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 (1)
S搬去的新地方是個三層樓的私家房, 老太太租給前麵那個人是200塊, 卻租給S要加20塊, S搬進去那天給老太太兩百塊也不看, 以為她忘記了, 卻在一個月後來罵了S一頓...房子很老了, 木板的樓梯走上去會發出很響的吱呀聲,...還有黴味,帶家俱的, 都老得不能再老了, 還有好象過了一百年的洗澡間...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裏麵刮過老泥了...S和一個姓徐的從浙大來到耶魯的交換學者合用...還能和他說杭州話, 他很辛苦但也很通情答理, 他自己每天唯一的樂趣是燒點飯吃吃, 因為什麽也沒有, S就還是用的老太太提供的床上用品,...也很老了, 和S住瑞士的時侯的家庭沒法比, 被子被單都洗了燙過,..床是一抬就可以象病房裏的病床一樣, 頭上床的靠牆的一麵是亮麗的木櫃子, 用來放書和照片的, 很新很幹淨...
還沒安頓好, S的德國男朋友就要來看S,...S男朋友哪受得起這個又老又髒又黴的地方,..S當時找工打還來不及也顧不上, 以為他要是真心也可以幫S更新更新, 要不他也不用來了以後,..S沒那麽個興趣伺候個男人不願意顧及她的...果真沒錯, 他來了害得S誤了一星期的工不說, 還非要去見S的哥,...最後S也隻好叫他別來了...
失了戀並不是最糟的, 看不到盡頭的苦日子等著S, 才讓S寒心,...和老徐卻有時可以說說話訴訴苦,..可兩人訴苦就更苦...大約有一天從樓下傳來什麽人的聲音,..老徐打開門就和那人說著話, 一會兒就來到S的破房間裏引見給S...說是老鄉, 也是杭州來的, 住在樓下,(好象聽店裏的大姐和老徐說起過, S也沒在意)也是博士後, 也是耶魯的...那人個子很不高, 中年四十肯定有了,也發福了,...看他一臉的興奮, 眼睛也發光...好象是見到S生活又充滿希望的感覺...更確切地說是當兵三年, 母豬賽嬋娟的感覺,...比母豬, S當時肯定是天仙了,..
當時的S還在失戀的失落中, 心中隻閃過了一絲念頭...天哪,..希望他不是來救我的...反正他再次打來電話時是邀請S第二天出去晚餐,..反正S也沒事,..好象也沒特意等著,...早過了八點,他才興匆匆地來接S, 而S早就吃過了,..S說什麽也不想吃, 但可以陪他出去喝點什麽聊聊天,...真的很沒把他當回事, 快九點了他吃著他點的他想吃的東西, S一點也沒興趣,..也不想給別人和自己壓力, 吃了別人的晚餐就要想作別人的女朋友的感覺...聽他講他的故事會更使S周五的晚上過得更快一點到是真的...
除了談他家在文化大革命時怎樣地遭到迫害以外,...也談起他的有過九年的女朋友...開始總說起他的女朋友多麽多麽漂亮多麽多麽愛他等等, 幾乎就讓S覺得比S漂亮多了...問了他幾次為什麽不結婚呢...他就打住了, 他除了問起S最近斷掉的男朋友, 好象也沒多大興趣S的故事...再就馬上提出要去見S哥哥...好家夥又來了,..S好象和西人學的不太會說不子了...接下來的兩星期, 不光S打工的店裏的人都知道了, 還有一天他還帶了個男伴來S店裏和S答話, 要知道這種店是不太會有白人, 有文化的人, 耶魯的人惑連象樣的大男人來光顧的...大姐問過S, S連抵抗的話都沒有...但大姐好象有話不肯告訴S,..隻說他的外號叫四喜丸子...S也懶得問,..S還不知道想不想知道呢!!...
周五的晚上, 老兄又來邀請S晚餐, 說是樓下自己做,..S很覺得有門兒, 大男人(年歲不小了), 有知識有文化, 還會作飯炒菜...這才是情調...下了樓, 他已經在忙乎了, S參觀了他的房間, 淩亂也文化...又看到他買了有桃子,就抓了一個問他可不可以吃, 大概出國了S隻喝過桃汁就沒吃過桃子,...誰知老兄讓S倒抽了口冷氣,...他一把抓過S手裏的桃子, 說不可以, 這是他下個星期的午飯, 每天一個共五個一個也不能少...!!! S差點兒就轉身上樓了...(S當時真該轉身走人了,但S想到又要沒有樂趣了,連說話的人也沒有了)...也難怪, S永遠也不記得那天吃的是什麽, 但過了很久那桃子的顏色和大小S卻至今還沒忘掉!!!
第二天到店裏打工, S和大姐說起來這等怪事, 大家都抿著嘴笑了...大姐還加了一句, 你應該有更好的結局...從此S店的人就把他的名子從四喜丸子改成了叫桃子. 大姐總是笑嘻嘻地每天問S桃子怎麽樣啦...
待續...
是吝嗇也是腦子有病, 太長時間沒有正常人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