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緣(七, 八)...

(七) New York...New York...

   第二天, 諾曼一大早準時來送S去紐約, 路上還暴了胎, S給了他一百塊錢, 他連飯也沒吃,...Fresh Meadow...新鮮草原,..多美的名子, 連瑞貝卡找的房子都很美,..帶有很不錯的一間濃濃的蘭色池磚的洗澡間的大房間, 還有一個巨大的玻璃窗, 綠樹和鮮草, 尤其是雨過天晴的時侯...瑞貝爾卡比S人高也漂亮, 又年輕,..讓S睡個雙人床, 她自己睡個小床,..也許是一份心意罷,...但是運氣並沒有找上來,...找不到工打, 還是多虧了瑞貝卡介紹, 才在一個房地產經紀J那兒找了份幫他打電話的工, 從下午四點到九點,...J來自湖南, 有個女兒, 太太也很賢惠, 但剛作了乳腺切割手術,...J有時會帶S出去兜風, 去長島的一家小餐館吃點東西,聊聊天,..說說他的家事, 也拿S開開心, 什麽老大不小了, 又沒人, 要不要做個秘密夫人嗬,...那一口的湖南腔令S發笑,...在他有一兩次把他的手放在S的大腿上故意看S的反應時,...S會說, oh J, 你呀,有賊心沒賊膽的, 好好回去照顧你太太罷, 什麽也別想...想了也沒用...晚上經常地, J會開車送S回家, 因為紐約的7號地鐵, 天晚了S很害怕,...那時電視裏還播出了有兩次, 有人被推進了地鐵軌道...S這種體型, 隨便什麽人都可以輕易地把她推進地鐵道, 根本不用費吹灰之力...

   好象S並沒有給J帶來什麽好運,..電話也沒打出什麽房子生意來,...找到另一份工時, 是幫個猶太人的家俱店賣家俱,...因為是隔壁賣兒童家俱, 大部份時間隻有S一人在那深深的放滿兒童家具的房間,...S也有點提心掉膽的,..甚至於還有個婦人闖進來說, 你不應該在這兒賣東西, 你知道有人在這兒被強奸了嗎...店主也有心, 帶S出去吃了幾餐飯, 晚上十點了,...S什麽也沒吃.....盡管在S告訴他S已經有了男朋友, 也許是也不在乎罷,...還是個很虔誠的猶太教徒,...告訴S他正在和太太離婚什麽的...S很興奮, S的生活也有了改變,...S有了她想要的人,...他比S想要的還要好,...他肯定不是中國男人!!!!

    S的病假條的有效期到了, S又要去學校了,.. 本來想就去注冊一個在紐約的電腦專科, 也許也可以...但事情又有了變化, 瑞貝卡和S也出了問題,..她有了男朋友, 那個她找到房子第一天就愛上了的台灣小夥子,.. 好象他還有很好的家世在台灣,...他的母親最終衝將過來發誓要阻止這段戀情, 甚至於安排了那男孩的姥姥注進了S的屋而把瑞貝卡趕了出去...那是個靈巧多技的又有品味...什麽都具備的, 什麽都經曆過的夫人...瑞貝卡, 一個曾經國內的空姐, 再加上連串的男朋友沒法告訴愛他的, 信誓旦旦地要和她結婚的, 也被他媽拆過幾次女朋友的大灣仔...想都不要想...

  在那台灣人的媽有機會就和S套近乎, 想套出瑞貝卡的過去的努力後,...死命地間隔她們,...終於成功了,..瑞貝卡覺的她恨她, 是因為S說了什麽,...無論怎樣,...S看著她往中國文化裏下沉也是錯誤...S又沒有朋友了,...失去了個那麽有緣的朋友,...其實房東一家與S何幹, S為什麽要幫他媽...有一天瑞貝卡還偷看了S的日記, 摔在S臉上說, S寫的一句, 瑞貝卡又失去工作了...興災樂禍!!..其實隻是興災樂禍罷了,...S有時什麽都想拿來興災樂禍一下,...寫在S的日記裏,...會有比在她分文不剩的時侯, 給了她現金加支票去租了房子更糟嗎?!...糟糕的日記,..反正S越抹越黑,...該是走人的時侯了,...

 (八)   New Jersey...New Jersey...(The end...)

   找到新州的房子,  好象是老天已經覺得S已經償付了S所做的孽,該是助S一臂的時侯了,...房子離要去的學校也近, 雖然走是走不到的,...S已經買了車了,...S想好了還是讓上天來安排她的未來罷,...就再進了便宜而簡單的社區大學,節省下來的錢買了車再說,...住進去的第一天又把她的鄰居搞得很興奮,...一個從福建偷渡來了7年的又瘦又矮的男人,...一看就是那種先天營養不良的的農村人,...大苦大難,..還有太太孩子在中國,...當他很興奮地告訴S他的偷渡旅程的故事的時侯, S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剛開始, 他每天總是做完壽司下班回來敞開大們,..惑過來與S聊天, 眼神也很逗,...一個星期以後, 當S的男朋友出現了一後, 從此再也不理S了, 而且是大門緊閉了,...好象S男朋友是州警察抓黑戶口似的,...

   不光離學校近, 離S的男朋友更近,...S很高興在這兩年的人生中, 在茫茫然的眾多的唾手可得的機會中,..始終執著地尋找著S想要的生活, 並沒有被動地放棄自己的意願而跟著任何一個牽引,...知道自己真的是成熟了,...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