或者看三眼、或者能看幾眼就看幾眼他喜歡的女孩。這樣的感覺不也很好麽？也許吧，不過有人說這叫自慰。自慰、滋味，誰解其中味？

想知道我怎麽登錄麽？更天真也更傻，就是每次先來到這裏，點擊精華，順著點下去，就能找到自己的名字，隻能夠說，女性當初的斑竹太厚愛我了，讓我這麽久之後還能在這裏相對輕鬆的找到自己的名字。感謝！隻能感謝。

每到春夏，這邊的街道兩旁到處都是綠油油的草，還有那在草地上綻放的黃色蒲公英花。這種花很好看，但對於草地卻是很大的傷害，因為蒲公英的種子會隨著風到處飄散，到處紮根。落在哪裏，哪裏就是起點。新的起點，新的開始。希望你們各自都有一個好的開始吧，事已至此，我既已無力改變，似乎，也無須改變。

我該也是一顆蒲公英的種子吧，隻是，這陣風把我吹得太遠，太遠，我竭力伸長著自己的手臂，想夠，卻夠不著，因為，一念之間，已是萬裏之外。我現在能做的，其實，也隻有祝願。

兩個女人一台戲，而我，該退場了。

一句一傷 滿紙荒唐
我起身安靜拈香
我停止想象 你的模樣
閉上眼 倔強

唉，兩個倔強的女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