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水瓶外傳

【原創】水瓶外傳 送交者：老巴巴 這是講我的網友水瓶的故事 還有幾個名字如早起的蟲兒被鳥吃 老恐龍 柴禾妞兒等等..都是歐壇朋友 舊作貼出 圖個熱鬧 觀音有一寶物，喚做‘水淨瓶兒’， 這瓶兒高不過一掌 ，薄如浣紗，輕不能察 ，圓肚徑寸，細腰窄口， 白淨淨的無花無紋。 內裏裝著天上的甘露瓊漿〔齊天大聖孫悟空當年看守蟠桃園，一個最重要的差事就是承奉天下雨水，澆灌仙桃，然後把的桃子中最好的99個蒸花成露 ，提煉結晶，送給觀音存放品嚐〕。 人間每逢幹旱蟲禍， 一定誠心誠意祈禱觀音， 那觀音的心情時好時壞， 高興了〔祈禱時最管用的一句話說：觀音長的真美啊 ！〕每次想要雨露人間，就把那柳枝插入瓶中點幾下，露水輕輕向下揚揚 ，人間即刻會風起雲湧。點得合適 春雨綿綿；有時不小心點多一點， 人間就會暴雨成災，洪水泛濫。 天長日久， 老是這樣摸摸擦擦，水淨瓶兒和這柳枝居然生出了一點情絲。 若是兩人靜靜悄悄地拉拉扯扯也不會有人理會 ，可那水瓶兒天生是個嘴上沒有蓋子的瓶子 ，心裏有點高興的事想藏也藏不住， 沒有幾天，天界就傳開了這段私情 。開始不過是當笑話，可後來而且越傳越邪乎， 最後傳到玉皇那裏竟成了水淨瓶兒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玉皇派了最厚道的太上老君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那老君雖然老眼混花 ，可看瓶兒的肚子的確是圓圓鼓鼓 ，隻得如實稟報。 原來天界的規矩，隻有天條，並無‘人情’二字。 既然犯了天規， 就是觀音也救不了。 觀音說：“天界森森 ，事到如今，隻好按規矩辦事，看來這段孽緣隻有我替你們了斷 。你們兩個要有一個回到人間，受苦受難，磨去俗骨，還了人間孽債，才能返回天庭 。柳枝呢，法術低微 ，頭腦木呆 ，不足謀生 去了也活不長。淨瓶兒啊， 我看你眉裏愁雲未清， 眼中情幻未斷，看來在人間還有許多因果未了， 這一趟還是你去吧 。” 水淨瓶兒和這柳枝知道， 這一分手，如果修行不到， 日後未必能見到麵 ，誰也不願意離開。觀音說：“ 別難過了，這人間的罪是一定要受的， 不過也不是沒完沒了， 這是你前世的緣分。 你們是我的弟子， 到時辰我自來招你回來，見到柳枝。 隻是有一件事：你肚中的甘露乃是人間的雨露精華， 不能隨意流淌。 有什麽委屈定要埋在心裏，不可任性哭鬧， 否則時辰未到，闖下禍來我也救你不得。 ” 說完，輕輕一揮手 ，瓶兒雖然悲悲戚戚，也知道回天無力， 隻好辭別觀音等，飄然來到人間。 話說那水淨瓶兒來到了人間 ，無時無刻不思念柳枝，整天哼哼唧唧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雪雨霏霏...” 雖是被遣還俗，各地的土地公公依然不敢怠慢，注冊問安，那水淨瓶兒輾轉顛泊，一會兒化成西天星座，一會兒成為東山隱士〔《三國演義》化名‘水鏡’先生推薦過諸葛亮〕， 千變萬化 ，老朽這根禿筆也不能一一敘述得過來。 單說這一天， 水淨瓶兒落到山東境內濟南城大明湖的一個古董攤上。 有位蘭陵的教書先生看看這水淨瓶兒，雖然已經蒙塵掛汙，可本質依然純白未變。 不由的動了憐憫之心 ，把這瓶兒拿回家裏 。 他說：“我看你蓬頭垢麵 ，埋沒雜物之中， 定是今生有不少不的劫遇， 與其沒沒無聞，不如我給你找件事情做。 替你揚揚名。” 那水淨瓶兒說：“既落入先生手中，聽憑遣派。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 這先生說 ：“我末世無用的的人， 說出姓名有辱先祖 ，本地人見我整日嘻嘻哈哈，送我個名號， 叫‘蘭陵笑笑生’”。 水淨瓶兒說：“不知先生要我做什麽？” 蘭陵笑笑生說：“當今世風日下 民氣萎靡淫穢，我正寫本書，想借《水滸》舊事舊人西門慶等寫寫今朝人間的醜事，可這書真難寫啊！ 單說這名字，好人善事用誰的名字誰也不在乎，可這肮髒的事 ，就不好平白玷汙了人家的名姓。幸虧施耐庵先生借了我一個潘金蓮，一個春梅，可我卻還缺個另外個角 色，沒想到老天派了你來幫我一下，趕早不如趕得巧，不如你來做這個角兒。” 那水瓶見事到如今，也是無奈，有名有姓總比當那幽魂孤影的好 ，隻好答應。 笑笑生說：“水瓶兒，你姓什麽啊？” 水瓶：“自小人就叫我水淨瓶兒， 不知姓什麽 。” 那笑笑生想想說：“你被觀音收留之前，在那裏啊？” 水瓶說：“聽說是在太上老君的那裏 ，老君每天煉丹，就拿我裝煉好的金丹。 有一次太上老君跑到觀音那裏清談吹牛，欣賞美色，有些得意忘形，把我當作了酒壺，一口氣把瓶裏的要金丹吞淨 。結果暴跳如雷， 荷爾蒙大變，長了很長的胡子！ 把我也忘在觀音那裏。” 那笑笑生說：“既然出自太上老君，老君姓李，你也該姓李啊 。我就把你叫做李瓶兒吧。” 從這起瓶兒在《金瓶梅》中經曆了一番風月生死 ，看官：《金瓶梅》乃人間第一奇書，隻是過於寫實，淫蕩入骨。 李瓶兒的經曆更是曲折反覆，哀苦不堪。欲知詳情，可自去體味，老朽不再細述。 蘭陵笑笑生演義完了《金瓶梅》，那瓶兒心中委屈了。心想：在天界我雖不是什麽大腕 ，可也不致於流落給人做西門慶做三奶奶啊！ 到了人間 ，隻能當這受罪的替身 ，不知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想著想著， 不由的眼中含淚 ，隱忍了半天才沒有流出來， 繼續四方遊蕩 ，不知何處落腳。 又過了百年.... 曹雪芹先生在北京西山的小院子寫《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寫得窮困潦倒，矢誌未改。這天發妻曹氏〔有人說就紅樓裏的是史湘雲的原型 ，更有人說是脂硯齋〕在院中閑話 。 曹氏說：“我看你這幾天搜腸刮肚 是不是有什麽文思不暢的地方啊 雪芹說：“《 石頭記》的綱目大體上清楚了 ，可還有些地方待推敲。” 曹氏說：“ 我看你把熙鳳寫得忒狠毒了些，這原本沒錯，她畢竟是一大家子的管事的，總是要得罪人。可家裏有些事有唱白臉的，就得有唱紅臉的，還是需要個講軟話的人。 雪芹說：“ 是啊， 我也覺得她的身邊需要有個明白人幫忙， 可這個名字就起不好， 會詩會畫的可以起雅些， 使喚丫頭可以起的泛泛些”.... 他想著想著，看到案上插著菊花的瓶兒說：“反正是賈鏈屋裏的擺設，不如叫‘瓶兒’吧。 曹氏說：“是這個意思，不過，蘭陵笑笑生用過，容易淆目。我看咱們借音不借字 ，我不如叫公平的平。” 雪芹想想，果然不錯， 竟再也沒有比這個字簡明而恰當的了。雪芹正好寫完前幾回重頭的綱目，鋪墊順利，進入主文，開始寫得輕鬆點了 。這筆頭寫得順暢了，好像撒開歡的馬蹄，思如泉湧， 好戲連連 ，恰如陰山道上，目不暇接。 自從在雪芹筆下成了‘平兒’， 水瓶一掃往日陰霾。隻見她變的嬌俏美貌，性情溫和，舉止大方，辦事公平，待人平和。 第六回“劉姥姥一進榮國府”頭一個出彩的就是平兒 。再往後越來越顯出不凡之處：俏平兒軟語救賈璉、俏平兒情掩蝦須鐲、判冤決獄平兒行權... 這平兒在大觀園中不過是個丫頭 ， 可說話做事有板有眼、有根有據，做人有情有義 ，鳳姐兒將施淫威時，她總是極力勸阻；遇到下人犯了過錯，也往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從不多事。在鳳姐兒生病、探春理家時，她成了鳳姐兒的“代理人”。就連刁鑽的熙鳳也是大事小事和她商量著辦，一時一刻也離不開她，。被人稱作鳳姐兒的一把“總鑰匙”。她的聰明、機智、幹練、特別是她的為人處世，贏得了賈府上下各種人等的稱讚和尊敬。連寶釵、探春等大觀園裏的精明人對其處事精細不得不佩服：“好丫頭，真怨不得鳳丫頭偏疼她。” 後人評到： 平兒名雖“平兒”，實則“不平”！ 直到曹雪芹死去後來續書無數 多有將平兒扶正，可見文心、人心原來是一樣的道理。此是題外話不贅。 離開大觀園， 水淨瓶兒走走停停 ，尋尋覓覓，隻是想受完罪孽，早點見到柳枝，多少委屈淚水話在心裏也不露出。又不知過了多少年。 這日來到一地 ，又累又乏 ，再也走不動了。抬頭看看城頭的匾額 ，隻見是雄渾剛勁的三個大字， 名曰【文學城 】。 心想：看樣子還熱鬧，不妨進去走走。 隻見這城內有昂聲抗辯的，不知紙上談的那路兵 ， 有打鬧耍雜的，誰曉肚裏裝了幾分苦， 有高聲吆喝的 ，有談婚論嫁有、生兒育女的，南來北往為了東西，也有南無真主、上帝保佑的...... 走走看看，不知不覺來到一個巷子， 寫著【人在歐洲】，這壇子裏的人說說笑笑，無非柴米油鹽、舊聞新話， 也不見誰管誰， 更不見痞子撒野、 潑婦罵戰， 倒有幾個嘰嘰喳喳的女孩兒講得熱鬧 ，一抬頭看見樹枝上一支肥肥的鳥兒，含著嫩嫩的蟲子，含含糊糊不知唱的什麽歌兒。 瓶兒問：“ 請問如何稱呼啊？ 是蟲妹妹？還是鳥弟弟？” 那鳥兒答道：“你聽清楚 我叫：早起的蟲兒被鳥兒吃！” 瓶兒還是不明白：“ 怎麽你的名字這麽長啊？” 那鳥兒說：“我們是少數民族 ，就是喜歡用這樣象形的名字，比如說吃人的美女不是蛇、好吃不過番茄鴨、冬天的惡狼想豬豬...” 瓶兒聽得不耐煩問道：“那邊幾個兄弟姐妹叫什麽啊？” 那鳥兒說：“ 你看那個趕著大車的小夥，有個洋名europe，壇裏就他的勁大，搬的東西最多最快。 主要是他那匹牲口最聽使喚，起個名叫‘奔馳’。 那個頭發又黑又長的叫柴禾妞兒，聽說為了那頭黑發，柴禾妞兒在伊拉克油井裏泡了3個月！那個戴著紅袖章四處轉悠的是街道主任，因為做了海龜履曆上改寫成‘文學城黨委書記’， 愛好是收藏各種消息號稱“萬事通”，“百科全書”最近又想換個名字叫什麽“狗狗”，我們都叫他的小名INFOS。 還有那個老頭子 對就是那個算命測字賣狗皮膏藥的，那是老巴巴，可能吹了，每天胡編亂侃、 妖魔鬼怪，變著方兒的騙我們的點擊率...... 那鳥兒越說口水越多 ，越來越興奮， 抄起把吉他就要唱 。水瓶兒萬事皆可 隻有一大忌諱 ，耳根子後有個暗痣 、最怕聽音樂 ，一聽就休克 ，一聞絲竹之聲，撒腿就跑 。 看老巴巴醉醺醺的半醒半睡，水瓶心想跑了這麽長的路了， 也不想再跑了，不如算算今後的命，問道：“先生，可以為我算上一卦 ？” 老巴巴也不答話， 指指簽筒， 水瓶暗暗祈禱 ，搖了三搖， 出來一簽 ，端近眼前一看， 中間上麵標四個字，曰：『善始善終』 老巴巴說：“ 上善若水！想來你的名字中有個水字。” 說罷，翻過簽子的背後隻見又有四個字：『 載舟覆舟 』。 老巴巴說： “ 我說得對， 你就接著搖， 說得不對，我就不敢往下講了。” 這時旁邊早就圍著一群看熱鬧的，水瓶點點頭。 眾人說：“嘿嘿， 看這老家夥還有點意思。 ” 水瓶說：“講得的確不錯，那請先生看看我以後的前程吧。” 老巴巴說：“你就隨便寫個字吧。” 水瓶順手寫了個自己名字中的“瓶”字， 老巴巴一見，搖頭晃腦的說：“姑娘，你今後生兒育女是沒有疑問的....” 那瓶兒心想：那敢情，我跟了觀音這麽多年，觀音送子最靈驗我，多多少少都沾點仙氣吧。 老巴巴又說 ：“不過...咳咳 ....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啊，隻是是要是生了話，多半是個女孩兒。” 話音未落，遭到周圍女客們憤怒的聲討。柴妞、老恐龍之流憤怒斥責：“老巴巴，今天你又喝多了吧！？”接著一片粉拳舉起， 劈裏啪啦的落在老巴巴的身上 。老巴巴舒舒服服的挨了一通暴打。 老巴巴也不生氣，不慌不忙， 等聲音漸息才說：“我給你們解釋一下， 看看有沒有幾分道理 。這‘瓶’字的右邊是個‘瓦’字 ，諸位，生兒是‘弄璋之喜’，而生女是‘弄瓦之喜 ’，是古已有之的講法，並非老朽編篡， 左邊的並字說得更透徹了，分明指得是兩塊瓦。 就是說瓶兒不僅是生一個女孩，而且是生一對，說不定是個雙胞胎的兩個女孩”。 那瓶兒聽到完 ，心裏一陣裂痛。心想： 還我到現在還不知歸宿在哪兒， 又怎麽能去想那些遠在天邊的美事啊 ？ 一邊想著一邊掏出點歐元，遞給老巴巴說：“謝謝先生了 。”轉身要走 。 老巴巴抬手擋住水瓶遞過的錢， 說：“姑娘我的話還沒有完呢。現在我要說的是最緊要的一件事，你是不是還有一件沒有辦完的事 ！” 水瓶說：“照你看是什麽事呢 ？” 老巴巴說 ：“你看這‘瓶’字中‘瓦’傍中有一點水，姑娘，那是你藏在心裏還沒有流出的一點淚吧？” 老巴巴話音一落 ，那水瓶如同被雷擊中，左忍右忍， 多少年的苦難心酸、委屈孤苦一下子湧上心頭，掙紮了一下，想忍住，但已經不能控製自己，一滴淚水從眼眶中悄悄流出， 哽咽著，然後抱著老恐龍的肩膀痛痛快快放聲大哭起來。 這一哭，把來到人間所有的苦難都勾了起來 ，把和柳枝離別的思念， 把對今後心無所歸的擔心都帶了出來 。 列位看官， 前文講過， 這水瓶的原身是個瓶兒，這瓶兒雖然小，可原來瓶子裏裝的可是天下提煉的甘露，這一下突然撒出來。 霎時間隻見【歐壇】的街上飛砂走石、 【文學城】內人影憧憧 ，過一會兒天上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溪澗中河水暴漲， 很快就淹過了河堤，漸漸九州大地洪水滔滔，南極、北極海水高漲 ，沒過半個時辰，淹沒日本列島、 夏威夷、 菲律賓.......海水逐漸由太平洋湧向印度洋、大西洋， 沒過一個時辰，整個地球隻有文學城的歐壇的房頂上還有幾個人掙紮。 而那水瓶兒還是越哭越想哭， 越哭越傷心，最後這房頂上的幾個人也快撐不住了 ，柴妞抱著大肚子，絕望的喊道：“我的天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這句話輾轉迂回，正好被在天庭往下探頭探腦的柳枝聽到。 柳枝馬上告訴了觀音， 那日觀音巡回四大瀛洲，其實早就看到聽到， 觀音輕抬慧目，隻見人間亂雲橫飛、風雨交加，知道是水瓶傾倒，甘露撒下， 心想：這丫頭的苦也受夠了，該讓她有個了斷了！ 觀音叫過柳枝說：“ 你看，你和水瓶分手也有些日子了， 這是她命中注定。 她的苦也算受盡了。 現在我給你個選擇：要不你把它帶回天堂，你們繼續享受人間供奉，仙汁美味、長生不老 ，隻是不能生情思。 要不你下去，粗茶淡飯，和她重新做一次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夫妻” 。 柳枝說：“請師傅成全我們這點人間的緣分， 我在人間必將日日供奉師傅。” 觀音心裏難舍這對弟子，但已知不可挽回 ，就問：“你下去前還有什麽要求嗎？” 柳枝說：“師傅我法術低微， 即使回到人間， 以天下之大、四海廣闊，也不知何年何日才能找到水瓶。 聽說她最近還申請了一本護照，縱橫列國、四處遊蕩 。那我不是更是難上加難了嗎？” 觀音笑笑說：“要不說你長著個木頭腦袋、木頭心呢！ 求我一事，也不知道撿點緊要的， 這有何難啊？我教你一個咒語。”說罷， 叫柳枝附耳上來說：“ 你隻須念‘有水處即有柳’就不愁她找不到你了！” 柳枝聽罷大喜說：“ 到怪不得人家都說師傅是大慈大悲的菩薩心腸呢， 真是見了真佛不知佛啊 ！” 觀音最愛奉承 ，一聽這話，喜的眉開眼笑：“ 你這伶牙俐齒的怎麽像當年悟空那個猴頭啊 ！是不是又快到猴年了。你就別貧嘴了， 快去找水瓶吧 ，她該找你找急了。” 柳枝別過菩薩，一路念著：‘有水處即有柳’，返回人間。 觀音目送柳枝離開，她輕輕一揮拂塵，傳下倫音密語，說聲：“起！”，水瓶立刻立起身來。 瞬然間，洪水消退，四海靖寧！ 眾人見水瓶漸漸停了眼淚，才放下心來喘了口氣。 紛紛從房頂上溜了下來 ，眾人紛紛責怪老巴巴 ，說：“就是你多嘴，你看一句話惹了多大的禍？！” 老巴巴辯解說：“不就是淹了一會兒小日本嗎，有什麽要緊的 ？我說這話，她也哭，不說，她以後也要哭！” 大家吵吵鬧鬧時，水瓶紅著眼睛說：“實在對不起大家了，我一時傷心，沒想到害得大家上了房頂。 我在這沒事情了， 我要走了。”眾人問：“你要去哪兒啊？” 水瓶說：“我要找回我的柳枝！” 眾人感到奇怪，“說道你找什麽柳枝啊？ 不是就在你眼前嗎？” 水瓶一抬眼 ，隻見湖邊山道， 巷尾街頭，但凡有點水跡的地方都長著顆高高的垂楊柳 。水瓶一怔，沒想到日思夜念的冤家柳枝，居然就在眼前 。一時恍然如夢 ，心潮起伏 ，百感交集 。眼淚又要流出來。 眾人一看頓時慌了手腳 ，怕再有一次洪水泛濫。 老巴巴嚇得麵色焦黃，再三央求說：“水瓶姑娘，你這悲也哭，喜也哭。可苦了我們了。我剛才的話全是胡說八道，你千萬別當真.. 你這輩子有觀音保佑，能生四男四女 ，活125歲.....” 水瓶此時見到柳枝，早已心往神馳 ，才不管老巴巴絮絮叨叨亂扯什麽， 她與那柳枝靈性交注 ，還卻人間一切夙願，刹那間已經變回肉胎凡身 。她知道身上再也沒有什麽法術了， 看到眾人恐慌的神色 ，心中自然好笑，嘴裏依然嚇唬說道：“我就哭！我就哭 ！” 眾人聞聲，鬼哭狼嚎，四散而逃 。後麵隻有水瓶和柳枝的哈哈大笑和唧唧咂咂的親嘴聲。 柳枝問：“水瓶，你不想回天堂了吧？” 水瓶滿臉紅暈地說：“愛不就是天堂嗎！” 〔完於2004年1月1日 本故事純屬虛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