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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聊曆史-------1大  

(2005-07-08 11:53:39) 下一個

閑聊曆史-------1大  

 

眼看又是七一了。風風火火的,黨這80多年也不容易,畢竟老毛也

隻活了83歲麽。據說老毛在37年就想給黨過生日了。可是偏偏就誰

也想不起這黨是哪天生的了,仿佛十多個與會者通通地集體失憶了。

老毛撓撓頭說:既然你們都不記得了,那我就說是七月一號吧。

 

自打那時候起黨是年年過七一生日。忽然有人考證出來,黨的一大

不是在七一開的,而是七月23日。於是乎,七一也不是黨的生日了,

而成了莫名其妙的紀念日。自己的生日都記不得了,還要考證,而且

考證了五六十年,最後考出來的日子差了20多天。哪裏有這麽糊塗的?

 

話說上個世紀初,中國有兩個惡鄰,一個是俄國,一個是日本。俄日

兩國都想吞並中國,俄國搶去了黑龍江流域一百五十多萬平方公裏的

黑土地,日本則占領了台灣。兩國的野心越來越大,最後在中國東北

打了起來,就是有名的“日俄戰爭”。後來日本打敗了俄國,成了中

國東北的太上皇。俄國人吃了虧,於是把精力從東北改放在外蒙古,

煽動外蒙古獨立。

 

但總的來說,俄國人在爭奪中國的過程中落了日本的下風。十月革命

之後,俄國變成了蘇聯,輸出革命麽,要解放全人類,當然也包括中國

人在內,就想方設法在中國建立個親俄的政權。

 

20年代初,蘇聯聽說中國有人組織了共產主義小組,頓時精神為之一

震,忙派人和當時宣傳共產主義的頭麵人物,陳獨秀和李大釗聯係:

共產主義不分國界啊,無產階級無祖國麽,你們成立一個黨,在共產國

際的領導下,奪取中國的政權如何?

 

陳獨秀和李大釗都是教授級的人物,大知識分子,說說革命道理可以,

但是真要拉條子上山搞暴動,那是不肯幹的。要不然怎麽說‘秀才造反,

三年不成呢。’要真造反還得是小知識分子,不第秀才,諸如黃巢,洪秀

全,老毛之類。

 

於是陳李二人就模棱兩可地說:好是好啊,可是我們沒錢組織。俄國老

毛子一聽有門兒,就一拍胸脯:好,我們出錢,你說你們有多少人吧!

 

在人數統計上,國人曆來是有吃空額,說大話的傳統。想當年曹操下江

南,帶了三四十萬人馬,就號稱83萬,詐稱一百萬。可是當時想入黨

的人實在太少了,陳李二人掰著手指頭算來算去,最後咬了咬牙,

才說:“約有五十人吧。”

 

老毛子一聽這個氣呀,吹了半天才五十人,還有個約字,不知道多少

是水分呢。但是五十人也比沒有強啊。於是就答應出五十人的花銷,

要他們成立一個黨。

 

當時民國初期,政治氣氛鬆寬得很,大小黨派幫會多如牛毛,成立個

黨也沒有什麽風險。可是拿俄國人的錢來建黨,豈不是成了漢奸了?

無產階級無祖國是俄國人的理論,中國文人麽,起碼的麵子總的顧忌。

於是陳獨秀推李大釗,李大釗推陳獨秀,誰都不想挑這個頭兒。要不

派個學生去吧,二人就把他們的學生張國燾找來,進行了一番思想教

育,大概是什麽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一類的話。

 

張國燾當時20來歲,又是個愛出風頭兒來事兒的人,一聽就答應了,

可能也提了點兒條件,什麽畢業論文一定要全A通過什麽的。

 

商量好了寫報告俄國人要錢。那俄國老毛子也鬼著呢,這錢哪能白給

呀?如果你們拿去逛窯子了,我們豈不是成冤大頭了?於是提出,

要派一個特使叫馬林的出席那50人的成立大會。

 

這下陳李二人又傻眼了,哪裏去找著50人呢?現雇也不行啊,被

馬林問上幾個共產主義的基本問題就穿幫了。還是張國燾的點子多,

建議把這會挪到上海租界裏去開。那花花世界誰不想去看看呢?何

況還有俄國人掏腰包。

 

沒想到歸裏包堆也隻湊了十三個人。其中包括張國燾、毛澤東、

董必武、李達、李漢俊、劉仁靜、陳譚秋、包惠僧、何叔衡、陳公

博、周佛海、王燼美、鄧恩銘。

 

就這麽十三個人裏還有濫竽充數的,王燼美、鄧恩銘是嘛事不懂的

中學生小毛孩子。何叔衡是位冬烘先生,對共產主義完全無知。

陳公博是帶著新婚夫人來公費度蜜月的。有趣的是,多虧了陳公博

帶了新娘子來,否則現在還考證不出那一大是那天開的呢。

 

與會之人大半是小地方出來的,年紀又輕,鄉巴佬進了大上海的花

花世界,誰還顧得上開會呀,每天報個名,領了零花錢就溜之乎也,

上海灘上東遊西逛泡小妞,倒也是悠然自得。隻是把俄國來的特使

馬林氣了個七竅生煙,最後才想出了一條毒計,把會議挪到了一條

船上去開,點名之後船就開到水裏去,難道你們還能跳水逃走不成?

 

這下子大家沒轍了,隻好開會。可是誰也沒把它當回子事兒,八成

也和現在的網友聚會差不多,大家聊來聊去都是吃喝玩樂,敲牌打

麻將泡小妞,不管是中國方麵還是蘇聯方麵,誰連個象樣的會議記錄

都沒有。用當時代表劉靜仁的話說:當時誰也沒有想到一大會有這

麽重要。最後馬林要求選總書記,大家都覺得是雞肋,誰也不吱聲。

後來馬林熬不住了,就象現在選下崗工人一樣,提議說:“那陳獨

秀不是沒來麽,我們就選他好了。”

 

於是,陳獨秀就當上了黨的總書記。大家飽餐一頓,互道珍重,就

高高興興地繼續逛上海灘去了,把這大會的事兒忘了個幹淨,除了

後來當了大漢奸陳公博。

 

那陳公博是帶著新婚夫人來度蜜月的。開會時要和新娘子分開,而

且還要擔心她別被拆白黨小白臉騙了,這陳公博開會時肯定是一分

一秒地數,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數到第八天散了會,“八天啦,可

真不容易呀!”陳馬上趕回住處,和老婆顛鸞倒鳳,自然不用說了。

 

陳帶著老婆,當然不能和其他人住在一起,“共妻”不可不防,他

們就住在了大東旅社。哪知他隔壁的房中,當晚發生了一件奸殺案,

開了兩槍,打死了一個女人,把陳夫婦嚇得魂不附體。愛與死的刺

激啊,陳公博是與會人中唯一記得開會日子的。

 

我黨治學嚴謹,當然不能憑大漢奸一句話就把自己的生日改了不是?

於是研究黨史的就開始查老報紙,在《申報》上查出“大東旅館發現

謀殺案,被害者為一華麗少婦”的記載。據報上介紹,被害女子名孔

阿琴,起因並不是什麽“奸殺”,而是帶有情殺性質。原來這個孔阿

琴是同一個當“西崽”(即洋老板的跟班)的男人私奔,因二人感到無出

路,便決定雙雙殉情。男人帶了一支手槍和她住進旅館後,在淩晨開槍

打死了孔阿琴,自己卻突然又不想死,於是離房逃走。此事發生的時間,

確係7月31日淩晨。

 

31-8=23。於是黨就算出來了,自己的生日也就變成7月23日了。

 

多虧了陳公博和孔阿琴啊,要不黨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哪天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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