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回到家後,看到儒銘在吃茶看報紙,她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夢蘭對儒銘吼道:老公,你是怎麽搞的,為什麽銀行的錢都不能動。夢蘭也就是還沒有失去理智,她心裏罵的是老不死的,她是幸虧還管住了自己的嘴巴。
儒銘幽幽地道:我的太太,你急什麽,來,我這裏有剛砌的好茶,剛好喝。別站著,坐下來說。你轉錢做什麽去,我能問問嗎?
夢蘭生氣道:我不是跟你說過還要去大陸投資嗎?
儒銘麵帶微笑地對夢蘭道:對呀,我們不是在上海有兩處房子了,而且,你不是賣掉了一處房子,又買了另外一個嗎?你現在是要買房子還是要投資做公司。我想我怎麽也是一家之主,我現在人已經退休了,可以和你一起來做這件事情了,你想做什麽事情也要和我通一下情況啊。我畢竟做了多年生意,雖然沒有在房地產的投資上麵花心思,但我現在沒有事情做了,可以多陪陪你,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國內看看。你也知道我一向是相信你的。所以我掙的錢都交給你來管理,我是很放心我太太的。但自從我病了兩次後,我想,我這條命也還是有運氣,兩次都沒有死成,我想我還要好好活著,我的太太還怎麽年輕,我怎麽也要為她的未來多打算才是,想想還是我來管錢吧,我會還讓我們的錢生錢,你還可以開開心心數錢。太太,你就放心好了,做生意很是費神的,我怎麽會讓我的寶貝為了錢操心。
夢蘭聽著儒銘這樣說著,她感覺不太對,過去儒銘叫她寶貝和太太時,語調絕對不是今天這個樣子,她感覺到儒銘說話時有嘲笑她的意思。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如果儒銘真的收回財政大權,那她今後就沒有那麽容易將錢轉出去了,她心裏有些著急了,她忙把自己剛才的聲調降低,一臉地討好道:老公,你要管,好啊,我還不是心疼你的身體,我表妹又幫我看上一處房子,她說需要五萬美金定金。老公,你是知道的,我也不是吃素的,我也很會做生意的,你也看到我在上海買的房產,都升值了。你身體不好,就讓我來辦好了。說著,夢蘭坐了下來,拿過儒銘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
儒銘還是笑眯眯地說道:那我們一起去上海看看,同時我也過去看看你先前買的兩個房子,你表妹不是幫你打理著,房價長的很高,寶貝,你還是很有眼光了。不錯,既然你要給你表妹打錢過去,那先將房子的信息給我看看,可能話,我們可以多投些錢在房地產上麵,放心,有我,你的日子還是會和過去一樣,等著數錢好了。
夢蘭聽到儒銘真的是要接手家中的財權了,她很是緊張,她忙道:我隻是覺得表妹說的那個房子值得買下來,先要定金,我這不去銀行要將錢轉給她,好把房子定下來。
儒銘心中一笑,心說真當我是傻子了,你表妹,哪裏來的表妹,不就是個小白臉嗎。儒銘幽幽地說道:這樣好了,我看看房子的信息,如果可以,我們馬上定機票,一起過去看看,或許我們以後長住中國呢。我要是真買房子一定要好的,你告訴我你表妹的電話,我來問一問情況也行。還有我看你這幾年往上海轉了不少錢了,我們已經賣掉了一個房子,收益不錯。但怎麽沒有看到那筆錢回到我們的賬戶,大的房子是你父母在住,另外一個房子你說租了出去,你在國內也應該存了不少錢了。這點定金還要從這裏轉嗎。我這段時間好好看看了我們的賬,才發現你轉出去不少錢,你拿去做了什麽,我怎麽一概不知呢。
夢蘭此時有些心慌起來,她還沒有明白儒銘這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麽藥,她開始裝著生氣道:老公,你這是不相信我了,你不是說過,你的錢就是我的錢。我們是夫妻,我當然可以用了。
儒銘嘿嘿一笑道:當然,夫妻是可以用的,你是我拋妻棄子娶回來的,為了你,我可以什麽都不要了,隻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滿足了。我掙的錢給你花多少都願意的。但如果你拿著錢去給別人花,那我是不會答應的。你想告訴我什麽嗎?我的太太。儒銘說的最後的四個字是加了重音。
夢蘭聽著儒銘後麵的“我的太太”時,她現在突然明白了什麽,但她還是保持著鎮定道:你什麽意思,我給誰花錢了,你也知道,我父母不願意來美國,我多也是給他們買些東西和給他們一些錢啊,老公,我看你真的是在家裏閑得,呆出了毛病,怎麽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儒銘看著有些慌張的夢蘭笑道:我的太太。你明白,我明白。如果你要我說出來,大家也沒有什麽意思了。我這裏有律師的信,我已經向你提出離婚了。我和你說啊,我還不算老,我也是真沒有必要幫你把你的情人養起來。你有錢,你去養。你呢,最好體體麵麵地養著,不要晚上睡在我的旁邊,而心早在那邊去了。
夢蘭這時才明白,儒銘從醫院回來後,整天呆在家中,她本來心裏討厭成天和儒銘在一個屋簷下。所以她總是找著借口出去,這也給儒銘提供了好好收集她出軌證據的時間。而且,儒銘也真的是老謀深算,他真的是一點痕跡都沒有讓夢蘭感覺到,每當夢蘭從外麵回來,他還是表現的殷勤,討好著夢蘭,送上他做好的飯菜,而且他還是和夢蘭和很親熱,抱抱她親親她。但夢蘭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儒銘的心情竟然和她是一樣的討厭和嫌棄著對方,夢蘭為了熬到儒銘突然意外死亡,而不得不假裝應和著儒銘。這兩個人都為了各自的目的,不露聲色表演著,正如人們常說的真正的好演員是生活裏麵的每個人。但儒銘心中已經嫌棄夢蘭到極點,他怕夢蘭發現他在查她,也不想在和這個女人在一張床上共眠了。所以,他一出院回家找借口和夢蘭道:寶貝,我還是不和你睡一個床上吧,我這身體剛好些,睡在你身邊,我怕管不住自己,我還是先去旁邊的房間睡,等我完全康複了,我再回來陪著你睡。夢蘭哪裏知道這是儒銘再躲避她,她早就想和儒銘分房而居,她早就不想碰儒銘那身體,但她那時是不敢提出來,已經忍了很久。這回聽儒銘這樣一說,她正求之不得呢。還假裝撒嬌道:老公,你這是不要我了,嫌棄我不成。
寶貝,我這怎麽是嫌棄你,我是要好好活著,才能夠陪伴你不是。儒銘嘴巴裏麵這樣說著,心裏罵著道:婊子,我讓你先開心幾日,到時一起和你算總賬。就這樣,夢蘭一直被蒙在鼓裏,還不自知,還以為自己終於不用和他睡在一起了。直到此時,她才知道儒銘一直在暗中算計著她,她這下子真的急了,但馬上平靜下來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給我說明白點好了。
儒銘笑著道:寶貝,你自己做的事情還要我怎麽說,你心裏比誰都明白的。我想你最好馬上搬離這個房子,我是不想再看到你了。
夢蘭真的氣急了,她喊道:你什麽時候知道的,誰告訴你的。你要怎麽樣,你老奸巨猾,老不死的家夥。
儒銘看著跳著腳的夢蘭發瘋的夢蘭道:我怎麽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還活著,我不能為了你,而沒有了這條老命,那樣太不值了。我不想同你說的太多,你如果想和我談離婚的事情,這是我律師的電話,你也可以請個好律師為你辯護。錢呢,你是動不了了,但我也知道你這些年也不是沒有藏著錢。所以,你離開我這裏也是有路可活的,我們還是法庭上見吧。
夢蘭沒有想到儒銘和她來這套,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本來想著老頭身體差了,這接二連三地生病,估計也活不了幾年了,她和小情人還討論過,怎麽讓老頭快點見閻王,小情人還說,儒銘的身體都這樣了,估計做不了夫妻之事,不如折騰折騰他,估計走的就快了。但誰知道儒銘太精明,嘴巴一直甜著說話,但知道保養身體了,而她也實在討厭儒銘那衰老的身體,特別是和情人有了肌膚之親後,她更是不能夠忍受儒銘在身邊了,雖然想著可能讓儒銘回來睡,但她是真的感覺和儒銘親熱一下都覺得惡心了,所以,她這兩個月來還真的沒有理儒銘。她和情人之間的談論怎樣讓儒銘快快死掉的話,儒銘都一一看到,但他忍住了,為了就是給夢蘭狠狠一擊。
夢蘭吼道:你才應該滾出這個房子。
儒銘笑著道:好啊,我們叫警察好了,看看誰應該離開這個房子。還有我的離婚請求早就做好了,就等你了。我這裏都給你準備好了。怎麽樣,你報警,還是我報警。你最好先看看我提出離婚的理由再發火。還有,你聽好了,我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你這樣對待我,你真的以為我會輕易放掉你嗎。你已經有謀殺我的想法了,能夠讓你還在我身邊多呆這兩個月,你知道你是有多讓我惡心你,當年我的孩子們罵你,我還護著你,現在我才覺得他們罵的對,我是不會說出那髒話,你識相就趕緊離開這裏。
夢蘭這才看著對著她笑著說話的儒銘,她才注意到儒銘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眼神裏麵沒有笑意,她才體會到什麽叫笑裏藏刀,儒銘這樣的眼神是她從來沒有看見過的,有種殺意在眼睛裏麵。夢蘭心有些虛了,但她還是不能夠讓自己處於弱勢,她知道,儒銘已經做好的一切,警察真的來時,儒銘的離婚申請書中提到她的出軌和有關要謀害親夫的一段,她不敢在和儒銘糾纏了,她道:好,我會找律師的,我們走著瞧。她說完衝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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