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zt《保富法》--by 聶雲台先生

(2014-05-17 07:32:19) 下一個

《保富法》作者雲台先生,是清代名臣曾國藩的外,舊上海首任商會會。他從自家的經曆和在上海所的富人家庭的遷,來富裕人家的持久達之道。很得一,特是在當代。
本文曾在上海《申
連載轟動上海,印光大、柳子等佛學高士撰文力推薦。
發紛相印,至今在港、台地區和商人圈仍廣

上 篇

   俗話說發財,保。我住在上海五十餘年,看見發財的人很多,發財以後,有不到五年、十年就的,有二、三十年即的,有四、五十年完了的。 我得與先父往來的多數有人,有的做官,有的從商,都是煊赫一的,在已多數凋零,家事沒落了。有的是因霍一空;有的是都無影無蹤了。大算來,四、五十年前的有人,在家沒有全的,子讀書、上的,百家之中,在是得一、兩家了。

   不上海是這樣,在我的家湖南,也是一。清朝同治、光,中興時代的富人,封爵的有六、七家,做督巡的有二、三十家,做提大人的有五、 六十家,到在也已多數條了;剩下財產不多的幾文官家庭,後人還較好。就我所熟悉的來,像曾、左、彭、李幾家,是最少的大官,後人比多能讀書,以學社會:曾文正公(曾國藩)的曾孫輩,在國內外大學畢業的有六、七位,擔任大學教授的有三位;左文襄公(左宗棠)的幾位曾, 也以科學專業名; 李勇毅公(李章)的, 有擔任大學教授的, 曾也多是大學畢業;彭直公(彭玉麟)的 後人,十年前也有在上海做官的。凡是當來得正路,沒有蓄留錢給的心, 子就比較賢能有才幹。其餘文官比較錢多的十來家, 在後人多數都已經蕭 條了; 武官數十家,當都比文官富有,有十萬、廿萬兩的,各家的後人,也是多數衰落了;能讀書的,就很少聽了。

   我家與晚清中興時代的各大世家,或湘或淮,多數都是世代相交的關係,所以各家的衰情形,都略有所知。至於安徽的文武各大家,以前富有豐厚的,遠遠勝過 了湘軍諸人,但是今日都已凋零落,不堪回首了;前後不幾十年,下來才到了第三代,已都如浮雲散盡了。然而當不肯發財、不孫積錢的幾家,他 的子反而卻多達。最明的,是曾文正公,他的地位最高,力最重,在位二十年,死的候隻有兩萬兩子;除鄉間的老屋外,在省中未曾建造一房 子,也未曾買過田地。他立的兩淮票,定價很便宜,而利息非常高;每張鹽票的票價二百兩,後來到兩萬兩,每年的利息就有三、四千兩;當,家 裏隻要有一張鹽票的,就可稱富家了。而曾文正公特別諭令曾氏一家人不準承;在他逝世後多年,後人也沒有一張鹽票。若是當化些字號、花名,一、兩百 張鹽票,是極其容易的事情;而且是照章票,表麵上並不法。然而借著政、地位,取巧私,小人認為是無礙良心,而君子卻是不的啊!件事,當家母 知道得很詳細,而外麵人卻是很少有知道的。《中庸》上麵到:“君子之所不可及者,其惟人之所不乎。”文正公曾經對僚屬(同事下)宣誓:“不取中的一寄回家裏”,而且是數十年如一日無誓言;與三國代的葛公(葛亮)是同一格的。因此,當的將僚屬多數都很廉;而民在無形當中也受益不小。所以,官者躬行廉,就是暗中民造福;如果自己貪錢,那麽部下將官吏,人人都想發財,老百姓就會受害不小了。

  
      《大學》上
:“仁者以財發身,不仁者以身發財。”《孟子》:“富不仁,仁不富。”因 為貪財與不貪財,關係著人的利益和幸福;所以發財便能造罪,不貪財方能造福。世人都以為積錢些田地房,便能使子吃,得幸福,所以拚命想 發財。今天看看上述幾十家的事積錢多的,反而使得子吃,甚至滅絕了;不肯取巧發財的,子反而能吃,而且有旺的氣象。平常人又 以,恐怕子會立刻困;但是從史的事、社會的經驗看來,若是真心利人,全不己,不留一的人,子一定會達。在我再幾個例子來


       宋朝的範文正公(範仲淹),他做
秀才的候,心中就念念在救眾人。後來做了宰相,便把俸祿全部拿出來田,養一族的寒。先州的南園作自己的住宅,後來聽地理水家:“此屋水極好,後代會出公卿。”他 想,屋子既然會興發顯貴,不如當作學堂,州人的子弟在此受教育,可使更多的人都興發顯貴,那就更好了。所以就立刻將房子捐出來,作學堂。他 念念在利益群眾,不願自己一家獨得好果,自己的四個兒子都顯貴,作了宰相公卿侍郎,而且個個都是道德崇高的楷模。他的兒子經請求他在京裏 一所花園宅第,以便退休養老時娛樂,他卻:“京中各大官家中的園林甚多,而園主人自己又不能常遊園,那麽誰還會不準我遊呢!何必非要自己有花園才能享呢?”範 文正公的幾位公子,平日在家都是穿著布素衣服。範公出將入相幾十年,所得的俸,也都作了布施救之用,所以家用極為節儉,死的候,連喪都不。照 普通人的心理,以為這樣太不替子打算了,知道才是替子打算最好的法子。不是四個兒子都作了公卿,而且能承他父的思想,舍眾人。所以, 範家的曾孫輩也極為發達,到了數十代的子,直到在,已是八百年了,州的範,仍然有很多範氏的後人,並且還時常出秀的子後代。世人若是 想替子打算,想留飯積,就按照範文正公的存心行事,才是最好的方法。  再元朝的耶律文正公(耶律楚材),他是元太祖(成吉思汗)及 元世祖的軍師事多數是由他來決策,他卻是借此而救全了無數的百姓。因元太祖好,他善於說話,能夠勸諫太祖不要屠。他身宰相,卻是布衣蔬食,生 活樸。他是個大佛學家,利欲心極淡泊。在攻破燕京的候,位將都到府裏收取寶,而他卻隻吩咐將存的大黃數十擔,送到他的中。不久,就生 了瘟疫,他用大黃治疫病,得了很大的效果。他也是毫無蓄,但是他的子,數代做宰相的卻有十三人之多。也是一個不肯蓄私,而子反而享大達 的據。


        再
清朝的林文忠公(林徐),他是反英國侵略以致於引發鴉爭的人。他 如果想發財,當弄個幾百萬是很容易的事情。他認為鴉害人民非常重,所以,不怕用激烈的手段燒毀片兩萬箱。後來,英國人攻廣,一年攻不,以 後攻陷了寧波、江。清朝不得已,就將林文忠公革,向英國人和。林公死了以後,也是毫無蓄,但是他的子數代都是香不斷,曾孫輩中尚有 士、人,至今日仍然存在達者。數年前故世的最高法院院林翔,也是其中的一人,而且道德亦非常的崇高。又是一個不肯發財,而子反而大達的據。

   
再看與林公同一個
的人,我可以幾個例子:就是廣的伍氏及潘氏、孔氏,都是至數百千萬兩的。畫家大都知道,凡是海內有名 的古字畫碑帖,多數都蓋有伍氏、潘氏、孔氏的章,也就是表明了此物曾三家收藏,可得他的豪富。但是幾十年後,些珍的物品,又已流到 家了。他的楠木房屋,早已被拆了,到家作妝飾、木器了。他的後人,一個達的也沒有。三家的主人,算是精明能幹,才會發這樣的大。當的林文 忠公(林徐),有卻不肯,反而弄到自己被革職辦罪,算太笨了吧!然而至數十年以後,看看他的子,就知道林文忠公是世最有智慧的人,伍氏、潘氏、孔氏,卻是最愚笨的人了。

  上海的大老很多,我所認識的,也可以幾個例子:一個是江西的周翁,五十年前,我在州鄙嶽家,就認識這位大富翁(當兩家同是袖)。 有一天,周翁到家,怒氣勃勃的,原來是因接到湘潭分號理的來信,是湖南生了災荒,官府向他們勸募捐款,他就代老板周翁捐了子五百兩,而周翁 嫌他擅做主,捐得太多,所以才怒。那他已有數百萬兩的富,出個五百兩救不舍得。後來住在上海,有一天,祖安先生(,曾任國民政府主席、行政院院)與 他同席,他,如何到如此的大富?他,沒有的法子,隻是而不用。他活到八十多才死,遺產有三千萬元,子十房分了家,不十幾年,就已空了。 其中有一房子,略能做些好事,一房就比好,但也是遭遇種種的意外衰耗,所餘的也不多了。若是以常理來,無如何,每房子都有三百萬,不會一 得如此之快;然而,事上卻是如此衰。若是他如何法?者可嚐試目想一想,上海的道路便能明白,不用多了。位老翁,也是正當 營業,並未取非分之;不心裏慳貪,眼見饑荒,而不肯出,以為積錢不用是明。卻不知道此種心念完全與仁慈平等的善法相背,我若是存了一家 獨富之心,而不及他家的死活,就是不仁慈、不平等到了極。除了本人自己受到業報外,要受到餘的支配,也就是《易》所的“餘”、“餘殃”的支配,使獨富的家得格外的快,使大眾到果的昭彰,能醒悟。

 
        再
一家,是上海十幾年前的地皮大王某,家中的財產有四千萬元,兄弟兩房,各分兩千萬。一九二五年,我到他家吃一次,他住的房屋十分的華貴前有一子,是上海所少的。他的客房,四麵的壁全部都裝了玻璃架,所列的鼎,都是三千年的古董文物。有一位客人,指著些古董告:“房子裏的器,要值銀元一百五十萬,中國的有名古器,有一半在此。” 幾句,正是主人最高聽的。原來,一般富人的心理,就是要誇耀我有的西都勝過其他所有的人。而道德、名譽、學錢辦不到的,些富人無可奈何,隻好 在衣服、珍寶、房屋、器具上爭豪鬥,博得那些希望得到好的客人來恭惟奉承。在我了他之後,不才七年的時間,上海地價忽然慘跌,加以投機的失,以 致於破家的古珍寶、房屋地,一切的一切,都被行沒收變賣,主人也搬到內地家去了。


        再
一個例,就是上海哈同花園的主人,近日報紙上常有譏諷評論生平於慈善事不肯多多幫助,並他有遺產八萬萬元。試設想一下,財產八萬萬的收入,就照二厘的利息來算,每年也應該有一千六百萬,如果他肯將尾數的六百萬元,用作救濟貧民之用,那麽全上海的民,就可 以得救了。在三年前,上海的民所中,有十萬人,每人的糧食,以每個月兩元算,全年不才兩百餘萬元。到去年米候,民所中的民才不一萬幾千 人,每人的月花三十元,一年共五、六百萬元,也是他收入年息的三分之一了。再上海死在路上的人,去年將近有兩萬多人,前年不一萬多 人,再前年不是幾千人。就單說去年米,死人最多的候,如果幾個庇寒所和施粥廠,養活兩、三萬人,也不一年花個五、六百萬元就了。在富豪,不是九牛一毛,然而一毛,他卻舍不得拔。如果能花幾百萬元,就能救幾萬個民。他自己的家用,若是沒有特霍,就算出手如何得闊綽是 可以將一年所餘的上千萬利息來用作蓄的。這樣一來,一方麵得到了美名譽,一方麵作了救人的大功德,再一方麵又仍然每年增加了若幹萬的蓄。這樣的算在是通極了。然而他卻沒有這樣智慧的眼光,一心隻想一千六百萬元,一滴不漏,全部都收到自己的上,歸為己有,任意霍。竟然沒有想到肉身是 會死的,自己既無子女,財產了他人。幾萬萬的財產,一旦變為空花,隻是徒然了一身的罪見閻王,而且又下一片“富不仁”的口碑,留在個社會。

  
        他
也掛著信佛的招牌,但是全不知道《藥師經》上開宗明,就詳細明了慳貪不舍的罪:“有眾生,不,惟懷貪吝,不知布施,及施果;愚癡無智,缺於信根,多聚寶,勤加守乞者來,其心不喜;不得已而行施,如割身肉,心生痛惜。如此之人,由此命,生鬼界,或畜生道。”因 大富之人,錢財有餘,自己放著也沒有用,明知道多數人將會死,卻不肯施。若是從道德上責備起來,這簡直是接的人。積錢最多,力量最大,而 不肯布施的,他所人罪就更重了。譬如到一個小孩,站在井,快要落井了;有一個人在旁站著,全不開口,也不拉開個小孩,而他落井死了。我一 定會個孩子算是被他死了一。而富人的災不救,正是一。何況是大富如此,利息的一小部分都不肯舍,那麽路上死的幾千幾萬的民,不是要 算他死的一樣嗎死幾千幾萬人的罪道是用慢心,以信佛作幌子,勉花點霍不盡的小,作點專賣麵子的善事,就以自己已是作了功德,便 可以免除一切的罪麽?我想恐怕天地鬼神,決不會如此含糊地恕他。所以我說這一段事,就是希望大家能,打破心裏的慳貪,切不可蹈積財不施的覆


         俄國的大文豪托
斯泰曾說過:“在社會的人,左手了一百萬元,右手布施了一、二元,就稱是大慈善家。”由此可知,種行是世界的通病。但普通人,情有可恕,至於信佛的人,當勉力改之。要大家起真慈悲心,救一切苦同胞,以念佛修慧正行,以力行種種善事、救人修福助行,庶與佛法福慧雙修,正助分明才好。我略將上文束,條例如下:

  一、數十年來所富人,後代全已衰落;

  二、六十年(此文寫於1942-1943年)來文武大官世家,都已衰落,後人不

  三、惟有不肯發財的幾個大官,子尚能讀書

  四、官極大,發財的機會極多,而不肯發財,念念在救眾人的,子孫發達最昌盛,最久,一一都有史事實為證

  五、上文幾個例,有的三千萬,四千萬,及幾萬萬的幾家,忽然一旦全空,幾家都是不肯做救

  六、大富者,隻自己闊綽享用,積錢留與子後代,荒,卻不肯出大宗的,無異犯人之罪,是要受道德上的譴責業報的支配的;

  七、佛法的天理,就在人人心中。人人感的人,天就喜;人人所怨怒的事,天就怒。古語說:“千夫所指,無疾而”,《尚》雲:“天自我民,天聽自我民聽”,《華嚴經》雲:“若令眾生生喜者,令一切如來喜”,所以欲求得福,多造福於人,否,佛天亦無可奈何;

  八、富人求神拜佛香念,若不起大慈悲心舍財濟眾,仍是不會與佛法相

而言之,保富的方法,必要有智慧的眼光,也就是要有遼遠見識與宏大的心量。以上所範文正公等幾位,就是屬於此。而其餘不善於保富的人,普天之 下滔滔皆是啊!他不能使子孫長保富厚,隻因是自己的智慧不;能到一點,卻漏了萬端;隻看表麵,而看不到內涵;簡單,他本,隻看初 一,不知道明天有初二,更不會得年底有除夕。但是像等愚癡的人,然很多,而社會上有慧根的人也不少,一人點,即可悟,智慧的眼光忽然就會開 朗了。

  
        再
到如何是智慧的作法,請細細品味老子《道德》上的兩句:“既以人,己愈有;既已與人,己愈多。”本篇所敘述的範文正公的幾個例子,就是兩句的注腳。知老子是世界最高哲學中的一個。他的政治、經濟事學也都極高明,他的人生哲學是不能為時代所搖動的。老子學的精,有一句是:“反者,道之。”大意是要反轉過來,就是幡然悟的機;他的整部多半都是在個道理的。再引兩句如下:“知其雄,守其雌,天下溪;知其白,守其黑,天下式。”雄者,譬如是有,可以傲,乃人人所貪圖的;惟有智慧的人,反來,卻是要避免這樣煊赫的氣焰,極力地向平淡卑下的方麵作去,免招他人的嫉恨。“天下溪”是眾人反而服他的意思。“白”者的意思,譬如做大官,享大名,體麵榮人羨慕,也是人人所求之不得的。但是有智慧的人,反來,卻要避免體麵榮,極力地光養晦退讓謙虛。《中庸》:“衣尚絅,其文之著也。”譬 如穿著錦繡的衣服,卻要加上罩衫,不願意使衣露到外麵。是表明了君子修善,不虛名,以避免麵的影響,此種人更社會所敬重。解,都 是與世俗之相反的。話說背了情感欲望,以求合乎理智,,多數人是不入耳的,或者以為這天文學,不能懂。然而社會上也有不少具有慧眼的人,當然是會讚許的。


中 篇

  天道是什麽呢?《易》上:“一陰一陽之道。” 個陰陽,不是虛玄的,一一都有事可以作依據。譬如,有日必有夜,有寒必有暑,有春夏就有秋冬,有潮就有潮落。由些自然界的象來察,一一都是一 盈一虛,一消一。從個道理推及到人事,也是如此。例如人事的一盛一衰,一苦一,一一喜,一治一亂等等。但是天的陰陽,有一定的準,是萬古不的;而人事的盛衰,是隨著人心的向,化無常。種無常的化,乃是依著天道一陰一陽有一定的牽發而來的。我們試說如下:比如一個人若是 喜歡驕傲,就一定會有忽然倒架子的候到來;一個人若是喜歡懶惰安逸,就一定會有極困苦的日子到來;一個人若是喜歡慳貪錢,就一定會有嫖之子替 他破;一個人若是喜機巧算,就一定會有糊塗愚笨的子被人欺幻的人事,有智慧的人,自然會留心看得出來,得與日月起落、寒暑往來的道理 是一的。天道是個太極,半是黑的,半是白的,中有一個界限;個界限,陰陽失去了平均,就要起化了。叫做陽極陰生,陰極陽生;話說,就是盛極必衰,消極必

   古今以來的大聖哲,都能洞悉明白個道理,所以教人常自己立在吃的地位,就是要卑退,舍,克己利人。凡俗之中,沒有見識的人,是一定 不肯做種吃事的。在新學家而言,笑地是消極的道德。要知道,一切極的事,都是從種消極的道德人做出來的:因惟有消極地克己, 才能夠積極的利人;惟有舍,才能興辦公眾的利益;惟有卑退,才能格外的令人尊敬佩,做事也格外利,容易成功。開始似乎是吃,後來仍然是會得到大便宜的。

   淺無知的人,隻能看一切事物的表麵,不能看事物的麵。譬如像下棋一,隻看得一著,看不到第二、三著。不知道世事都是下棋,我若是一著, 方就要我一著,而且上就有第二、三著跟著來。佛法明確明了一因一果、感的道理,在是世界上最高的科學和哲學。我把下棋拿來作譬:我們說一句 、做一件事,都是了一著棋;我出言做事的候,心中打定的主意,就是天公了一著棋;一切人、一切物,都是我下棋的手。

   我們對一隻狗表示好意,狗就會們搖搖尾巴表示親熱;若是它,它就會拖下尾巴走開。更不用了!我若是厚,人就會感; 若是待人傲刻薄,人就會恨在心;這還是小的手。若是我欺淩了沒有能力的人物,或是存心害人,或是用巧妙的手段占人家的便宜,他受了 得;或是藉著特的地位,例如做官、做公司的理等職務,暗中取私人的利益;或是自己富厚,而於災不肯救,自己家裏卻是享用舒服。些事,眾人固 然是無可奈何,法律也不到他,他算是棋了,他方的棋都了。可是天道卻是不,會替眾人做他的大手,老天隻要輕輕一著,就叫他滿盤棋子都 呆了,到底使得他一塗地,叫做“人有千算,天隻一算。”我天天都是在人下棋,實際上是在天下棋;若是得愈大,就會得更害。反,若是人肯一些,還處處幫旁的人一著,使旁人免得,而我自己的棋也是不會大的,反而要了一很大的棋呢!

    
       上麵所
的範文正公,是個最明的例子,他本來很,做了將相幾十年,到死的候,仍然沒有私人的田園宅。若是從俗人的眼光看起來,他算是白忙了一世。然而他天卻是了一大棋,他的子子孫孫,多是才啊!其餘的像耶律文正公、林文忠公、曾文正公幾位,都是肯棋的,到後來都了天公一大棋。而那些會棋的多人,了幾十萬、幾百萬、幾千萬、幾萬萬的,卻是後來被天了一著,就都完了。古人:“人定天,天定亦人。”天 定就是一定的天理。陰陽的定律,是要平均的,人做的事情了分,就是失了平均。由於我的心先反了陰陽定律的中和,所以起了反,受到陰陽定律製裁, 使回到平均的狀。天公下棋,是不心,也不手的,而人就自然了。譬如對牆壁拋皮球,球自然會回拋來,拋的力量越大,球回的力量也更大,而壁 本身,亦並未力和有分毫。所以《書經》上:“天作孽,猶可;自作孽,不可活。”《孟子》:“出乎者,反乎者也。”意思就是自作,自受跟佛的“自造因,自果”正是一的道理。

   
        而所
的人定天,也不是真正地了天,人照天的定理,存心做事,究竟會得到後來的利。本來困的,後來亨通了;本來患的,後來得到安這樣利,便是天理的利。我善人了棋,實際上就是天了;知天道是永不會的。天道一陰一陽的平均,就是中道,又稱中和;《中庸》上;“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世 的人事若是失去了平和,就會引起天道的化;就像爭及荒等等的大劫數,都是由於人事的不公平、人心的不中和而引起的。人與人之的鬥爭,國與國之 的鬥爭,黨與黨之的鬥爭,無論暫時勝負如何,局仍然是兩,就是暫時勝利的,也將終歸於失翻一翻世界各國的史,就知道棋的,到底也都 是了, 就可以知道天理究是公平的。人心的不平不和,究竟是會被天理裁製的。

   世的人,男人與女人的數目,永是平均的。有姓的一母生十男,也有姓李的一母生十女,所以合起全世界的數,男女的數目不會相差太大的。明 了天道的公平,與陰陽的中和,其中有不可思、自然調整的能力。若是我想要仗恃著我的本,來反天理中和的能力,最後竟是要自己吃苦的。若是天 理陰陽沒有裁製調整的力量,那麽人的男女數目也不會永的平均,世一切的事情,都會永久失去了公平,而的、巧的,善人也永不會抬了。世界就會大亂,災就會降

  歐美人用短淺的眼光來察天理,以隻有的、巧的會得到利,安分懦弱的,應該被人製服,所以名優勝”。種不究竟的學,引起了世人的驕滿就是有所恃而無恐,我有力,不怕你,架子,滿就是有要用盡,有福要享足,專顧自己的私利,不替他人想,隻管目前快意,不日後顧慮。德國、日本等國家的野心侵略,就是被此等學啊!

        天道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就是分的,要受到製裁;吃的,要受到益。中國的聖哲,儒家、佛家、老莊的垂,都是反複的叮個道理。《易》上:“天道盈而益,地道盈而流,鬼神盈而福,人道盈而好。”《尚:“滿受益,乃天道。”又:“惟天福善淫。”淫字的麵就是善。善字的意廣泛,若是要確切的明,眾善都含有德的意,都是以基本。《易》是明天道的,乾坤兩卦是總說天道的大意,乾卦:“能利天下,而不言所利”,就是德的意;坤卦:“坤有美,含之以從王事,不敢成也。”句的解,是才不露,功名不居,就是不名,不誇功,也是德的意。《金剛經,度盡眾生,自未度。又,布施眾,不有施。是世界最高的道德,也包含了德在內。

   再,孝悌忠信禮廉恥,都是義務心重,利心。而義務心,是自己得我義務應盡,就是。世的人,不利心重,沒有義務心。古 語說,所重利輕義,正是德的反麵。所以,一切道德都在德裏麵:由謙發動父母兄弟,就是孝悌;社會人群,就是忠信禮廉恥。凡人德善行, 都是恭敬喜;而驕滿惡行,都是怨怒恨。那麽天道的降福降是天道,是人情;是天降,由自作啊!上麵的文已說過,天道就是人事的表, 《尚:“天自我民,天聽自我民聽。”《華嚴經:“若令眾生生喜者,令一切如來喜。”所以,我們為善加福於人,我自然得其福;我們為惡加害於人,我自然得其。從此可知,我們對麵的一切人、一切物,就是天,隨都是有天理存在其中的。除此以外,更沒有的天理可以表

   那麽我們對做事、說話,起念、表示色,都要格外地小心注意。然他或是愚笨,或是怯懦,或是老弱、孤兒、寡,無人幫助;我若是欺淩了他 ,我在不久的將來,我自己或我的子,也會同的愚懦孤寡,被人欺淩。反,若是我們對些無力可憐的人,心存慈湣,並且法幫助他,後來我 也會得人的幫助,而我的子孫則不會愚懦孤寡,被人欺淩了。種天理循的感,有智慧眼光的人,自然能在社會上一家一家的人事上來察,更可以在史上一個一個善的人的果中來明。也是社會科學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啊!

  一九四二年六月雲台臥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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