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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心黛在病中的第三天,迷迷糊糊給岑浪寫了一封信,心情低落不穩定,似乎還讓岑浪來蘇把自己帶了走吧。
自岑浪就讀於首都醫學院研究生後,才在消失三年後給心黛來了第一封信,隨之兩人開始通信起來,心黛把他當成一個理性.可靠的朋友,與望祖關係僵化時,或者對望祖有所不滿,都可以事無巨細向他傾訴,下一封信岑浪絕對能給予誠懇而耐心的建議。他的溫煦平和,總讓心黛如沐春風。
岑浪迅速回信,說很擔心心黛的情緒,他想盡快爭取一個機會,到蘇城來看看心黛,並且委婉地告訴心黛,你是個好姑娘,有那麽多男孩子喜歡你,等你整理好思緒後再想想是否馬上能接受其他人。心黛其實已經不是很清楚自己在信中胡言亂語些什麽了,看他這麽寫,仔細回憶一下,真的好難為情的,但言語已象潑出去的水一樣,收不回來了。
半個月以後,再收到岑浪的信,他要跟隨導師到蘇城來參加一個學術會議,可以抽空來看看分別五年多的心黛了。
心黛的早搏多日沒好,下了班一有空就鑽在被窩裏休息,躺著躺著,眼淚悄悄滑下來,所以眼睛總是紅腫著。
是在一個下午,岑浪用手在本就開著的門上輕敲幾下,心黛從被窩裏坐起,用手捋捋落發後稍長一點又燙過的短發,不好意思地對岑浪笑笑:“請進。”
岑浪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他笑眯眯地搬了張凳子,在床前坐下,然後用他那溫和的笑容,寵愛地看著心黛。
這是一個在心黛還不懂愛情的時候錯過的大男孩,後來他們收獲了友誼,還是心黛不懂事,她從來不問岑浪的事,卻讓岑浪充當自己心靈的垃圾桶,一個傾訴對象。
心黛沒有告訴岑浪自己和望祖徹底斷了,但看見他,就控製不住軟弱地哭起來。
“嗨,嗨,你看你。”讓岑浪不知說什麽好了。本來想好好說說話的,現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岑浪默默地坐著,微笑著,耐心地坐了半個小時,站起來告別:“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
心黛淚汪汪地看著他,點頭。
臨走前岑浪又說:“等你身體養好了,我等著你到北京來看我。”
有些人,轉身已是一輩子。岑浪也是其中的一個。
岑浪離開後,心黛懊惱不已,五年多不見麵了,你讓人家看見了一個眼睛紅腫.頭發象雞窩.臉色憔悴的心黛,丟臉丟到家了。
心黛雖然穩重,到底還是年輕任性,突然決定就此不和岑浪來往了,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麽鬼差神使似的,反正立即落實到行動上。
心黛和朋友們去北京玩的時候,徘徊了幾次想到首都醫學院去看岑浪,都到了汽車站牌下,終究沒去,連電話也沒給他打一個。
後來岑浪來過幾封信,心黛都沒回,直到最後一封信,岑浪正在辦理去澳大利亞的手續。從此杳無音訊。
心黛在丟失望祖以後,連帶把岑浪也丟失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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