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荒原, 你耕耘吧, 別指望收獲
插入沙土的手指,是紅柳堅硬的枝條
在湧動的沙丘中攥起,鐵錨對海床的抓力
最後一片雲彩從頭頂飄走,或許蒸發
深入發際的荒涼,侵蝕腦容
水總要循環, 一如你的記憶, 慢慢匯向海洋
那個蔚藍得心悸的季節, 在你唇上變成鹽份
變成你嘶啞幹澀的口哨
最具回味的那段, 你忽然想不起曲兒是什麽
你試圖從滿掌的紋線, 讀出家園的歸途
可疤痕和繭子, 改寫了所有的路標, 走吧
象風一樣, 往北, 或象眼中的雁影, 往南
然而你的眼睛是魚, 眼窩是海, 即使你的額頭
變成敦煌, 那裏沒有洞窟, 隻有月牙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