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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很心酸!歌曲《鄭錢花》道出孩奴無奈受熱捧

(2010-08-01 20:33:45) 下一個

北京晚報

  一首名叫《鄭錢花》的歌曲能突然在網上走紅,就連唱歌的人都沒料到。

  唱這歌的人叫做川子,今年42歲,老北京人,打小住在南城一帶。20天前,他演唱這首歌的現場視頻被人傳到了網上;20天後,這段隻有5分26秒的視頻被點擊了數十萬次。很多年輕的父母在網上“頂”他,說這首歌唱出了“孩兒奴”的心酸與無奈;也有人質疑川子,這首歌是不是寫得太現實了,何必這麽認真呢。

  自己的歌在網上受到熱議,川子已經不是頭回遇到這樣的事情。兩年前汶川地震,他寫了首《去天堂的孩子》,至今還在災區傳唱;他還有首歌名為《幸福裏》,去年被網民們奉為“最牛房奴之歌”;今年“殺童案”接連頻發,他又寫了首《我要回家》,拿到音樂節上去唱,聽眾們像聽搖滾樂一樣瘋狂地揮舞拳頭。

  有時候川子去演出,主持人報幕時稱呼他為“網絡紅歌手”,他澄清說:“我連網都不會上,怎麽就成網絡歌手了呢?”還有人把川子叫做“民聲歌手”,替人民唱出心聲的意思。他卻很不買賬:“你給我弄這銜兒沒有意義,我就是一平頭兒老百姓,會彈把吉他,吉他給我帶來快樂的同時,讓我說了幾句實話。”

  [自述]

  沒想到更多的孩子也叫“鄭錢花”

  我一哥們兒姓鄭,開出租的,40歲,去年底喜得千金,給我打電話請我喝滿月酒。那哥們兒特各,他說“你給我孩子寫一首歌,你就不用帶紅包了。”我想把孩子的名字擱在歌裏邊兒應該有意義,就問他孩子叫什麽名兒啊?他說叫“鄭錢花”。我說你別拿我打岔,我真這麽寫!他說我要真寫出來,就到酒席上唱去。

  打電話那天,我正拍另一首歌的MV呢,正好錄音設備都在,我就趕緊寫,有個10分鍾這首歌就寫出來了,其實也是硬著頭皮寫的。我就有一女兒,6歲,9 月1日上小學,一下就交4萬塊錢的讚助費。你說現在誰不缺錢花?做父親的當然希望這個閨女“鄭錢花”啊?我都後悔我怎麽不姓鄭。

  酒席那天我就唱了,我哥們兒不是聽著樂了,他流眼淚了,哭了。

  當初寫《鄭錢花》的時候,我就想唱給我這個哥們兒聽,給孩子留下這麽一首歌,歌裏麵有調侃又有點兒自嘲,夠了。我跟我哥們兒說,這歌的版權就屬於你了,“鄭錢花”就是這孩子的名字啊;以後她再搞一對象,配套的,姓高,叫“高消費”。

  我沒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這首歌,可是這首歌上了網之後,沒想到更多的孩子也叫“鄭錢花”,也渴望掙錢花。

  [對話]

  歌裏寫的隻是我個人的一種看法

  現場演唱《鄭錢花》時,川子時常夾雜幾句粗口。有的歌迷喜歡這種粗魯的勁頭,認為這是“一種赤裸的真實”。還有幾句歌詞惹人爭議:“偉大的祖國她超有錢哪,四萬個億跟我有啥關係呢?驕傲的GDP它噌噌地漲啊,能給我換來幾包尿不濕嗎?”追捧者認為他是在罵街,川子說自己其實壓根兒就沒想抱怨什麽。

  記者:你怎樣看待網民對你的歌曲的這些評論?

  川:網友的一些評論未必能代表我的想法。比如我的歌裏沒有說要埋怨社會的意思,隻是有些自嘲的成分。我不喜歡讓那麽多人來品頭論足,說我這歌寫得怎麽樣,可是現在我很無奈。歌裏寫的隻是我個人的一種看法。

  記者:有人認為你的歌是在幫大家發泄怨氣,你怎麽看?

  川:沒有。比如“四萬個億”那幾句,我隻是覺得現在打開《新聞聯播》的時候,那上邊兒播的東西,跟我這樣的小老百姓沒什麽關係。我們關心的是水管漏了誰管?電表壞了誰管?都是眼麵前的事兒。但是當媒體把這些龐大的東西灌輸給我們、讓我們去看的時候,我們作為這個社會的個體,顯得越來越渺小。我們總覺得電視上一些生活是屬於別人的,有一種望塵莫及的感覺。

  記者:歌曲中的社會問題,時常讓我們生活得不幸福,你認為是哪兒出了問題?

  川:是因為社會進步得太快了。以前我們剛懂事的時候,眼睛隻能看到周圍5米內的東西,現在世界突然開闊了,把你不知道的東西都拉到了眼前,有很多東西你無法去觸及,可是又都灌輸到了你的腦子裏邊兒,你看到它,又不知道該怎麽辦?就會覺得很茫然。

  記者:那麽你覺得我們應該抱著什麽樣的態度去麵對生活?

  川: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一個詞兒叫“淡定”,用在社會上好像有點兒幽默。其實這個詞特別好,不論在什麽環境下,你隻要能把自己看清楚了,自然會有一種好的心態。我還是希望不如意的人看看自己哪點兒做得不好,不要怨天尤人。

  我不希望這樣的歌能夠流傳

  像川子這樣用音樂去觸碰社會痛處的歌手,或許很難被主流人群認可。去年的一場娛樂節目中,川子便與台灣的流行音樂人鬧得不歡而散。一場演出中,音樂人高曉鬆聽了川子們的歌後,留下這樣一句耐人尋味的評語:“我們是好世界裏的壞孩子,他們是壞世界裏的好孩子。”

  記者:這些歌和現實聯係得太緊密,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這些歌很難長久流傳?

  川:我可不希望這些東西能夠流傳,因為如果這東西真能流傳的話,隻能證明我們這個社會沒有進步。我希望有一天這些歌都是我憑空攢出來的,一唱都讓人罵:“你違背現實了!下去!我們很幸福,我們買得起‘幸福裏’,我們養八個孩子都不成問題!”那才好呢。

  記者:你會讓你的孩子聽你的《鄭錢花》嗎?

  川:我不想把這些東西灌輸給她,因為我希望我的孩子,也希望更多的孩子,未來能有更好的日子,不會像我們現在過得這麽難。我們表達的隻是成年人的一種看法,我今天寫出來的這些現實,我都不希望它以後再發生。

  記者:你的音樂可能擁有改變現實的力量嗎?

  川:沒有可能。它隻是嘮嘮叨叨的碎語而已。

  記者:唱了這些讓你痛苦的歌,你還會覺得生活是美好的嗎?

  川:我不敢承認,但是你必須得說它好,因為要說生活不美好的話,就是在暗示說這個人總不如意,那麽有一天他可能就會走向極端。我會給自己一種更正麵、更向上的東西。活著本身就夠不容易的了,你幹嗎還要去苦惱。

  記者:那你為什麽不去寫些聽上去更容易迎合主流趣味的作品?

  川:那些陽光燦爛的美好景象,是我們每個人都渴望去得到的,但是這樣的景象很多時候又顯得那麽虛無縹緲。作為民謠歌手,未必總寫些風花雪月的歌曲,總還要寫一些自我的心情,冷眼看看這個世界究竟是怎樣的,這是我的責任,否則我會覺得失去了作為民謠歌手的一個價值。

  [歌詞]

  鄭錢花

寶貝來到這世界的時候,
你知道爸爸有多高興嗎?
那天我請了我們很多的朋友,
還給你起了這個好聽的名字,
從此以後你就叫鄭錢花,
錢是掙錢的錢,
花是花錢的花,
你的爸爸我是個窮光蛋啦!
你將來一切全靠自己啦。
寶貝來這世界的時候,
你知道媽媽有多幸福嗎?
她為你織了件漂亮的毛衣,
我想你穿在身上肯定很美!
但是我的寶貝,你知道嗎?
現在的錢有多麽難掙啊!
養一個孩子多麽不容易呀!
計劃生育還有什麽必要嗎?
偉大的祖國她超有錢呐!
四萬個億跟我有蛋關係呢?
驕傲的GDP他噌噌的長啊!
能為我換來幾包尿不濕嗎?
寶貝,你就叫鄭錢花,
爸爸我愛你卻無能為力呀!
所以以後全靠你自己啦!
爸爸我隻有祝福你啦!
好好的成長,可別生病呀!
努力學習才能省掉讚助費呀!
長大了工作自己掙錢花,
希望你能過得比我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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