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大學一同學,中學時就曾是當地一黑道裏的中等頭目。
我們在一起聚餐,那陣大多我請客,我最愛聽他擺黑道龍門陣。
他們那的黑道中人,必須穿老人頭布鞋,就是以前練武人愛穿的白納底黑布皮那種。走路姿式以各頭目地位有所不同,他的是外八左右不一樣的角度。黑話,和手式都是一套套的。
他們愛約在效外的河灘上打群架,傍晚時,二邊出動.這樣警察來之前大多已結束了。
開打之前,二邊頭頭都要以自己的方式走出來往那一站,互相就知道在幫裏的地位。二人用黑話和手式比式一翻,說著說著原來都認識某個人,這架就打不起來了。如果越說越 狠還沒有相互認識的,也許還沒說到那,就開打了。
打起來也是很凶的。這弟兒給我們看他頭上有條三,四寸長的疤就是在打鬥中留下來的。手上虎口還有一條小疤痕。
此弟兒父母一看不是個事、趕緊把他從外公家接回來。
此人特聰明,離開那個環境讀書是一流的,後來考上人民大學新聞係。去年回去我們還為他去不去當一地方候爭了半天。最後他決定不去,現在誰還想當政府官,風險太大。就現在,秘書,專車已被侍候得好好的了。犯不上進那個染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