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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讓我明白的社會!--雜談一周要聞(5.22-5.28)zt

(2010-05-31 01:58:32) 下一個
一、嘿,灰社會,你好!

  嘿,灰社會,你好!自有中國特色以來,中國的一角就蒙上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灰。這灰是保護色麽,這灰保護的是什麽呢?恐怕這答案你最清楚了,灰社會。

  在那個灰社會裏,每個人都有原罪,每個有原罪的人都沒有訴說解脫的心靈通道。於是灰社會更灰了,本已說不明白的事情更不想說明白了。就這麽一直灰不溜秋地下去吧,遇黑則白,遇白則黑,左右逢源啊。

  特色灰讓這個社會在神秘之餘,更多了一份模糊。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久而久之也就沒了弄清楚的欲望,進而大家會覺得不清楚更好,至少還顯得咱哥們兒老成持重。不是難得糊塗,而是必須糊塗。糊塗的,叫老成。會裝糊塗的,叫精明。清醒的,為天真。較真兒的,是幼稚。也就是說,不糊塗的,才是糊塗。而糊塗的,反而並不糊塗。於是,就更糊塗了。

  當然,糊塗的還不至於此。放眼望望我們這個國家,所謂的改革開放已經變成了一筆糊塗賬。這個國家搞不清自己姓什麽也就罷了,連腳下的土地算誰的都不知道,法律違憲了怎麽辦擱著吧,法律條文相互打架(這可比台灣議會裏的打架影響更深遠),司法審判表裏各為一套,拆遷違法為啥總是催生不出《征收條例》呢。好了,糊塗的模糊的中國現社會就獲得了一個新頭銜:轉型。

  灰色社會的轉型,也無非是從淺灰轉向深灰。每個人都身陷到自己的原罪當中,獨善其身的或餓死或瘋掉。灰了吧唧的世界,灰了吧唧的人生,就像徐靜蕾演的那個杜拉拉,時尚也可以很灰。

  灰社會裏,萬物皆灰。灰色的話語,灰色的規則(潛規則),灰色的天空,灰色的河流,灰色的心理,灰色的行為,灰色的道路,灰色的方向,灰色的腔調,灰色的影視,灰色的表演,灰色的背景。為什麽這麽灰呢?在水泥廠拉過活麽,還是在北京城裏刷過牆。原來,灰了吧唧是有好處的,開頭不是說了麽,保護色。

  正因為灰,才好把黑白混淆一起;正因為灰,才好把本該分開的東東嫁接一處;正因為灰,才好把很多東東攪在一起;正因為灰,才好把殘缺不全掩飾成完美無缺。

二、山雨欲來的房產稅,嚇你沒商量

  從來沒有一個稅種像房產稅這樣,被黨和政府拿來嚇唬人(主要包括房地產商、房地產投機者、業主和潛在購房者)。房產稅說來卻不來,就像一支大軍隻見飛塵不見蹤影。它真的會來麽?也許欲來而不來,反而比真的來了,對房地產更有操控的空間吧。

  土地不能私有,物業稅免談,即便收也是偽物業稅。甭說啥跟國際接軌,接上了也是假接,根本就不對路。於是隻好拿房產稅說事兒。先說房產稅早已有之,然後說隻要把征收範圍擴大點兒就可以收啦。可這房產稅要是真的收起來,那麻煩可就大啦。

  怎麽呢?原來,房產稅按市值征收就需要估值。可怎麽估值呢,誰來估值呢,誰有這個權威呢。政府的權威已經被損耗殆盡了。以聲稱要收千分之八的房產稅的上海政府為例,多少大事發生在它身上啊,楊佳案,世博會強拆,釣魚執法,上海社保基金案。一個沒有了權威的政府即便為房產做了估值,業主也不會認可的。政府的官員到時候一定很後悔,當初為啥這麽爛呢。可那些事都是前任幹的,人家拍拍屁股去秦城HOUSE頤養天年去了。唉,現在重新收拾舊山河,還是先為這個政府估估值吧。

  再說這房產稅即便收了,到底用在哪裏呢,納稅人怎麽能知道呢。“透明政府”的口號也已經喊得嗓子嘶啞了,可政府還跟個銅牆鐵壁似的一點鏤空感也沒有。《信息公開條例》也已經施行很久了,可“國家機密”之類的搪塞之語還是不絕於耳。政府要是知道“透明政府”和《信息公開條例》就是為了收房產稅乃至物業稅做的鋪墊,那他們是否會積極一些呢。還是不會的,政府就是一個巨獸,掉頭總是很困難的,頂多瞟兩眼屁股後麵。納稅人不相信政府會把房產稅的稅收用在本地的建設上、而不是隻豐富了泔水桶,那麽他會主動自願地上稅嗎?還是不會的。於是,就要強製征收,征收的成本就上去了,而這些成本也恰恰是要用房產稅來埋單的。

  假如房產稅的收入真的投入到建設當中,那麽房價隻會升而不會降。恰恰是在房產稅未征收之前,房價有可能被嚇唬住,停止它的瘋狂腳步。可見,如今的房產稅正被作為一個政治工具來運用。看看媒體輿論連篇累牘地炮製那些可能性新聞,跟造謠的效果也差不多了,甚至在辟謠當中造出新的謠言。但房產稅的實施細則在哪裏呢,這細則是否要全民討論呢。都沒有,隻有一個空穴來風,隻有所謂的專家和有關人士在那裏散播一些風傳,目的就是鬼鬼祟祟地打壓房價。

  這房產稅不同於別的,因為它是持有稅。你這房子隻要不賣,就得一直交。這稅確實很特別,如果收的少則無法彌補財政空洞,如果多了業主會以家庭無收入為借口不交。業主不交你還能把人家趕出房子麽,而後再分給人一套監獄小筒子樓。而政府最怕的就是被抗稅。想想中國的曆史王朝是怎麽滅亡的吧,王朝末年,苛捐雜稅繁重,抗稅行動此起彼伏,鎮壓耗費的成本隻會上升,並不斷趨近房產稅的財政收入。

三、袁騰飛再牛,也牛不過曆史
  
  袁騰飛,典型的京片子,口才遠在王朔之上,也比懷揣了美國綠卡的王朔更敢說。他把毛批得體無完膚,說毛主席紀念堂是中國的靖國神社,還口稱靠其吃飯的曆史教科書隻有百分之五的真實是穢史。這下烏有之鄉的左左們不幹了,他們走出了蘇州街長遠天地那間閉塞的小屋子,來到了海澱教師進修學校抗議,柿子就要拿軟的捏。

  左左們隻能指出袁騰飛有“錯誤言論”,卻不敢說出錯在哪裏。毛的劣跡昭彰,曆曆在目,無可逃避。並非袁騰飛在抹黑,而是裏子本來就黑。左左們就像袁騰飛作品的出版商沈浩波一樣,幫了袁Sir的忙。而後,黨也來湊熱鬧,讓袁騰飛寫檢查。北京警方也不甘寂寞,說自己沒有因他的錯誤言論而拘留之。這下,袁騰飛更火了。

  CCAV百家講壇請袁騰飛開講,是基於其一貫的國學路線和對商業因素的考量。袁騰飛並沒有在講壇上罵黨罵毛,隻講了些古老的宋遼故事。其風度與口才堪稱講壇第一,比起隻會以蛋腚理論搖尾乞憐的於丹來,更富原創的思想鋒芒。而他的上鏡正好與網上視頻相得益彰,比翼齊飛,這也正是天地互聯的商業傳播邏輯。

  商業因素也非全是鶯歌燕舞,也要冒些風險,有時這風險還是政治上的。越罵越紅,越封殺越走俏。如果隻是魯迅罵國民黨,而國民黨不罵魯迅,魯迅能被毛欽點為旗手麽。其實,魯迅是很聰明的。他在上海罵南京,結果被延安賞識,這就是韌的戰鬥吧。而袁Sir所處的政治環境不如魯迅,隻能在北京罵北京了。

  不過,袁騰飛還是比魯迅幸運。他活在一個網絡時代,一個視頻時代,一個即將走出專製愚昧一元化的時代。他覺醒於穢史,暢行於網絡,笑罵於講壇,火爆於人心,比郭德綱更有內涵,比周立波更有笑果,比於丹更有文采,比紀連海更有風度。這樣一個人才受到觀眾與讀者的喜愛,毫不奇怪。

  但這時候,黨來了。 畢竟袁騰飛還是說出來了,這就是他牛的地方。他之所以牛,正因為曆史本身很牛,曆史是中國人寄托身家性命之所,是中國人心靈的歸宿與精神的家園。於是,袁氏曆史講解法的魅力就一發不可收拾了。曆史+思想+視頻力量+商業運作,就有了現在的袁騰飛。

  商業的力量如此巨大,連黨都阻止不了,隻能順水推舟。黨雖貴為最大炒家,但也不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盤,或為他人做嫁衣。如今的黨,總是處在進退兩難的境地:想遵循商業規律,卻怕主旋律被淹沒;想高擎火炬,又怕沒人跟著。進退無據的黨唯有通過不斷提出新口號來博得眼球,唯有靠著經濟業績的堆積來獲得支持。於是每個口號的生命周期越來越短,每個業績的持續時間越來越短。

四、趙本山的過去、現在與未來
  
  為了搞笑而搞笑,這事本身並不怎麽搞笑。非常不幸,趙本山也墮入了這樣的怪圈。他出錢召開一個文藝討論會,希望與會的學者專家能為他的《鄉村愛情》提提意見。結果一個學者說他的作品是“偽現實主義”,就把他給惹毛了。他打斷了那位學者的發言,說絕不接受這樣的批評,說自己是從農村出來的怎麽會演著演著農村演到偽農村上去了呢,還說能把全國人民都逗樂了這本身就是大本事、大成就。被趙本山邀請來的學者無語了,他知道趙本山儼然以老板自居,而自己隻是被請來唱堂會的。為了找個台階,他便表示反正你接受不接受自願吧。

  其實趙本山走的,正是相聲的沒落之路。諷刺現實的力量越來越弱,沒有內涵的虛幻搞笑越來越多。於是,範偉離開了他。於是,他周圍聚集了很多身殘智簡的徒弟。看看那些徒弟們在他和他老婆麵前叩拜的照片,我不免想到了封建會道門。對,趙本山就是個封建家長,對徒弟口口聲聲家法從事。

  一個農民,一個東北農民,一個娛樂了大眾的東北農民,一個口口聲聲拯救了二人轉的東北農民,在他的影視作品及小品裏,基本上跟二人轉沒啥關係。這或許就是“偽二人轉”吧。那麽,前麵提到的“偽現實主義”又是怎麽回事呢?

  過去的趙本山,十年前還隻是個春晚小品的演員。他的那些小品、那些小戲,無非扣緊當下生活的五指。“老蔫兒”係列裏的趙本山,帶著個藍色破沿帽兒,或相親,或訪友,或找鄉長辦事,或趕大車。他扯扯蛋,說兩句俏皮話,來一個哏,都是鄉土氣撲鼻,都那麽有嚼頭兒,都是入木三分地切入了現實。

  再看現在的趙本山,無論是《劉老根兒》還是《鄉村愛情》,他都飾演一個企業的領導者(董事長或總經理),確實跟他現在的身份很相配,也就很本色。可是,若聽他說的那些台詞兒,就覺著那話一點也生動不起來了,羅哩羅嗦的,副詞兒特多,還很寡淡。這老趙到底是怎麽了呢,真的偽現實啦?

  《劉老根兒》裏最有意思的,就是範偉演的“藥匣子”了。在“藥匣子”身上,可見當年“老蔫兒”的影子。但到了《鄉村愛情》,一群人跟那裏嘚啵嘚啵嘚的,把個劇情注水成了泡沫,還非要扯上三四十集。愈發的沒有了笑料,隻能借助於結巴和麵部非經典抽搐了。回避社會矛盾,把雞毛蒜皮作成生存智慧,用搞笑的手法一鍋燴,就成了啥鄉土。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偽現實”吧,不過更為確切的叫法應該是:痿現實。

  痿現實不同於偽現實之處,在於它不是假的,而是痿掉了。就像一個男人,不是偽裝成一個和尚,而是陽痿了。趙本山沒了那股子鋒芒,卻依舊保留了聰明勁兒,於是隻好痿現實。正因為痿現實,才會出現小沈陽這樣的怪才登陸春晚接他的班。那麽,痿現實有啥好處啊?若是沒好處,誰痿啊。

  小沈陽不是很喜歡唱那首《美了》,現在聽來唱的仿佛是“我痿了,痿了,痿了”。你痿了,掙錢就容易,就不會被封殺。由此可以回想那次《鄉村愛情》的文藝討論會上,何以趙本山說提意見的學者給的不是良藥而是毒藥了。就算是偉哥兒,哪怕是蟻力神,老趙也不要啊。

  痿掉的趙本山未來會如何呢?他的那塊黑土地還會出人參鹿茸烏拉草麽?想一想東北的馬家軍、那位神奇教練馬俊仁,那就是個專吃鱉精的會道門。如今的趙氏娛樂帝國,植入廣告做得風生水起,不差錢、就差錢、錢裏錢外的。當趙本山不再願意回到那個求爺爺告奶奶的現實主義之路,他就隻能作為東方朔那樣的宮廷小醜打著為全國人民娛樂服務的旗號為和諧社會再添痿美了。

  於是,老趙、老趙的徒弟、老趙的徒弟的徒弟,就這麽一代代地痿下去了,痿到最後也隻能再回二人轉的田間地頭。如果說奴才是不把自己當主人,那麽二人轉的小醜們則是不把自己當人了。趙本山並沒有發揚啥二人轉,他隻是用閹割的手段使二人轉演員(而不是節目)登堂入室,與CCAV同流一處,遵循著商業規律,就像央視新樓正月十五的那把火一般,謀一個最後的倒彩。
  
五:要聞不想做第十四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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