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遇上了潛伏的特務(二)
(2015-02-28 08:5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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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合作所,重慶那個?
老頭點點頭。我分明發現老頭兒點頭時開始的那份驕傲瞬間象是被什麽打破一下變得有些卑屈。
正好我們也到了目的地。於是約好明天來我們宿舍大家坐下慢慢聊。
我還不忘說,把狗帶上哈,老頭笑笑牽著狗走了。
第二天老頭準時來了。看得出老頭很重視,換了身有點象樣的衣服,我一看沒帶狗些失望。
我泡好三花,拿出成都帶來的零食。老頭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一再說謝謝。
一切就緒,坐下來迫不及待等老頭兒的故事。
老頭很幹脆,開門見山的,也許知道反正我們也會知道,反正有關部門會來警告我們,所以開口就告訴我們:我曾經是潛伏下來的國民黨特務,後來被判二十年。出獄後問我去哪?我在大陸無親無友就說回出生地康定。
他停了下來,見我們並沒有大驚小怪,接著說。我來這後,政府給了我一個守倉庫的工作。我找了個四十幾歲的藏族女人結婚。也沒孩子。
這是你的老家?我問。
我是一個孤兒,八歲那年我正在街頭要飯,一行人停在我麵前,一位大人問我名字幾歲後,問我願不願跟他走,我於是跟他來到了重慶,成了他的養子。我進了學校,我讀書不行又太貪玩,養父有些寵我見管不了也沒辦法。問我將來做什麽,我那時迷上了狗,那時正好進口了100隻純德國犬在中美合作所受訓,我就天天跑那去,成了編外學員。
等等,你咋可以隨便進中美合作所?我問。
哦,忘了說,我養父是國民黨什麽院的院長,還是什麽秘書長。沒有孩子,收養了我。願諒我時間太長沒記住名稱,說實活我當時對這些並不感興趣,我更多的興趣是對那些德牧。隻記得他很驕傲的說,在通緝名單中養父排宋美玲前麵。我依稀記得是二十名左右。當時我並不知道宋美玲排第幾,那時可沒有網絡搜索一說。
言歸正傳。老頭兒還很懷念地描述了在畢業典禮時,蔣委員長也來了,德犬排成一隊隊非常威武地整齊的受檢閱。他說蔣委員長時是順口溜出,可能見我們友好說話就放鬆了。
我後來就進了特務科。(猜他一定進行了專業培訓)。後來父親要去台灣帶我走,我一定要留下,結果一解放,沒多久我就被抓了。
好一陣見他不說話,我就問他,你後悔嗎?正在這時有人來敲門。隻見老頭和善的雙眼立即象鷹一樣射出陰冷警惕的光。我被這種眼神打了一個寒顫。這種眼神是長期生活在不被善待被欺辱的曰子中才特有的。
來人隻是說點事就走了,老頭一下回到了從前的表情。但是那個眼神令我至今難忘。
老頭接著我的回題說:那時年青,喜歡刺激。他回避了後悔與否。停了一會,他充滿了遺憾和一絲驕傲的對說:當時刑滿後曾考慮讓他去一間警犬基地當教員,終是因為特殊背景沒去成。
過後我責備自己,這是一個殘酷的蠢問,一定觸動了老頭兒的痛處。
老頭走之前說好下次再來,可是再沒見到。直到二十天後我離開康定。以後再去康定也沒見到,很後悔沒要他的地址。過了幾天,有人來專門詢問他說了什麽,正象老頭對我們說的那樣,他是刑滿釋放的特務。
後來我們突然意識到,老頭並不老,算下來也就近六十左右,可是分明就是一個70的老頭了。
二年後,一天我剛進科室,同事說,哎呀回來晚了,象是你說的那個小老頭來找你了,等了你半天,剛走,留下了一包土特產。我趕緊一路追到大門,對看熙熙攘攘的人流無奈折返。
我後來很後悔很多有趣的問題沒問他。比如中美合作所,他所受的特訓,,,,
我都沒法了解了,機緣給了我對一些特殊曆史了解的機會,因為我的淺薄而失之交臂。唯有許多有關德國牧犬的選種和培訓留下來了。還好總算有點收獲。
最後,但願小老頭兒能有一個安穩的晚年。
隻見老頭和善的雙眼立即象鷹一樣射出陰冷警惕的神色。我被這種眼神打了一個寒顫。這種眼神是長期生活在不被善待被欺辱的曰子中特有的。
來人隻是來說點事就走了,老頭一下回到了從前的表情。但是那個表情我記下了至今難忘。
老頭接著我的回題,那時年青,喜歡刺激。他回避了後悔與否。過了一會,老頭充滿著遺憾和向往的說起,當時剛刑滿釋放,曾考慮過讓他去一間警犬基地當教員,終是背景太特殊沒有成。過後我想這是一個殘酷的蠢問,一定觸動了老頭兒的痛處。
老頭走之前說好下次再來,可是再沒見到。直到二十天後我離開康定。以後再去康定也沒見到,很後悔沒要他的地址。沒幾天,有人來專門詢問他說了什麽,正象老頭對我們說的那樣,他是刑滿釋放的特務。
後來我們突然意識到,老頭並不老,算下來也就近六十十左右,可是分明就是一個70的老頭了。
二年後,一天我剛進科室,同事說,哎呀,回來晚了,象是你說的那個小老頭來找你了,等了你半天,剛走,留下了一包土特產。我趕緊一路追到大門,看著熙熙攘攘的人流無奈折返。
我後來很後悔很多有趣的問題沒問他。比如中美合作所,他所受的特訓,,,,
我都沒法了解了,機緣給了我對一些特殊曆史了解的機會,因為我的淺薄而失之交臂。唯有許多有關德國牧犬的選種和培訓留下來了。還好總算有點收獲。
最後,但願小老頭兒能有一個安穩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