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美趣事C02：1997-01: Hughes一遊

俺的第一個東家是一家Consulting公司。谘詢公司，谘詢谘詢，用咱中國話講，必須得會玩嘴皮子（當然不僅僅是玩嘴皮子）。要用三寸不卷之舌把對方說趴下。對方才能乖乖地把錢從他的兜裏放到你的兜裏，臨了還一個勁說謝謝。加上剛工作，心虛，對人對環境都不熟。於是整天夾著尾巴，埋頭苦幹，專搶那些不玩嘴的 （比方玩動手的編程了，設計了）。項目組裏大多是老美，他們特別明戲，把凡是出頭露臉的活，留給自個，把凡是來真格的，給我和另一位印度工程師（也是上崗新手）。我們就整個一打小工的。總之，第一個項目那把我們給累的，屁摻屁摻的。

因為知道咱幹活賣塊，到第二個項目時，公司把我送到HUGHES去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大客戶 。在HUGHES幹了1個星期了，有一天開會，HUGHES的項目組長有意無意地問了一句，" Where are you from?"，答 “China"。又問，”O, are you US citizen?"，答 “Off course not，I am China citizen”。聽後，他立馬就站起來了，“You are not supposed to be here"。接著他馬上叫了另一個HUGHES的職員說要全麵”陪我“（Escort）。陪就陪吧，吃飯，喝水，收拾東西，那老兄走哪跟那，連上廁所都跟著 （那會不叫三陪）。

就這樣，我在Hughes七日遊後被打包回府了。”好在還沒全麵進入角色，這要是真知道多了，就不是一遊了，搞不好，該請局子裏喝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