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壇演義第三回【犯天規奶牛哭“神”根 講詩文吹雪論“佛”性】
(2005-07-17 05:4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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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壇演義第三回【犯天規奶牛哭“神”根 講詩文吹雪論“佛”性】
有首舊昆曲名叫〈傾杯玉芙蓉〉:
“收拾起大地山河一擔裝,四大皆空相,曆盡了渺渺征途,漠漠平林,疊疊高山,滾滾長江。但見那寒雲慘霧和愁織,受不盡苦雨淒風帶怨長。雄城壯,看江山無恙,誰識我,一瓢一笠到襄陽……”
講的是人在世上,四大皆空,該做什麽,想做什麽,就早點做,也不必為世上一點小人、小事生氣、上火。看得開化些,最後不過一副酒肉皮囊,化成塵埃,也無有悔恨。
卻說當年老聃,名耳,字伯陽,做官頗不得意,看透世事,倒騎青牛,過了函穀關。留下一篇感懷大作【老子】,共五千言。後人如讀天書,注解索引,豈止五萬萬言。
老子把那勞神子的迷書丟下後,再無傍顧,一路西行,不想無意之間卻走進極樂世界,得到成仙。從此衣食無憂,吃起冷凡人供奉的豬頭肉來。他吃的高興,卻忘了馱他登了天的青牛。一忘就是五六年,天上一日,人間一年,這一過下就是兩千年。
那青牛當然一肚子氣,心想:我大青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都現代化的社會了,連那馱傻和尚唐僧的白馬都是副部級的待遇了,你也不管我。這草料吃了幾千載了,也不給俺換換口味。越想越氣就在天庭裏瞎溜達。
水喝得多了,在天庭玉階上灑了泡尿 ,恰好玉皇大帝上朝,踩了一腳臊尿。玉皇大怒,問清原來是太上老君的青牛,不好給它太重的懲罰,就說:“念你馱老君成仙有功 ,就輕罰你去人間受苦幾日。不過你這一身青衣太惹人注目,換一個行頭吧,叫禦醫給他做個整容手術”。
那禦醫也是收紅包收慣了,有了差使就向青牛索賄5000歐元。青牛那有那個錢哪,禦醫心裏暗叫倒黴,懷恨在心。給青牛全身麻醉,使手術刀的時候稍稍一錯位,竟將牛鞭割去,整容手術外送了一個變性手術,一隻神氣十足的大青牛成了隻吃草擠奶的大奶牛。
.......也不知過了多久,青牛一覺醒來,發現周圍圍了一群人。
就問:“我這是在哪啊?”
傍邊有個小妞答:“你這是在【人在歐洲】啊。”
他又問:“我怎麽來到這的?”
那妞兒說:“這就問的怪了,你來這裏的時候比我都長,我哪裏知道 !”
這是傍邊一個慈眉善目的女人答到:這話有說來有好幾年了。有一天,有人看你在黑森林裏恍恍忽忽的低頭亂走,怕你出事就牽你進了【人在歐洲】的後院子,喂你草料,每天擠奶。等你醒過來。
青牛這才發現自己的命根子不見了,就哭道問:“我的神根呢?我那可是世上第一根!沒有了它,哪這讓我怎麽活啊?!....”
這時傍邊有個老巴巴笑著說:“我們可都沒動過你的什麽“神根”。你一來就是這個樣,我們就都叫你大奶牛,再說了,你來的時候赤條條的也沒有穿衣服擋著那玩應兒,我們人在歐洲見怪不怪,隻認“申根”,不認“神根”。
大奶牛撫陽大慟,哀傷不已。
還是那瘦瘦的柴妞腦子轉的快說:“奶牛哥,我聽牽你來的人說你:四蹄矯健,骨骼不凡,眉心聚寶, 好像很有些來曆。 你是從哪裏來的呀?”
大奶牛一聽這問題,立刻來了精神,就把他當年怎麽被老子看上,如何過的函穀關,又如何一路神遊,上了極樂世界,後被罰入人間,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眾人聽罷這傳奇般的經曆,驚呆半晌沒作聲。最後,老巴巴長長地歎口氣,非常嚴肅地說:“什麽叫牛B,這叫牛B!還有經曆比這更牛B的嗎?大奶牛,不要說你那玩應不在了,就是還掛著,也不如你這不凡的傳奇牛B呀!”
大奶牛看眾人一直替他著急,甚是感動,又聽到老巴巴一番議論,知道並沒人小看他,心情好了很多。心想既然無力回天,傷心也無用。【人在歐洲】這個地方人來人往、隨意而安,我出力吃飯,倒不如就在這花紅柳綠的人世間好好的過日子。想到這,收住眼淚說到:“各位的心意我領了,我覺得和你們挺談得來,今後就在這安個家,不知行嗎?”
那慈眉善目的老恐龍一聽就說:“那有什麽不行,你不怕這吵吵鬧鬧的,就留在這吧。”
大奶牛說:我也不會其他的手藝,可就是有一個用處,就是吃幾斤草變幾斤奶,每天不擠幹淨,就難受。以後,你們隻管喂我點草,喝點水,這店裏的奶,我就包下了。”
眾人一聽鼓掌大笑:“那我們可是做了隻賺不賠的買賣了。”
果然,月上和AMADEUS給大奶牛在【人在歐洲】的後院找了個茅屋,安頓下來,每天吃草、擠奶。到後來大奶牛一腔正氣,神力護壇,不提。
日月如梭, 轉眼又是嚴冬。
這一天漫天大雪 ,路人稀少,【人在歐洲】店裏煙霧騰騰,人影晃動。 有擺龍門陣的、打牌、下棋、撮麻將的,還有兩人咬著耳根子說情話的。
開門響處,進來個渾身是雪的人。大家抬頭一看是個英俊的公子哥兒,麵如白玉,眉目清秀,兩眼雪亮。
披著純毛黑呢子大衣,裏邊西裝筆挺,領帶鮮明。一身的幹幹淨淨,舉止個斯斯文文,一看就是個讀書人。
這時老巴巴過來打招呼,拱手道::“這不是吹雪兄嗎 ?今天怎麽沒去春來茶館品茶聯詩。”
吹雪說:“今天來是想和大家告別,我要去北美一帶工作,以後見大家麵的機會不多了。”
原來這吹雪複姓西門,因厭惡《金瓶梅》對西門一姓的玷汙,已從祖上一代改姓西風,本是北京城南詩書世家子弟,自小熟讀經史子集,至於詩詞歌賦,吹拉彈唱,更是無師自通,當行本色,隱隱有西門大官人的靈秀。
老巴巴倒上一杯酒看著吹雪清瘦的麵孔:“吹雪你可是稀客啊,這一段不來是不是又在家構築宏著啊,今天不顧大雪紛飛,大駕光臨,必有新作發布。”
吹雪一笑,從夾子裏拿出已一疊稿紙,說:“真讓你說著了,這是我剛剛寫好的一組隨筆,把我在日內瓦的生活的所見所聞,以及情話故事寫了下來,也算對這段生活的一個交代,請【人在歐洲】的各位指點指點。”
眾人隻知道吹雪以前喜好虛虛緲緲、朦朦朧朧的詩啊賦啊。誰也沒見過他寫的真人真事,翻開開一看......〔□□□□□□□□以下刪去38000字,吹雪大作請參閱打工仔隨筆係列〕不僅文筆清麗舒展,而且幽默雋永。不由得一片讚歎。
當即有請喝酒表示佩服的,有探討請教文章詩詞得失的,雅俗一堂,熱鬧無比。
大家一讚,吹雪就不像剛進來時那麽緊張矜持了。
喝了口酒,笑著說:“其實我文章寫的少,還是愛寫詩。詩難寫,可也耐琢磨。關鍵是掌握韻律。離開了規矩,詩不成詩,文不成文。唐詩宋詞的魅力,就是因為講究律的整齊,韻的優美,字的推敲,才流傳千古。我最看不起有些現代派詩歌,如同垃圾般令人不忍卒讀,原因在於它們不講究韻律,隻知堆砌華麗的詞藻。打個比方,挑一個喇女,用模特訓練的方法改變她的舉止,再請形象大師為她設計衣裝。一邁台步,好象很蒙人。假如一時頭暈犯傻,把她請入咖啡廳去細侃。嘿嘿,那番無聊,到也能令人三月不知肉味.....”
吹雪在這侃侃而談、議論不已,旁邊的柴妞聽得入迷,不由得躍躍欲試。就問:“吹雪哥,我就特喜歡看書,拉拉扯扯話家常還行,可一動筆,就好像有千斤重,腦子裏想的總變不成紙上的字。你說是不是我不適宜寫東西啊?”
吹雪若有感觸地說:“這要看緣分啊。我以前寫過一句:一飲一啄任天定,隨緣蓮座無可執。講的就是萬事隨緣。不可強求,也不可不求。比如,說今天我在這碰上你,就是緣呐。”
“那你離開這,去北美也是緣嗎?”
“是啊,這是我求到的緣!”
柴妞著了魔道,已經忘了開始要問的問題。“那你為什麽一定要求這個緣呐 ?”。
吹雪不加思索回答到:“那樣我就有了‘佛性’了!”
柴妞好奇心最重,緊追不舍:“這得了‘佛性’有什麽好處呐?”
吹雪從小被家裏的規矩調教,養得一副深參自省好脾氣。麵對追問,並不生氣。
不緊不慢回答說:“我的慧根不深,照我的體悟, 佛是這樣理解的 :佛= 人+$。有佳人又有dollar , 我想這種‘佛性’恐怕沒人不想得到吧?”
眾人聽罷這等通曉明白的‘佛法’,目瞪口呆,有人‘咕咚’摔倒在地。
要知後事且聽下回分解
〔老巴巴注:我一般在文學城的【人在歐洲】欄裏瞎鬧,隨手把常見的幾個人編成故事,寫出來讓大家隨意取笑 得罪或不通之處請多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