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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 Harmony, John Henry Twachtman, 1890, oil on...
回複 '人參花' 的評論 : 她走了,靜悄悄地。
子同早上好。畫麵很美,詩意盎然。
回複 '人參花' 的評論 : 一個網友的筆名。已經被確診是...
五月對子同有特殊意義嗎? 好久不見,子同都好嗎?
The Sun by Edvard Munch, 1911, Oil on Canvas, 449x...
子同節哀順變。
好久沒有看到子同寫文了,你的文章同樣錦繡。
“ 一起出海看銀河的塵世”,這一句肯定有涵義,因為隻...
Vampire, by Edvard Munch, 1895, Oil on canvas, aka...
我已習慣了 沒有對話的日子 隻是用半醒的自言 驅趕 圍攏來的沉寂 是誰 在撥動那首久已封存的旋律 又將往事削尖 在我最深疼的冰雕上 斧鑿 你已近融化的輪廓 你是否還願 洗去我層疊的鉛華 撫摸心底 一圈圈或深或淺的年輪 從滄桑的披氅上 雨 又一次 想 抹去泥濘的印記
和漫長無際的日子相比,和追逐不休的“記憶的影子”相比,這首詩的短小精幹,似乎本身就是一種來自詩人心底的無聲抗爭。在短短的幾節詩章中,幹枯得似乎已經沒有水分的“日子”,照例如日月星辰那麽堂而皇之地高懸宇空,相伴你到永恒,不管你是否願意。然則這些日子,是那麽沉寂如黑洞,又是如此錐心似針尖,日複一日地與你相依為命。這是一些被往日痛苦記憶圍困的日子,是看不到盡頭的半夢半醒、半麻木半不甘的日子。作者在詩中分別用“半醒的自言”、“深疼的冰雕”、“心底的年輪”、和“滄桑的披氅”幾個意象,來分別刻畫主人公眼裏驅趕不走的日子之沉寂,和令人心疼。
和作者詩中的形象思維之意象相比,這些意象背後洶湧著的、受煎熬之情感和心境的激烈程度,更是這首詩的力度所在。就像著名的拉丁詩人巴烈霍曾經論詩的那樣:一首詩的成色主要取決於它的感情強烈程度。餘深以為然。巴烈霍此論似乎也契合袁枚所謂的詩詞“性靈論”。
第一段有種自省的美,也很有點弗洛伊德的自我“心理分析”。第一段描寫“習慣了的日子”,用“半醒的自言”,相當到位。周而複始的日子,那些熟悉的景物,人流,何需全部放開瞳孔去看?何需動用那麽多腦細胞處於警覺狀態?就那樣唄,半醒著,睜一隻眼,也恐怕不會錯過突然橫貫的長虹絕世... 但是,萬一那長虹真的劃過天際,抑或鐵樹又一次開花了呢?“咱”也不能錯過不是?所以作者要:“半”醒著。心中的夢想和智慧,看來並未被“習慣了的日子”全部驅趕入生理上的“不應期”。 再說這個“自言”,此地顯然不是什麽精神抑鬱型的囈語,而是“日子習慣後”的懶得搭理旁人。然而也不能就不運動舌頭和思維了,那就下意識自語好了,好比和自己下棋,聊勝於無。
那麽用“半醒的自言”去驅趕圍攏來的沉寂,是否會成功?
第二節中,詩人把往事比作削尖的刻刀,把自己比作雖然已經冷漠如冰、卻還依舊有痛覺細胞活躍著的冰雕,讓讀者可以想象既往發生過的人與事,和產生的心靈創傷,是多麽的沉重和難以驅趕,這是圍繞第一段的寂寞難熬心情的疊加。顯然,前麵期待的用“半醒的自言”驅趕“圍攏來的沉寂”,是徒勞無功的。
第三節中,詩人祈求命運,或曾經加給自己往日痛苦的人事,或者是未來某個天使,讓其剝開紛繁的鉛華,慰籍心底的年輪。可見痛苦遺留之深,和難以磨滅。此地“年輪”這個意象用得別致,因為人的壽命和參天大樹相比是微不足道的,唯其受煎熬的日子如同沒有盡頭,才讓主人公感覺心底已經沉澱了一圈圈的痛苦年輪了。
最後一節是詩人期待自己可以忘記過去,衝出圍攏來的日子之沉寂。所用的“滄桑之披氅”,和上麵的“泥濘印記”,似和張愛玲的“生命是條華美的袍子,裏麵爬滿了虱子”,有點異曲同工。
整首詩如同變奏交響樂的四個樂章,起拍,展開,加強,和回旋,演繹了過去和現在糾纏不清的一段“日子”。--- 往事並不如煙,往事不堪回首。但沉寂包圍的日子,也許就像一件滄桑披氅上的泥濘,可以抹去?抑或,幹脆脫了那件袍子是否也是一種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