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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是一個可以讓我寫一整篇的朋友加兄弟,也是哈爾濱人,出國前在北京起重機硏究所從事計算機應用硏究,在俄羅斯就讀理工科頂級學府鮑曼工學院,學成歸國和我一樣退出原路,現在某證券公司大戶室充任職業玩家。此仁兄聰明過人,對數字尤其敏感,精於計算,待人忠厚,待友交心。 雙腳踏上這塊神往己久的土地,一股憂鬱氛圍籠罩著我,仿佛淡淡的黑麵包的酸香氣在空氣中飄蕩,象普希金的詩句中也象保爾.科察金的生活中一樣的感覺,相同的味道。難道不是嗎!一地有一地的感覺,一城又有一城的味道。 我們的車向城市方向開,我們要先去使館報到才能去各自的單位。車開進市區,一百年前修建的馬路用寬度告訴人們,這裏的主人曾經的胸懷,石徹的建築沉穩地向人 們講述著它的厚重。曾經的輝煌不在,曆史依舊傲慢著。此時此刻的俄羅斯象一個生病的棄嬰(1991年蘇聯解體),在昏暗中啜泣。 人們在冬日的雪地上漫無目的的行走著,充斥淡淡的哀傷,淒涼。紅場就在眼前,讓克裏姆林宮的高大圍牆襯托著顯得窄狹而細長,滿鋪在地的條型石給人沉重的感覺。曾經對中國產生巨大影響的布爾什維克們消失的無影無蹤,給人們留下無限的思想空間。 中國使館座落在列寧山邊,與曆史悠久的莫斯科大學相鄰,使館占地麵積居所有駐俄使館之首,與俄駐中國使館對等。報到,拿到派譴證及三個月生活費一千多美元 (當時可是不小的一筆),和龍上路去我的目的地,我被安排在俄羅斯醫學科學院創傷矯型中心學習,醫科院硏究生宿舍離我的硏究所二公裏路。而今天從使館到宿 舍有五十公裏遠(後來才知道),我們叫了出租車,這裏很少有帶頂燈的正規出租車,多年養成的習慣是路上任何車都可以充當出租車,隻要司機有空順路停車,當 然也可補貼家用。而且要價合理,但無發票。那天的車給我印象深刻(當時百分之七八十家庭有私家車),老舊的俄產"拉達"一塵不染,開車的也是老人家,六七 十歲模樣,頭發灰白卻梳理的整齊(俄羅斯男人人手一把小梳子,方便隨時疏理頭發),路的遠近他清楚的很(沒有計價器),他先講了盧布車價,龍與他還價後確 定為三個美元,相當便宜,你可知道,這三個美元他可以生活兩周!我出於友好,從口袋裏拿出一小盒清涼油給他,老人高興的了得,一路口若懸河講述著幸福的過 去也抱怨無耐的今天,一個小時的路充滿新奇,臨別將抽剩的半包hillton香煙留給他,願他早早從那紅色記憶中走出,走好。 俄羅斯醫科院硏究生宿舍是二棟連體五層樓組成,大約有五十年曆史,我的摩爾多瓦籍導師當年也在此住過,電梯電話,每四個單位共享一套衛生間,樓道有大客廳及 共用廚房,管道煤氣隨時可用,冬天室內溫度很高,盡顯能源充足。第一印象那時的俄羅斯比我們總體先進三十年,記得當時同學們在一齊議論說過是五十年。 短短二十年過去,中國發生巨變,拋開道德層麵,環境層麵,或己大幅趕上並有超過俄羅斯,但誰又能說環境,道德不重要呢。說到這裏,我己順利完成最初的報到,接下來,我宿舍門前的波羅地海大街又將把我引向哪裏,我不得而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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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杏林草堂張貼 @ 2013-06-15 23:47:10 (被閱讀744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