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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日記(中)

(2010-12-24 07:34:31) 下一個

作者注:這是寫於2004年的一篇遊記,以前也未在論壇上發過,永恒的古羅馬文明在幾年內也沒有什麽變化,關於意大利的帖子很多,但大家的體驗也都不盡相同,但願可以給驢友們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當時用的是Canon S50數碼相機,大多為一般的旅遊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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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3月22日 星期一 佛羅倫薩

  計劃要在羅馬待4天,照我們一個曾在意大利學畫的朋友介紹,還有一個非去不可的博物館--Galleria Borghese,但是今天是周一,博物館關門。於是隻好帶了遺憾,坐上“歐洲之星”直奔佛羅倫薩了。

  主教堂(Cattedrale di Santa Maria del Fiore)位於市中心,是一座文藝複興時期風格的建築,外部以綠、白、紅三色大理石裝飾,那個酒紅色的大圓頂,高近百米,是佛羅倫薩的地標,在建造時,模仿羅馬的萬神殿,沒有用梁柱。Y看有人在排隊,一問是等著爬上去看全景,有460多級台階,當下就打了退堂鼓。主教堂和邊上的鍾樓和八角形的洗禮堂組成了一組雄偉壯觀的建築群。


  
  主教堂的對麵的洗禮堂(Baptistery),當年需要三扇銅門。做第二扇門時,佛羅倫薩工匠爭相投標。一個叫傑伯特(Lorenzo Ghiberti)20歲的鐵匠,從競爭者中脫穎而出,花了24年完成了第二扇門。在一片叫好聲中,他理所當然地被授權做了最後的那扇門。這又花了他25年。他爐火純青地在門上精雕細刻了“約瑟夫的故事”,米開朗基羅一見,脫口而出“天堂之門”(Gates of Paradise),從此這個名字廣為流傳。這扇曠世之門也被從北邊挪到現在正對主教堂的位置。傑伯特一生的精力,都傾注在這兩扇無與倫比的門裏了,而且當年為了把門做得盡善盡美,他自己設了個工廠,很多佛羅倫薩的藝術家曾在那裏工作,像陶納丹羅(Donatello)。

  主教堂廣場上是一個旅遊市場,很多小攤販在出售皮衣、皮包和具佛羅倫薩特色的工藝品,像大衛像和創世紀的局部。聽說很多溫州人在這裏經營皮具生意。但是在廣場上買皮貨的都是當地人,價格卻不是當地貨的價格。

  因為W的鞋讓羅馬的台坷路給毀了,於是進了一家鞋店,開店的就是溫州人。據說早年在這裏擺攤賣皮具的,現在大都有自己的店,以經營批發為主。他們拿了意大利最新出的鞋子,去國內的工廠剝樣仿製,然後以大約僅為原價1/10的價格銷售。它會注上“Italy”,而真品則標“Made in Italy”,遊客要分辯真偽的,可以去意大利皮具的品牌專賣店裏,看看價格標簽就行了。

  在意大利語中稱為翡冷翠的城市--佛羅倫薩是文藝複興的發祥地,留下了但丁(Dante)、喬托(Giotto)、米開朗基羅、達·芬奇、拉斐爾等藝術巨匠的不朽之作。整座城市古色古香,保留著文藝複興時期的風貌,每個角落都散發著唯美的藝術氣息。在街上漫步,從畫品、建築到雕塑,一切都記載著文藝複興時期繁盛的光輝。據說,在長期的藝術熏陶下,佛羅倫薩人具有很高的鑒賞力,外地的二三流畫家從不敢在此賣弄。但是很多看相貌沒有文藝氣質的中國人,卻為了養家糊口,顯示著他們的藝術技能--在廣場上給遊客畫名字。

  他們的年齡在20-40之間,男的多穿深色西裝卻足蹬白跑鞋,女的多穿樣式過時的時裝,他們都提了一個折疊著的紙板箱,一盒水彩,向遊客拉生意,5個歐元。很多中學生很感興趣,告訴他們名字,他們馬上把紙板箱一支,就是一個小桌子了,然後用鮮豔的水彩,把名字圖案化,字母R是一朵紅玫瑰,字母L是一條青蛇等,遠看是一幅畫,近瞧才是一行字。看著這些花字,幾分鍾就從這些衣著土土的同胞的手中開出來,真的很欽佩這些人的生存能力。警察一來,他們箱子一摺,拎了就走。警察也並不趕盡殺絕地沒收他們的生財工具,隻是一趕了之。碰到個手腳慢的,兩個警察還一邊聊天,一邊看他慢慢地收拾,他走了,警察也走了,然後他又回來了,繼續在廣場賣藝。當然,他們不單因地製宜,還入鄉隨俗。後來在米蘭名牌店鋪林立的國王大道上,華麗的天蓬,漂亮的大理石,滿地是帶音樂的小玩具車,在我們的同胞遙控下,對著遊客們橫衝直撞……

  美迪奇(Medici)家族從12世紀起,就在佛羅倫薩崛起。最早做羊毛生意,後來做出口服裝,同時將生意向外擴展,最終靠借貸給歐洲的很多皇室而暴富。美迪奇的住所(Palazzo Medici Riccardi)是幢小樓,裏麵金碧輝煌,牆上頂上都畫了金色的畫。裏麵有個祈禱廳,暗暗的,每當有遊客,工作人員才開一下燈,讓你觀賞牆上宗教題材的的繪畫。

  離住所不遠,就是美迪奇家廟(Cappella dei Medici),是這個統治佛羅倫薩多年的家族的墓葬館。房屋是穹窿頂,頂上繪滿畫像,下層是墳墓,上層是雕像與紀念碑等,廟裏的地麵、牆壁都是大理石,中間還鑲嵌寶石,十分華麗,完全是一付富甲天下的派頭。米開朗基羅造的新廟裏,有著名的“晝”、“夜”、“晨”、“昏”雕塑,形體健壯豐滿,充分表現了人體的美感,而美迪奇的雕像看上去像“大衛”而不像這個熱愛藝術的公爵,據說當時有人就提出異議,米開朗基羅的不為所動:幾百年後,誰在乎美迪奇長什麽樣?言下之意,隻有我的作品是才是永生的。

  
  我們進門時,一買就是三聯票,一張是去老家廟(Cappella dei Principi),一張是看新家廟(Sacrestia Nuova),剩下的一張不知道幹什麽。最後,臨出門,我們就問入口處的檢票員,他示意我們上樓去,樓上就是我們看過的新、老廟,問樓上的工作人員,這票幹什麽用,他搖頭,讓我們下樓去問。下樓來,還是隻有那個檢票員,好幾個人在問他相同的問題,他給的還是相同的答案,指指樓上。於是,我們跟著眾人再次上樓,像尋寶似地在樓上各處探頭探腦,總算找到一扇不引人注目的小門,是個小陳列室,裏麵的玻璃櫃裏是黃燦燦的金衣、金像。其實,隻要有個簡單的標誌,我們這些不速之客就不至於如此驚擾這個顯赫世族的先人了,罪過。

3月23日 星期二 佛羅倫薩

  大早去學院博物館(Accademia)。這裏承擔了很多名畫的修複工作,有不少很有趣的圖示。這裏的作品都有英文的說明。當然米開朗基羅的“大衛”(David)不容錯過。這尊高過4米的雕像,搭了高高的腳手架,他從去年9月開始一邊“洗澡”,一邊接受遊客觀賞。現在已經開始洗臉、洗頭,估計月底可以煥然一新地見人了。其實說“洗澡”,不如說是“消毒”,那個女士穿了白大褂,手上拿著沾了特製藥水的棉球,一點一點地擦,小心翼翼的,但是很上勁,畢竟那是大理石而不是人的皮膚。

  大教堂博物館(Museo Dell’Opera Del Duomo),有陶納丹羅在他70歲時的木刻St. Mary Magdalene。這是在他70歲時的作品,當時他已功成名就,卻創作了這個完全擯棄造型美的女聖徒,形容枯槁,衣衫襤褸,與他自己以前和當時流行的唯美風格大相徑庭,完全打破宗教題材雕塑的模式。他晚年的雕塑,注重表現人物的靈魂,以醜為美,雖然爭議不絕,但他還是被後人推崇為雕塑家中的“莎士比亞”。我們還 看到當年建造這教堂的各種設計圖紙,特別是主教堂(Duomo),花了140年(1296-1436)才建成。整個建築到19世紀中葉才完成。

  快中午,見天放晴了,便決定去比薩(Pisa)。比薩是個古老的海濱小城,從火車站出來,要橫穿整個市區到Piazza dei Miracoli。剛下火車,天就下起雨。我們就進了家小咖啡店,要了杯Cappuccino咖啡,要了些點心,直到雨停。

  雨後的綠草坪,格外青蔥,襯托得灰白色的大教堂像新的似的。實際上,它始建於11世紀,是保存完好的羅馬式建築。舉世聞名的比薩斜塔是教堂的塔樓,1173年建造時就開始斜了,到14世紀完工。800過去了,現在傾斜近2.6米,層層空透的拱廊都是似倒未倒的飄搖之態,但據專家講可以再立300年不倒。其實對遊客來講,看斜塔和看斜塔廢墟都是樂此不疲的了。何況那麽多可愛的紀念品。

  在意大利洗手沒有北美方便,連麥當勞都是投幣廁所,所以要隨身準備好硬幣。

3月24日 星期三 佛羅倫薩

  W昨天喝了杯Cappuccino咖啡,睡不踏實,一大早就聽鳥叫不停。我們住的房間,帶了個十來平方米的大陽台,可以看到主教堂的圓頂。Y早起,站在陽台上,聽到遠遠近近、大大小小的教堂的晨鍾齊鳴,忽然文性大發,在紙上寫下:佛羅倫薩的一天,是在此起彼伏的教堂鍾聲中開始的。 

  去西恩那(Siena)坐火車要比汽車便宜和快,但我們還是決定坐長途汽車,以便欣賞 沿途典型的托斯卡納(Toscana)美麗的鄉村景色。托斯卡納地區以佛羅倫薩為首府,西恩那、比薩、盧卡(Lucca)、阿雷佐(Arezzo)都是托斯卡納地區著名的富有文化和自然特色的小鎮,很多電影都在此取景,像《生活是美麗的》,《托斯卡納的陽光》、《看得見風景的房間》和《情深一吻》(Tea with Mussolini)等。

  陽光下藍天白雲,青翠的草地和葡萄園、橄欖園中間,點綴著古堡和鄉間小屋,色彩鮮豔的檸檬黃牆壁,深綠色的百葉窗,深紅色的屋頂,襯著挺拔的像樹和黑鬆在起伏的山坡上舒展,令人心曠神怡。

  看到鄉間在造房子,竟然用到大吊車。忽然明白為什麽意大利人能在房子裏做那麽多精致優雅的裝潢了,那房子結實,雕梁畫棟任搞。

  在汽車站看回程時刻表,有一對年青的美國遊客很熱心地給我們解釋,他們已來了兩天,正要離去,他們對這個地方讚不絕口,讓我們覺得僅僅上午幾小時到此一遊,有點太走馬觀花了。

  沿著時上時下的街道,走在西恩那的舊石板路上,兩旁卻是一家家小小的、別致的商店,不少是賣名牌時裝的,櫥窗布置很前衛。Piazza del Campo據說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廣場,整個廣場呈緩慢的斜坡麵並且是個扇貝形,周邊都是別的小廣場,很多酒吧、咖啡館、旅館和餐廳。

  西恩那主教堂(Duomo of Siena)是阿爾卑斯山以南少見的哥特氏教堂,地上有56塊由彩色大理石拚成的圖案,相當有特色。這裏還收藏了米早期的雕塑“聖彼得” 和“聖保爾”。而洗禮堂裏陶納丹羅的“施洗約翰”(St。 John the Baptite),是他晚年革命性的係列雕塑之一,這個老聖徒看來已屆油盡燈滅,身體隻剩一把枯骨,因而頭顯得格外巨大,他那張開的嘴像有磁力似的,會吸引你所有的注意力,仿佛聽到他正在布道...

  午飯後,我們買了12點多的車票去聖基米亞諾(San Gimignano),它在佛羅倫西南48公裏。看電腦的顯示屏,我們應在310站台上車。外麵有三排候車亭,一輛輛待發的長短途車前,擠滿了等車和上車的人。我們試圖找310的車或站牌,找不到,問司機,他不會英語,而且我們又擋了上車乘客的道,不能長時間比劃。天在下雨,眼看著一輛輛車緩緩駛出,還有不到10分鍾我們的車就要開了,可是我們不知道是哪一輛。Y急中生智,跑到一輛正在上客的巴士的車頭前,右手一拍,將車票貼在車頭玻璃上。Y個子高,司機坐在那裏,車票就在他的眼前,他一看就明白了,搖搖頭,表示不是他的車。Y接著去拍下一扇車頭玻璃……終於,有個司機看了車票,點點頭……

  這座古城在1990年就上了世界曆史文化遺產錄,但因為交通不便,我們的一些來過意大利的同事都沒有到過此地,但當他們看到我們在此地拍的照片,無不驚歎她的美麗。

  聖基米亞諾是座古老的山城,有三個高高的石頭城門,還號稱“中世紀的曼哈頓”,原先有72座高塔,幸存下來了14座。這些塔既用以儲存糧食,也用於外敵來犯時,往下傾倒滾油。中世紀時,在當地望族中,有股以塔高鬥富比勢的風氣。


  
  當時天飄著毛毛雨,街道空曠幽靜的,很少遊客,很少賣旅遊紀念品的小商販,走在彎彎曲曲、高低起伏的街道上,兩旁都是高高的、斑駁的古磚牆,上麵有幾扇深色的百葉窗。穿行在一座座拱形的門廊間,樂此不疲。每個街的轉角皆自成一景,步移景易,引人入勝。登塔樓,一路可俯瞰山底下的廣闊平原,杉林、葡萄園、橄欖樹、城堡、農舍,這些牧歌式的田園風光,大概從中世紀以來,沒有改變。

  這裏出產瓷器,色彩鮮豔的大盤子,一個個有麵盆大,掛滿了小店的土牆,人見人愛,可惜搬不回家。熏肉、橄欖油和葡萄酒是這裏的馳名特產,這裏的居民以前很窮,現在都靠旅遊業為生,幾百年的房子裏,是21世紀的酒吧。

  從聖基米亞諾回佛羅倫薩,沒直達的車,先要坐長途的SITA巴士,中途要轉乘本地的車TRIN巴士。我們在聖基米亞諾的小煙紙店買了車票,就在城牆外的一個車站等車。看那裏掛的時刻表,三點多有趟車,然後就是五點多才有。雨停了,居高臨下,綠色丘陵上,墨綠色的鬆樹排列成一條條起起伏伏的弧線,一叢叢的葡萄樹鑲嵌其間,如果不是那散落其間的黃色的小樓,完全是一副法國風景畫。這大概是因為這兩個地方都盛產葡萄酒的緣故。

  風很大,隻有我們兩個人在風中等車。車非常準時地來了。但是,我們並不確定是不是我們該乘的車。Y早在紙上畫了兩輛巴士,一輛底下寫聖基米亞諾,另一輛寫佛羅倫薩,兩車中間畫了個小人,從前一輛車跨向後一輛,底下寫了中途換車城市的名字。上車時,就不至於問三問四問不清,隻要讓司機看圖回答。司機給了肯定的表情。

  車子在一個個山區小村鎮繞著走,不斷有人上下,司機不報站名。一次,車停下,我們前麵的一幫意大利人,去問司機,轉車去西恩那的是不是到站了,W也跑去問,佛羅倫薩呢?司機右手一指,西恩那!左手一指,佛羅倫薩!好懸,差點就錯過了。

3月25日 星期四 佛羅倫薩
  
  大早,冒著細雨,去烏菲司博物館(Uffzi)排隊。一次隻進20人。這裏原是梅迪奇家族的辦公樓,收藏了14-16世紀意大利大量畫作,薈萃了文藝複興的精華,不少早期作品,特別是雕塑,還有希臘藝術的痕跡。波提切利(Botticelli)的“維納斯的誕生”、“春”(Primavera)、達芬奇的“送子圖”等,裏麵名家名作齊集,至於無名畫家畫的肖像畫,則陳列在走廊的最頂端,密密麻麻的,導遊講有700幅之多。波提切利是文藝複興時期,第一個倡導以美為藝術最高宗旨的畫家,米開朗基羅曾跟他學習,獲益非淺。他在美迪奇家廟裏的晝、夜、晨、暮就是把油畫“春”的喻意濃縮在大理石中了。

  
  拉斐爾畫的“於勒二世”(Pope Julius II)像,看起來這個性格專橫強悍的教皇還挺慈祥,不知道他如何逼使長於雕刻的米開朗基羅,去畫“創世紀”,成了曆史上最偉大的畫家;也不知道他如何能看出年僅25歲的拉斐爾的潛質,委以重任,使這個37歲便夭折的天才得以為我們留下像“雅典學派”和“聖體爭論”(Dispute de Saint-Sacrement)這樣的巨作。

  沿河邊走了一段,就到了著名的廊橋--韋奇奧橋(The Ponte Vecchio)。這座橋以滿橋的金銀店鋪聞名,許多鋪子都曆史悠久,還依舊保留著傳統的店門,鎖上後像個封閉的老式箱子。這座建於1345年的橋,是佛羅倫薩在二戰期間唯一一座幸免於難的橋梁。德軍是為了給自己撤退留一條後路,沒有炸掉這座橋。

  臨近橋時,忽見上麵停滿了車子,那種色彩鮮豔的FITA,以為是堵車。走近才發現是橋的兩邊各停了一排車!以前聽說意大利平均一家有兩輛車,現在可真是眼見為實了。

  隔河的是辟悌宮(Palazzo Pitti),主人辟悌(Luca Pitti)是15世紀佛羅倫薩另一個富有的銀行家,和梅家是死對頭,他建了這個宮殿,最後也被梅買下擴建至今天的規模。這裏收藏的藝術品僅次於烏菲司,有拉斐爾的兩幅‘聖母像’。裏麵有4個博物館:銀器、麵具、瓷器和現代藝術,另外還有一個美麗經典的意大利式大花園(Boboli Gardens)。這個宮殿曾經作為皇宮,但今天在裏麵常住的卻是貓咪,它們很舒服地躺在路易十四的描金沙發上曬太陽。

  出了辟悌宮,忽然聽到一陣很熟悉的音樂,循聲而去,是一個由十來個中年人組成的樂隊在唱“喀秋莎”,很多遊客都耳熟能詳地和著拍子,一起哼唱。他們唱得都是節奏強烈,氣勢雄壯的“革命”歌曲,當他們唱那首著名的“瓦爾特保衛薩拉熱窩”插曲“再見吧,朋友”時,很多人都跟著唱,聽來熱血沸騰。他們並沒有在賣唱,因為他們隻是不停地唱,並不討錢,這些音樂人也許來自某個解體的東歐國家的專業樂隊,聚在一起過把癮,自娛娛人。

  坐車去了米開朗奇羅廣場(Piazzale Michelangelo),廣場建於1860年,中央是米開朗基羅的大衛雕像和梅奇家墓的晝、夜、晨、暮。這裏是欣賞城市全景的絕佳位置。很多人推薦我們在那裏看夕陽看夜景,我們卻發現不遠處的一個教堂,地勢更高,自然風景更好。我們和一大幫小學生,等在那裏,等城市的泛光照明燈打開。這個叫San Miniato al Monte是佛羅倫薩最老的教堂之一,是典型的羅馬式建築,當時已關門,就看到神父在管一個賣紀念品的小店。教堂前有片墓地,天暗後,那些長明燈零零星星地照著墓碑上的雕塑,顯得很神秘。



3月26日 星期五 佛羅倫薩

  聖十字教堂(Chiesa di Santa Croce)是文化藝術科學名人的長眠地,供人憑吊和參觀,門口是詩人但丁的雕像。裏麵有米開朗基羅、迦利略、羅西尼等大師的墓,幕碑本身的裝飾就是一件精妙的藝術品。

  去美迪奇圖書館(Laurentian Library),據說是世界上最有價值的手稿收藏館。但是,卻偏趕上罷工。三個職員一邊聊天,一邊客氣地指指罷工告示牌,把遊客堵在底樓。我們隻能坐在米開朗基羅設計的長廊上,曬太陽。

  歇夠了,去別的博物館,門口的牌子也寫下午罷工。去銀行,也都關門,門上貼了的告示看不懂,不知是罷工還是休假。路過主教堂,看到要爬樓梯的人大排長龍,因為邊上的管鍾樓的人在罷工。當時以為也許是兩個地方歸不同的工會管轄,後來才知這叫有節製的罷工,給政府顏色看的同時,也讓部分係統正常工作,比如開放半天或者關一個開一個之類。

  書上講佛羅倫薩的牛排很有名,但我們發現主教堂附近有個小攤的牛肚很不錯。那裏用中文和日文寫的招牌--“美味牛肚”,的確很美味酥爛,買一小盒下紅酒,配上各種各樣的比薩,很饞人。隻是有時去晚了就沒有了。後來,在一本旅遊指南上看到了有關介紹,才知這家店是城裏僅有的幾家賣牛肚的小攤之一,難怪這麽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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