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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阿根廷的母親節,前幾天朋友太太就與我們早早約好,昨晚到餐廳去聚聚,一桌七.八人,平時經常相聚,說話也隨便,吃飯也不拘束。
朋友是我先生的朋友,相識於合夥間,投緣似弟兄,也就是所謂的諍友,從前他們是可以談心的朋友。
2002年,朋友獨自一人輾轉中美洲第三國做生意,每年回阿幾個月,回來時就是我們相聚相談甚歡之日。十幾年的接觸,我也視他為兄長,因他不抽煙.不喝酒.不上賭場.不近女色,且脾氣溫順,身材雖弱小,但平日所作所為稱得上是標準男子漢,先生與我,一直在心中,對他另眼高看。最讓我們敬佩的是,這些年他孤身在外多年,竟無桃色新聞上身,生意圈內,沾花惹草,在國內另養一室,大家已是司空見慣,朋友是先生與我心目中最後一名新新好男人。
吃到三分之一時,朋友太太突然想說點事,大家放箸靜聽。不聽則已,一聽驚人。
朋友在兩年多前,到國內工廠去進貨時,搭識了工廠一名二十八歲的公關小姐,整整比朋友小三十歲,兩人成了情人關係。被朋友太太知道還是在他回阿根廷的某一天。
“寶貝,你想我嗎?”朋友在樓上說話,家裏有兩條養了多年的大狗,昵稱“寶寶”,朋友太太以為他和狗們在說話。
“我這裏是中午12:30,你那裏就是晚上11:30,我晚上睡的時候,抱著枕頭睡覺。”越聽越不對了,朋友太太就衝進房間。
“你和誰在說話?”問。朋友神色緊張,“沒有呀,就是和網上的朋友說了兩句。”
後來朋友太太把他們的親密照片,聊天記錄,一起作為證據擺在朋友麵前,朋友不得不道歉,朋友太太提出離婚,朋友不允,並保證不再與那女的聯係。
最終並沒有隔斷關係,今年趁回國進貨之際,和小情人的關係還密切了一步,去了小情人的娘家。
“我為什麽要說給你們聽聽,一直以來,你們總說他怎麽怎麽好,好像我是一個怎樣作的女人。萬一以後我和他之間有點什麽事,你們也不會隻幫他說話。”朋友太太對我們說,當然,朋友還在遙遠的第三國,他是聽不見我們說這些話的。
在我們眼裏,朋友太太就是一個很“作”的上海女人,人不壞,但脾氣壞到極點,有時一桌人吃飯,和朋友不開心,不打招呼,丟下一桌人就走,弄得朋友灰頭土臉的;平時將兩隻狗寵得無法無天,丈夫難得回來,她卻和狗睡在一起。一直以來,我們以為就是她的行徑,逼迫朋友出走第三國的。
我開始胃痛起來,比我更受打擊的是我先生,在朋友太太麵前,他已不能再幫朋友說什麽話,隻是聽,隻是聽,表情越來越凝重。
誰也沒有吃的心思了,大家看著一桌菜,坐到散席。
“對不起,弄得大家都沒吃。”朋友太太賠不是。
“沒關係,罰你下次再請。”先生總算說了一句輕鬆點的話。
回家的路上,我一手捧著一束收到的玫瑰花,一手捂著疼痛的胃,走在夜風中。一句話在我腦中反複盤旋,“我認識的最後一名新新好男人,失節了。”
眼前蒙上了一層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