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ar
一朵漂在天際的雲，流浪在遠方。
水池邊遠去的背影（小說連載-第一章 11）
11
望祖成功地將心黛約出來一次後，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乃至無數次成功，後來心黛想想，為什麽沒有拒絕過一次呢？對許多人，心黛沒有這麽心軟過的，也許命裏注定，望祖要來纏心黛那麽幾年的，是緣分，逃也逃不過。至於是什麽緣分，一定是前世心黛欠了望祖的，這輩子來清償孽債。
說起來，望祖還隻是個少年，剛剛滿十八周歲,心黛大兩歲，二十周歲了，兩個人懵懵懂懂的，天真地可以。別看心黛比望祖大兩歲，在某些方麵，心黛傻得象白癡，還是望祖，家中是老大，底下還有個弟弟，某些方麵還成熟些，比如感情。
心黛斷斷續續跟著望祖出去，很快有半年了，所謂出去，節目絕對沒有現在的年輕人豐富，要麽到小胡同走走，要麽被望祖帶到熟人家坐坐，單調地不能再單調了，半年裏，心黛跟著望祖走了許多路。
望祖是個話不多的人，笑起來，唇形很好看。他的五官分開來看，並不十分出色，尤其是眼距過寬，鼻子不挺，但方正的臉型，一副長長的劍眉，不薄不厚漂亮的雙唇，又彌補了眼鼻的不足，使整張臉，生動.沉穩.靦腆兼具。望祖出身高知家庭，八歲前生活在上海，五歲開始練小提琴，良好的家庭教育，形成了後天的優越氣質，再加上身材挺拔，整個人自有一種時尚.協調之美，所以先前心黛暗自稱他“玉樹臨風”。和心黛一樣，也是會穿衣服的人，俗稱：衣服架子，什麽衣服往身上一套，就穿出他自身的風味來。
望祖每次找心黛，既不敢直接到小兒科，也不敢再去集體宿舍，怕撞見熟人和自己母親，唯一的途徑隻能通過傳達室電話機上的內線電話了，打過多次後，傳達室的人知道他找誰了，消息也傳播到小兒科的清潔工小蔡耳裏。
小兒科有一男一女兩個清潔工，男的姓周，女的姓蔡，年齡相仿，都是三十多歲的已婚中年人。兩人均出身農村，與插隊知青結了婚，另一半回城時，他們也到了城裏，戶口卻還在農村，能在醫院裏謀到一份清潔工的正式工作，也不容易了。這小周.小蔡都是農村裏的人尖子，你說當年知青肯嫁肯娶的農村青年，必定不會差到哪裏去。小周能說會道，木工.泥水匠，修修補補無所不能，人也長得周正，心黛見過小周的妻子，是外科某中年護士的姐姐，要說外貌長相，還真比不上小周；小蔡個子高挑，黑裏俏一個，說話做事，眼快手快，雷厲風行，生活中是個厲害角色，臉說笑就笑，說板就板，連眼睛都會說話。小蔡的先生，木訥老實，年齡要比小蔡大八歲，對小蔡言聽計從，就象小蔡手中搓的圓子，要他圓就圓，要他扁就扁。
這兩個主在小兒科做清潔工，一搭一檔，配合得相當默契，自然也是小周聽小蔡的多。配合得太默契了，別人對他們就有了閑言碎語，連心黛這樣初吻都沒經曆過的單純女孩，也知道了他們屬於“不正常男女關係”，至於怎麽個不正常法，心黛對他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愣是看不出不正常來。
閑言碎語並不妨礙小蔡.小周和科室同事的良好關係。小蔡對心黛.另一個比心黛小一歲的女孩格外關照，偶爾會管管閑事，象大姐姐似的。
小蔡聽到消息後，就問心黛：“聽說淩主任的兒子現在一直來找你？”
“是的。”心黛老實回答。
“你們認識有多久了？”
“半年了。”
“那你們到了什麽關係了？”
“什麽什麽關係？就是一起出去走走，到人家家去坐坐。”心黛茫然地答。
“他一定是看上你了。”小蔡對心黛指點迷津。
心黛笑，“開玩笑，他比我小兩歲呢。”又笑。
“哼。”小蔡用鼻子哼一聲。
“不信你就走著瞧。”小蔡肯定地對心黛說。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