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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花留痕(3)

(2011-10-29 13:31:18) 下一個


門外寂靜一片,成在不在?蘇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蘇甚至沒有意識到成是什麽時候停止咆哮的。蘇隻想著馬上離開,是離開一天,還是一月,還是永遠離開?蘇不知道,也無法想清楚。
在這個城市,蘇就成一個親人,離開成,真可謂舉目無親了。
蘇想到了原秘書組的同事碧,她先生宏被派往香港半年,一月才回來一次。“也許可到碧那裏去躲幾天。”蘇心想。

和碧通過電話,蘇決定馬上過去,日用品替換衣服都在行李箱裏,根本不用整理。
蘇打開廁所門,客廳燈亮著,成不在。
蘇不想不辭而別,她不清楚成回來見不到她會不會著急,於是留了張條子,告訴成,她去碧那兒,等他冷靜了再和他談。
蘇拖著箱子出門,夜幕已降臨,燈火闌珊處,更顯自己形單影隻,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

我們愛著一個人的時候,總以為那份感情很重,很重,是世界上最重的重量。有一天,暮然回首,才發現,它可以變得很輕,很輕。我們愛著一個人的時候,總以為愛得很深,很深,來年歲月,才知道,它可以變得很淺,很淺。
有時,我們割舍不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段情。

蘇和碧,雖是同事,但不是朋友。蘇也是走投無路,才想到去碧那兒避難。
碧長相不漂亮,但很文雅;扮相不靚麗,但很端莊。碧比蘇大十歲,做事總是有條不紊,平時從不刻意討好人,工作中也沒什麽野心想往上爬。
和碧一起做事,蘇總是顯得認真負責,努力上進,急於求成,反襯著碧平淡無為,不求上進。她們以不同類型的形象,呈現在別人麵前。她們之間,除了泛泛的交談,沒有真正的交過心。

當蘇打的來到碧的住所時,碧已為她準備好了床鋪。這是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屋內擺設不算華麗,但能看出女主人的品位和修養。
碧看了一眼蘇的臉,就知道蘇被打過。
“怎麽會這樣?”碧輕輕地問。
“哎,一言難盡。”蘇不想把成吃醋的事說出來,一是和萬總有關,二是大凡這類事,永遠都無法用嘴巴說清楚,而隻能用行動做給別人看。
“那今天你早點睡吧,明天我幫你請個假,說你有些不舒服。”碧還是輕輕地說。
“好吧,謝謝!”此時的蘇,內心真的充滿了感激。
蘇感激碧收留了她,感激碧沒有以關心的名義問她更多的問題,因為她不願回答,就算願意,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第三天,蘇去上班。到了第四天,秘書來告知,有一男性,自稱是她的丈夫,來找她。蘇一邊微笑著回答:“好,知道了,謝謝啊!”一邊站起身往外走,抬頭發現,成已站在她辦公室門口。四天不見,成消瘦了很多。蘇讓他進了辦公室,順手關上了門。

他們麵對麵的坐下,蘇給成倒了杯茶,遞過去。不知是在辦公室的緣故,還是和成在感情上真的有些疏遠了,蘇覺得自己很不自然,對成很是禮貌,恍惚間,成似乎是自己的一個客戶。
幾天來,蘇想了很多,成又何嚐不是?成開始向蘇道歉,承認結婚至今沒有給蘇帶來多少快樂,希望蘇能原諒他,回家去。
蘇早就把結婚以來的煩惱痛苦,在自己心裏翻滾過無數遍了,現在聽成說出來,眼淚又無法控製的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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