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出處
(2010-10-27 18: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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鵲橋仙 秦觀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注釋:
鵲橋仙:此調專詠牛郎織女七夕相會事。始見歐陽修詞,中有“鵲迎橋路接天津”句,故名。又名《金風玉露相逢曲》、《廣寒秋》等。雙調,五十六字,仄韻。
纖雲弄巧:是說纖薄的雲彩,變化多端,呈現出許多細巧的花樣。
飛星:流星。一說指牽牛、織女二星。
銀漢:銀河。迢迢:遙遠的樣子。暗度:悄悄渡過。
金風玉露:指秋風白露。李商隱《辛未七夕》:“由來碧落銀河畔,可要金風玉露時”。 金風:秋風,秋天在五行中屬金。玉露:秋露。這句是說他們七夕相會。
忍顧:怎忍回視。
朝朝暮暮:指朝夕相聚。語出宋玉《高唐賦》。
評解:
《鵲橋仙》原是為詠牛郎、織女的愛情故事而創作的樂曲。本詞的內容也正是詠此神話。
借牛郎織女的故事,以超人間的方式表現人間的悲歡離合,古已有之,如《古詩十九首》中的“迢迢牽牛星”,曹丕的《燕歌行》,李商隱的《辛未七夕》等等。宋代的歐陽修、柳永、蘇軾、張先等人也曾吟詠這一題材,雖然遣辭造句各異,卻都因襲了“歡娛苦短”的傳統主題,格調哀婉、淒楚。相形之下,秦觀此詞堪稱獨出機杼,立意高遠。
上片寫佳期相會的盛況,“織雲弄巧”二句為牛郎織女每年一度的聚會渲染氣氛,用墨經濟,筆觸輕盈。“銀漢”句寫牛郎織女渡河赴會推進情節。“金風玉露”二句由敘述轉為議論,表達作者的愛情理想:他們雖然難得見麵,卻心心相印、息息相通,而一旦得以聚會,在那清涼的秋風白露中,他們對訴衷腸,互吐心音,是那樣富有詩情畫意!這豈不遠遠勝過塵世間那些長相廝守卻貌合神離的夫妻?
下片則是寫依依惜別之情。“柔情似水”,就眼前取景,形容牛郎織女纏綿此情,猶如天河中的悠悠流水。“佳期如夢”,既點出了歡會的短暫,又真實地揭示了他們久別重逢後那種如夢似幻的心境。“忍顧鵲橋歸路”,寫牛郎織女臨別前的依戀與悵惘。不說“忍踏”而說“忍顧”,意思更為深曲:看猶未忍,遑論其他?“兩情若是”二句對牛郎織女致以深情的慰勉:隻要兩情至死不渝,又何必貪求卿卿我我的朝歡暮樂?這一驚世駭俗、震聾發聵之筆,使全詞升華到新的思想高度。
顯然,作者否定的是朝歡暮樂的庸俗生活,歌頌的是天長地久的忠貞愛情。在他的精心提煉和巧妙構思下,古老的題材化為閃光的筆墨,迸發出耀眼的思想火花,從而使所有平庸的言情之作黯然失色。
這首詞將抒情、寫景、議論融為一體。意境新穎,設想奇巧,獨辟蹊徑。寫得自然流暢而又婉約蘊藉,餘味雋永。
秦觀(1049-1100)字少遊,一字太虛,號淮海居士。揚州高郵(今江蘇高郵縣)人。北宋詞人,與黃庭堅、張耒、晁補之合稱“蘇門四學士”。元豐八年(1085年)進士,初為定海主簿、蔡州教授,元佑初蘇軾薦為秘書省正字,兼國史院編修官。哲宗時“新黨”執政,被貶為監處州酒稅,徏郴州,編管橫州,又徙雷州,至藤州而卒。其散文長於議論,《宋史》評為“文麗而思深”。其詩長於抒情,敖陶孫《詩評》說:“秦少遊如時女遊春,終傷婉弱。”他是北宋後期著名婉約派詞人,其詞大多描寫男女情愛和抒發仕途失意的哀怨,文字工巧精細,音律諧美,情韻兼勝。代表作為《鵲橋仙》(纖雲弄巧)、《望海潮》(梅英疏淡)、《滿庭芳》(山抹微雲)等。《鵲橋仙》中“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被譽為“化臭腐為神奇”的名句(見《蓼園詞選》)。《滿庭芳》中的“斜陽外,寒鴉數點,流水繞孤村”被稱做“天生的好言語”(《能改齋漫錄》引晁補之語)。張炎《詞源》說:“秦少遊詞體製淡雅,氣骨不衰,清麗中不斷意脈,咀嚼無滓,久而知味。”生平詳見《宋史》卷四四四。有《淮海集》。
汗顏,林韻大才女來俺這裏,有點忐忑不安呀。
俺,俺,在你麵前就是個小學生,這不,都結巴了,怎麽是好?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對仗工整,美不勝收,讀來真是享受
問好納蘭紅豆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