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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朋友

(2007-02-02 23:21:46) 下一個
yesterday when I saw quantum, I remembered the time I spent in the other forum and especially I remembered BJTD. He is one I appreciate the most altough we may have diifferent ways when looking at the world... Sadly I did not see his stuff for a long time and hard to find the old time sake ...

I owe him a drink ... I told him I will buy him drinks when he in town but he never show up in new york city ... I just wish he is doing well since I think he should look at the world more postively ...

I like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too。

細雨狂花(十六)-所謂朋友
文章來源: BJTD 於 2003-12-06 08:25:24



在這個自私和變態交織的世界裏,FRIENDSHIP可能是一件最偉大的事了,有時候它的位置甚至超過了愛情。

90年代初我剛上班的時候,一個月掙大約500塊。我的朋友要結婚了,我問他還缺什麽,他說還缺一套音響。我到商店看SONY的音響大概3000塊。我給了他1500塊,說:我就這麽多了。我覺得自己還挺仗義。其實我不可能把自己的積蓄都給他,我自己也要錢出去“花”去。結婚的那天,我的朋友拿了一杯二鍋頭到我麵前,咚咚就灌下去了,然後就不省人事了。我們後來都說那天晚上丫肯定沒盡義務。

真的友情,自從桃園三結義後就看不到了。後人崇敬關公的義薄雲天,尊他為帝,是因為我們都沒有他身上的那股仗義勁兒。後來青幫洪門也效仿劉關張,可有些東西我們是學不來了。

古來讚美偉大友情的詩篇不多,小說裏麵也多是描寫朋友之間的背叛。不是不好寫,隻是有資格寫的人實在是稀有得很。魯迅題瞿秋白“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算不上什麽偉大的友情,但基本上還算是夠朋友,倆人不會相互背叛。兩個男人追同
一個女人,再偉大的友誼也要崩潰,如《書劍》裏的十三弟和四哥,如徐誌摩和梁思誠。朋友妻不可妻,朋友友(異性)不可友。而我周圍發生的妻人妻,友人友的事,時尚般地不斷湧現。讚美友情的詩篇,最愛“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上大學後,人人都喊孤獨,也就意味著人人都走向自我。對朋友的要求也不那麽苛刻了,隻要我們都認為同一個人是煞閉,就算是哥們兒了。上了班後,隻要是能在同一個桌子上喝酒的人,也算是哥們兒了。在外企公司裏上班的,各管各的事,關係可能好一點。在機關和國營公司上班,中午跟你喝完酒,下午就到處長那兒給你來一針兒。黃泥巴掉進褲衩兒裏,不是屎,也是屎。

發小兒也都長大了,滄海也都桑田了。進監獄的進監獄,當大款的當大款。而那種團聚時的氣氛,那種笑聲, 大概十年一次吧。there is something that money can”t buy.


細雨狂花(十)-所謂愛情
文章來源: BJTD 於 2003-12-06 08:24:57



小臭兒的陳年淚水簿剛寫完,小棍兒的包子鋪又開張了。。。

大學時本想把《魯迅全集》看完,可後來因為搞對象就沒時間看了,但看過的沒白看,很多東西都用上了。老人家說得對:無論愛什麽,金錢,異性,都要糾纏如毒蛇,執著如怨 鬼,二六時中,沒有已時者有望。《書劍恩仇錄》中餘魚同對駱冰"你若無心我即休"道出了相反的態度。舒婷的"與其站在崖上展覽千年,不如在愛人肩頭痛哭一晚"又是另一種愛情觀。王國維在《人間詞話》的開篇所說的三種境界,跟魯迅說的是一個意思,沒有西風凋碧樹,哪有燈火闌珊處。金庸顯然生活底子太淺,不懂得人理人道,也不明白普通人是如何兒女情長的,象嶽靈珊對林平之,楊過對小龍女近乎變態般的關係,讓我感到的隻有虛假,根本談不上所謂的執著精神。而他在《書劍恩仇錄》中讓陳家洛愛上了中看不中用的香香,這段關係讓我惡心好幾年。

一見鍾情隻可能有兩種情況,或特純情,或特物質,比如林黛玉剛進賈府見到了賈寶玉倆人覺得似曾相識,比如北京天上人間的姑娘看到了富貴少爺。金庸以一個大家的口氣四處講學,顯然對自己估計過高了。論世俗和世故,他的作品不如高陽的《胡雪岩》《燈火樓台》,論純情,他的作品可能都不如王朔的《空中小姐》《過把癮就死》。他的作品中,隻有《鹿鼎記》最好。看他跟一個日本人的對話,大談《基督山伯爵》《三劍客》,還有他總愛掛在嘴邊的《金剛經》。人懂得多了,便容易喪失根本。我曾經很偶然地見過錢鍾書一麵,他對誰都那麽友善,你給他做點事他就跟你點頭哈腰說:感謝,感謝;你誇他他就說:客氣,客氣;讓他簽字他總是一邊給你簽一邊說:抬舉,抬舉。這個人曾拒絕到美國去講學,說美國的學生不配聽他講課。同是大家,高下已經分出來了。

人一生中會愛上幾個?我估計多不過三個。可能她們已經出現,可能有的還沒到來。男人有了錢就是為了女人,這是多麽簡單的真理呀,體現了樸實的辯證唯物主義和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的硬道理。當網絡上不斷渲染一夜情二奶夢的時候,王朔較衛慧池莉居然還算嚴肅,至少他還沒有嘲笑愛情,不過王朔的愛情跟林黛玉賈寶玉的差不多,最後還得要通過死亡來拯救。而經過血色黃昏的老鬼們可能早就不相信愛情這個東西了。搞藝術的,即使離過兩三次婚的大有人在,這些大流氓不過還拿愛情當幌子,臉上依然是很純情的樣子。

劉少奇到最後隻有王光美還站在他一邊了,(好象還有個女的投了棄權票),而王光美麵對的是八億人民。我小時候玩遊戲,跟別人“單夯兒我倒黴”的時候,嘴裏也念念有詞:不幹王八蛋,還有不幹他媽王光美他爸劉少奇。共產黨裏確有好樣的,王光美寧死也不背叛她的丈夫。還是魯迅他老人家深刻,《傷逝》裏涓生得到了子君終於結婚了,但又能怎麽樣?有幾個人能經得住類似王光美所經受的痛苦?我們可以不再愛一個人,但絕不可以去背叛他/她。

當我被自己的淚水感動的時候,別人或許並沒拿我們的感情當回事,我眼裏除了淚水,還有委屈。美國人也能寫出《廊橋遺夢》,中國人也能寫出《蝴蝶的尖叫》。美國人尖叫的時候,中國人在受委屈;美國人受委屈的時候,中國人開始尖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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