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個副處
(2011-02-18 10:4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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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是個副處
文/吳黽
不記得什麽時候,好像聽過一個笑話,講的是某個係統在特區召開幹部會,去了很多的處級幹部,因為都是從全國各地來的,又都是職位不低的幹部,所以一個個都牛氣烘烘的。其中的一位特別看不慣這些人的作派,就在一天晚上的飯桌上給大家講了個故事。說某個企業家到深圳出差,晚上到聲色場所去瀟灑,但他最大的嗜好就是找處女happy。於是同行的助手就跟歌廳的老板商量,價錢高無所謂,前提是必須保證是真品。老板滿口應承,給安排了一個處女。結果沒想到沒過多久,那個企業家就氣衝衝地從包房走了出來,找老板質問,為什麽騙人,給上了個假貨。老板趕緊把那個小姐叫出來對質,你不是說自己是個雛麽?怎麽人家說你是假的呢?小姐一聽,眼含熱淚,滿腹委屈的辯解道,人家今天本來才是第二次嘛,即便不算正處,起碼也是個副處呀。
可想而知,笑話講完,席間頓時清靜了不少,很多處長也都低下了高傲的頭,尷尬地訕笑著,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喝酒,喝酒。當然這隻是個玩笑,但從副處小姐的委屈中,我們也不難發現尊重與被尊重的重要性。小姐雖然從事的行業不怎麽光彩,更談不上高貴,但小姐也追求最起碼的人格平等。至少,做事情,要講究實事求是,有一說一。不是正處是她的不對,但你不能因此就說人家跟處不沾邊吧。這樣的結論得自於下結論者的氣急敗壞,或者匆忙武斷,不做調查,不做研究,不問青紅皂白。殊不知人間諸事,大多是有正副之分的。
當然我們也不能不佩服這個小姐的機智與狡獪,憑著“副處論”得以化險為夷,既給老板保住了麵子,也給自己挽回了聲譽。但作為一個女人說出這樣的話來,也著實的不容易。在這個什麽都可以賣的年代裏,商品的範疇處在無限大的過程中。女人叫賣貞操,是因為市場有這種需求。如果男人都能夠潔身自好,至少正處級的女人應該比現在要多很多。貞節的概念在逐步地消退,是社會的力量在驅使,很多時候女人自己還是很在乎的。其實,不管倫理與道德觀念發展到何等開放的程度,有些東西還是應該值得推崇與保留的,譬如女人的第一次。
作為小姐,不管出於什麽原因,既然踏上了這條路,那貞操就是金錢,就是生意,其它層麵的意義也就可以忽略不計了。因為她要靠這個來吃飯,要靠這個來改善自己的生活,要靠這個來實現自己的願望。出發點都是單純的,願望也都是美好的,隻不過手段值得商榷,或者說途徑有些齷齪。因為肮髒的手段,所以原本美好的願望也就變得猥褻,在社會上的處境也就愈發得難堪。其實,生活本不是惟金錢是上,但那些窮困那些貧寒還是給一些女人的大規模、無原則的出軌創造了客觀的條件或牽強的借口。所以說,這樣的女人,不管她有多麽得可憐,也不管她出於多麽得無奈,這樣的做法與選擇還是我無法認同也無法接受的。當然這些女人也不會真地在意自己是否還是正處。
從事那個行業的女人畢竟是極少數,大部分女人還是很規矩,也很重情重義,重倫理重綱常。但隨著社會整體的思想開放,好多人也都不再把“處不處的”當回事。因為普遍了,因為平常了,所以無論正處還是副處也都不再值錢了,就好像前些年的經理和近兩年的斑竹同樣在大幅度的貶值。雖然這是一種趨勢,但這並不應該成為一種潛在的標準或價值取向。我個人的觀點,有些事情,該在乎的還必須得在乎,該珍惜的也仍然要珍惜。切不能因為追趕所謂時尚的潮流而把固有的道德理念混淆或模糊。
其實,女人的第一次給誰或不給誰,絕大部分女人都能夠自己掌控。給與不給,給誰或不給誰,這取決於她的意願與好惡。自己喜歡一個人,也願意獻身於他,這當然無可厚非。但在這樣做的同時是否也應該考慮得盡量長遠一點,我們也不妨再慎重些,再多思考一番。雖然現在的科學技術在飛速發展,依靠科技的力量或許也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但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了,並不一定就都能找得回來。有些東西即便能修複,但畢竟自己的心裏還是清楚它的真假,當你麵對一個你真正愛,也想托付終身的伴侶時,那種造假者的心理或許也多少會產生愧疚與失衡。這也難免會為今後的生活和諧埋下不和諧的種子,甚至在雙方的心理上留下不可抹去的陰影。
當然,有些事情,有些場景確實也不好控製與把握,這既需要堅強的意誌力,也需要高度的責任感。因此說,有些事情發生了,我們也無法過度的指責或糾纏不清,但如果自己還有可能也有能力控製的前提下,自律一些,認真一些,嚴肅一些或許更好。有些東西原本很美好,我們誰也不期求哪怕是一點點的瑕疵。既然能夠完美,為什麽不去努力爭取呢?難道非得要等到美好的夜晚,你也不得不冒出一句,哼,好歹我也是個副處呢!?(完)
(2005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