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插花歸去《二》
(2007-09-27 07:4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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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巧了,也是天與朱熹方便,正遇天災,朱熹被提舉做了兩浙東路常平茶鹽公事。老夫子一上任接了印把子便顛顛地不懷好意前往台州巡視。哪些素與唐太守不睦的同僚一聽到這消息,高興的笑迷了眼:下眼藥水的好時機啊!他們夥同與小唐太守有嫌隙的副手,一起拿嚴蕊做文章,在朱老夫子麵前向唐太守發難,罪名不外乎:你唐太守本為朝廷命官,舉止言行當為天下楷模,飲宴之上邀歌挾妓成何體統?按當時宋律,此舉雖不犯法但也犯禁。唉,這幫酸儒們咋就是談不出個新調調咧?一幫大老爺們整來整去就會拿女人開刀,連搞個借口也以妓女打頭。切,就這幫陰了巴唧的玩藝兒為官做宰的。大宋不亡哪就叫沒了天理了。
話說回來,朱老夫子正愁沒借口呢(也是個沒想象力的幹巴貨),有了這劣等借口,樂壞了:小唐啊小唐,看你這次不栽我手裏才怪!他連夜趕到天台查辦唐與正,向朝廷上了要罷免唐與正的奏本。奏本中所列事事眾多,有刻剝百姓、搜括民財、貪汙公庫、受贓枉法、生活腐化等等。。。可這些都是大宋官場的通病(筆者按:這可是中國每個朝代的特征,沒了這,咱這業餘琢磨曆史消遣的小民咋分得清這是中是洋啊?)
既是通病,那就遠不止唐與正一個(看看吧,書讀呆了整人都不會!比幾百年後的文革中的讀書人差遠了)何況唐與正與朝中宰相是姻親,因此,朱熹連上六道本子也未告倒唐與正。嗬嗬,原來小唐是大宋時代的太子黨,朱老夫子要搬倒小唐太守放到今天也是老貓吃鯗魚--休想(嗅鯗)啊休想(嗅鯗)。
一時扳不倒小唐太守,自幼爛熟四書五經的夫子朱熹又琢磨上了:自古戲子無情,婊子無義。就來它個“老太太挑柿子,揀軟的捏吧!” 朱老夫子一麵上奏朝廷對小唐太守實行彈劾,一麵將嚴蕊收入大牢嚴刑逼供,非要弄出嚴蕊與唐太守的不正當關係不可。朱老夫子暗暗盤算:一頓棍棒給你吃吃,你這細皮嫩肉小娘不招才怪!可朱老夫子卻失了算,那嚴蕊偏偏是個雪為肌膚,花為貌,鋼鐵為筋骨,幾百年才出一個的風塵奇女子。嗨嗨,隻因為朱老夫子的經書中沒有這段話:”自古文人多輕行,仗義從來屠狗輩“,所以才打錯了算盤!
隻可惜了嚴MM,隻為著生了個好個模樣兒,肚裏多了幾分才情,不明不白卷入這場政治爭鬥,被敲了又敲,棒了又棒,可她就是一口咬緊牙管抵死不認於小唐太守有染,隻認行酒伴唱。朱熹捏了個石頭般的硬柿子,費勁心機也沒有從嚴蕊口中得到一個有用的字,審不清、放不得、又收不了場,弄得朝野上下沸沸揚揚,傳到了皇上耳朵裏。宋孝宗盤算了一陣子,朱熹是皇家樹起的為人師表的榜樣,沒了朱老夫子,拿啥去胡弄讀書人捏?小唐也的保,他老子叔叔的整天在哀家的朝上聒皂。。。嗯。。。畢竟皇上明聖,眉頭一皺,計上心頭:你們書生家鬥啥閑氣嘛,哀家給你倆改調一下──都改往別處赴任──這事就這樣吧--退朝!
朱老夫子改調走了,卻沒放過嚴蕊--嗨嗨:文人無品啊。按說你和小唐都沒事兒了,案子都被皇上結了,也該放了嚴蕊吧? 哼哼,朱老夫子一肚子惡氣滾來滾去沒法出:栽在一個賤妓手裏,臉往哪兒擱啊!哼! 小賤人,你不是硬嗎?我老人家成全你!
臨走前,朱熹把這已結了案的案子依例發往紹興繼續審!
紹興太守是朱熹的忠實門徒,不二走狗。一看案宗便大怒,立馬提來嚴蕊抖威風。等婷婷嫋嫋的嚴MM被帶上前,這心裏變態的紹興太守更加惱怒:看你手足纖巧,肌膚雪白,定是淫蕩之婦,邪惡賤妓! 來呀,給我先重重二十大板!
一見美嬌娘就恨得牙癢癢發飆的男人,定是受過嚴重心裏創傷,不過那是還沒有心理醫生,發病之初沒得到及時疏導,從而導致心裏變態的人重多。不信翻翻《水滸》,及時雨宋江就是典型病例。及時雨結濟並納婆惜為小,這小賤人居然紅杏出牆,看你美貌份兒上俺咽這氣兒,你還跟你恩人討價還價分金子,立條約,找S! 俺,俺,俺不敢咋著小張兒,俺還咋不了你?俺,俺上演一出《怒殺閻婆惜》! 嗬嗬,及時雨千古留芳。。。
嗬嗬,又扯遠了。。。
回到紹興衙門,紹興太守發了半天飆,細敲慢磨,倍受摧殘傷痕累累的嚴蕊始終一口咬定,與唐太守斷無私情! 紹興太守發飆發得累了,隻剩下發呆的份兒,隻好收堂報顏麵。 這種心裏變態的人多半身子骨也不太結實,發飆是很消耗體力的。
嚴MM被橫拖豎拉下去,死去活來的樣子,連看門的獄吏都看不下去了,心裏也特納悶:不明白這嚴MM犯了啥邪了,把她往地上一撂,罵罵咧咧道:NND! 外麵滿世界地傳你是個台州第一才女,敢情才女就是美女腦子進水的主啊?你是被嚇愣了還他媽媽的被打傻了? 人小唐太守早早調走到別處吟詩喝酒玩兒去了,你還傻了吧唧在這替人頂缸呢,你在人哪兒連個名分都沒掙上,輪不上你從他娘個啥的。。。呸! 再說了,就他這不仁不義的小白臉兒,他NND! 別說招了,栽他點啥啥得也沒冤了他! 你這是為的那一出?
嚴蕊爬在地上,氣息奄奄地說:身為下賤營妓,我咋不知道,即便承認與唐太守有染也不致於犯死罪。可是,這世上的事兒,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我做不來無中生有,昧良心的事!
看門的獄吏冷笑一聲:哼,這世道,良心,良心還值個啥?再說了,就你,人人都可輕賤的一營妓,連他NND良家女都沒掙上,誰稀罕你的這份良心!
嚴蕊掙紮了半天,著靠牆坐好,勻了勻氣,慢慢兒道:我懂,我們這類人,實在是輕賤得不如一根草,一坷泥塊兒。可世人輕賤不輕賤我是他們的事兒,我可沒輕賤我自己。別人有沒有良心也是別人的事兒,我還就稀罕自己的這份良心,我還就是為這份良心清白活著。
嗚呼,古之才女多出於風塵,世之英雄常隱於江湖。嚴蕊MM,令人一聲長歎!
紹興這班如狼似虎的獄吏們得知嚴蕊MM這番話後,頓時對嚴蕊另眼相看,上上下下從此敬她護她,方方麵麵替她周全,嚴蕊也才得以在囹圄中存命。
這也算得江湖之上英雄識英雄,惺惺惜惺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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