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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死亡與崩潰:教育產業化的終極代價——評北航招生勒索事件

(2007-02-02 23:21:45) 下一個
多少年前,對北航的名字總覺得敬畏有加,皆因其是培養從事飛機、特別是軍用
飛機工程技術高級人才的搖籃,是許多有誌少年夢中的向往,記得當年北航招生
對政審要求極嚴格,一些家庭出身比較“高”的高中生或知青,哪怕考分再高,
是無緣選擇的。走到哪裏,北航畢業的招牌,也都是響當當的。如果不是中央電
視台《焦點訪談》記者錄製的真實鏡頭,我們根本不能夠相信這樣的現實,就是
堂堂北京航空航天大學的教授、講師,會像街頭的招生騙子、混混、“校托”那
樣,用如此赤裸裸的語言,勒索考生家長的錢財,且達10萬之多,當然,後來爆
出的內情表明,這可能是一樁早已達成的交易的變局。頃刻間,在無法形容的迷
亂思緒之中,北航在我們心目中一直聳立著的、盡管近年來已經開始有點傾斜的
中國空天技術象牙殿堂的影子,已經蕩然無存,剩下的隻有悲哀與茫然。

一個每年都在國家、省、市各級教育部門、招生機構、新聞媒體的信誓旦旦、喋
喋不休之中反複向社會、向考生、向考生家長們構築起來的,“固若金湯”的高
考招生誠信保證體係,就在北航教授高峰教、授龐宏冰、講師劉天平所構成的錄
取勒索網麵前,被撕開了一個黑色的角落,原來一切都是如此的肮髒、無恥。對
每年高考中考場中不斷發生的、日益猖獗的作弊、集體作弊案件,人們的視點開
始還隻是局限在某些地方的教育當局的腐敗和當事人的層麵,人們對省級招生機
構、特別是代表著知識分子良知、公平、民主形象的校方代表,保持著最後的信
任和期盼。北航招生勒索事件的出現,斷然撕下了高等教育界表麵上那一層冠冕
堂皇的、衣冠楚楚的外衣,把一個扭曲的、變態的中國高等教育現狀,呈現在廣
庭大眾的麵前。

當然,北航當局擺出了極其“虔誠”的姿勢,“‘我要‘誠懇地’向社會表示歉
意,這樣事件的發生,對北航的聲譽和對全國高考錄取工作都帶來了極大的負麵
影響。’ 昨天下午,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校長、中科院院士李未在金融街的一家咖
啡館接受本報記者專訪時表示”(《新京報》),當然,少不了如今發生醜聞後
必然的洗刷,什麽“李校長說,其中的高峰是北航汽車工程係教授,2001-2003年
任廣西招生宣傳組組長。北航黨委常務副書記趙平告訴記者,被警方傳喚的龐宏
冰原來確實是北京航空航天大學的教師,多年前確實曾被派往廣西負責招生工作
,但今年此三人均不是學校招生工作人員。由於實施網上遠程錄取,今年北航錄
取期間,並未向任何省市派過招生人員,也未委托任何人作為招生聯絡員。”(
《新京報》)呀、什麽“北航宣傳部周部長稱,盡管三人的身份都和北航有聯係
,但在今年的招生工作中,他們都沒有代表北航招生的資格,此次參與招生完全
是他們的個人行為。”(《北京晚報》)呀,什麽…呀。

等等等等,總之,就像“李校長希望《焦點訪談》所報道的事件是一個孤例”(
《新京報》)那樣,誰都希望它是一個“孤例”,是一個還能夠保持象牙之塔那
最後的些許潔淨斑點的“孤例”。但是,事實卻在無情地向人們展示,這樣的事
件它根本“孤”不起來,比如,招生指標的設計“今年招生分為三類:統招生、
定向生和民族預科生,共計69人。”(《北京晚報》),比如,“不是”今年招
生工作人員,卻可以從根本上影響一個考生的投檔、退檔運作的事實,比如,“
考生的父親:怎麽沒有提到北航呢?我交了錢怎麽能保證拿到通知書呢?劉天平
:現在學校的事情,說那麽清楚學校還可以做嗎?學校就是為了保護自己,懂嗎
?考生的父親:為了保護自己呀?劉天平:教育部是不允許點招學生的,不允許
點招學生,所以采用花錢的這種間接的方式。我發現和你打交道太費勁了,要不
你找高老師,從高老師那兒找一個方式把錢想辦法安全地弄到學校來,對你對學
校都沒有什麽影響就行。你看怎麽樣?”(CCTV)的對話,都向我們展示了一個
可怕的現實,目前中國高考招生中的舞弊,已經不隻是限於在考場作弊那麽簡單
,在眾考生家長寄予厚望的最後一關——錄取,也已經編織了一個比考場作弊那
種十三爛更加精巧的黑網,而這黑網的魚兒隻有一種,就是錢,而參與織網者,
除了盼錢若渴的校方、教授們,還包括送錢有“門”的家長們。

一個國家的高等教育的中堅力量,一個國家一流大學的教授、講師,為了錢墮落
到類似街頭黑社會收取“保護費”的行為為伍的地步,是不是意味著我們賴以使
我們的民族發展、延續下去的教育這個根基,已經在腐爛死去,我們號稱為先進
文化的實踐者、教育者的大學教授們,其基本的道德基礎已經崩潰。死亡與崩潰
,其背後的推動力是什麽,其背後的內涵是什麽。我們仔細觀察了這次招生勒索
案的主角龐宏冰們的背景和校方遮遮掩掩的辯解,“北航調查稱,龐宏冰原係計
算機學院教師,已經‘下海’多年,1999年其工資人事關係調至北航校辦產業,
現為北航天華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天華公司’)下屬子公司———北航天
宏電子科學技術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天宏公司’)經理,2001年為廣西壯族自
治區招生考試院開發了招生網絡係統,該係統2002年正式投入使用。天宏公司是
天華公司、龐宏冰等六方參股的股份公司,其中龐宏冰本人占有30%的股份,並由
天華公司控股。天宏公司在廣西南寧設有分公司,龐宏冰也被聘為南寧市政府電
子政務顧問。”(《新京報》),我們頓時釋然,這不正是“教育產業化”的現
實場景麽。從龐宏冰“教授”、“經理”角色的交替出現,從“北航”、“公司
”的招牌的相互輝映,教育產業化所培植出來的腐爛銅臭,欣然撲鼻而來。

至此,站在一個視角更加廣闊的高度,把北航事件放到這些年來我國高等教育事
業在教育產業化的推動而不斷演繹的過程背景下,北航事件的細節、調查、處理
都已經顯得十分平常,更加緊迫的是,我們必須正視,教育產業化的指揮棒,究
竟要把中國的高等教育引向一個什麽方向。死亡與崩潰,是現實也是預後,我們
將如何抉擇呢。關於教育產業化,教育部長周濟在2004年1月曾經講過“中國政府
從來沒把教育產業化作為政策,一定要堅持社會公益事業的屬性。他指出,不能
把教育同其他產業、教育同企業等同起來,如果政府提倡教育產業化就會導致追
求教育投資利潤的最大化,會對教育社會功能產生負麵影響,也會削弱政府的宏
觀調控和保證社會公平的作用。”(《新京報》),也許周濟部長說的不錯,政
府並沒有所謂“教育產業化”的初衷,也沒有大張旗鼓地打出“教育產業化”的
招牌。但是,我們作為普通百姓所觀察到的是,教育產業化卻已經實實在在地推
廣開來,步步緊逼。

第一、知識精英對教育產業化的熱烈鼓吹,近年來,許多教育界、知識界精英人
物,在各種場合對教育產業化的理念進行了多方位的“論證”,比較有代表性的
比如有著一長串頭銜的馮長根先生(留英博士。歐美同學會會長,中國科協副主
席,北京理工大學副校長、教授、博士生導師)的論文《中國教育的投資和教育
產業化》,從“提高高等教育效益需要產業化、擴大高等教育規模需要產業化、
經濟發展需要高等教育產業化”三個方麵,闡述了教育產業化的“重大意義”,
馮博士歡呼“教育麵對的是三億一千萬在各類學校上學的群體。這樣巨大群體的
教育需求,會隨著社會的發展、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越來越興旺,所以說它是一
個永恒的朝陽產業。如果我們有好的指導思想和產業政策,那麽它會集聚可觀的
社會資金。如果很好地發展教育產業,會開辟一個廣闊的市場,取得很會效益和
經濟效益。”。

在馮博士的文章中,處處充滿了對歐美私立高等教育的溢美之詞,說什麽歐美的
私立大學占據了高等教育的半壁江山,憧憬著“有人測算,廣東辦得較好的高收
費民辦學校的投資收益均在16%以上,數億元校產的投資回收期在8~13年之間,有
些學校的盈餘甚至在千萬元以上。”(《中國教育的投資和教育產業化》)的美
好“錢”景。我們不知道歐美的私立大學是否是以盈利為目的,我們隻聽說許多
西方著名私立大學籌款的目的,絕不是為捐款人獲得利潤,我們也不知道在廣東
的“辦得較好的高收費民辦學校”裏就讀的學生們是否包括有絕大多數的社會底
層人群,近年來辦學方攜款潛逃的案例倒是時有耳聞。中國教育知識精英們對教
育產業化的狂熱追捧,明顯有利益驅動的因素,問題是誰的利益。

第二、產業化了的收費標準,近年來高等教育學費的飛速增長,簡直成了中國普
通百姓頭上的一把寒光閃閃的大砍刀,“據測算,現在義務教育階段的學雜費已
經比1978年上漲100倍以上,實行收費製的高校,學費上漲更加迅猛。特困生、貧
困生上學難成為一個越來越突出的社會問題。”(CCTV),從1978年到現在,除
掉極少數靠不擇手段占有社會財富的富豪大款階層,我們不知道義務教育學雜費
上漲100倍的經濟背景是什麽。這樣高昂的教育收費的直接背景,就是把持學校的
知識精英階層,抓住中國人砸鍋賣鐵也要供兒女上學的傳統價值觀和最廣大勞苦
大眾隻有把接受高等教育作為子女唯一出路的不二選擇,再抓住極少數富裕階層
對一切社會資源的占有的貪婪與支付能力,把教育事業直接作為一種緊俏產品進
行買賣。

高校的高收費政策背後有一個冠冕堂皇的口號“按成本收費”,我們不知道這個
所謂“成本”的經濟基礎是什麽,按照目前的中國社會階層的財富狀況,能夠真
正實現“錦衣玉食”的富豪,隻占人口的4‰,中國60%以上的人口,年平均收入
不到2000元,即便是年收入在10000~2000元的城市代表性城市階層,刨掉衣食住
行,還有同樣鋒利的醫療收費的砍刀的“砍殺”,究竟有多少“餘錢剩米”不困
難地支付高達1萬元左右一年的高校費用。每逢高考,麵對無力負擔學費而自殺、
棄讀的新聞比比皆是,往年的帳不算,現在,為學費自殺的行為甚至延伸到了高
中“高考前,達州通川區蒲家中學突然傳出驚人消息,該校高三應屆畢業生鄭清
明因欠學校幾百元學費,學校說如不交清學費便不讓高考,鄭清明萬般無奈便走
上了絕路———臥軌自殺。”(《華西都市報》),為學費棄讀的行為甚至波及
北大“今年高考,鬆原市寧江區實驗中學的高三畢業生劉曉強,以634分的優異成
績考取了北京大學口腔醫學專業,和他一起參加高考的三姐也考取了吉林師範大
學。但因家庭貧困,學費沒有著落。為此,曉強想要複讀,先讓姐姐上學。”(
《城市晚報》)。

這種不顧絕大多數中國中下層百姓收入水平而設置的高校收費,就是絕對“產業
化”了的收費。專家們的眼睛總是盯住銀行中10萬億的儲蓄餘額,可是,他們就
是不願意直麵一個現實,那10萬億僅僅是屬於儲戶總數的20%,未必專家們認為受
教育的權利,隻屬於那一小撮富人麽,當然,在招生環節,在一定的“潛規則”
內,在一定的支付能力範圍內,買賣自然就開始了。

第三、產業學業相映紅,中國的高等學校有一個特別刺眼的招牌式的標誌,就是
學商不分,越是著名的大學,這種現象越明顯,曾經在網上看到過一篇帖文,外
國人對中國某名牌大學周圍象螞蟻窩一樣多的大大小小的各種“科技有限公司”
表示了極大的不屑和嘲笑。中國高校的許多精英,在所謂“科技成果轉化為生產
力”的響亮口號下,成為學商不分的“大腕”,有關方麵對這種現象的明裏暗裏
的支持,使許多教授專家們在巨大的物質利益麵前不安分起來,利用大學的品牌
效應、利用與政府官員的特殊聯係,進行純商業化的活動。北大方正、清華紫光
、天大天財、東大阿爾派這樣莫名其妙的招牌,舉世首創。對此,世界大學教育
界對如此的“中國特色”,很不理解“高校該不該辦企業?這一問題引發了正在
參加第二屆中外大學校長論壇的校長、專家們的思考。與中國大學校長積極發展
校辦企業的表態不同,在許多國外大學校長、專家看來,無論怎樣,大學辦企業
是不合適的。…美國斯坦福大學教育經濟學家卡諾依說,斯坦福是不會以學校為
主體辦企業的,…”(《北京現代商報》)

比如,此次事件的當事人龐宏冰“現為北航天華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天華
公司”)下屬子公司———北航天宏電子科學技術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天宏公
司”)經理。天宏公司是天華公司、龐宏冰等六方參股的股份公司,其中龐宏冰
本人占有30%的股份,並由天華公司控股。天宏公司在廣西南寧設有分公司,龐宏
冰也被聘為南寧市政府電子政務顧問。”亦教亦商,說教就教,說商就商,大量
的此類“科技公司”、“谘詢公司”依附性地存在於全國各個大學周圍。

這樣做的直接後果,就是本應該以清苦做學問、教書育後人為根本的知識精英們
,拋開所謂清高、潔身自好的“清流”理念,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資源,拚命撈
錢,隻要可賣之物,均在領導、教授、老師們待價而沽之列,學籍、學位、課題
、論文,從大學本科證書,一直賣到博士證書。權貴、富豪們慷慨解囊,大學就
投桃報李,一堆堆的學界垃圾,由此而生。筆者還見識過一個奇妙的利益食物鏈
,大學的教授辦公司,政府官員在此大學讀“在職博士”,為教授的公司拉來政
府投資的工程項目,而官員的“論文”再由公司中的“馬仔”們拚湊出來。在這
些勾當中,知識分子標榜的那點“學術良知”、“淡泊名利”等等,出賣的隻剩
下銅臭。並且,在這些公司取得的利益中,相當一部份進了學校管理當局的掌握
之中,學校對這部分“能人”當然最大限度地放縱,比如北航的教授龐宏冰,在
北航甚至廣西,都特別“玩得轉”。

第四、利益階層初長成,據報道“中國《新聞周刊》刊文披露,據官方統計,中
國十年教育亂收費已達二千億元人民幣。”(中新社),這還隻是義務教育和高
中教育的情況,大學教育的情況隻會更加嚴重,大學相對於中國絕大多數人口的
低收入而如此高的收費,已經遠遠不是所謂“教育成本”那麽簡單。當下,一間
報讀人數眾多的重點大學的普通教師和一般教授的收入,肯定已經超過社會平均
收入水平若幹倍,至於所謂“知名教授”的收入,不算“灰”的、“黑”的,已
經十分驚人,比如“我們從八十年代開始,我們的教育部門逐漸開始的腐敗問題
。我也參與腐敗,我很慚愧,但是內心又很想腐敗。這十年工資猛漲,當然,這
個過程不是一步到位的猛漲,還隻是悄悄的漲。去年開始,我們同清華北大接軌
,加了崗位津貼,崗位津貼一般比工資要高一點,這樣我下就成了一個中產階級
了,原來月薪是兩千多一點,扣掉四百拿到一千六七,去年加到(月薪)三萬,
今年加到(月薪)四萬,錢哪來的?還有係裏麵創收有一個,整個教育是一個壟
斷,靠壟斷吃飯,這個教育因為擁有知識而成為中產階級的過程,怎麽樣從一個
臭老九變成一個香老三了。”(曹錦清《改革二十年回顧與展望》)。

至於入圍了頂尖級精英團體的大師、專家教授們,光是為富豪顯貴捧場而“演講
”一次的“出場費”,就數以萬計。整天就見到他們在全國飛來飛去,樂此不疲
。車子、房子、甚至曖昧的女子,已經進入這些學界權貴們“高尚”的生活。在
校園內的其他知識分子或者其它校園的知識分子看來,你可以如此,我為什麽不
可以如此,攀比之下,“白貓黑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於是乎,知識分子的
才智“充分湧流”,抓錢的活力積極性“充分迸發”,為了自己的好生活,哪裏
還顧得上窮到每天隻吃一個饅頭就涼水的、為繳納高額學費而負債累累的貧困生
們。建立在廣大低收入者負重不堪的,與富豪賢達勾肩搭背的,以不擇手段經營
牟利等等基礎之上的知識精英們的美好生活,就“中產”了、甚至“資產”了,
清高者、不同流合汙者、或者無門者,活該眼饞。

結果是什麽?


第一、師德已死,韓愈說“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學生的從師,首先是
掌握仁義道德為要,為師者如龐宏冰教授、高峰教授、劉天平講師們,仁義道德
已經讓位於金錢買賣,與其叫“師”,不如為“商”或者“奸商”。但是,我們
應該看到,龐宏冰教授、高峰教授、劉天平講師們的墮落,其實是在整個社會瘋
狂逐利風潮下教育產業化的犧牲品,人人都要為自己創造“好生活”,教授、講
師們同樣想住大屋、買汽車、送子女出國,貪官們把手伸向國庫、富豪們把手伸
向窮人和國有資產、老師們自然把手伸向自己力所能及的資源——學生。

第二、學生信念已死,前幾天CCTV播送紀念鄧小平誕辰100周年的節目,有人回憶
鄧小平曾經說過“大學是社會精神文明的支柱”。我們不可以想象,一個家境富
裕的紈絝子弟,靠繳納大筆“點招”費用來到大學;一個家境不那麽富裕的中低
收入家庭子弟,靠咬牙拚湊起來的“點招”費用或者不“點招”也同樣吃力的學
費來到大學;一個貧困家庭的子弟,靠拚命借貸、債台高築繳納對他們來說無比
高額的學費來到大學,麵對教授、老師們的“博學”、“優雅”、“自命不凡”
,雖然不同階層的學生有不同的看法,可是有一點一定是一致的,就是透過“孔
方”老兄的背影,去審視他們的老師們,一切道貌岸然的說教,一切冠冕堂皇的
道理,在孩子們的心靈中,隻會激起無比的懷疑與痛苦。

第三、社會道德信用體係崩潰,隻認金錢不認道德在高等學校招生中出現,特別
是在高校招生老師中出現,對社會帶來的震動是根本性的,幾千年來中國普通民
眾以對讀書人“知書識禮”為標準建立起來的道德評價體係,瀕於崩潰。奸商謀
人錢財,貪官謀國之利,人們痛恨之餘,尚可鄙視之、解釋之。唯獨對曾經大聲
疾呼是代表了社會“良心”的高級知識分子們,如此緊密地通過各種手段把自己
與權勢、金錢拴在一起,無法接受。當然,社會的拜金浪潮必然影響教育,教育
的拜金主義就反饋給社會一個更加深遠的內涵。

死亡與崩潰,教育事實上的產業化已經把現實擺在我們麵前,北航的事件隻是其
中的一個個案,近年來頻頻發生的著名學者的學術剽竊、名牌大學的招生黑幕,
官員富豪的買入“學者”行列,都在預示著產業化後果的嚴峻,教育產業化還要
走多遠,還可以走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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