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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職業辛苦,輪值夜班是其中一點,尤其是大夜班。大夜班是在淩晨1:30與中班交接,直到早上8:30所有醫護人員都上班了,讀完交班記錄,晨會散了才能下班。護士多的科室,一個月輪到一次大夜班,一次為三天;小兒科護士少,護士長就將三天中班三天大夜班排在一起,一周下來,體質羸弱者如心黛,已經累不堪言,感冒是常事;日夜顛倒,生物鍾被破壞,失眠也是常事,有時候不得不靠一兩片“安定”幫助睡眠;家在本市的人,下了夜班可以回家休息,再怎麽樣,家中飯菜總是可口,而住集體宿舍的人,中午睡過了頭,便錯過了食堂供飯時間,飽一頓.饑一頓倒是家常便飯,十之八九都有胃病。唯一的優點,那就是不用減肥,但那時候的人也不興減肥。
敘蕊對心黛說:“要是遇到周末或家裏有人,你下了夜班就到家裏來休息,這樣你中午就不用去食堂買飯了。”話雖這麽說,要巧合這樣的日子,畢竟少之又少,心黛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宿舍休息。
一天, 心黛夜班,望祖正好感冒請了病假,就讓心黛下了夜班後去他家休息。
心黛晚上睡眠一向不好,翻來覆去經常失眠,但白天卻截然相反,挨上枕頭就能沉沉入睡,有時候睡得昏迷似的,幾個小時不醒。
這一天一到他家,就對他說:“我要緊困了。”望祖趕緊將他的單人床被子整理整理,說:“你要不嫌,就睡在我床上吧。”“好的。”望祖走出房間,將門輕輕帶上,心黛困得,隻將最外層衣服脫掉,鑽入被窩,不消一分鍾就睡得昏天黑地了。睡了不知多久,好象做夢了,夢見有一個人深情地望著自己,還輕聲笑著,便倏忽醒來。
原來不在夢中,是望祖,搬了張凳子坐在床邊,一手搭在被子上,一手輕輕地撫著心黛的黑發,低頭看著她偷笑,“嘿嘿”的笑聲是從他嘴裏發出的。心黛迷迷糊糊地,不知他在笑什麽。
“你怎麽啦?什麽事高興成這樣?”
“剛剛進來,見你睡得這麽香,沉睡的你,是這麽安靜,這麽美麗,想想我前輩子修了什麽福,能把你追到手,能和你在一起,我這不是在做夢吧?”望祖邊說著邊拉起心黛細軟的小手,將心黛的手輕輕貼在他的臉頰上。
“你傻呀,我們又不是剛認識。”心黛任望祖保持著這個姿勢。
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是望祖對心黛的感情付出得多,而心黛對望祖,隻是承受,兩個人走在一起,更多的是迫於無奈,還有對外界輿論.對父母反對的一種抗爭與叛逆。不用想,心黛也知道望祖絕對不是自己理想中的戀人,但,現狀已如此,還能怎麽樣呢?為了望祖的一往情深,也罷,人生路上再有美妙的風景,也隻有心無旁騖,一路與他走到底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