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凋落的櫻花--日本精銳師團的下場:(五)第四師團

(2012-01-03 13:56:50) 下一個



第四師團又名大阪師團、“商販師團”,
編組地:大阪。
是日軍在二戰爆發前17個常備師團之一,是陸軍的甲種師團。但根據日本軍事曆史學家關幸輔,它的實際戰鬥能力不高。實際上,這也是相對而言的。




大阪第4師團司令部


戰爭經曆:
佐賀之紊亂。
第4師的前身是大阪台。建的兵是,第8(大阪),第9(京都),第10合格20聯隊。創辦間從沒有的大阪鎮護者台時代開始佐賀之紊亂・秋之紊亂・西南戰爭。西南戰爭期間,江戶和地方不同武士家族和農民很少,商人的比例多的大阪聯隊在和薩摩武士對戰時損失很大,第8聯隊曾獲明治天皇「勇戦劇闘ご嘉賞」的勅語,是日本陸軍曆史上空前絕後的榮譽,二戰中的感謝狀都是由軍司令官頒布的,天皇隻是口頭表揚一下而已,其榮譽性質遠非可比,至於將來更不可能了。

日清・日俄戰爭:
在甲午戰爭中,在遼東半島登陸之後沒經過什麽大仗,之後就擔任當地警備。日俄戰爭中小川又次作為師團長,屬於奧保鞏大將的第2軍,連克金州、南山、得利寺和大石橋等重鎮,之後參加了遼陽、沙河、奉天會戰。

大陸戰線:
1937年(昭和12年)2月,師滿洲駐屯,不久盧溝橋事件爆發。正當的4個是是第8(大阪),第37(大阪),第61(和歌山),第70(筱山)。此後轉戰著北支和滿蒙,不過,1940年(昭和15年)7月被中支派遣,漢水作戰,豫南會戰,江北作戰等參加。1941年(昭和16年)9月,第1次長沙作戰作。之後,師成為大本營直轄,預備下次的南方作戰與部隊的集結進行了重組製從(4單位製師,三單位製轉移。筱山的步兵第70聯隊被第25師編入了)。

太平洋戰線:
1941年(昭和16年)12月8日,太平洋戰爭爆發。參加菲律賓攻占作戰,第2次巴丹半島攻占作戰作了。成為此後在本土警備時,1943年(昭和18年)9月,被再次動員,主管蘇門答臘島警備和緬甸方麵的第15軍隊的指揮下進入並列移動,在泰國清邁迎接了戰爭結束。 所屬步兵聯隊(投降時):第8(大阪),第37(大阪),第61(和歌山)

曆任師團長:
1 高島鞆之助(1888年5月14日----1891年6月1日)
2 黑川通軌(1891年6月1日----1893年11月10日)
3 北白川宮能久親王(1893年11月10日----1895年1月28日)
4 山澤靜吾(1895年1月28日----1897年4月8日)
5 小川又次(1897年4月8日----1904年9月3日)
6塚本勝嘉(1904年9月3日----1906年7月6日)
7 井上光(1906年7月6日----1908年12月21日)
8 土屋光春(1908年12月21日----1910年8月26日)
9 淺田信興(1910年8月26日----1911年9月6日)
10 一戶兵衛(1911年9月6日----1912年12月26日)
11 大迫尚道(1912年12月26日----1915年2月15日)
12 仁田原重行(1915年2月15日----1916年8月28日)
13 宇都宮太郎(1916年8月28日----1918年7月24日)
14 立花小一郎(1918年7月24日----1919年4月12日)
15 町田經宇(1919年4月12日----1921年6月15日)
16 鈴木莊六(1921年6月15日----1923年8月6日)
17 村岡長太郎(1923年8月6日----1927年8月26日)
18 菱刈隆(1927年8月26日----1928年8月10日)
19 林彌三吉(1928年8月10日----1930年12月22日)
20 阿部信行(1930年12月22日----1932年1月9日)
21 寺內壽一(1932年1月9日----1934年8月1日)
22 東久邇宮稔彥王(1934年8月1日----1935年12月2日)
23 建川美次(1935年12月2日----1936年8月1日)
24 今井清(1936年8月1日----1937年3月1日)
25 鬆井命(1937年3月1日----1938年7月15日)
26 澤田茂(1938年7月15日----1939年9月23日)
27 山下奉文(1939年9月23日----1940年7月22日)
28 北野憲造(1940年7月22日----1942年7月18日)
29 關原六(1942年7月18日----1943年9月25日)
30 馬場正郎(1943年9月25日----1944年12月26日)
31 木村鬆治郎(1944年12月26日----1945年8月15日)

軍團評價,綜合評價:
二戰中的日本軍人的所作所為,讓我們聯想到的,無外乎是“殘暴”、“窮凶極惡”、“殺人不眨眼”,繼而聯想到他們嘴裏時常嚷嚷的“效忠天皇”“武士道”等等,似乎個個都是亡命徒。然而很少有人知道,在當時,無論是裝備還是軍人素質都處於世界級領先水準的“皇軍”中,卻出現過一支因戰鬥力奇差而“聞名”的另類部隊,它就是號稱“皇軍中第一窩囊廢師團”的大阪第四師團。

日本曆史學家關幸輔在文章《日軍第一窩囊廢師團》中,曾詳細描述了第四師團的種種佚事。有意思的是,這支著名的“弱旅”在戰後竟保留了自己的番號,直到今天,日本陸上自衛隊中仍保留著“第四師團”。

編製背景:
第四師團又名“大阪師團”、“商販師團”, 成立於1888年,是日軍在二戰爆發前組建的17個常備師團之一,屬陸軍的甲種師團,是日軍中的資格最老的師團之一。編組地是日本大阪,士兵主要由大阪的菜販子和遊商組成。

大阪第四師團,代號“澱”——這個代號可謂獨出心裁,其他的日本陸軍師團代號多有尚武精神的象征,比如第二師團是“勇”,第九師團是“武”等等,第四師團這個“澱”字的來源是因為有一條澱川河橫穿大阪最繁華的梅田商業區,用這個代號真是既有鄉土氣息,又帶有招財進寶的吉利兆頭……

作戰態度:
大戰前夕官兵大多裝病,暴怒指揮官坐鎮醫務室,根據日本軍事曆史學家關幸輔的記述,第四師團的實際作戰能力並不高。實際上,這也是相對而言的。第四師團約兩萬兩千人,下轄4個聯隊,標準甲等裝備,堪稱日軍“精銳”。然而它成立沒多久,“窩囊廢”的名聲就傳遍了整個日軍。尤其是第四師團的核心部隊——第八聯隊,因為在日俄戰爭中屢戰屢敗,獲得了“敗不怕的八聯隊”綽號   此後直到抗日戰爭爆發,第四師團就再沒上過前線。不過,這並不等於它沒有表現“勇敢”精神的機會。1933年,第四師團二等兵鬆井在大阪市中心闖紅燈,結果和警察發生衝突,師團長寺內壽一為了“維護大日本皇軍的尊嚴”,毅然帶兵砸了警察所,史稱“大阪Go-Stop事件”,第四師團在日本國內的“武勇”可見一斑。

1937年,因駐華日軍兵力吃緊,日軍大本營將第四師團調到中國東北,劃歸關  現今大阪第四師團東軍編製。當時,日軍大本營為讓這支部隊煥發戰鬥精神著實費了一番心思,結論是:指揮官對於一支部隊的戰鬥力的強弱具有決定性的作用。於是,日軍大本營先後調來幾位名將整頓該師,例如綽號“馬來之虎”的山下奉文就曾擔任過第四師師團長,但他也拿習慣了自由散漫的第四師團沒辦法。集訓兩年後,第四師團終於有了“露臉”的機會。1939年,蘇聯與日本在中蒙邊界的諾門坎地區發生戰爭,關東軍下令駐紮在偽滿洲國北部的大阪、仙台兩師團緊急動員,增援前線。仙台師團(即第二師團)接到命令後,急行軍4天從海拉爾趕到諾門坎,抵達戰場當天就投入戰鬥,但很快就被蘇軍打了個落花流水。與此相反,第四師團的出動命令雖然下達,卻遲遲“按兵不動”。原因是動員令下達後,師團內的疾病患者劇增,放眼望去,滿營都是因為五花八門原因要求留守的官兵。激動的日軍聯隊長在狂怒之下,親自坐鎮醫務室參加診斷,這才勉強組織好部隊向前線進發,“聯隊長改行當大夫”的笑話也由此在日軍中流傳開來。然而事情並沒有結束,第四師團的士兵們又耍起了新的花招——“消極怠工”。從海拉爾到諾門坎,第二師團走了4天,第四師團卻整整走了8天,而且大量人員掉隊。湊巧的是,第四師團先遣隊到達前線的當天,蘇日宣布停戰。消息傳來,掉隊的第四師團官兵仿佛吃了“大力丸”一樣迅速跟上來歸隊,連留守的不少官兵也一邊“帶病”慷慨奔赴前線,一邊萬分懊喪地抱怨:自己居然沒有機會打上這一仗!當時的師團長澤田茂師團長的說法是:第四師團駐地太分散。極具諷刺意味的是返程的時候,齊裝滿員、精神飽滿的第四師團,成了日軍中最威武的部隊,而率先趕到戰場的第二師團卻丟盔卸甲、傷兵滿營。關東軍負責新聞宣傳的軍官實在看不過去,提起筆把日軍報紙呈上審查的《我無敵皇軍第四師團威勢歸來》新聞標題改了一個字,變成了《我無傷皇軍第四師團威勢歸來》,拐彎抹角地嘲諷了這支“軟蛋”部隊。盡管出盡了洋相,但第四師團運氣卻相當好,因為當時侵略華中地區日軍戰事吃緊,急需增援,日本軍部隻好放棄追究第四師團責任,緊急調其南下增援。第四師團搖身一變,又成了日軍精銳部隊第十一軍中的一員。

名聲遠播:
“有第四師團參戰,本來能打贏的仗,也會打輸……” 其實,第四師團的名聲,中國軍隊早有耳聞,早在“徐州會戰”期間,中國軍隊就遇到過一支“奇怪的日軍”。當時,麵對日軍合圍,李宗仁指揮40萬大軍巧妙地跳出了日軍的包圍圈。突圍後的中國軍隊已是人困馬乏,重裝備也丟失了很多,戰鬥力銳減。就在穿越魯蘇皖邊界一條公路的時候,發現前方路上赫然出現一支裝備精良、正在挺進的日本軍隊,此刻,疲憊不堪的中國軍隊驚惶失措,混亂地離開公路撤向附近的山區。奇怪的是,過了很久都沒見日軍追來,中國軍隊的指揮官驚奇之餘派人打探,卻見那支日軍絲毫沒有追擊的意思,相反,還在公路兩側堂而皇之地燒起飯來。這支“奇怪的日軍”正是第四師團的南進支隊。由於剛剛跳出日軍包圍,形勢仍十分危險,中國軍隊隻好橫下一條心,硬著頭皮橫穿公路,結果竟一路平安。事後,南進日軍支隊的隊長卻以“嚴格遵守作戰紀律”為由,振振有辭向上級解釋道:“沒有接到對中國軍隊進行截擊的命令。”

消息傳到中國軍隊,“大阪的日本兵不會打仗”的說法就流傳開來。每次戰鬥,中國軍隊一聽對手是“大阪師團”,往往士氣大增,搶著和第四師團交戰。(點評:挑軟的捏從來都是放之四海皆準的真理。)剛到前線的第四師團猝不及防,接連吃了幾個窩囊的敗仗,甚至牽連了友軍,以至於友鄰部隊向十一軍司令部抱怨:“有第四師團參戰,本來能打贏的仗,也會打輸,因為敵軍士氣大振……”自此,日軍第十一軍指揮官隻好讓第四師團專心在後方“待機”了。曾有一次,第十一軍司令官阿南惟幾不信邪,派第四師團在第二次“長沙會戰”中打主攻,結果第四師團一進長沙就被趕了出來,全線潰敗。守長沙的國民黨軍隊是薛嶽所部精銳,也隻有阿南惟幾這種“榆木腦袋”才會用第四師團當主攻。鑒於“長沙會戰”中的表現,第四師團成了日軍的“喪門星”,哪個軍都不要它,大本營隻好將其改為直轄部隊。這下第四師團的兵有的吹了:“老子當兵就在甲種師團,開戰時屬於關東軍——精銳,仗打起來在十一軍——還是精銳,最後十一軍裝不下我們了,隻好改大本營直轄……”

保命第一:
“保命第一”為時髦道別語,陰差陽錯建功立業,第四師團雖說窩囊,但畢竟是甲種師團,老兵多。由於日軍作戰損失很大,急需補充老兵,便不時抽調第四師團官兵補充到其他師團。當時,日軍各部的臨別致詞都有自己的特色,比如第二師團,戰況較好時就說“武運長久”;情況不妙時就說“九段阪見”(靖國神社在東京九段阪)。然而第四師團的官兵告別時,卻常說“禦身大切”,翻譯過來,即“保重貴體”、“身體最重要”,或者幹脆就是“保命第一”。日軍在進攻衡陽和芷江時遇到中國軍隊的頑強抵抗。戰鬥一開始,來自第四師團的老兵又故伎重演,從軍官、士官到老兵紛紛入院,消極但合理地拒絕作戰。當負傷的日軍士兵到醫院的時候,那些“養病”的第四師團“前輩”們還要問:“你為什麽要這樣玩命啊?”當被問到自己為何不願意參戰時,這些“病號”卻豪氣衝天地說:“聽說這次出擊我們是擔任佯攻的,這很沒有意思,如果是主攻麽,自然是要好好打一仗嘍。” 拿破侖曾說過:“世上本沒有廢物,隻是放錯了地方。”第四軍團就是一個很好的注解。由第四師團預備役官兵組成的獨立第十五工兵聯隊,由橫山大佐率領,就在馬來半島立下功勳。伊藤正德《帝國陸軍的最後》中,提到這個聯隊在修複盟軍炸毀的橋梁涵洞方麵作用極大,“大阪兵無能隻是誤傳,至少以這個聯隊而言,其獻身精神使軍部、師團部的高級軍官都乘夜前去表達感謝和敬佩,其無我奉公精神極其令人欽佩……”有評:看來,這個聯隊的確幹得不壞,不過,說到底,修橋補路這種活兒,和上陣打仗終究還不是一碼事兒。

太平洋戰爭爆發,日軍各部都投入到對盟軍的作戰中,第四師團也終於有了建功立業的機會。大本營有意將該師團配屬南方軍,但南方軍隻是很勉強的將其列入預備隊,仍然駐紮上海。直到1942年4月,第四師團被調往菲律賓,和第五,第十八,第二十一師團一起,參加對科雷吉多爾要塞的最後攻擊。這一仗,第四師團一反常態地進展順利,圓滿完成任務,最終在巴丹半島的美菲軍全部投降。事後才知道這並不是第四師團轉了性,而是菲律賓的美菲軍已經被切斷補給多日,靠“鹽和青菜”勉強挺著已經好幾個月了,一觸即潰一點兒也不新鮮。

然而,這個勝利卻給第四師團帶來了極大的榮耀,在其故鄉大阪更是號外頻飛,一副“幸虧派出了第四師團,才打垮了巴丹敵人”的得意。僅有的遺憾是事後發現大阪的商販們利用這個慶祝勝利的機會大肆倒賣戰時配給物資,乘機大做生意。對第四師團的底細,還是大本營知道得清楚,所以對於怎樣調教它實在是絞盡腦汁而不得其計。由於第四師團名聲在外,在各個戰區都不是很受歡迎,於是直到戰爭結束,這支部隊始終在日軍戰線後方各地不斷調轉,始終沒有再參加大的戰鬥。

愛好和平:
“愛好和平”投降爽快 美軍營前大擺地攤,1945年8月日本投降時,第四師團正在泰國的曼穀附近休整。與其他不肯接受戰敗命運的日軍部隊不同,第四師團的投降與回國進行得異常快捷順利。當全體麵色紅潤、身體健康的第四師團官兵出現在日本港口時,本土那些營養不良、形容枯槁的日本人都十分吃驚。統計下來,第四師團是日軍南方軍中戰死最少、裝備物資保留最完整的部隊。美軍對這個師團的評價是“愛好和平”。而第四師團回國後,也馬上展現出這一“特點”來,回國後第二天,就有官兵跑到美軍兵營前,整齊地擺開攤位,兜售起戰爭紀念品來。

原因剖析:
“弱”因剖析:蔑視皇權、拒當炮灰,第四師團為什麽在日軍中這樣獨樹一幟、“弱”不經風呢?不對於第四師團的表現,日本作家司馬遼太郎認為,這是大阪的獨特文化造成的。在古代日本各地,基本的社會結構是農民依附於擁有土地的諸侯(即大名),而諸侯服從於天皇。這種長期不變的社會結構導致日本形成了上下級關係嚴格,富有服從精神的文化特點,也是二戰中日本軍隊普遍狂熱“效忠天皇”的心理基礎。然而,大阪卻有些不同,這個地方是著名的商業城市,居民多與商業有關,對諸侯的尊重十分有限。反之,圍繞著苛捐雜稅等問題,大阪人幾百年如一日,不斷和諸侯鬥智鬥勇、討價還價,所謂忠誠,那就更談不上了。於是,天皇在大阪人心目中的地位也與其他地方不大一樣。雖然在二戰中,出身於大阪的士兵也受到了軍國主義的蠱惑,然而大阪人卻不會急著去“為效忠天皇而死,為大日本帝國而死”,能不死盡量不死。對待上級命令,出身於大阪的官兵也習慣於“討價還價”、“斤斤計較”,不會像其他部隊那樣閉著眼睛執行到底。甚至第四師團內部還製訂了所謂“無謂的犧牲不要付出”、“不合理的戰鬥不要參加”、“窮途的敵軍不要追擊”的“三不要”原則。日本曆史學家關幸輔在《日軍第一窩囊廢師團》的最後部分,對第四師團做了一小段總結,說得真是有幾分道理,“如果日本的軍隊都像第四師團這樣,大概中日之間也就不會發生戰爭了吧?要是這樣,也就不會有日本的戰敗了吧……”





大阪第四師團在甲午戰爭中官兵的葬身之地


反戰人士的視角:
多了一群保命要緊的“窩囊廢”,就也少了一撥滅絕人性的戰爭狂人。在非正義的戰爭裏,選擇了正確應對方式保全了自已的身家性命,少一分殺戮,就多一分和平,遠離戰爭惡行的日軍第四師團,給殘酷的第二次世界大戰添了一抹別樣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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