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樹的風格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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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老教授談經濟建設

(2005-06-27 22:20:16) 下一個
湖南師大朱翔教授的報告 今天上午,黨校給我一個很好的機會,與大家共同交流。我今天主要講經濟問題,附帶講一些教育問題。   這幾天省裏一直在開會,國家在年初也開了會,主要討論一個很大的事——第十一個五年計劃,從2006年到2010年計劃製定的問題。就是說未來新的五年,湖南省怎麽走?國家怎麽走?走什麽路子的問題。   去年年初,26個院士聯名給國家領導人寫信,說鄧小平時代,我們主要是開發沿海,設立經濟特區,14個沿海城市的開放,上海浦東的開發等;朱鎔基時代,我們主要開發西部;到了溫家寶時代,現在要開發東北。這26個院士指出,下一屆總理是誰,我們不知道又開發什麽?中國的經濟開發必須有一個遠景的規劃,不能東一榔頭,西一棒子。這封信寫得很直接,26個院士簽字。指出中國到2020年,未來20年,未來50年,我們整個國家的開發要有一個宏觀的格局。這封信很快到了政治局,政治局的領導看了以後,馬上表態:第一,非常支持科學家搞這方麵的研究;第二,支持他們對未來50年中國開發的研究,第一期就批了4000萬人民幣。   中國到底怎麽辦?這是一個很大的課題。這個研究我在北京參加了。就是把全國劃分為很多地區,有的地區作為高強度投資地區,有的地區作為中等強度投資地區,有的地區作為不能開發的地區。比如珠江三角洲、長江三角洲,那就要重點開發;比如青海三江的源頭,還有其他江河的源頭,恐怕就不能開發,開發後會造成中下遊的水土流失,這個問題就大了;還有些生態非常敏感、脆弱的地方,像三峽庫區,我們原則上就不開發。這個工作很大,把全國劃為幾百片,每一片進行分等定級,確定投資強度,就是說中國的未來開發,要有一個整體的格局。中國必須走可持續發展的道路。   過去我們重視農業,我們的文明叫做農業文明,對自然界的破壞不大;到了18世紀中葉,出現了工業革命,工業文明以英國產業革命為代表,100年之內,把世界進行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時代在飛速前進,社會在進步,但我們的生態環境被破壞了。我們在科技進步的同時,也在破壞我們人類賴以生存的環境。所以第三撥呢,我們就搞科技文明,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科技文明是一個重要的裏程碑。科技掌握在人類手上,可以做好事,也可能做壞事。我們製造一個炸彈,頂多炸死幾十個人,製造一個原子彈,則可以炸死幾十萬人。科技在某種條件下,不一定是好東西,意味著人類破壞自然環境、破壞生態的能力得到進一步加強,這不是人類努力的方向。所以。我們現在提出科技文明,天人合一,人地協調,與自然環境和諧地發展。這是一個裏程碑,下麵可能還有幾個裏程碑。發達國家現在已經有很多走到生態文明這一步了。我們國家還沒有達到這一步,有些還處在工業革命階段,對自然界進行大規模的破壞和掠奪。這種發展的路子,現在看來走不下去了。新時期,中國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在這種背景下,我們製定“十一五”計劃,湖南也好,中國也好,一定要走可持續發展的道路。毛澤東1955年寫了《論十大關係》,胡錦濤1996年寫了《論十四大關係》,今年3月份,胡錦濤、溫家寶在全國人口和環境發展會議上,明確提出:中國要處理好若幹個關係。這些關係我們以前也講,不過現在提得更高一些。沿海與內地的關係、東部與西部的關係、漢族地區與少數民族地區的關係、經濟發達地區與經濟欠發達地區的關係、城市與農村的關係、工業與農業的關係、當前與長遠的關係、當代與後代的關係、和平與發展的關係、中國與世界的關係,我們一共有十個關係。最關鍵的有三個,一個是東西關係,東部與西部,貧困與富裕;第二個關係是城鄉關係;第三個是當前與長遠的關係。這是新時期不得不注重和要解決的問題。這三個關係已經困擾和製約著中國社會經濟順利地向前發展。所以我們現在采取一係列的措施,協調解決這種問題。   我們國家改革開放二十多年,富在沿海。中部和西部還沒有完全富起來,和沿海相比,差距正在逐步拉開。我們湖南,總喜歡排隊,喜歡爭第一、第二。事實上,資興和長沙兩個縣,就爭論誰第一,誰第二的問題。我省有的縣還不行,如衡陽縣,9800萬財政收入,27000吃皇糧的人,發工資都不夠。糟糕的是,湖南省這種縣是大部分。前幾天,我還在順德,順德財政收入是多少?對外稱138個億(實際178個億,他們是隱瞞,我們是虛報)。我說資興和長沙兩個縣,你們吵什麽?兩個縣加起來,隻有順德的一個零頭,不到10個億。怎麽和人家比,人家也是一個縣級區。湖南落後,這就是落後。我們長、株、潭全部的財政收入,也沒有順德的一個縣級市多,也沒有南海多。南海去年是128個億。他們富得流油啊!他們可以花5個億,蓋一個中學。順德建一所大學,第一期投資6.8個億,第二期10個億。他們縣裏辦大學,他們有錢。廣東最窮的地方是韶關,我到韶關一所學院看了看,比我們湖南絕大多數大學都要好。建得金碧輝煌啊!18個億已經投下去了。湖南的老師,老往那邊跑,安家費就給25萬,還給一棟兩層的小樓。非常遺憾的是,湖南的老師去了以後,沒有人再回來。什麽道理,他們的經濟比我們發達。沿海和內地的差距,非常突出,而且,這種差距越來越大。順德的一個小鎮,有3個四星級的賓館,有的鎮還有五星級的賓館,可以接待胡錦濤這樣的人物,很豪華。這在湖南是不可想象的。   鄧小平開發沿海,朱鎔基開發西部,12+3模式,西部的10個省,2個自治區,3個自治州比照開發,享受國家開發政策和優惠待遇。溫家寶第一句話,繼續堅定不移的支持西部大開發戰略。朱鎔基第一次給了6000個億,第二次給了300個億,第三次給了1400個億的低息無期貸款,現在又增加1700個億,開發西部。西北是一條中心軸線,以蘭新鐵路和北疆鐵路為中軸,蘭新鐵路從蘭州到烏魯木齊,北疆鐵路從烏魯木齊到阿拉山口,分三期進行開發。以蘭州為中心,構成一個十字型的開發區。我們國家西南,4個城市構成一個環,重慶、成都、昆明、貴陽,構成一個環。這是今年3月份北京開會定的開發格局。西部開發,不能搞大破壞、大開發、大移民,不能鬧獨立、分裂。溫家寶第二句話,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殺開一條血路,打好第二場“遼沈戰役”。溫家寶在沈陽召開7次會議,研究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開始是打算以“哈大線”為中心,後來發現攤子太大,提出重點建設遼東南地區7個城市,這是溫家寶開發東北的重點。東北兩年要完成改製,東北改革勢在必行。   溫家寶批評東北國有企業的一些幹部,說他們是“五高”幹部,抽高檔煙、喝高檔酒、吃高檔菜、住高檔房、洗高檔浴。洗頭、洗腳,是東北人發明的,策源地在阜新。目前東北的洗頭、洗腳衰落了,長沙市得到空前的繁榮,洗頭、洗腳的店子有4760家,超過了北京、上海、天津、重慶4個直轄市的總和。所以人家說,北京是首都,長沙是“腳都”。長沙市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我們的支柱產業,最好不要是洗腳。前兩天在省裏開會,我對省裏的頭頭說,你們這個抓省長工程,那個抓書記工程,怎麽一個都沒抓上去呢?洗腳沒有抓,卻欣欣向榮呢?(大笑)政府抓的首長工程,沒有幾個成功的。抓的項目抓不上去,沒有抓的項目卻欣欣向榮。我們的項目,更多的要靠市場去調節,這就是市場經濟。省長、省委書記抓的,是計劃經濟。我們政府的角色,不能錯位。   朱鎔基任期5年內,中國經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在2000年,我們實現了總體小康。2002年,黨召開了十六大,黨中央提出了全麵建設小康社會,提出了一個宏偉的目標,到2020年,人均產值要達到3000美元,在800美元的基礎上,要翻兩番。可在沿海,他們說,你還搞什麽3000美元,我現在是8290美元。上海說,我現在已經5000美元了,我還搞什麽3000美元。所以說,中央的這個指標,對沿海是不適用的。深圳1989年就實現了小康。所以,中央提出,沿海一些條件比較好的地區,可以率先進入發達地區。深圳現在做規劃,不是3000美元,到2020年,要達到36000美元,相當現在日本的水平,要把湖南的812美元,遠遠的拋在後麵,完全是兩回事。上海、北京、天津做規劃,都是30000美元,相當於現在的每人25萬人民幣。湖南812美元肯定實現不了,深圳36000美元肯定沒有問題,現在的發展勢頭很好。所以這樣一來,對我們湖南,就構成了一種強大的壓力。沿海現在都是做發達國家的發展規劃,而不是中等發達國家的發展規劃。36000美元,在世界上,也是屬於一流的了。   開完會回到湖南,我們感到壓力很大。張德江提出9個省的發展規劃,9+3模式,我們現在要融入這個範疇。湖南落後,怎麽辦?現在辦教育,建學校,要錢,哪裏有那麽多錢建學校啊。珠江三角洲建一個大學城,第一期投資28個億,清華、北大,國家一次就給18個億。我們湖南的學校,是越搞越落後。看起來,簡直不象是個大學。沒法比,差距太大了。現在沿海建所中學,平均大概投資4-5個億,比我們湖南一所全日製的本科大學投資還要多。湖南這麽落後怎麽行?現在的差距正急劇的拉開。   我一個同學,80年代中期研究生畢業,他在上海一個街道辦事處做主任。要他升官,他不去,要他去大學教書,他不去,他哪裏也不去。為什麽呢?他管7個大市場,他街道辦事處23個人,每年合法純收入是1.7個億,他每年發愁,怎麽把1.7個億花掉。每年要花掉1.7個億,對於隻有23個人的街道辦事處來說,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啊!他錢多得發愁,哪裏都不想去。所以每隔兩三年,就喊我去幫他用錢。我看寧夏的一個主席,還沒有他好過。1.7個億,完全合法的收入,完全由他支配,富得流油啊,收錢都收不贏。他的級別隻能坐桑塔那2000,買車15萬,車內裝修都花了15萬。   去年中秋節,我在深圳開會,國際會展中心,中秋團圓宴,88888元一桌,北京的滿漢全席,18萬一桌,西安一桌36.8萬。有錢的人可以這樣。深圳去年一盒月餅是38888元。可是我們下崗職工看到這,會怎麽想?貧富差距太突出了。3月份,我在北京開會,後來安排我們參觀中國歌劇院,當時正好封頂。我們這些鄉巴老就去看歌劇院,的確是豪華。我在外麵跑了不少地方,包括在國外,從來沒有看到這麽豪華的歌劇院。歌劇院投資38個億,一個房子38個億,合金鋼的結構,表麵都是鈦合金和曲線玻璃裝修。鈦合金是一種做高級飛機的材料,銀子的價格,普通飛機都用鋁合金。一塊玻璃700公斤重,這犯得著嗎?底下有5000多張椅子,海藍色,法國進口的,1張椅子5.8萬元,極盡豪華之能事。前麵是水,通過水下通道鑽過去,通道每米的投資是380萬。歌劇院預算是38個億,加上附帶投資,要42個億。歌劇院在中南海的對麵,就像和我們黨中央唱對台戲。有沒有必要修這麽豪華的東西?我們本屆政府認為沒有這個必要。朱鎔基也不同意。溫家寶說我們國家還有1600萬人處在絕對貧困線以下。中國的貧困人口,按照溫家寶的講話,還有3000萬人。中國的下崗職工,還有1000萬。報紙上不好講嘛,工人過得很艱難,1個月隻有200塊錢,在貧困線上掙紮。很多孩子交不起學費,失學。   瑞金對北京的意見很大,你北京是首都,我瑞金才是真正的紅色首都呀。革命成功了,把錢都拿來建北京,紅色首都不建。瑞金現在很窮。瑞金在大革命時期損失了一半人口,為中國革命作了貢獻。江西的興國,反圍剿的時候,死了5萬個烈士,32400人參加紅軍長征,中央紅軍才8萬人,興國就有8萬人參加紅軍,是紅軍的老窩子。當地有首歌,叫《十送紅軍》,到達陝北時,最後隻剩下2000人,3萬人倒在長征路上,長征每走1裏路,倒下一個興國烈士。興國現在1/3的地方還沒有通電,孩子還交不起學費。我們講起來啊,對不起老區人民!湖北的來鳳,為中國革命犧牲了5萬個烈士,縣城周圍都是烈士墓。是賀龍紅二方麵軍的老窩子。現在景況不好,很慘啊!有些地方吃飯、喝水都成問題。寧夏六盤山的固原,陝北紅軍的老窩子,現在還沒有脫貧,喝水的問題都沒有解決,2/3的地方沒有電,兩個孩子一條褲。所以一講啊,中國的沿海地區的確是太好過了。寧夏固原一半的孩子,沒有見過電視是什麽東西。我到深圳一所學校去看,那裏的孩子手提電腦已經換了第四台,這就是中國。所以我們在搞建設的時候,應該想一想中國的貧困地區。有些太豪華的項目,現在不要上嘛!中國還是一個窮的國家。   胡錦濤上任的第一件事是幹什麽?他去了個窮山溝,叫做西柏坡,河北平山縣的西柏坡。太行山的深山裏,是解放戰爭後期,黨中央所在地。毛澤東在那裏作了一個有名的報告,要求全黨都要保持艱苦奮鬥的作風,不要被敵人的糖衣炮彈所打倒,進北京是去趕考啊!不要脫離群眾。胡錦濤去西柏坡,重溫黨的七屆二中全會的報告。在那裏吃農民的派飯,還付了30塊錢,搞得我們有些幹部汗顏。我們的總書記,定了我們這屆班子的調,共產黨人不能脫離群眾,繼續保持艱苦奮鬥的作風。共產黨是靠窮人得的天下,不能忘記窮人啊!要為窮人講話呀!代表窮人的利益。“三個代表”,代表最廣大人民的最根本的利益,你不代表中國的9億農民,不代表中國還比較窮的人民,你代表誰!我看38個億的歌劇院,就沒有代表窮人的利益。38個億,我們可以做一些更好的事情。把錢放到老區去,我看比蓋座豪華的歌劇院,社會效益要好得多。我們黨的形象也會好得多。因為這個歌劇院,中國的一般老百姓,我想是進不去的,隻是給少數人提供高檔享受的一種場所。歌劇院的前麵是新華門,後麵不遠是中國社會科學院,再過去是一條工業街,有一座房子叫工業街6號,我們作為一種經濟學的現象去參觀。這是北京賣得最貴的商品房,是樓房,不是別墅。多少錢1平方米?6萬人民幣。1套房子多少錢?2400萬人民幣。物業管理費,1平方米每月7美圓,將近60元人民幣。這樣豪華的房子的確是少見,進去是個大客廳,120平方米,牆是64張牛皮裝修的,6.8萬元,地板3800元1平方米,裝修一個廁所120萬,一個威尼斯進口的水晶吊燈38萬,我們傻乎乎地問接待的小姐,一個茶幾多少錢,她回答說,不貴,不貴,9.8萬。這一套是四川希望集團的老總劉永好買的。都是中國一些富豪買呀!富豪錢多了,不知道怎麽用?他買了3輛車,第一輛法拉利,第二輛賓利,第三輛是最差的,勞斯萊斯,670萬。這就是中國富人的生活。但是,還有更多中國的農民,城市的貧民,我們不能不說,還在貧困線上掙紮,很多人,日子還是過得非常艱難。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應該怎樣收稅,我對稅務局的同誌說,不要多收窮人的稅,過了800元就要收稅,這是1994年定的,現在還這樣收,哪有這樣的道理!所以有專家提出,個人調節稅起征應調到1500元,北京已經調到1200元,深圳調到1500元。我們湖南也應該調上去,我們這幾個錢,還收什麽稅。要多收富人的稅。中國遺憾的是,富人的稅收不到,窮人的稅拚命收。胡錦濤提出兩次分配,第一次分配,誰有本事,誰賺錢。第二次分配,講穿了,要“劫富濟貧”。多收富人的錢,來補貼窮人。要多收經濟發達地區的錢,來補貼少數民族地區、邊遠地區、貧困地區、革命老區。第一次分配,是為了發展;第二次分配,是為了公平。中國現在要彌合貧富差距,這一條非常重要。沿海是太富,我們湖南人看得眼睛都紅了。順德拿出38個億,修城市廣場;中山小港鎮,一個科級單位,可以拿10個億,蓋一個意大利式的歌劇院,令人感到氣憤。他們沒有什麽不對的,他們有錢,全都是合法收入。廣東番禺,一個縣級單位,區長大人的辦公室,就模仿美國總統布什的橢圓型辦公室,直徑比布什的辦公室還大一倍。這些幹部真敢幹!他有錢,我們湖南也不好說什麽,誰叫你湖南經濟沒搞上去!   沿海的學校,普遍都是資本家捐的。到湖南來看,我們的學校普遍都得了一個病,什麽病?“投資饑渴症”。沒有錢。一個省的經濟上去了,對學校建設有好處。湖南沒有錢,但有的地方,沒有錢,也做大事。做得很荒唐。去年我在江西義務講學,那裏有一個井岡山師範學院,是我們學校的對口扶貧單位,那裏修了一條新世紀大道,136米寬,10公裏長,34個車道。比長安街還寬,長安街最寬的地方才120米。路修好後,沒有車跑,農民的房子都拆了。那個市長還是湖南過去的。我說你這是亂來!他不聽。現在被“焦點訪談”曝了光,當大案在抓。所以現在國務院下文,省會最寬的路80米,地級市最寬的路60米,縣城最寬的路40米。美國拉斯維加斯國際賭城,最寬的路才120米。中國很多地方政府官員,好大喜功,不聽打招呼。   今年5月5日-8日,我在江蘇開會,我們到了揚州,參觀一個典型,鋼鐵廠,沿著長江邊上,6座高爐樹起來了。1座高爐4個鼓風機,就是24個鼓風機。加上備料廠,3.8公裏長。每座高爐88米高,這就叫“鐵本”。中央說不要建,下麵照建不誤。溫家寶下了批文“停”。你下你的,我建我的。溫家寶去年8月5號下文,說不要亂占基本農田。下文後,下麵就占,一下占了6500畝。無法無天,為所欲為。50億投下去了,還有相關投資100個億。溫家寶最近批了一個字,“拆”。全部拆掉。揚州的幹部怎麽辦?中央就一個字,“撤”。18個常委,除了兩個出國的,撤了16個。江蘇省的副省長、省委副書記,都撤了。大換班。江蘇的經濟是搞得不錯的,但現在有點亂來。我看揚州的火車站,就修得很荒唐,修得象北京的飛機場,一個小地方,火車站花了8.2個億,全部是鋼架結構。亂來啊!中國好不容易有了點錢,不能這樣糟蹋了。安徽阜陽好大喜功,修了個天大的飛機場。那個機場比北京飛機場小不了多少,去年多少人坐飛機?1240人。1天4個人坐飛機。簡直一塌糊塗。這些人喜歡吹牛,結果怎樣?王懷忠已經槍斃兩個月了。中央下決心煞車。   朱鎔基,好總理,要求自己非常嚴格,勤政、廉正、敬業,一絲不苟。也有毛病,我經常在北京開會,與國務院工作人員接觸比較多,他們不論總理還是司機,一律平等,圍著一個大圓桌吃飯,氣氛非常輕鬆。不象湖南,第一桌坐什麽領導,第二桌坐什麽領導,是很隨便坐的。他們談得很實在,不講大話和套話。說建國以來,周恩來和朱鎔基,是兩個不錯的好總理。朱鎔基有一點不好,脾氣不好。喜歡罵人,惹他生氣了,就罵人,把底下幹部罵得狗血淋頭。而且不注意場合,有時一屋子人,幾百個人,把那個幹部喊起來,痛罵一頓。但事後,朱鎔基會去跟那個挨罵的人做檢討,據說挨罵的人和朱鎔基交情都不錯。底下的人都怕朱鎔基發脾氣,但朱鎔基不搞秋後算賬,罵了就罵了。咱們溫家寶、**呢,和藹可親,個子也不高,長相也沒有朱鎔基那麽可怕,沒有那麽凶,見人總是和藹可親,沒有任何架子。開會時,總是和幹部混坐一團,所以報紙說他們是平民書記、平民總理,農民管他叫農民總理。我們這個總理不錯,農民的手他握、非典的手也握、愛滋病人他也去看,沒有任何架子。幹部犯了錯誤,也不罵人,馬上撤職,也不和你商量,處理也和藹可親的。到現在,一年多,省級領導撤了22個,毫不猶豫的撤。幹部一犯錯誤,政治局馬上開會,在會上馬上就撤職。現在官不好做了,叫做“問責製”。北京的幹部私下流行一句話:“不怕朱鎔基暴,就怕某某某笑”。(大笑)我說這是時代進步的表現。不能交了“學費”以後,一下子就跑了。   這就是“問責製”。一個省,非正常死亡30人以上,省長引咎辭職。這是明傳電報,每個省都傳了。一個縣,非正常死亡10人以上,縣長引咎辭職。不但官不做了,還要追究刑事責任,該坐牢,你還得坐牢。北京密雲燈會事件,馬上書記、縣長全部撤了,因為死了33個人,還準備判他們的刑。不然,對老百姓無法交代。去年四川高考泄題事件,驚動了中央政治局連夜開會,政治局找了公安部長,限3天破案,否則引咎辭職。現在辭職不另外安排工作,你就回家,或者去學習算了。然後還找了教育部長周濟,如果泄密,高考推遲,如果破了案,高考照常進行。政治局要周濟同誌寫好兩份東西,第一份,告全國人民同胞書,如果泄密,焦點訪談節目,周濟念他的告全國人民同胞書;第二份,念周濟本人的辭職聲明。謝罪辭職,以謝國人。周濟這兩份東西寫得不錯,得了表揚。結果是一個晚上就破案了。這兩個部長的官才保住。所以北京的人說,這個官不好做了。國家考試中心是搞怕了,今年好多省要求獨立,國家考試中心說,你們獨立就獨立吧。今年是12個省獨立,我們湖南也獨立。獨立是層層簽責任狀,我們省是許雲昭副省長簽的責任狀,如果哪個省出了問題,你這個副省長就別當了。我們省許省長很聰明,跟下麵層層簽約,出了問題,我不做官了,那你們也別做了。高考期間,這些主管官員,就像坐在火上烤一樣,非常痛苦。不能出事,中國這麽大,誰能保證不出事啊!1992年,黑龍江運送高考試卷就出了問題,幸虧沒有泄密。前年在河北就出了問題。高考試卷都是勞改產品,監獄的哥哥在印卷子,弟弟在外麵參加高考,弟弟當然想努力提高高考成績,那也是一種跨越式發展的方法,叫哥哥幫他偷卷子。念兄弟之情,哥哥也想努力幫弟弟提高高考成績,他就偷了卷子,但監獄有鐵絲網,還有解放軍站崗,哥哥就拿卷子包了石頭,按約定的暗號,使勁往外一扔,由於沒有包緊,石頭扔出去了,卷子被風吹到了監獄內。站崗的解放軍發現了掉在地上的試卷,嚇壞了,這可是一個大案。為這事,監獄的領導全部受處分,哥哥要多坐幾年牢,弟弟取消高考資格。中國每年這種事都有。我們去年英語四級考試也漏題,膽大妄為,自己學校泄密還不行,還要貼到網上去。影響很壞。這是教育的話題。   溫家寶第三句話,沿海一些條件比較好的地區,可以率先建成發達地區。這就把中西部拋到後麵了。第四句話,中部地區,要依靠自身的力量,加速經濟的發展。我們沿海地區是15個,遼寧、北京、天津、河北、山東、江蘇、上海、浙江、福建、廣東、廣西、海南、香港、台灣和澳門。占了中國的70%以上。我們中部地區是9個,黑龍江、吉林、內蒙古、山西、河南、湖北、湖南、江西、安徽。溫家寶說要依靠自身的力量,加速經濟的發展。這是什麽話?講得不好聽嘛。我實在理解不了。我在北京開會的時候,北京發改委的一位副司長,正坐在我邊上,我問他溫家寶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他說,溫家寶沒有解釋,我也不好解釋。在我的追問下,他說,隻代表我個人的看法,不代表國家的看法,溫總理本屆做兩件事,一件是東北,一件是農民問題,即三農問題。你們中部地區沒有接受國家重點投資的地區。你們自謀生路,自己逃命去吧!他是這麽解釋的。反正我們湖南不是國家重點投資的地區。鄧小平把錢弄到沿海;朱鎔基還是老鄉,他把錢弄到西部;溫家寶要去搞東北,湖南怎麽辦?我們湖南省委書記想出一個好辦法,唱《國際歌》,從來就沒有什麽救世主啊!(大笑)最後還是要靠我們自己。他現在會唱歌了,唱兩首歌,《國歌》和《國際歌》,湖南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了。這說明中央靠不住了,還是靠我們自己。“溫家寶開發東北,使湖南經濟陷入一種尷尬的境地”。我說的話,他們都笑。的確是這樣,你等中央,中央不把你湖南作為重點投資的地區。肯定到2010年前,湖南都不是。在北京開會,國家很明顯的表現出這個意圖。中部9個省,黑龍江和吉林都不愁,它們進了東北大開發的籠子;內蒙古不愁,它進了西部開發的籠子;山西不愁,煤炭現在在漲價,煤炭過去120元1噸,現在300多元1噸,山西現在喊朱鎔基萬歲,他們是發自內心的,因為朱鎔基把中國的小煤窯炸得差不多了,山西是統配煤礦,現在可值錢了,一個晚上漲了200%,7個統配礦務局開足馬力生產,兩年半前,西山礦務局的焦煤102元1噸,今年4月底,368元1噸,山西人樂壞了,工人的收入增加了250%,錢都數不贏。全國到處都缺煤,湖南到處都在停電,現在好一點,我到了南京,8個城市停電,全國都缺電,現在馬上又要缺電。缺電是好事,說明我們的工業在開足馬力生產。如果電用不完,說明你的工業一塌糊塗。我們看問題要反過來看,這叫新的、科學的發展觀。   湘潭一個中學,去年高考考得挺好的,校長很神氣,說多少人考上清華、多少人考上北大,多少狀元。我說你犯了三個嚴重的錯誤。第一個錯誤,湖南第一名不是狀元,是解元,全國的才叫狀元,這是一個常識性的錯誤;你這個學校在省裏是考得最好的不錯,鄧小平說“三個麵向”,後來又講“四個麵向”,從來沒有說過“麵向高考”,中央講的都是怎樣抓好素質教育,反對搞應試教育,你們“三個麵向”不搞,“四個麵向”不搞,隻“麵向高考”,高考搞得越好,說明你在錯誤的道路上滑得越遠。(大笑)我是有中央文件位根據的,沒有麵向高考的文件和要求。你違背了中央素質教育的精神。從來沒有提倡應試教育,要改革。他說,我把多少學生送到清華、北大去。我說你這個錯誤更嚴重!清華、北大的湖南學生隻有3%回湖南,97%的學生不回來,你把最優秀的湖南人都搞到北京去了,湖南的經濟建設怎麽辦?你把他們送到我師範大學來,我們把他們培養出來,為湖南服務,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你這都不懂!(大笑)氣得他半天話都說不出來。你把湖南的優秀學生送到北京,是為別人作貢獻去了。他說你怎麽這樣說話?我說,我這是新的、科學的發展觀。(大笑)所以我們看問題,要從另外一個視角看。我再跟他講清“革命道理”,我說,一個省,很貧窮,很落後的時候,考生找不到出路,就想通過高考來改變自己的處境,如果經濟發展很好,他就沒有必要隻走高考這條路了,所以越是經濟落後的地方,高考搞得越好,越是經濟發達的地方,高考就越淡化,一個省高考抓得好,是它經濟落後的一個重要性代表標誌。氣得他話說不出來。中國內地高考好的省份,經濟都沒有上去,我在北京國家考試中心,做了個相關曲線,相關度達到90%,福建經濟原來一塌糊塗,高考就好,後來經濟上去了,高考就下來了。很多人喜歡高考排隊,是非常無聊的搞法。廣東省永遠也搞不過湖南,現在廣東獨立,湖南也獨立,廣東可以一口咬定,我出的卷子比你湖南難,你怎麽比,清華、北大分數不可比,以後就不要排隊。高考也搞多元化。   湖北不愁,因為湖北有三峽工程,國家給了2500億。三峽每賣1度電0.25元,4度電1元錢,三峽今年可以賣到150億度電,明年賣到200多億度沒有問題,一年純收入幾十個億,以後可以賣到1000多億度,純收入就是200多個億。1度電發電成本不到兩分錢。湖北二汽,每年可以賺200個億。湖北可以過得很舒服。   中部9個省,還有黑龍江不愁,吉林不愁,內蒙古不愁,山西不愁,湖北不愁,還有一個絕對不發愁的,安徽不愁,因為它出了個總書記。安徽現在列入華東經濟開發區重點建設範圍,4個重點港口建設,蕪湖、銅陵、馬鞍山、安慶。馬鞍山的鋼鐵廠,要搞到1000多萬噸,旅遊搞得很紅火,看鋼鐵城,叫做“鋼鐵是怎麽煉成的”。安徽現在國家地位比湖南高,安徽人很驕傲,第一個總書記陳獨秀和現在的總書記胡錦濤都出在安徽,陳獨秀做了五任黨的總書記,是中國共產黨的創始人,據說比毛澤東還正宗一些,在共產黨的祖師爺。三代黨的領導人這個說法,現在有爭議。第一代黨的領導人是陳獨秀,這個人現在還有些爭議,革命一生,在蔣介石手裏坐了9年牢,出獄的時候,他當時窮極潦倒,蔣介石給他送去10萬大洋的支票,當時一個現大洋可以吃一桌酒席,蔣介石希望他做國民黨的農工部長,他堅決不做。他說我是共產黨人,我不與你合作。蔣介石說,你被共產黨開除出黨了。陳獨秀是因為“托派”的問題,被開除出黨。去年我到陳獨秀的墓上去了一下,在黨中央立的墓碑,寫的陳獨秀先生之墓,連黨員都不是,這個實在是有點冤枉,現在傳說要給他平反。陳獨秀其實是很不錯的,北大的教授,很會演說,他的老家有一座山,叫做獨秀峰,很漂亮的。安徽出文人,胡適是安徽的,胡錦濤也是安徽的。所以安徽人很神氣,說第一個總書記陳獨秀和現在的總書記胡錦濤都是我們安徽的。安徽還領導了中國的兩次改革開放。第一次是在安徽鳳陽的小崗村,這一次中央又在安徽搞農村改革試點。安徽向中央要錢很容易,上海過去不要安徽加入華東經濟區,現在搶著要巴結安徽入夥,(大笑)所以現在安徽不愁。   現在愁的一個是湖南,一個是江西,一個河南。河南的地理區位比湖南好,處在中國的中原,過去中國人說,逐鹿中原,問鼎中州,就是指河南,是中國的中心。河南的主要問題是人多,1億人口。江西還有一個尚方寶劍,是革命老區,實在窮極了,可以到中央哭窮,因為是老紅軍的故鄉。湖南怎麽辦?唱《國際歌》!(大笑)前一段,我們開研討會,討論怎樣把湖南的經濟搞上去。在郴州開現場會,郴州的有些領導呢,有點不太地道,他們的想法和省裏完全不同,他們說,怎麽一步把郴州的經濟搞上去?最好最好的辦法,把郴州從湖南劃入廣東。這樣的主意虧他們想得出來!(笑)廣東省的領導表態:非常衷心的歡迎郴州的同誌加盟。首先給100個億,以後每年無償的再給140個億。我們省的領導非常氣憤,說這是你們郴州少數領導的想法,你問問郴州的老百姓答應不答應?一調查,結果98%的老百姓支持。不願做你湖南人。(大笑)我跟省領導說,沒有什麽錯,誰叫你落後啊!省領導最後語重心長地對郴州領導促膝談心,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說:同誌們不能見利忘義呀!(大笑)我說,你落後就要挨打。鄧小平80年代有一句名言,中國再落後就要開除球籍。我說,我們湖南省再落後呀!你恐怕會被開除省籍。過去叫楚國、楚地,叫做“唯楚有才”,現在叫“四麵楚歌”。大家都唱起歌來,你怎麽辦啊!貴州的發展也很快,湖南的形勢壓頭。朱鎔基到湖南來,看到湖南的發展形勢很感動,也指出問題,說廣告太多,建築太亂,“一片繁榮,一片混亂”,他用8個字總結長沙的城市建設。今年1月份,胡錦濤同誌到湖南省視察工作,最後說了一句話:“湖南省嘛,屬於經濟欠發達地區。”這些話,我們都“貪汙”了,沒有往下傳達。我們省的同誌說,湖南省的形勢大好,不是小好,從來沒有這麽好過。這種話也對,也不對,和中央的調子不同。到底聽誰的。我們全黨服從中央,還是要聽胡總書記的,而不是聽我們省長和書記的。中央對湖南評價不高。什麽道理?你的經濟沒有搞上去。   我們老師工資太低,省裏現在在加薪,我們去年,湖南省公務員的工資,比貴州還少430元,大家知道貴州是個很窮的省份。沒有這個道理。我說我們學校加薪,作為高等學校加1倍都不為過。香港的大學教授1年多少錢!120萬到140萬港幣。我們教授(包括我)算什麽?北京、上海教授的工資都是我的1倍多,1個月有1萬多。不算高的,北大年薪高的達到30萬。北大在搞改革,2萬一個等級。湖南一個等級差幾十塊錢,那叫什麽等?這樣搞,人才不跑才怪呢!我的研究生畢業,我最希望他們到基層去鍛煉,但研究生都有一毛病,就喜歡到省政府、市政府和一些政府部門的單位,千方百計找人把他塞進去。進去後才很悲哀地發現,他連自己都養活不了。一個月不到1000塊錢,這扣,那扣,剩下幾百塊錢,怎麽養活自己?這是一個很可恨的事情。他抱怨,我說你活該!你為什麽要鑽進去。省政府現在加薪,每月加幾百塊,上千塊,這不多,這多什麽!我們於省長在廣東是一萬兩千八百塊,到湖南是兩千兩百八十塊,這兒發工資,錢一會兒就數完了,他說,在深圳原來要數好久。他就問底下的人,這是月薪還是周薪?我們這兒當然是月薪啦!他問,怎麽這麽少?邊上一個省裏的頭頭說,要不還要共產黨員幹什麽!(笑)共產黨員是哪裏艱苦哪裏去,對嗎。我們跟他講革命道理。他也覺得省裏要加薪,的確是太低了。   長沙的房子3000元1平方米,株州的1500,湘潭的才900,衡陽的800,北京的13000。長沙上個月賣了489輛車,北京上個月賣了5萬輛車。北京男的開輛車,女的開輛車。比如天津出的那種車,男的買“威馳”,女的買“威姿”,就像買情侶手表一樣,都有這個水平了。我們老師還不知道車是什麽家夥?是嗎!沒有自己買過,都是坐公家的車。北京3萬塊1台的等離子彩電很暢銷,湖南賣不動。因為我買1台42英寸的大彩電要占幾個平方米的麵積,我買1台等離子彩電掛在牆上,可以省幾個平方米的麵積,幾個平方米麵積的房子要幾萬塊錢,節約的麵積,買了彩電後,還可以賺幾千塊錢。北京人就是這麽算賬的。我們經濟落後,長沙城市太小,太破,蓋了幾座樓,不多。你到珠江三角洲一看,到處都是樓房,城市和鄉村,簡直是一體化了。我到東莞的一個鎮,38層的樓房,一口氣蓋12座,你想那是個什麽氣勢。北京四環線建好後,兩年多時間,路旁的樓房一下子全建起來。五環線198公理已經通車,汽車要跑兩個小時。今年1月份前五環線還收費,全是解放軍的車跑,老百姓的車不跑,北京人說是解放軍大道。北京市政府知道錯了,今年不收費了,現在車多,開始堵車了。北京私車已經達到140萬輛,長沙市才3萬多輛。這就是經濟差距。   我們現在說,塌陷在中部。有意見的幹部說,是被國家遺忘的中部。湖南幾乎是處在湖底,再不努力怎麽辦!我們感到形勢壓頭啊!你不要看長沙市蓋的房子多,我們底下還有許多城市是很落後的。像湘西、邵陽這些地方,地方財政很困難。今年中央對農業問題非常關注,溫家寶外號叫“農民總理”,非常關心農民,為農民說話;胡錦濤也非常關心農民,叫“農民書記”。我說,這個事,早就要做了。建國以來,我們實行的政策,對農民的歧視的。我們把人分為城市戶口,農村戶口,建國初期是對的,80年代後期就應該改過來,不改就是錯的。以後將取消城市和鄉村戶口的界限,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公民,人人平等。以後隻認一個東西,叫身份證,身份證麵前,人人平等。身份證的內容將增加,要把指紋、個人資料輸進去,全國兩年之內,要做完這個事。建國以來,我們通過戶口,糧票,把農民捆在土地上,咱們陳永貴,做到副總理,官不小了,他死的時候,還是個農民。想起來令人心寒啦。他在北京還沒有糧票,吃飯都成問題,不知道怎麽東湊西湊給他弄糧票。講起來可悲呀!現在不要糧票了,我們長沙滿街的標語,買商品房1套,獎勵城市戶口一個。骨子裏看不起農民。我們把農產品價格定得非常低,把農民搞苦了,1斤大米幾毛錢。現在溫家寶看農民太窮,定1斤大米7毛錢,7毛錢也不高。1包好的中華煙70元,頂100斤大米。中國的物價體係,一片混亂。一個和弦手機賣3000元,這麽大的電視賣1500元,這種定價是有問題的。   中國民航總局,是一個很惡劣的單位,飛機票一會漲,一會落,油漲價,它就漲價,“黃金周”也漲價,去年鬧“非典”,沒有人出去旅遊,民航總局虧了,北京飛海南島基本是空的,“非典”取消後,動員北京的老百姓到海南島旅遊,老百姓不去,說飛機票太貴了,要1500元。後來5折,750元,還是不去。後來降到1折,即北京飛海南島隻要150元,比坐火車還便宜,老百姓不相信,認為沒有這麽好的事,民航總局說,我們是國家的民航總局,怎麽會說假話。後來北京的老百姓就去了。當要從海南島回北京時,他們傻眼了,返程飛機不打折。他們不可能不回去,隻能忍痛挨宰。民航總局說,5折你們不去,5.5折你們爭先恐後去。把老百姓當猴子耍。老百姓到法院去告民航總局,法院說民航總局沒有錯,他們說去海南島1折,回來他們沒有講打不打折呀!民航總局勝訴。國家說,民航總局贏了官司,輸了民心。民航總局是一個形象非常不好的單位,溫家寶批評了他們。一個單位如果把老百姓當猴子耍,我估計它的下場不會太好。不能這麽做,要尊重老百姓。   農民種田賺不到錢,有的還虧。湖南養豬、養魚就虧。有的在鄉下活得實在是很艱難,孩子的學費交不起,於是進城打工。中國的城市有一個特色,最苦、最累的活,城裏人不做,都是農民工在做,工廠裏明明有清潔工,要農民工做。今年3月份,在北京開一個座談會,農民講起來,熱淚縱橫啊!他們說,城市裏的高樓大廈、豪華賓館,都是我們農民工蓋的,當高樓大廈、豪華賓館蓋好的那一天,就把我們趕出來了,我們從來沒有在豪華賓館睡過一夜;我們蓋了無數的豪華飯店,從來沒有在裏麵吃過一頓飯,當夜幕降臨,飯店內燈火輝煌,隻能看著別人在裏麵大吃大喝;我們蓋了無數個漂亮的學校,我們的孩子不能進去讀書,因為沒有城市戶口,北京的這麽多學校,什麽時候收過農民的孩子?從來沒有。農民自己集資辦學校,叫什麽勤勞學校、致富學校、豐收學校,聽起來不是味道的那種學校,我們的教育行政部門,基本不給錢,這些學校舉步維艱。農民學校的孩子,受的教育都是很差的;城裏學校的孩子,受的教育都是很好的。農民進城做農民工,沒有星期六、星期天,也沒有節假日,更沒有8小時工作製,日出而做,日落而息,一年365天,年底領錢。當年底向包工頭要錢時,包工頭說,我是帶資進場給政府蓋房修路,政府沒有給我錢,我哪裏有錢給你呢?政府在很多情況下,都是賴帳,能賴就賴,能不給就不給。好大喜功,政績工程呀!攤子鋪得不怕大。過年時,中國有1/3的農民工,拿不到錢回家。去年臘月二十四,溫家寶、**分頭給每個省的省長和省委書記打電話,要求農曆臘月二十八號零時,要給農民回家的錢!家裏人還眼巴巴的等著他們回去啊!溫家寶臘月的時候,跑到農民的窩棚裏看農民工,農民工沒有錢回家,看著家裏人的相片在流眼淚,溫家寶很感動,說是我們政府不能做這樣的事。最後中央急了,開了一個政治局的會,臘月二十八號,哪個省不兌現,撤哪個省委書記的職。省裏就慌了神啦,東拚西湊給農民湊錢。農民雖然沒有全部拿到,起碼拿了一部分,不要看著相片過年,可以興高采烈回家了。   到火車站一抬頭,怎麽不對頭呀!車票漲價了,漲30%;到汽車站一看,漲50%。這就是我們政府做的事!誰給你鐵道部的權利,讓你漲價?國家沒有給鐵道部這個權利,憲法更沒有給鐵道部這個權利。我開了鐵道部這個聽證會,這是個什麽聽證會?找的是什麽人?聽證會的成員有幾個是農民工?找的都是政府官員。找的甚至就是鐵道部一夥子的。通過這種很惡劣的聽證會,把對農民的非法侵占,變成對農民的合法掠奪。鐵道部說,我們優質優價。很多人大代表拍案而起,春運期間,你什麽優質優價?廁所裏站3個人,行李架上還趴著人,平時坐100人的車廂,春運期間坐300人,你這是什麽優質優價?今年兩會,代表們炮轟鐵道部,把部長罵得狗血淋頭。鐵道部宰不到我們,我們國家幹部,出差都報銷,你漲三倍,我還高興,因為我的出差補助,是根據火車票來提成。你漲得越多,我提得越多,我的補助費可能就要高一些。(笑)你宰我不到,宰的就是我們可憐的農民。國家幹部你宰不到,就是跟我們農民過不去!中國有些人一提起農民,馬上就條件反射,就想起收費。不能這樣呀!溫家寶同誌說,我們國家現在有一些部門,代表的不是廣大人民的利益,代表的是他個人和小集團的利益。他沒有點名,但這個話講得是很有分量的。幾個部門我看很可能抓,一個是醫療部門,現在是威望掃地;一個是鐵道部門;還有我們某些執法機構,那些戴大蓋帽的執法機構;還有我們農村的基層幹部。要那麽多的基層幹部幹什麽?中央在安徽搞了試點,大的鄉鎮40個;中等的鄉鎮30個;小的鄉鎮20個。這些人國家發工資給你,養起來,不準到農民那裏搞一分錢。這些人屬於國家公務員,多餘的人自謀生路。謀生不行的話,你就去做農民,把皮鞋脫掉穿草鞋。安徽試點搞好了的話,年底全國推廣。   讓農民富起來,國家就發展了。如果9億農民、兩億個農戶,都能買空調、彩電的話,中國的工業全部可以開足馬力生產。中國的商業就可以拚命的賣東西,國家可以拚命的收錢,國家富了,補貼更多的錢給農民,農民再買更多的冰箱、彩電,這就啟動了中國的農村市場。兩個市場,一個是國際市場,一個是中國市場。工業要反哺農業,城市要反哺農村。農村富,國家才富;農民富,國家才富;農民強,國家才強。這都是中央的話。長沙今年取消農業稅,不是不交,是由政府交。上海今年開始拿出大量的錢來補貼農民。不要和我們的農民過不去,胡錦濤同誌最近講了一句話:“善待農民”。四個字,很有分量啊!這是我們現在的國策。   我們幹部改革試點是在重慶搞,現在沒有張揚,叫做職員製,一級職員、二級職員、三級職員。以後就不搞什麽科長、處長、廳長了,一級一級爬,好麻煩。咱們要做就做職員,不做就什麽都不是。當官的你就享受當官的待遇,不當官的,你就做老百姓。不要像我們很多人,明明是個處長,卻享受副廳級待遇,還有享受什麽待遇的調研員,享受什麽待遇的督學。我們教育也沒有少搞這一套,對不對?這些東西呀!都不符合中央的精神,以後全部要改過來。一個人不做官,在學校,你就是一個普通的老師嘛。美國在這方麵做得不錯,總統不做了,到大學,你就是一個普通的教授,沒有什麽特殊性。中國要改革呀,還有很漫長的一段路要走。有一次在北京和廣州開會,有幾個洋人跟我說,你是共產黨嗎?我說我是共產黨,而且是老共產黨。他說,你們共產黨有個特色,每次開完大會後,就要開一中全會、二中全會、三中全會。一中全會是談政治的;二中全會是談組織安排,談落實文件;三中全會你們才談經濟。我們隻看你對我們有用的三中全會公報。如十一屆、十六屆三中全會的公報,都是講經濟。我氣得半天話都說不出來,仔細一想呀,確實如此。抓到我們共產黨的痛處了。(笑)是這麽回事。他們還說,你們共產黨總理任期是五年,第一年上台,精簡機構,這個砍1/2,那個砍1/3,(朱鎔基砍1/2,溫家寶砍1/3)第二年,把多餘的幹部都塞到二級機構,第三年,二級機構開始惡性膨脹,“胡漢三又回來了”,第四年,更加惡性膨脹,第五年,膨脹得不可收拾,比改革之前的人肯定要多。於是下一任總理上台,又開始新的改革。你們共產黨搞了50年,沒有走出這個怪圈。這個洋人還給溫家寶寫了信,說了他的看法,溫家寶說,我們一定要走出這個怪圈。以本屆政府為例,朱鎔基改革之初,是2.7萬廳局級幹部,現在是3.3萬。減了一半,怎麽又多了6千,不知道是怎麽改的。北京的處級幹部是29.7萬,現在是34萬。我們的把戲,外國人都知道,處級幹部在北京是基本革命群眾,不配公車,隻能擠公共汽車。所以外國人說,如果在公共汽車上踩了一個人的腳,1/3的概率是共產黨的處長。這話講得也很對,確實太多了,包括我們學校,管理機構多龐大呀!很多學校管理人員的人數超過了老師。在國外都是百分之十幾,我們國家的學校達到60%,70%,哪裏有這麽多的事情要管。作為一個校長,英國劍橋的校長認為,第一個要做的就是給學生發畢業證。第二個,培養一批優秀的師資,請一些大師到學校講學,做出學校的品牌。給學生發畢業證是最大的事,但中國不是最大的事,中國校長最大的事是跟農民過不去,校長要擴大地盤,就要侵占農民的土地。想到農民的土地,湖南有2/3的校長大人,晚上都睡不著。   我們做了很多事,我們現在反思,機構改革,我們要走出這個怪圈。前幾年,我們高校合並,我在北京,教育部當時一直在開會,很多人對此提出了質疑,大學合來合去是為了做大,做大的目的是為了做強,你做強了沒有?北京有個代表公開說,最好的大學一定要有醫學院,最好的醫學院一定要在最好的大學。這是典型的形而上學,我們不敢說話,很多好的大學就沒有醫學院,你何必非要把醫學院和綜合性大學扯到一起呢?上屆政府是高舉師範大學的旗幟,本屆政府沒有這麽提了。現在全國28所重點大學,隻進了北京師範大學一所。美國沒有什麽師範大學,優秀大學出來的就應該教書。這種大學合來合去,弊病很多,現在後遺症才爆發出來,非常突出。   現在中專升大專,大專升大學,本科大學再升研究生大學、博士大學、211大學,還有什麽28所。我看都是計劃經濟的產物,211是中央指定的,28所也是中央指定的。一個學校好不好,不是誰指定,要靠自身的發展,這是很重要的。我們對學校的評價標準是有問題的,包括對學生的評價標準也是有問題的。所以我們準備改革。中學是大改。我在教育部是課程改革核心組成員,也是全國課程改革指導委員會的委員。中學的改革我參加,大學的改革我也參加。中學的改革,我們是翻天覆地,以前所有的教學大綱、考試大綱,全部作廢,現在中學的教材,全部作廢,我一本也不要。一個文件不留。我們組長是陳至立和李嵐清,官夠大的了。初中改革給了我們1個億,高中改革給了我們1個億,兩個億的科研經費,做這個課題。我們後麵顧問班子是134個院士,中國沒有比這更大的課題了。一個大工程。我們做課程標準,從北京140個大使館,下載有關資料,根據這140個國家的標準,製定我們的標準,中國的標準,我們一概不看,我們派12個代表團,到歐洲、美國、日本去考察學習,每個人都出過國。像歐洲的赫爾辛基,教育部派9個團去考察,看人家是怎麽辦的。到瑞士去考察,回來就做方案,我們初中的各項標準都出來了,改26了次,高中的改了17次,到明年全部搞完。四年做了美國40年做不到的事。美國人吃驚啦!高考我們是今年大改,2月份定的方案,高中定了4個試驗區,一個是山東,一個是廣東,一個是海南、一個是寧夏,明年把湖南放進去。大學要大改,合並不是大學改革的方向。我們首先改學製,高中我們就搞學分製,182個學分,有142個學分,就算你畢業,你讀一年我也給你畢業,你讀8年我也給你畢業,無所謂留級不留級。我們的八個方案全部政治局通過了。134個院士,133個支持,1個棄權。我們課時大幅度減少,小學生一天3節課,初中學生一天4節課,高中學生一天5節課。誰膽敢加一節課,就撤校長的職。現在我們那些高中,無聊透頂,正課老師在課堂上不講,收費的課再講正課的內容,才把那些所謂對付高考的真才實學講出來。他為什麽要辦班呢?他要創收,什麽都和經濟掛鉤。教育不是產業,是一種公益事業,這一點很重要。我們現在這個學校變了味道,一天到晚收錢。小學、初中你收什麽錢嘛!那是義務教育。根據憲法,應該是國家全部包下來,個人不要出一分錢。我到日本去看多少個小學和中學,他們就是這樣的。我們國家做的都是違背憲法的,小學和中學都是國家辦,民辦你收費也是違背憲法的。大學可以收費,我們什麽東西都照憲法來,我們找了150個學校的校紀校規,每一本都有嚴重的錯誤。晚上九點半下自習,十點息燈,不準講小話等,北大的教授說,憑什麽剝奪公民的言論自由啊!重慶有個學校,兩個學生談戀愛,人家申請結婚,學校不允許,把他開除了,學生說,我不違反婚姻法。學校說,你違反我校紀校規,我把你開除。鬧到教育部,教育部給兩個學生寄賀信。中國所有的法律要服從憲法,所有的三級法要服從二級法,二級法要服從一級法,一級法就是憲法。學校定的校紀校規,不能違背憲法、婚姻法,學生談戀愛就是道德敗壞,婚姻法沒有這麽說,重婚才是道德敗壞。我們學校的校紀校規有這麽一條,不提倡談戀愛,又不反對談戀愛。這是什麽鬼話嘛,每當念校紀校規,念到這裏時,學生就哄堂大笑。莫名其妙。還有的學校寫上,學生遲到一次罰款1元,老師遲到1次罰款10元。教育部高教總局的副局長說,沒有經過物價部門核準的收費,統統是亂罰款,校長沒有罰款的權利。所以一頂真,我們發現很多學校都有問題呀!我們學校扼殺學生的天性,把學生所有的棱角都磨掉了。我們學校中學教的課程,有一半孩子一輩子都用不著。我們高考的內容,有2/3是孩子一輩子不會再考的。你說高考選才,你那幾張卷子,就能把一個合格的人才選出來嗎?我看你是在考學生背書。老師就猜題。出卷子的就讓老師猜不到,我出了多少年題,我就是要讓老師猜不到。你們猜到,我們的水平就無法體現。坑害的就是中國下一代。我們現在高中畢業生隻會高考,不會別的。什麽麵向世界、麵向未來,都沒有,就是麵向高考。中央關於素質教育的精神,拋到九霄雲外了。所以有人說,教育是計劃經濟最頑固的一塊堡壘。這樣的教育怎麽能培養出諾貝爾獎的得主,再過20年也培養不出來。   北大總說自己了不起,沒有什麽了不起,世界上排在第37位。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有多少人獲得諾貝爾獎,北京大學沒有一個,一個重大指標是空的。我們說有院士,但院士是自己評的,人家不承認,和國際上不接軌。你說有多少個博士點,都是你自己評的,和國際上都不接軌。湖南沒有什麽學校和外麵接軌的。我們和北京一比,說實話,我們差很多,因我今年有4個月在北京。我在教育部打工打了四五年,對情況比較了解,我們總是說,我們寫些論文,SCI又發表了多少論文。教育部明確提出,為什麽要按美國的標準來評價中國的學校,我們中國應該有自己的標準。   我們的文科,我看絕大多數是失敗的,中文係解放後沒有培養出一個大作家,政治係培養不出大政治家,政治家都是學工科的。很少有學文科的。江澤民是上海交大學機電的,胡錦濤是清華學水利發電的,溫家寶、朱鎔基也是清華學工科的,李鵬是蘇聯列寧格勒機電學院畢業的,後來一統計,中國學機電的國家領導人最多。偏偏是中央黨校,沒有培養出什麽人。清華大學機電係,建國以後,培養出了9個政治局委員,比中央黨校還辦得好。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但清華大學也有問題,它沒有培養出一個偉大的機電學家。對這個問題,我們要反思。   我們所設的專業,簡直一塌糊塗,我到人民大學去,要他們報所設的專業,他們設了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恩格斯理論研究、斯大林研究、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還有“三個代表”。設七八個這樣的專業,我說你就搞個馬列主義專業就行了。他說,我們這樣設錯了嗎?我說,當然錯了。你人為地把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割裂開來。錯誤好嚴重啊!想他們都有點害怕。他們說是這麽回事,我們教政治的老師太多了,實在是沒有地方安插,不搞這些專業,老師不好安排,要下崗。我說你寧願下崗,不能把專業搞得這麽亂。當時專業不知道怎麽設計出來的,有1000多個專業,後來我們砍到230多個,現在,我們要砍到100個,上次西安會議說要砍到100個。中央說,絕對少於80個。北京現在有些大學,就是大文科、大理科、大工科,。進去以後,學生你就自己定方向。挺好的,天下不會亂。很多老師說,這個我怎麽上課,我就會那一點。這就是老師的問題。中國大學糟糕,就是我們老師的水平太低。一本教材、一本教參、一個教案混十年、二十年,你不落伍才怪呢!你沒有融入世界學科的前沿呀,學校評了副教授就評教授,評院士是很難,1000個難有一個。這樣教授革命就成功了,隻能混,如果寫文章,還要交版麵費。現在沿海的博士點亂評一氣,我的學生還是副教授,就是博導了。所以博導現在也不值錢了。   我們哪是聘任製,職稱評了就是一輩子。我們教育改革的方向,就是把評職稱這個東西取消,聘你是什麽就是什麽。聘你教授就是教授,聘你是副教授就是副教授。中央在科學院搞試點,大獲成功。以後沒有評什麽職稱,聘你是什麽就是什麽,沒有聘你,你什麽都不是。我們湖南的職稱,遲早要取消。我跟人事廳黃廳長再三講,他也覺得我講得有道理。比如我,以後可以在師範大學做教授,也可以在湖南大學做講師,還可以在中南大學做副教授,誰聘了我,我就是老師,沒有聘我,我什麽都不是。   學生的學分是相互承認的,清華和北大就相互承認。反正修滿一定學分,就可以畢業。同類的學校,我可以拿清華或者北大的文憑。哪個學校的學分多,就給哪個學校的文憑,不會亂套。如果沒有錢,可以到外麵打工,賺了錢再回來繼續讀。這個文件已經通過了,以後要照此辦理。學生接觸社會沒有壞處,隻有好處,把它徹底放開。以後的中學,我的想法是每個中學突出一門或者兩門學科,一中搞數學,二中搞語文,三中搞英語。學生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選擇學校,學分都算數,修滿學分,我就放你畢業,天下不會亂套。老師也放開,不要師大的老師就一輩子在師大,生是師大的人,死是師大的鬼。沒有這樣的道理,人才要流動。廣東經濟搞上去,人才就很活;湖南經濟搞不上去,人才就是死的。這樣不行的。湖北從武大調了個老師當副省長,頭天還拿粉筆上課,第二就當副省長,我看也挺好的。沒有什麽級別,不拘一格選人才。不是象我們組織部一樣,一級一級提,要做到總書記的位置,要到72歲。這不是害人嗎?胡耀邦16歲做少共國際師的師長。現在組織部要跨級選拔,不拘一格大膽啟用人才,這樣國家才有希望。這次選拔嶽陽和邵陽一個書記,都沒有超過45歲。有的人願意教書,有的人願意從政,這都很好。湖南要有更多的人充實經濟建設第一線,不要削尖腦袋都往官場上擠。湖南人的心思在做官,廣東人的心思在賺錢,上海人的心思在做事,北京人的心思在琢磨權力。北京出租汽車司機非常關心政治,有70%的政治謠言據說是他們造出來的。所以中央不喜歡他們。廣東人一天到晚在琢磨錢,不關心政治,你問現在開了十幾大,問三個人,有兩個說不清楚。浙江溫嶺7個常委,有5個常委掛印而去,辦公司去了。長沙市招聘一個國土局副局長,86個人報名。   學校要有定位,北京師範大學和南京師範大學,還有東北師範大學,現在都定位為綜合大學,不搞師範,這也不錯。有的學校合起來以後,很難,浙江大學合起來以後,把西湖包圍了,武漢大學合並後,包圍東湖,吉林大學合並後,包圍吉林,吉林省外圍都是吉林大學。長春在哪裏,在吉林大學裏。長沙市怎麽說呢?文化素質大大提高,有個重點大學給我們看門,這個大學叫中南大學,長沙市東西南北四個門,都是中南大學在看著。這不是我們辦學的目的,大學要有重點學科,湖南大學應該辦工科,師範大學應該辦文科,國防科技大學應該辦軍工,什麽都搞的話,肯定搞不好。一個省不要建立完整的經濟體係,一個學校,也不要建立完整的學科體係。如果一個校長沾沾自喜地說,我們這個學校什麽學科都有了,說明這個校長不懂教育。一個學校要講它的特色,不可能什麽都強。以後,合起來的學校可能還要分。現在什麽學校都升格,中國現在最缺是什麽?溫家寶說,中國最缺是技術工人。大家都去當科學家,沒有人做工,怎麽辦?我們的教育是有問題。德國和日本的經濟為什麽騰飛,技術為什麽最先進,就是技校辦得好,它定位就是培養合格的工人。中國不敢這麽提,這麽提,別人就看不起。這說明我們整個社會就有問題了。同樣的事,德國的車掉到河裏,一個星期不漏一滴水,中國做的車,一上坡就嘩啦嘩啦響,比較小的聲音的是日本車,沒有聲音的是德國車,這就是工人,技術水平。我們學校教的很多東西,說實話,社會上根本就不用。我們的孩子到社會上,都要重新培養。對一個合格高中學生培養的要求是什麽?第一,一個好人;第二,能養活自己;第三,長大對社會做點貢獻,給家裏寄點錢。學生走出校門,不了解社會有什麽用?   湖南的問題怎麽辦?湖南問題很多。湘西可以進國家西部大開發的“籠子”,湖南不可能把錢都投在湘西。國家把錢投在西部,沒有多少效益。國家投一塊錢在西藏,隻能回收兩毛錢。國家投一塊錢在上海,可以回收二十塊錢。投在上海是為了發展,投在西藏是為了公平。投在上海是為了傾斜,投在西藏的為了均衡。投在上海是為了讓一部分地區、一部分人、一部分企業先富起來,投在西藏的為了先富幫後富,達到共同富裕的目的。國家窮,開發沿海。國家富了,開發西部。否定之否定,螺旋式上升。處理好東西關係,中國50年就是這樣的。我們湖南現在窮,所以我們不能把錢都投在湘西。我們要把大部分的錢投在湖南的東部,投在京廣鐵路沿線,沿線有11個城市,占投資的3/4,長、株、潭要占投資的一半。長、株、潭一體化的規劃,從1984年搞到現在,我從1992年開始參加這個規劃,現在有十來年了,我看是以失敗而告終。我們搞了交通、金融、工業、環保一體化,就是沒有搞黨委一體化。我說你這是踢開黨委鬧革命,怎麽行呢!關鍵是一個市長,一個書記。我們現在的規劃就是一個市長,一個書記。把長、株、潭變成副省級市。全國15個副省級市,長、株、潭是第16個。行政區劃要調整一下,中國行政區劃,毛病就很多,這是中央說的。中央說要扁平化管理。什麽是扁平化管理?我舉個例子,我們的院長劉春平同誌,是民主黨派民進的副主委。現在民主黨派參政議政很紅火,中央文件來了以後,民主黨派的主委和教育廳的書記,一起到省裏聽傳達文件精神,回到學校後,民主黨派馬上召開會議傳達中央文件精神,因為它總共才幾十個人,兩個環節就將精神傳達到個人。作為共產黨的組織機構,要經過五次,才能傳達到每個人,我是20多年黨齡的老共產黨員,而每次都是飛共產黨的劉春平院長向我傳達中央文件精神。因為他隻要開兩次會,我們要開五次會才能得到精神。講起來遺憾,共產黨的機密和一些文件精神,我是通過民主黨派得到的。說明我們的機構中間層次太多,所以中央說,要減少中間層次。學民主黨派,減少層級。我們省一級,可以縮小,增加數目,現在34個省區,能不能做到50個、60個、98個。我們做了個50個的方案,是委托華東師範大學行政區劃研究中心做的;我們做了60個的方案,是委托民政部行政區劃研究中心做的;98個的方案,是委托北京大學行政區劃研究中心做的。誰是後台,國家是後台。誰給錢,國家給錢。方案都做出來了,但不能公開。因為一公開,怕中國西部少數民族地區鬧事。比如象我們湖南一公開,郴州劃到哪裏,湘西劃到哪裏,我們省就不會給它投資了,對不對。因為反正是別人的,何必為他人做嫁衣裳呢?有一個記者,犯了嚴重錯誤,把我們印的一個冊子,(3個冊子我都有,不能拿出來)貼到網上去了,引起軒然大波。中央麵臨著強大的壓力,很多省就問中央,我們“十一五規劃”還做不做?中央說,繼續做,沒有叫你們別做。省裏的同誌說,中央把我們省分為兩個,我們還做規劃幹什麽?中央說絕無此事。他們就說,方案我們都看到了。中央說,這隻代表少數專家學者的觀點,不代表國家和政府的觀點。他們就認為,這些專家學者沒有毛病,肯定是國家要他們做的。國家現在是一口否認,2020年,我們不考慮大規模調整的問題。   不管劃多少省,必須有一個中心城市,你把湘西劃一個省,中心城市定哪個?定吉首,它帶不動。定懷化,懷化沒有做大做強。到2020年前,我們不考慮遷都的問題。都可能以後要遷,但暫時不會遷,因為遷都需要2萬億人民幣。遷都方便國家機關,但不能到國家機關收錢,誰也不敢到中南海去收房租。這個問題不好搞。2020年前還有一個不搞的事,就是南水北調,西線調水的問題。這是中央說的三不主義,讓底下幹部吃定心丸。否則中國就會亂套。但直轄市要設,第一個報名是深圳、第二個報名是廣州、第三個報名是青島、第四個報名是大連、第五個報名是寧波、第六個報名是杭州、第七個報名是廈門。批第一個可以,批了廣州,廣東省怎麽辦?估計可能批深圳。現在全國都開放,都是窗口,深圳開放的窗口意義已經不大了。深圳和香港都在淡化。香港由於大量的東西不需要在那轉口,它的經濟開始蕭條。香港蕭條,是中國走向世界的一個標誌,這是我的一個觀點。這是好事,很多問題要反過來看。   湖南省計劃調整的有株州,我們的想法是把它尾巴摘掉,把攸縣、茶陵、醴臨三個合起來,變成地級市,首府放在醴臨。醴臨當然高興了,升了兩級。長、株、潭裁下來的幹部都放到醴臨去。幹部是決定性的因素,幹部問題解決了,別的問題都好辦。把炎陵縣劃到郴州去,把株州縣變成一個區,放在株州市。把湘潭的湘鄉放到婁底,婁底當然高興,湘鄉走投無路,準備投到長沙。把湘鄉變成一個副廳級的區,把湘潭縣變成一個區,這是湘潭。長沙呢,原有五區不變,都變成副廳級,暮雲市以後劃到天心區,天心區為“兩場” 傷透了腦筋,一個叫做飛機場,屬於解放軍的,19架飛機,60個億,從俄羅斯買的,修個導彈5.6億,那是打台灣用的。我參觀過,非常先進,我感到很驕傲。解放軍說,你驕傲什麽?一打起仗來,你這裏就是目標,就要挨打。我想解放軍是對的,我們是錯的。對不對!你這裏有先進武器,美國和台灣就瞄上了你,這裏的飛機一起飛,他們就很緊張,因為衛星都在監控,現在沒有什麽密可保。另一個是火葬場,邊上還有我們的幾個學校。你這邊在講三個代表,它那邊在奏哀樂,這怎麽受得了。清明節那段時間,簡直沒辦法上課。濃煙一陣陣飄過來,學生學習呀,聞到一股燒屍體的怪味。學校就去告狀,說它破壞環境,影響學校的教學,破壞學校學習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三個代表。官司打到省裏,火葬場說你學校82年才建,我52年就建了。你非要挨著我建,還要找我吵。現在沒有辦法,學校還是要保護,準備將火葬場遷到跳馬去。墳不好遷,遷墳打不完的官司。有人說,遷了墳以後,搞房地產,我說,那上麵的房子,誰敢去住。隻好把它圍起來,做公墓。   寧鄉把它設市,現在寧鄉的人很激動,聽說這幾天正在做牌子,長沙市已經警告了寧鄉縣政府,不要輕舉妄動,現在掛牌子是完全錯誤的,因為中央沒有批文,不能掛牌,否則就是違法。現在設市的事,全國都凍結了,寧鄉目前不可能批。即使會批,也要等批後才能掛牌。長沙縣,把它撤掉,變成星沙區。望城縣也撤掉,變成雷鋒區。瀏陽市呢,想變成地級市,和長沙市平起平坐。虧了長沙市的領導高瞻遠矚,及時粉碎了瀏陽市想獨立的陰謀。並嚴厲批評了瀏陽的領導,我想他們肯定是口服心不服。我跟長沙市的領導說,瀏陽沒有錯。長沙市的領導說,他們想鬧獨立。我說,它獨立還是歸湖南省管,隻要沒有獨立到外國去,就沒有錯。搞來搞去,都是**的地盤,沒有錯。他們說這是出賣長沙市。我跟省領導說,賣國有罪,賣省、賣市,都沒有罪。反正都是賣到中國。湘陰想到長沙市來,背著嶽陽領導,和長沙市的領導舉行了多次非常友好和諧的會談。嶽陽領導知道後,大為震怒,說這是變節行為。長沙市的領導說,湘陰曆史上就是長沙國的一部分,長沙市政府明確表態,愛國不分先後,湘陰什麽時候過來都行。現在湘陰過來已成定局。   長、株、潭合起來以後,叫什麽?我提出叫“毛澤東城”,如果誰說這是搗蛋,那就是政治上有問題呀!(笑)大家都通過了。因為毛澤東是革命領袖,不要做廣告的。這是湖南最寶貴的財產,不用白不用。我們湖南瀏陽河的酒二十幾萬賣掉了,五糧液集團每年賺兩億多。北京人民大會堂,盛行一種國宴用酒,由貴州青酒集團做的,叫做“橘子洲頭”。我非常氣憤,因為橘子洲頭的規劃是我做的。當時北京大學、南京大學和我三個都做,最後我的分最高,比它們兩家合起來的分還高。我想把橘子洲頭做個品牌,沒有想到讓貴州做了,貴州是個很落後的地方,所以我們感到氣憤。湖南“毛澤東”這個品牌要用好,這個品牌全世界都知道。   長、株、潭方案,三個城市都在做,長沙做了300萬,株州做了100萬,湘潭做了100萬,有些方案,是當官的做的方案,虧他想得出來,我們堅決否決。三個城市吵得一塌糊塗。最後它們三個市長形成一個方案,我講給你們聽,哭笑不得,三個城市交界的地方,命名為井岡山,蓋一棟大樓,100米高,33層,三角型,一麵朝長沙,一麵朝株州,一麵朝湘潭。真是豈有此理,你們當官的怎麽出些這樣的主意,這叫壞招。我們所有專家,沒有一個人投票,我們有個專家委員會,叫做“土地監督委員會”,10個人,高校兩個代表,我是一個,還有8個民主黨派。還有個“規劃委員會”, 我們都是一票否決,所有的專家毫不猶豫地給劃了個“×”。所以當官的想法合我們不同,我們搞規劃是搞經濟,他們搞規劃是搞人事安排,安排盡可能多的幹部。但是他們那套行得通,我們這套可能行不通。長、株、潭以後要變成副省級市,500萬人,要和武漢、廣州平起平坐。長沙去年工業產值523個億,廣州去年2850個億,這就是差距。   湘西怎麽搞,湘西現在神氣,去年人均收入,比邵陽多兩塊錢。邵陽市長不以為然,不就兩塊錢嗎?湘西的說,不要小看這兩塊錢,這可是革命性的突破。說明湘西人民站起來了,不處在湖南最後一名。現在比你多兩塊,將來可能多兩萬。氣得邵陽市長說不出話來。湘西現在還是落後,進了國家西部開發的籠子,湖南隻有湘西自治州享受國家的政策。湖南現在的想法,是盡可能多的將一些地方塞到湘西大開發的籠子裏去。同樣沾國家的便宜,去搞國家的錢。我們前幾天開會,商量把懷化劃進去,把邵陽西部的6個縣劃進去,(城步、綏寧、武崗、洞口、隆回加是邵陽縣)把石門也劃進去,共31個縣市。省裏取得了一致的意見。這樣呢,以枝柳鐵路為中軸,懷化為核心,張家界作為旅遊城市,吉首作為少數民族區域中心城市,靖州作為南部的城市,靖州南部不能搞旅遊,因為解放軍二炮基地在那裏,是對付美國人的導彈和核武器。湖南沒有權,要國家來定。所以旅遊還是以懷化為中心,這邊呢,鳳凰和張家界連起來,一片一片的開發,張家界開發完了,袁家界開發,我兩年前做了個袁家界開發規劃,還得到省裏的表揚。別人做規劃是修路、建房子,我做規劃是拆房子,拆路。拆了700多所房子,因為當時房子建得太多了,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要摘張家界“世界遺產”的牌,省裏害怕得要命,我們就隻一塊牌。聯合國的人說,你不摘牌可以,你要拆房子,要恢複生態。所以拆房的規劃讓我來做。有個電梯,我們舍不得拆,北京昆侖公司花了6000多萬,在水繞四門那裏,讓它保留下來了。   過去都是地方割據,這邊一夥強人,把山頭占了;那邊一夥強人,把山頭占了。這邊這夥人姓楊,那邊那夥人姓張,誰也吃不到誰。戰爭搞不成就搞政治,立塊碑,這一夥人的地盤叫張家界,那一夥的地盤叫楊家界。所以,張家界是土匪的範圍。這是我考證的。過去是官逼民反,搞封建割據,四川、貴州這種情況也很多,這是正常的。所以這是張家界的特產。(笑)張家界那邊還有很多好地方,比如楊家界,還有天門山,有230畝平地,現在準備開發。那邊還有九天洞,雄帝岩,江埡水庫,了台,上麵還有明朝的建築,隻有一條,養腸小道上去,上邊有406戶人家。很多人要在上麵搞電氣化,我是堅決反對。江埡那個地方還有魏城。有點象希臘的雅典,把魏城建好,這都是一流的。所以湖南這個地方,到處都是好東西,關鍵我們怎麽開發。   所有地方的定位,要把它岔開,象長、株、潭的定位,長沙我就做工程機械,如三一重工,中聯重科、遠大空調等;株州就做鐵路機械,以田心為中心;湘潭就做電工機械,以湘潭電機廠為中心,還把衡陽變壓器廠搞進來。長沙做電池,做不過上海,做不過蘇州工業園,做不過新加坡。我可以做手機電池,做一個手機電池賺150元,做一個手提電腦的電池賺1500元。以後可以做到600個億,第一期就50個億。這個事情已經啟動,大學做支撐。今後湖南要做賺錢的事非常多,很多材料的攻關,都在湖南,京廣快速鐵路,經過湖南,長沙黎托這裏的地價,馬上就要暴漲,我們不好說,否則就炒土地。以後時速每小時320公裏,長沙到株州7分鍾,到衡陽37分鍾,到廣州2小時48分,到香港3小時28分,到北京4小時30分。誰高興,我們高興。誰不高興,民航總局不高興。4個半小時到北京,誰還坐你的飛機啊!陸路和天上競爭。到明年年底,4小時湖南,從長沙開始,到13個地州市,4小時直達。12小時湖南,從長沙出發,到72個縣,12小時到達。湖南6700萬人口,國內生產總值排在全國12位,人平生產總值排在全國18位,財政收入排在全國16位,人均收入排在全國19位。落後,沒有關係,湖南趕。大家都發愁,我說,你們愁什麽?湖南人過去是領導中國鬧革命,連新中國都造出來了,現在造一個經濟排在全國前8位的湖南都造不出來嗎?這不是什麽大事。大家一想,也是,湖南近100年,曆史上多輝煌,毛澤東造出了新中國,你們造不出一個新湖南,對不起祖先啊!要趕快造出來。湖南人很聰明,智商很高。廣東人說湖南人都是諸葛亮,我們是劉備。諸葛亮再聰明,為劉備打工。諸葛亮那麽聰明的人,讓劉備幾句話哄得團團轉,以致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是什麽道理?湖南人缺乏經濟的帥才。缺乏高水平的企業領袖。這是於省長說的。我說。現在,湖南不要那麽多高水平的革命家,咱們以安定團結為中心。你要現在不打台灣,也不要那麽多高水平的軍事家。打台灣也要不了幾個人,一個小島子嘛,對不對。實際上你圍而不打,比打它更高明,放些水雷把它封鎖住,它經濟幾個月就垮了。所以說,現在辦法很多,打台灣對湖南有好處,我們許多軍工廠,可以得到很多生產訂單,否則,現在有些廠要死不活的。沿海有了錢,不想打台灣了。有錢就不革命,窮人革命的積極性很高。   我們現在做追趕的計劃,衡陽100萬,嶽陽100萬,常德80萬,郴州80萬,永州80萬,益陽80萬,邵陽80萬,婁底80萬。還有17個城市準備做到40-50萬,還有20個小城市。這就是我做的湖南城市化的方案。後來我又和省建設廳、省發改委做了方案。2000年到2005年,我們不提農業大省,也不提農業強省,提出農業產業化,工業化,城市化,2006年,還要加上信息化。湖南的經濟,更多的要放在全球經濟一體化和區域經濟一體化的背景下去思考。要跳出湖南看湖南,跳出長沙看長沙。你們辦教育,更要跳出教育辦教育。多研究社會對我們教育的需求,多研究我們孩子,不是以老師為中心,而是以學生的發展為本。這是我們教育改革,課程改革的核心內容。要樹立崇高的愛國主義情操,積極向上的社會理念,主動負責的公民態度,可持續發展的環境機製。這是我們新的教育方針。   現在全國發展很快,各地都在追趕,全國就是一個大洗牌,洗牌要盡量將湖南洗得靠前一些,而不是靠後。我們說,2008年到2010年,湖南能不能進入全國前十強呀!2015年至2020年,湖南能不能進入全國前八強呀!前三強,我們不敢想,前八強還是應該做得到的。湖南這麽多的人,這麽豐富的資源,這麽良好的區位,我們完全可以把我們的工作做得更好一些,做得更出色一些,以一份良好的答卷,來回答我們三湘四水的人民。今天因為時間關係,我就匯報到這裏。謝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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