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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之夜聽朗朗

(2010-10-29 16:57:00) 下一個

中秋之夜在NJPAC聽的朗朗音樂會, 沒有讓我驚為天人。很可能是我勢力眼看不起小小的州立樂團(費城波士頓除外),我怪罪於新澤西交響樂團的協奏,太吵了一點。

音樂會是交響樂團演奏瓦格納開的場,朗朗跟了一條李斯特的協奏曲,休息之後朗朗又彈了一條貝多芬,還是交響樂團的協奏。安可聲很多次以後,朗朗加彈了一條,才是清澈明朗沁人心脾的獨奏,可惜不管聽眾怎樣的安可,朗朗盡管無數次的出來鞠躬做揖,他就是沒有再加彈了。

雖然朗朗近年來到東岸辦過多次演奏會,我卻還是頭一次聽他現場。也難怪很多人看他不順眼,朗朗在台上的確是忙得很,彈得高興了他搖頭晃腦;得意忘形時他會對著前排的觀眾擠眉弄眼;左手空著不用按琴鍵的時候,他左手的手指或握拳或張開,手臂或舞動或伸直,絕對是姿態萬千;交響樂團在忙的時候,他的雙手也決不歇息,要麽打拍子要麽捏來捏去,要麽把手支到琴登上去撐著身體擺POSE。朗朗小時候說不定有多動症。

說起來真是成也蕭何 敗也蕭何;也是他的身體語言很豐富,朗朗在台上又很討人喜歡,每個曲子開始結尾他都記得和指揮和首席握手致謝,拍起手來也比常人頻率高幅度大。出場進場,無論是對觀眾還是對樂團,他都鞠躬鞠得很深做揖做得很真。退到幕邊離場他每次都一定是一個大招手把掌聲帶向樂隊的每個角落。

很多人更喜歡李雲迪,喜歡他矜持自戀的形象和憂鬱浪漫的風格。兩年前也是在NJPAC聽的李雲迪,或許因為是獨奏,我個人也更投入更沉浸。可能是場次不多, 李雲迪的的音樂會好像比朗朗坐得更滿,隻是場麵沒有朗朗那樣熱鬧。說到氣氛的冷清,想到了帕爾曼的獨奏音樂會。那次考慮到小孩不拉小提琴怕他們沒興趣,我們特地給他們找了SITTER把小孩留在家裏。也是在NJPAC,偌大的舞台空蕩蕩地留了一張空位子,帕爾曼在雷鳴般的掌聲中拄著拐棍上台,耐心等他放下拐棍取出提琴,也就弓上琴弦的一刹那間,春雨潤物般的琴聲,喚醒了我埋藏心頭所有的曾經過往。帕爾曼除了劇場休息,一直就坐在台中央拉琴。安可之後,他索性問台下的聽眾想聽什麽,我聽到有聽眾喊:”辛德勒LIST“,帕爾曼和前排聽眾對話的樣子好像音樂學院的教授在給學生上課。回家上網才查出,帕爾曼從小因為小兒麻痹症患有腿疾。

毋庸置疑,帕爾曼是本世紀最偉大的小提琴家,我想朗朗和李雲迪的鋼琴也一定是一流的。雖然兩個人的現場音樂會我是最近才聽全,但是他們的電視訪談我倒是很早就看了。如果撇開音樂的元素,十幾二十幾歲的懷春少女肯定會迷戀像木村拓哉的鋼琴王子李雲迪,而我們這樣的媽媽們一定更喜歡開心樂觀活潑隨性的大男孩朗朗。。。不過聽內行說李雲迪擅長蕭邦但是朗朗的蕭邦不行,也有內行說別看朗朗樣子張牙舞爪,閉起眼睛聽其實他的琴聲是極端內斂精確的。李雲迪古板朗朗陽光,李雲迪孤傲朗朗合群,李雲迪藝術化朗朗商業化。我這樣的外行隻能說,他們是各有千秋各有所長。

朗朗之後,今年在NJPAC還有馬友友和俄羅斯芭蕾舞團的天鵝湖,還好,還有好聽的好看的可以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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