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裏的眼淚

她就坐在我身邊，淚流滿麵地對我說：“難道這就是他送給我的聖誕節的禮物嗎？”我輕輕拍著她因劇烈抽泣而不停聳動的肩膀，心裏湧動著千言萬語卻什麽也說不出來。周圍是來酒店裏為慶祝平安夜活動萬頭攢動的人群，誰也不會注意到角落裏這樣不合時宜的我們。她的他坐在離我們很遠的的角落裏抽煙，幾個小時以前，他剛剛將“分手”二字做為最具威力的聖誕禮物送給了她。雖然在意料之外，但似乎也是情理之中。一年多來，我看著他們因彼此的倔強個性和壞脾氣分合鏖戰，也每每聽著他或是她義憤填膺般對對方的“控訴”，又每每奔波於其間做著有用無用的“調停”。而這次，是真的無法挽回了。今晚我的話已經說得很多了，我替他們累，也替自己累。我這樣的安排是不是雖然用心良苦但已於事無補？就象別人說我的“純粹是多餘之舉！”
　  我不知道，放下對方的過錯與否，他或是她能否認清自己是不是想真正放棄而不做任何的努力了？若幹年後，當回想起今天的決絕，會不會後悔自己那句“分手”的輕率和殘忍，因沒有給對方哪怕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而內疚？在愛的時候，他曾經認真而堅定地說過的那樣深情的一句話，而這樣的世界，我們一直都無法控製。深深愛著的那個人，會不會遺忘了他曾經許下的諾言？
　  這樣的場景，這樣的心境，令我想起許多年前的一個夜晚……她突然停止了絮叨，因為一直坐在她身邊沉默的我潸然淚下了。她愕然地抓住我的手說：“你怎麽了？想起什麽了？”她苦笑著：“你不用替我們惋惜和難過……”我搖搖頭說沒什麽，有些事情在經曆過很久以後才能頓悟它的道理，但往往為時晚矣。現在，我隻想把自己所領悟到的東西告訴她，我真的不希望看著自己的兩個好朋友如此輕易地放棄、勞燕分飛。
　  可事實是，這些其實都不重要了。如果感情成為彼此的桎鋯和相互的折磨，那麽任何人為的力量也不能阻止它先自生而後自滅的結局。
　  她堅持要先離開，我不再勉強。我自知不是救世主，不能試圖去拯救別人的承諾。我在寒風中瑟縮著送她上車離去，反複叮囑她到家後給我打個電話。平安夜！我的朋友，告訴我你平安好嗎？今晚該是北京入冬以來最冷的夜晚了。“男人，不是唯一令女人心涼的東西。”這句廣告詞噌地又跳將出來。微弱的路燈慘淡地照著局限的方寸之間，它所帶來的溫度，隻能是把人冰涼的心，反襯得更加的冰涼。
　  我重新坐在她的他旁邊，進來的時候他正向周寧“慷慨激昂”地曆數她的種種不是。我木訥地坐在那裏聽著。那種容易得到輕易放棄簡單遺忘的愛情，讓兩個人的人生都負重累累。我說不清對他是同情還是責怪。愛情，今天尚在，明天就可以是路人。我想對他說：“現在說這些話還有什麽意義呢？既然曾經的愛情讓你體會得如此現實，批判得如此一無是處，那也就沒有什麽值得可惜，也就不會存在內疚吧。”我甚至從他的話語中幾乎忘記了他們是馬上要結婚的一對兒。也是我們共同的一對夫婦朋友，前不久剛剛結束了他們5年的婚姻。婚姻有時很殘忍不是嗎？它總是會摧毀一段原本很美好的感情的。我突然打斷他，轉過頭對坐在旁邊一直傾聽的周寧說：“你會不會有朝一日也把我說得體無完膚？！”說完，眼淚“唰”地就滑落下來了。他們兩個吃驚地看著我，然後周寧寬和地拍拍我的後背微笑著說：“不會！”我不知道，為什麽對愛情充滿著那麽多的不可知。我的眼裏盈著淚，清楚地明白想探知的不過是人們對自己曾經擁有的感情在結束時不該被批判得體無完膚。
　　……

　  “尾生與女子期於橋下。女子不來，水至不去。尾生抱柱而死。”很久遠的一個故事，簡單，直接。一個關於承諾與守信的故事。至於從此以後，會以怎樣的姿態結束，也隻是，笑容過後，眼角那一尾細細的紋路。

*　 *　 *　*　　*　 　　*　　{~._.~}　　*　　　　　　　 　　*　　 ( Y )　　 *　 　　 *　 ()~*~()　 *　　　　　 　　　 * (_)-(_) *　 　　　　 *　　 *　 　　　　　 * *

回應人: 本就如此 發表日期: 2002-12-25 14:22:09 不平靜的平安夜，我討厭這樣的節日~~~~~~~真想問侯耶穌他爸爸的媽媽~~~~~~~ 　非佛即佛何來佛，　 　　　唯我無我常問我。　 本就如此

回應人: *高飛 發表日期: 2002-12-25 14:29:07 可憐的佳菲！ 　給我一副鰓,　 　我就能遨遊深海，　 　你能嗎？　 　不能，　 　所以我還在等待；　 　　　　　　給我一雙翅，　 　　　　　　我就能搏擊長空，　 　　　　　　你能嗎？　 　　　　　　能！　 　　　　　　所以我展翅高飛！　 高飛

回應人: 醜女才美 發表日期: 2002-12-25 17:33:30 這幾天在想是不是該改名了 哎 美眉們都如此別有憂愁的 難道真中了姓名風水的邪了 嘿 看來“醜”字還真錢 泰山石可當呀 夠硬！ 能避邪！ 得 就堅持用下去吧 佳菲 你寫的醜女是你自己還是我呀？   　沒有花香　 　　　　 心比天高　 　困了累了就到此來歇歇腳　 　來時寂寞　 　　　　　走時歡笑　 　盡管我的朋友都在天涯海角　 　春風呀秋月我們等閑度　 　歡歌呀笑語我們一起尋找　 　　　　　　醜女才美

回應人: *佳菲 發表日期: 2002-12-25 17:38:32 就當是我吧！如果你高興的話。       *　 *　 *　*　　*　 　　*　　{~._.~}　　*　　　　　　　 　　*　　 ( Y )　　 *　 　　 *　 ()~*~()　 *　　　　　 　　　 * (_)-(_) *　 　　　　 *　　 *　 　　　　　 * *

回應人: 夢裏花落知多少 發表日期: 2002-12-25 19:38:09 她揚起愛情勝利的旗幟，你要我選擇愛你的方式。   誰說最毒婦人心…… 　記得當時年紀小　 　　　　 你愛談天我愛笑　 　　　　　　　 不知不覺睡著了　 　　　　　　　　　　 夢裏花落知多少……　 落花入夢夢落花

回應人: 不語一水間 發表日期: 2002-12-25 20:11:16 尾生的故事已久遠，現代人的愛情，大多是快餐式的 唉~~ 誰的眼淚在飛？？

回應人: 暗香盈袖999 發表日期: 2002-12-25 20:34:41 如果祈禱有用的話，我願意天天祈禱，祈盼自己及身邊的朋友快樂平安，如果上帝覺得我這要求太高，那麽，最起碼我也會跟他要求讓我的朋友有個快樂的平安夜... 大家都平安..多好...... 　揉碎的文字裏 花開的很淒美 　 　我不知道 古老的城市裏 那個妖媚的影子會不會很另類 　 　放開手 讓往事在我痛苦的傷疤上掉下眼淚 　 　我醉了 卻沒有人肯陪我荒唐的飛 　 　這個夜晚有些憂傷 我找不到快樂的方向 　 　這個年代有些寒冷 而我的堅強卻在執著的生長

回應人: 啤酒泡泡泡 發表日期: 2002-12-25 21:18:16 平安夜－－－俺陪貓貓姐姐掉眼淚！

回應人: 正宗勞神 發表日期: 2002-12-26 13:10:57 無言 隻有輕輕的歎息 故事中那兩個女子的經曆和心態多少和我有相似之處         一千多個日日夜夜 到頭來卻被安上一個相互桎梏的罪名 苦.................. 無言 哭................. 無聲     情感 我怎敢再次付出 我怎敢再次相信那個“愛”字     其實 並不是誰舍不得誰 而是舍不得自己曾苦心播下的愛情的種子 舍不得自己曾為這段感情而付出的點點滴滴 舍不得一起走過的日子裏發生的一切 不管是開心，是傷心；就算是吵鬧，那也是一種經曆   其實 僅僅隻是因為習慣 習慣了在一起的日子 習慣了在一起的生活方式 習慣了有人吵你，有人煩你.........................   時間 能改變一切 當你重新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方式 你又會覺得那樣的日子多麽愜意   不過 人們都是追求美好的，又是追求新鮮的 一個人過膩了就想找一個，在一起久了就想分開 所以就有了“小別勝新婚”的說法   正如圍城外的人想進去，圍城裏的人想出來             佳菲，希望能看到你更多的好文章

回應人: *佳菲 發表日期: 2002-12-26 14:00:42  感謝樓上新朋友的鼓勵，我會繼續努力！ 　　　　　　　　　　 佳菲　 　　 　　*　 *　 *　*　　*　 　　*　　{~._.~}　　*　　　　　　　 　　*　　 ( Y )　　 *　 　　 *　 ()~*~()　 *　　　　　 　　　 * (_)-(_) *　 　　　　 *　　 *　 　　　　　 * *

回應人: 瘋刀 發表日期: 2002-12-26 14:19:00 感謝樓上的努力，我們會認真拜讀的！ 　一騎紅塵江山嘯　 　無人知是瘋刀來　 大聖高飛的瘋刀

回應人: 碩明霞 發表日期: 2002-12-26 14:35:28       我也過的不好，一個人在宿舍等電話，等了一個晚上都沒有。     隻有一個人默默的流淚到天明。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請記得　 　快樂一點才對得起自己！　 [e-mail]

回應人: *佳菲 發表日期: 2002-12-26 15:44:29 得！把大家都勾起來了~~ 　　 　　 　　*　 *　 *　*　　*　 　　*　　{~._.~}　　*　　　　　　　 　　*　　 ( Y )　　 *　 　　 *　 ()~*~()　 *　　　　　 　　　 * (_)-(_) *　 　　　　 *　　 *　 　　　　　 * *

回應人: FIGO~ 發表日期: 2002-12-26 17:10:50 難道沒有誰把我們的歡樂帶給你們？

回應人: 一刀一刀又一刀 發表日期: 2002-12-26 17:35:31 平安夜真的那麽重要？ 補充日期: 2002-12-26 17:36:19 你們不會說我是站著說話的吧？

回應人: 震碎一地的美麗 發表日期: 2002-12-26 17:48:41 本來想哭著回去， 可嘴還是不自主的叫司機大哥拐了個彎兒。 心情在歡樂的氣氛中慢慢好起來， 慶幸沒有回家獨自睡。   佳菲姐：麥霸弟弟比你幸福一點點哦！

回應人: 奔波客 發表日期: 2002-12-26 18:07:02 現在的痛苦 都將變成美好的回憶 分手可以纏纏綿綿地分手 想哭就痛痛快地哭泣 　星城之客　 　為幸福奔波　 　為愛奔波　 　非為“波”　 　——而奔也　 　Email：[e-mail]

回應人: 宇軒 發表日期: 2002-12-26 18:36:41 雖然殘酷些 卻是份好禮物 很多時候 結束也是開始 　　幾間東倒西歪屋　 　　　　 一個南腔北調人　 ～＿｀ 　 ~＿～．．．．．．

回應人: 白依人 發表日期: 2002-12-26 20:05:37 每次看完菲菲姐的貼，卻久久說不出話來   每字每句地去細細體會，都有那麽的無奈與傷感   生活中有太多的東西我們無法讀懂，也許戀愛與婚姻是完完全全的兩碼事

回應人: 方日 發表日期: 2002-12-26 22:02:24 我平安夜喝噠一肚子的茶水！！冒味！！

回應人: 正宗勞神 發表日期: 2002-12-27 11:03:55 多謝各位哥哥姐姐的支持 我也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