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的中學同學裏。我是飛得最遠的一個。要不是老同學宇在2009年創建了中學同學網,也許,偏居地球一隅的我,今生就將與同學們老死不相往來了。後來,幾個同學輾轉與我聯係上後,我也加入了同學網,並且因為要上同學網,從不上電腦的我,開始練習起了打字,慢慢偶爾可以在同學網上發幾篇小文,再過幾個月後,便有了自己的博客。
這次聽說我將回去,老同學也是博友虎昊廣非常熱情,告訴我:你隻需回來,至於和同學見麵事宜,我們都會安排的。
畢業整整33年了,聽說同學們都有很大的變化。在無錫梅園唐會的較多同學的聚會,是由做鋼材生意的老同學東做東的。
那一天,天氣晴朗,雖說冬日的氣溫偏低,可江南的風畢竟不如北方那樣刺骨。下午,按照約定時間,虎昊廣開車來接我和同學紅,順道再去接芳。
紅,發小,中學曾是死黨,她熱情洋溢,酷愛文藝,能歌善舞。在屢經搬家後,發現她的家距我媽媽家隻有一站路,更高興的的是,她的新居與我買了幾年的新居,居然在一個小區裏,讓我們可以憧憬:將來請要好的老同學來作客,是在誰家的陽台上喝茶?
虎昊廣,我們是到了中學才同學的,因為是男同學,在學校裏我們幾乎沒有說過話,印象中他是個個子高高.清秀而又言語不多的男孩子,在博客裏,我們慢慢有了互動。可是,等到真正見到他的那一刻,我還是有一絲不熟悉,身材發福.紅光滿麵.笑容拘謹而又不乏真誠,那風度簡直不亞於縣委書記。
隨後在路邊,將芳接上了車。與芳,到初中開始同學,在我記憶裏,芳永遠是那麽文靜內斂,仁厚樸實。沒承想,現在的芳能說會道,倒是讓我有點驚訝。
正,是我一直保持聯係的同學,中學隨父母轉學過來。似乎天生就有緣分,我倆一見如故,有一段時間,我總是到她家去約了她,然後往很近的學校走去。她柔弱嬌嗲,性格溫順,到現在還保持著少女的樣子。多年後我們才知道,我倆是在同一天出生,日後不約而同嫁了一個年長的.脾氣相近的蘇州丈夫,前些年隨夫移居蘇州,住地離我家老房子居然不出一站路。
駿,小時候的皮大王,與我同學時間最長的一個男同學。那時候坐在我後麵,有一次我穿了一件新衣服,他用墨水塗在課桌邊沿,我往後一靠,新衣服上印了一道墨水影子。這件事他在同學聚會時檢討過,同學們說,要等我回去聽他當麵對我檢討,可是我並沒有聽到他的當麵檢討。皮大王現在自稱是個“新新好男人”,目前在我們市內的室內建築行業裏,是個佼佼者。
東,也是中學才同學。也許他中學時並不引人注目,但經過多年奮鬥,現在鋼材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他為人四海大方,要朋友,是每次聚會,做東最多的一位。由於他個子不高,平時喜歡穿料子精良的青年裝,樣子象日本人,同學們覺得他可以在虎昊廣的小說《河清如斯橋如斯》裏扮演日本人的角色。
CB,八十年代初,考取全額獎學金去了美國,曾經做過6年海歸,後來又重返美國。他是化工方麵的專家,曾經申請了不少國際專利,也是我們老同學中的驕傲之一,目前住在俄亥俄州。去年3月,我們在美國失之交臂,今年居然不約而同回國。他最大的改變,是被美國人同化了,英文代替母語,打字隻會打英文,中文由太太代勞,如若太太不在,磨蹭半天,也能敲出幾個簡單的單詞來,說多了,就用長長的英文代替。
在唐會,大家由中午聚到晚上,最後,20幾個同學留了合影。同學們要我和CB象家長一樣合坐在前排的靠背椅子上,其他人站在後麵,這可不行,後來大家擠擠,留下了一張對我來說是闊別了33年後的第一張合影。
虎昊廣寫了一篇文章,發在同學網上,叫《三大洲之聚》,發的都是聚會那天的照片。
可是,真正要三大洲之聚,還缺了個主角,那當然是我們的老班長草原了。
在我臨走前幾天,草原因父親病危回去了,這一次真正送走了躺在醫院許久的父親。
草原,發小,也是我在博客的領路人,通過博客,我們加深了從小的情誼,互動甚多。我們去年相聚一次,這次又抽了半天時間,特地聚聚。關於她,我已經在前麵的博文裏介紹過了,在此不再贅述。如果她在,氣氛自然不一樣,她有那種天生的凝聚力,不像我,沒勁,同學們看見我,連喝酒都不敢盡興。她能讓同學們一醉方休。
等著吧,過幾年一定有那一天的。
今天是情人節,把這篇文章獻給我前世的老“情人們”-我的老同學們,感謝他們的熱情與招待,我是個不喜歡用嘴表達謝意的人,但是我會用文字來紀念與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